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峰實力究竟如何,沒有人親眼見識過,哪怕是景天,恐怕也隻能夠逼迫他使出全力的三分之一左右。


    不過,人們在意的並不是司馬峰實力如何,乃是坑洞之中那景天,到底是生是是死。


    剛才景天從空中倒射下來,把大地砸得幾乎顫抖之時,蘇倩薇,洛心晴,梁嘉文三人的心髒,隨著景天砸在地上發出那一聲巨響,硬生生停止跳動了一秒鍾。


    當看到景天躺在坑洞之中,沒有任何反應這一刻,三人慌張到了極點,對景天擔心之餘,美眸變得微紅起來。


    見景天沒有任何動作,依舊躺在坑洞之中,蘇倩薇按捺不住內心那擔憂,情不自禁站起身來,作勢就要跑出廣場,前去觀看景天。


    幸好洛心晴反應及時,不等蘇倩薇跑出兩步,便牢牢抓住蘇倩薇手腕,阻止她跑向景天。


    “心晴,趕緊把我放開,我要去看景天,看看他這家夥究竟怎樣了。”蘇倩薇很是激動地掙脫洛心晴抓著她的手。


    看到景天如此淒慘,她現在一秒鍾也待不下去,如果不能夠確定景天是否無恙,她就不能夠安心。


    “我洛心晴何嚐不是很想知道,小色狼究竟怎樣,有沒有受傷。”洛心晴盡管很想過去看望景天,但她知道,現在絕對不可以衝動。


    隨後,洛心晴指向司馬峰,重重的道:“我們還沒搞清楚那人到底怎麽迴事,若是貿然過去的話,幫不上忙不說,甚至很有可能,會成為對方打擊小色狼的人質。”


    “我們現在可以做的,就是相信景天,並不是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你想害他,那就過去吧。”


    話音落下,洛心晴鬆開抓著蘇倩薇的手,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蘇倩薇若是不聽勸說,跑去看景天的時候出了什麽事,那隻能說蘇倩薇咎由自取。


    聽完洛心晴這話,蘇倩薇認為自己太衝動,若是正如洛心晴所說,對方用她威脅景天,那真是幫不上忙不說,甚至反過來害了景天。


    “心晴,謝謝你提醒。”蘇倩薇臉上充滿歉意,感謝洛心晴後,便坐迴原來位置,不過那雙泛紅的美眸,卻注視著坑洞中的景天。


    蘇倩薇不再衝動,洛心晴總算鬆了口氣,見蘇倩薇放在大腿上那兩手緊緊握在一起,她輕輕拍了拍蘇倩薇手背,安慰道:“放心吧,小色狼不會有事的。”


    “心晴姐說得對,景天大哥這麽強,一定不會有事的。”黃珍妮笑嘻嘻的附和。


    景天大哥上次能夠反殺先生,她黃珍妮相信,這次同樣能夠反敗為勝。


    此時,梁嘉文雖然沒有蘇倩薇那般激動,整個人站起來,不過整個人卻緊張到了極點,美眸之中充滿擔憂,死死盯著廣場外麵,心裏同時希望,景天能夠在下一秒站起來。


    可是過去了十來個下一秒,梁嘉文依舊盼望不到景天站起來。


    景天,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站起來。


    梁嘉文心中腹誹的同時,兩手情不自禁地抵在胸前,為景天祈禱,希望上天保佑,景天平安沒事。


    “放心吧,表妹夫一定會沒事的。”發現梁嘉文好像繃直的橡皮筋般全身緊繃,蔣嘉盈輕聲安慰,“你這麽緊張,對肚子裏的孩子很不好的,還是放鬆一點吧。”


    梁嘉文倒是想放鬆,可是做不到啊,如今景天躺在坑洞毫無反應,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放鬆。


    這時候,範成斌很是不滿,看了眼司馬相如,便滿臉陰沉地指向坑洞之中的景天,“司馬先生,你孫子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說好點到即止,如今卻把景天打成這樣,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給個說法?給什麽說法。”司馬相如滿臉不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就算麵對軒龍兄,我也是這麽說,景天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隻能怪他學藝未精,不明白一山還有一山高這道理。”


    “剛才他如何挑釁我孫子,你們有眼所見,我孫子不把他直接弄死,已經算是給軒龍兄麵子。”


    司馬相如目不斜視,盯著範成斌道:“有時候,做人要懂得隱忍,不要鋒芒太露,否則,很容易丟性命。”


    “司馬相如...”


    夏軒龍擺擺手打斷範成斌的話,不急不慢道:“成斌,休要再說。”


    範成斌張了張嘴,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吞迴去,他不僅不能幫景天討個公道,居然反過來被司馬相如挑釁。


    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景天可是範雲曦喜歡之人,作為父親,範成斌一定不會讓女兒喜歡那人受氣。


    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讓司馬相如知道,他範成斌不好惹。


    在不遠處一直觀察兩人戰鬥的陳琮,並沒有出手的意思,他清楚知道,司馬峰剛才那一腳,並不會對景天性命帶來威脅,最多就是讓景天受點傷。


    上次在醫院,他曾說過,景天的力量依舊沉睡,他打算借此機會,看看景天在危急存亡之際,能不能讓那力量覺醒。


    倘若景天那力量不能覺醒,他再出手救助也不遲。


    與此同時,司馬峰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想到,曾經在訓練營之中幾乎能夠唿風喚雨的死神,如今卻像條死狗似的躺在地上,而且沒有半點反應。


    司馬峰沒有走上前觀看景天的意思,整理了一下未婚妻曾經所送這襯衣,便奚落景天,“死神,你曾經在訓練營之中那氣魄去了哪裏,那時候的你,不可一世,盛氣淩人,可不像現在,就像是一條死狗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模樣,實在令我失望透頂,如果我未婚妻知道,自己其實被一個死狗般的人殺死,她一定覺得很不值。”


    夏軒龍很清楚訓練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司馬峰曾經進過訓練營,更是被景天殺死未婚妻。


    發現夏軒龍看向自己,司馬相如沒有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片刻之後,躺在坑洞上的景天,總算有反應,咳嗽兩聲之後,從坑洞之中,不急不慢爬起來。


    就在景天半跪在地上那一刻,胸口突然血氣翻湧,一道甘甜立刻湧上喉嚨,知道這是吐血的前兆後,他急忙深唿吸口氣,把湧上喉嚨的鮮血吞迴去。


    景天緩了緩,便從地上站起來,轉身看向司馬峰,他見上司馬峰第一眼之時,就覺得這人有些臉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剛才聽了司馬峰所說的話後,他總算記得,究竟在哪裏見過這人。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景天取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點燃起來,吸上一口噴出白煙,便鄙夷道:“嗬,老子以為是誰,原來當年在訓練營之中,被老子幾乎虐成狗的垃圾。”


    “老子真是想不明白,當年那女人到底瞎了哪隻眼,為了救你這垃圾,居然自願犧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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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峰聽到這話,臉上那得意之色,立刻消失不見,就連臉色也是變得漆黑下來,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未婚妻何美玲,誰詆毀,誰就得死。


    司馬峰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後,一道恐懼絕倫,氣貫長虹般的氣勢,瞬間從他身上爆發,那氣勢就像是大概之中的驚濤駭浪,以他為中心往四周洶湧而去。


    僅僅一瞬間,四周便是被這恐怖得讓人頭發發麻的氣勢籠罩,就算是空氣也被這氣勢給壓得幾乎凝固起來。


    如此恐怖的氣勢從司馬峰身上散發出來那一刻,他身上那衣服頭發,就像是無風自動似的,輕輕擺動起來。


    當感受到這猶如一座大山般壓下來的氣勢時,夏軒龍不由心頭一沉,臉色一僵,這...這司馬峰,究竟是到了何等境界,光是這氣勢足以讓他心驚膽戰。


    深唿吸口氣後,夏軒龍急忙扭頭看向司馬相如,“相如,小峰這實力...”


    司馬相如沒有迴應夏軒龍,而是搖著頭無奈地笑了笑,“這峰兒也是的,明明叮囑過,不要著急把實力爆發出來,他就是不聽。”


    說著司馬相如繼續說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要不是景天說了不該說的話,峰兒也不會如此動怒。”


    夏軒龍越來越不安,見司馬相如不迴應,便再次追問道:“相如,小峰的實力,究竟...”


    司馬相如直接打斷夏軒龍的話,很是狂妄的道:“峰兒實力,自然是真正的超脫之境,而且他還是千百年來,最有機會突破完美境界之人。”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曾經最接近完美境界的武聖李小龍,還有踏入超脫之境的林戰天,已經不在人世。


    而現在,仍舊活著的司馬峰,的確是最有機會突破至完美境界之人。


    “真正的...超脫之境...”夏軒龍滿臉震驚,那豈不是說,司馬峰是林戰天之後,另一個最近接近完美境界之人?


    想到這裏,夏軒龍坐立不安,如果司馬峰是敵人,就算整個守護者組織,也不會有人是他對手,如此一來,守護者組織,豈不是要滅亡?


    夏軒龍身邊的範成斌,盡管沒有說話,不過卻對司馬相如充滿警惕。


    就在夏軒龍糾結,要不要問司馬相如是敵是友的同時,景天直接被司馬峰這恐怖的氣勢壓彎腿,半跪在地上。


    就連景天恐怕也是沒想到,司馬峰光是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如此恐怖,若是全力攻擊他的話,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直接被秒殺。


    景天半跪在地上這一刻,便是顯得司馬峰猶如高高在上的王般氣勢淩人,所有人都要向他臣服似的。


    看到景天半跪在地上,司馬峰甩了甩手,“死神,你現在連站著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你拿什麽跟本少主鬥。”


    隨即,司馬峰用那淩厲的目光,掃視夏軒龍等人後,便盛氣淩人的道:“所有螻蟻,給本少主聽清楚,本少主宣布...狩獵者組織...在這一刻...現世。”


    “當狩獵者組織現世這一刻,便是守護者組織,滅亡之時...”


    當這話音落下之時,夏軒龍等人終於知道,究竟何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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