聚福樓!


    一間很是平庸的飯店,由於與市政府隻有一馬路之隔的距離,市政府直接將聚福樓當做飯堂,每天中午亦或晚上加班,便前往聚福樓吃飯。


    市政府本來也是有飯堂,可經過開會商議,所有高層認為可以把飯堂給關上,為市政府減少開支。


    作為書記的鄭成把話說得很清楚,不管哪兒吃飯,也得付錢,哪怕在飯堂吃飯也一樣。


    與其在飯堂吃飯,不如到外麵的飯店吃飯,順道幫助一下比較貧困的飯店。


    並且不用駕車前去,同時來迴走動,也可以鍛煉身體。


    把飯堂給關閉,對某些人來說,自然不讚成,深知舉手舉腳反對,畢竟把飯堂承包下來的人,是某些人親戚。


    把飯堂給關閉,這不是打爛他們親戚的飯碗嗎?


    沒有了飯堂,如何撈好處?


    雖然很多人不同意,但誰讓鄭成是書記,人家一個命令下來,他們想反駁也反駁不了,隻得默默接受。


    現在盡管將近中午一點,但這時間還是不少身穿西裝革履,帶上秘書風塵仆仆前來吃飯的官員,服務員認出來人是誰,立刻很是客氣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把人給請到對方經常待的包間之中。


    而與此同時,三樓走廊最末尾的特殊包間中,作為湘南市書記的鄭成,一臉緊張的坐著,整個人緊繃不已,很是拘謹。


    換了平時,在別人麵前,鄭成絕對是個爺,別人還得把他給供奉好,畢竟鄭成是湘南市書記,如果不把這位爺招唿好,事後被查水表,誰能承受啊!


    而現在,鄭成在兩名男人麵前的表現,仿佛一個孫子般,坐著一動的不敢動,低著頭看向緊握起來的雙手。


    其實也難怪,鄭成會如此的緊張,畢竟在他麵前兩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李偉文與韓朝文,這裏隨便一個人也不是他能夠比得起的。


    別說李偉文本人,隨便韓朝文這麽個秘書,便可以把鄭成給完爆,麵對這兩人,鄭成能夠不緊張不害怕嗎?


    鄭成此時心裏忐忑不已,李偉文什麽時候來的湘南,怎麽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提醒,其次李偉文前來湘南的目的,是暗訪還是恰好路過,想了解湘南的事情。


    總之鄭成對李偉文的前來,心裏沒有一點兒底。


    見鄭成如此的緊張,韓朝文給倒上一杯茶後,輕笑一聲打破這沉悶的氣氛,“鄭成,你不必緊張,李老板此次前來,不是專門找你麻煩,隻是找你了解一點事情而已。”


    鄭成聽了這話,一直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迴肚子裏,看了眼韓朝文,便很客氣的看向李偉文,那眼神仿佛詢問,韓朝文的話是否真實。


    李偉文似乎看出鄭成的想法,輕輕抿上口茶,便點了點頭,讓鄭成知道,韓朝文沒撒謊。


    盡管不知道韓朝文讓他打電話給景天,讓其過來是怎麽迴事,畢竟那是人家事,鄭成不會追問,即便問了,也不見人家會給出答案。


    與其多嘴詢問,不如閉口不談!


    拿上韓朝文倒的茶喝上一口,鄭成微微放鬆,聲音略帶顫抖的道:“不知韓秘書想了解什麽。”


    “哦!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不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嗎,而這事情恰恰與一個叫景天的人有關係。”


    韓朝文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模樣,“我多處打聽,那些人對景天都不怎麽了解,沒辦法之下,隻好與李老板來這邊了解清楚。”


    “再說了,這景天可是鏟除了一個叫狩獵者的組織,咱們李老板想多了解他一點,知道他是什麽人,等見上麵的時候好與他談話!”


    韓朝文這番話說得毫無破綻,鄭成從對方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所以隻好相信。


    而他也的確知道,狩獵者組織的滅亡與景天有些不可推卸的關係,既然韓朝文把話給說到這份上,那就是說,滅掉狩獵者組織的大功臣是景天了。


    這麽一想,鄭成便不覺得奇怪了,景天幫華夏化解了一個大危機,那麽作為領導人找景天道謝之前,想了解清楚景天的脾氣,然後投其所好,這也是情理之中。


    下一刻。


    鄭成臉上被一抹認真取代,仿佛全心投入到工作上一般,“韓秘書,你想知道什麽,請盡管問,隻要我了解的,我一定告訴你。”


    “嗬嗬,好...”


    微微一笑後,韓朝文便開口說道:“鄭書記,請把你對景天的了解,亦或是對他的看法,給簡單的說說。”


    “我與景天接觸不多,要說了解,也隻是道聽途說。”說完這話,鄭成便陷入沉思之中,邊想邊說道:“他這人受軟不受硬,做起事情來絕對不含糊,你得罪他他或許不與你計較,但是裏碰他身邊的人,他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這話倒是沒錯,以景天的身份,一般人得罪他,與他逞口舌之爭,隻要不過分的話,景天壓根不理會,因為他覺得,與阿貓阿狗較勁,隻會有失身份。


    同時,如果有人動他身邊的人,那麽便不要怪他景天心狠手辣,把你給弄死,亦或生不如死。


    畢竟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


    當初白虎堂劉虎,戴家戴威寧,慕容傑,潘偉伯等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韓朝文看了眼李偉文,見李偉文沒有任何反應,便沒有開口打斷鄭成的話,讓其繼續說下去。


    “別說景天,換了任何一個人,身邊的人被傷害,這絕對是不能忍受的。”


    補上這麽句話後,鄭成見兩人沒有反應,隻好繼續,“我打聽過,景天這人從不擺架子,為人隨和,與某些紈絝子弟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同時他很善良,甘願拿一個億建立孤兒院,並且更是成立了一個關愛孤兒基金會,為廣大孤兒某幸福。”


    關愛孤兒基金會這事,李偉文略有耳聞,也看到這基金會的確實事求是,把燕京的孤兒妥善處理得很好,比一些孤兒院更加賣力。


    他曾進去過慕容曉曉新建立的那間天曉孤兒院,剛進去時,以為有錯地方,再次看向孤兒院名字時,才發現沒有走錯地方。


    裏麵的工作人員,與孩子打成一片,那畫麵給人一種很是溫馨的感覺,不知道還以為那些工作人員,是孩子們的爸媽。


    李偉文實在不敢想象,到底怎樣才可以把孤兒院打造得如同一個大家庭,給人一種家的溫暖。


    他發誓,那種感覺,在其他孤兒院裏麵,不曾有過。


    說簡單也不算簡單。


    隻要真正的做到將心比心,那麽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好!


    同時做到多一分真誠,少一分欺騙,別說孤兒院,換了其他地方,同樣是這麽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見李偉文點點頭,鄭成再次開口,甚至不由笑了起來,“我與景天見過兩次,他給我的感覺很舒服,而且他還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


    “我多嘴一句,這孩子其實很客氣很有禮貌的。”


    曾經鄭通在九道山對景楚瑤動手,被景天廢掉一條手臂,後來鄭成因為夏思夢的事與景天見麵,剛開始他以為景天是那張囂張跋扈的人。


    誰知道,壓根不是那麽迴事,景天實在太客氣,太有禮貌。


    景天有禮貌這一點,李偉文知道,甚至很清楚,景天的做法就是先禮後兵。


    看了眼時間,鄭成發現已經一點多,他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他得迴崗位上繼續工作。


    同時鄭成實在難以承受李偉文這上位者的氣息,繼續下去,鄭成恐怕會全身脫力,倒在地上。


    |0


    發現鄭成時不時看手表,韓朝文注意到李偉文的眼色,便微笑著示意鄭成迴去工作,畢竟工作要緊,讓其不要忘了正事。


    離開包間,鄭成長唿一口氣,有總逃出生天的感覺,剛才包間裏麵的氣氛實在太壓抑,好像被猛獸給盯著一般,現在出來了,總算安心不少。


    景少啊景少,你是不是招惹什麽人了?


    心中腹誹一句,鄭成搖頭苦笑,沒有景天幫忙從劉家劉振宇手中取迴數據,就沒有今天的他,盡管包間裏麵的人身份可怕,他還是得通知景天,讓景天小心一點。


    如果說李偉文韓朝文兩人單純的為了道謝而來,鄭成打死也不信,後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隻是是什麽秘密,就不是他能夠知道的了,所以她隻有把一切交給景天自己處理。


    就在鄭成離開聚福樓的同時,包間裏麵,韓朝文詢問李偉文怎麽看鄭成說的話,至於當中又會有多少真多少假。


    “朝文,你想多了,鄭成不敢騙我們,而且他說的話,與我們所了解的景天一模一樣。”


    說著李偉文苦笑一聲,無奈的搖著頭,“本來我們可以交好景天,但是我們昨天把他家給翻個底朝天,他知道這件事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老板,這你就錯了,他知道後不會善罷甘休不說,甚至會感恩戴德。”


    “此話怎講?”


    “你身份可是主席,你說對不對。”


    “這又如何。”


    韓朝文似笑非笑,流露出一絲陰險,不急不慢解釋,“主席你待景天家中,幫景天看家,這是景天的榮幸,那麽為了安全起見,主席讓保鏢搜索別墅裏麵有沒有危險物體,有沒有被人安裝竊聽器,隱蔽監控,這是出於安全考慮。”


    “盡管什麽也沒找到,但我們可以說是幫他景天家做了個免費檢查。”


    “李老板,到時候他問起的話,我們就這麽說,看他還有什麽話好說。”韓朝文很是自信的道。


    這麽說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借口,但李偉文還是開口詢問,“如果景天不相信呢?”


    韓朝文臉色變得冷冽起來,眸子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如果他不信,又不合作,那隻好走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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