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趙四爺離開煙雨江南會所,也就二十分鍾左右,距離三十分鍾還有十分鍾,這時候趙四爺已經籌夠二千萬現金,甚至將其撞在兩個很大的行李箱之中。


    畢竟是兩千萬,如果不將其裝在行李箱之中,根本不知道該怎樣拿去會所給景天。


    趙四爺換過身上那濕漉漉的衣服,就來到大廳,同時發現韋靜坐在兩箱現金旁邊,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


    知道韋靜擔心趙運亭出事,趙四爺抓過韋靜的手,語氣深重的安慰道:“不必擔心,我一定會帶著運亭安全迴來,你在家等我們父子迴來。”


    “死鬼,你要是不把兒子安全給帶迴來,老娘跟你沒完。”


    “一定會把兒子安全給你帶迴來的。”趙四爺拍了拍韋靜手背,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以他的車技,在晚上這沒多少車的點數下,不用十分鍾就可以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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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意韋靜等他迴來以後,趙四爺提上兩箱現金,頭也不迴地往大廳門口走去。


    正當趙四爺一隻腳踏出大門,韋靜便衝趙四爺背後喊道:“死鬼,老娘親自下廚做夜宵,等你跟兒子迴來。”


    話音落下,趙四爺頓了頓便直徑離開。


    走出趙家,示意下人把別後門打開,趙四爺把兩箱現金放在後排,便急忙駕車往會所趕去。


    畢竟距離三十分鍾隻有不到十分鍾,他必須在這時間裏趕到會所,趕到景天麵前,把兩箱錢交給景天,買迴景天要斷他兒子那雙腿,同時迴來吃韋靜給做的夜宵。


    在趙四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趙四爺並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是什麽...


    宴會廳之中,再也沒有蒙麵派對時那般,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此時可是燈火通明,整個會場的燈全部打開,在各種燈光照耀下,連角落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趙運亭,蒙麵派對依舊在進行當中,可是偏偏因為趙運亭的出事,使得派對不得不終止。


    會場當中,趙運亭倒在藍色的地毯之上,被所有參與進來派對的賓客圍觀,畢竟誰都不知道趙運亭什麽情況,不敢貿然上前照看,生怕出現其他意外,被其他人誤會。


    “哎,你說他這是怎麽了,突然大叫一聲,就突然倒在地上。”


    “誰知道呢,但看他這翻白眼的模樣,估計出事了吧?”


    “哎呀,這可是柳小姐地盤啊,趙運亭一旦出事,這鍋柳小姐背定了。”


    “我去,什麽情況,趙運亭雙腿之間的褲子竟然紅了一片。”


    脫下麵具圍觀的賓客,對趙運亭指指點點,討論他這是怎麽了,有人覺得,趙運亭出事,柳煙媚會遭殃,甚至有眼尖的人發現,趙運亭褲襠上紅了一大片。


    因為某個賓客的話,使得其他人,同時把目光落在趙運亭雙腿之間,當發現白色西褲上的一片紅後,他們立刻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迴事。


    特麽的,趙運亭這也太悲催了吧,吃人家豆腐被踢得這麽慘。


    不過這人下手也真特麽狠,哪裏脆弱往哪踢!


    趙運亭一事,瞬間使得眾多賓客來了精神,要知道趙運亭可是趙家九代單傳,現在被人踢成這模樣,估計是好不了了,一旦被趙寺曄夫妻知道,對趙運亭動手之人,估計小命不保了。


    抱著雙手麵帶微笑的慕容曉曉,根本沒有理會其他人說的話,仿佛若無其事一般,對一陣後怕的梁嘉文笑了起來,“嘉文,對待色狼,就該像老娘那樣,一腳把他給變成太監,這樣的話就一勞永逸,讓他永遠不能碰女人。”


    “曉曉,幸好有你,不然的話,本小姐一定被這色狼給玷汙。”看了躺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的趙運亭,梁嘉文一臉恐懼,心裏還有些害怕。


    幸好有慕容曉曉在身邊,不然梁嘉文一定會被趙運亭得手。


    剛才蒙麵派對開始不久,趙運亭很快就找到慕容曉曉與梁嘉文所在的位置,當再確認是兩人之後,趙運亭便動手。


    不過趙運亭第一目標不是慕容曉曉,是梁嘉文,他認為兩人反正在一起,先對梁嘉文動手,試試手感如何,再對慕容曉曉動手,然後作個對比。


    隻可惜很不幸,趙運亭剛對梁嘉文下手,那雙手還沒碰到梁嘉文胸前,就被慕容曉曉一腳解決。


    不得不說,慕容曉曉那一腳可是又快又狠,把趙運亭給踢得小鳥死亡,同時他本人發出一聲哀嚎,然後就倒在地上。


    當梁嘉文慕容曉曉兩人對話落下那一刻,得知怎麽迴事的賓客,立即遠離她們,與其拉開距離,仿佛把兩人當做瘟疫一樣。


    不少賓客認出兩人,得知她們是景天女人後,便覺得這事情難以收場,一個是趙家九代單傳,另外兩個是林戰天之子的女人,雙方必定不會妥協,一定要問對方討說法。


    趙運亭想吃景天女人豆腐,最後被人家一招撩陰腳,把小鳥給撩死,隻能說他不作死不會死,動誰不好,偏偏動景天的女人。


    莊畢凡捂著鼻子跑進來那一刻,蘇俊傑跟王梓便知道,隻不過兩人沒有半點反應,就坐在原來的沙發上喝酒,同時對趙運亭的時候漠不關心。


    他們覺得,事情不僅與自己無關,即便想插手也插不進去,因為兩人很清楚,很快就會有合適的人處理這事情。


    “王梓,你對這事怎麽看?”給王梓倒上一杯就,蘇俊傑看了眼從賓客當中擠進去的莊畢凡,隨後問道。


    “沒法看。”


    “什麽叫沒法看?給我說清楚點。”


    “還不夠清楚?自從景天兄弟來了江南,這些天江南成什麽模樣,你自己沒眼看嗎?”王梓無奈的笑了笑,景天這家夥,絕對是災難製造者,誰碰誰倒黴。


    想必很快,除了楊家,江南又有兩個家族因為景天而消失。


    他王梓可是作為戰狼特種部隊隊長,此次迴來江南,為的就是解決外來勢力為江南帶來的騷亂。


    現在外來勢力跑了,卻來了一個景天,而且景天又是他家少主,王梓非常頭痛,這事到底該不該管,如果不管又對不起戰狼之名。


    就在王梓頭痛的時候,莊畢凡沒有管鼻血流下來,扶起休克的趙運亭,雙目圓瞪,充滿怒火,對圍觀的賓客環視一周,嘶聲裂肺的吼叫道:“你們特麽給我說,是誰把趙運亭踢的這模樣。”


    “你們一個個知情不報的話,我莊家與趙家,一定會讓你們家族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說著莊畢凡抹了抹鼻子流下來的鼻血。


    圍觀的人之中,除了甄遷愁和甄茜草兄妹身份與莊畢凡差不多,其他人身份都不如莊畢凡,同時也不如景天。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有兩個選擇,不管選哪一個選擇,都會得罪其中一方,一是告訴莊畢凡答案,二是不說。


    如果不說,莊家與趙家一定會對他們家動手。


    圍觀的賓客要是知道事情會如此蛋疼,他們必然不圍觀,應該躲得遠遠才對,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緊接著,所有賓客相互看了看對方,就像達成共識一般,不約而同指向慕容曉曉梁嘉文兩人。


    莊畢凡擠進來發現趙運亭倒在地上時,就覺得事情會是慕容曉曉做的,畢竟趙運亭說過,會對慕容曉曉動手,隻是沒想到,趙運亭最終成了這模樣。


    輕輕把翻著白眼的趙運亭給放下,莊畢凡嗖地站了起來,扭頭看向慕容曉曉,那模樣仿佛想吃人一般,恨不得把慕容曉曉撕成碎片。


    晚會開始之前,先給了他莊畢凡一巴掌不說,現在更是把趙運亭給廢掉了,他真想直接掐死慕容曉曉,可是想到剛才吊打他的景天,他隻能掐熄滅心中的念頭。


    “我表弟沒得罪你,為什麽要廢掉了他?”莊畢凡捏著鼻子,對慕容曉曉沉聲質問,“如果不說出個章程來,趙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哪怕你是林戰天之子女人也沒用。”


    撩了撩有些淩亂的頭發,慕容曉曉冷笑一聲,“趙家不放過我,還是你莊畢凡不放過我呀,再說你以為憑一個趙家就可以把老娘怎樣嗎?老娘就是不給你一個章程,看你這裝逼犯能怎樣。”


    “我不能把你怎樣,但是趙家的人可以把你怎樣,等趙運亭父親迴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了莊畢凡這話,慕容曉曉就覺得好笑,到底是這世界觀在扭曲,還是莊畢凡以為他是大家族的少爺,就可以歪曲事實,顛倒黑白,反過來要被害者給出交代?


    那是不是說,被害者被殺死,到時候被害者家屬還得被殺人者一家找麻煩?


    這算什麽邏輯?


    “老子終於知道你爹媽為什麽幫你取個名字叫畢凡,原來你踏馬不裝逼就渾身不舒服。”


    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突然從圍著的賓客外麵傳來,同時使得有些賓客很主動地往兩邊退開,讓出一條道。


    當聲音的主人從讓出的道走進來時,所有人都發現來人是景天。


    隻見景天那模樣很是憤怒,眸子之中充滿殺意,對上景天這殺意滿布的眼神時,不少人覺得自己就像被一頭擇人而噬的遠古兇獸給盯上般,一道寒意從腳底直逼天靈蓋。


    莊畢凡很清晰的感覺到,景天此時的憤怒,相比剛才威脅柳煙媚時要可怕得多,令他心底滋生出一道絕望,仿佛認為景天下一秒會解決他一般。


    “裝逼犯,在老子麵前裝逼都算了,還踏馬跑到老子女人麵前裝逼,威脅老子女人,你是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嗎?”景天的聲音就像來自九幽般冰冷。


    說著景天身影一晃,來到莊畢凡麵前的同時,直接掐著他脖子將其舉起來,“裝逼犯,老子先把你殺了,然後再看看你莊家敢不敢與老子叫板...”


    莊畢凡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真當他景天沒脾氣呢。


    這一刻,景天把狂妄發揮得淋漓盡致,讓所有人都對景天心生畏懼。


    就在景天捏碎莊畢凡喉嚨之時,終於趕來的趙四爺,見景天要莊畢凡的命,便是急忙開口哀求,“景少,手下留人...手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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