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嘉文隨奪命看望景天的同時,蘇家客房當中,司馬相如與司馬楓,兩爺孫正坐在茶幾前,一邊喝茶,一邊說起司馬楓這兩天在江南發生的事情。


    “小楓,你到江南這兩天到處跑,怎麽不多休息,反而跑爺爺這邊來?”司馬相如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上一口,便不急不慢的詢問。


    畢竟從司馬家到江南,路途遙遠,就算乘飛機,至少也要三個多小時,加上司馬楓一直在外麵溜達,司馬相如擔心他會太勞累。


    司馬楓笑著擺擺手,“我不是七老八十,還很年輕,而且體力旺盛,不需要休息,倒是爺爺,你就應該早點休息。”


    “爺爺要是早點休息,你還能跟爺爺一起聊天?”


    “算了,不說這事,說說江南的狀況吧。”


    “先生旗下勢力,起碼有幾個家族已經到達楊家,守護者與狩獵者也已經到來,至於外國勢力,就隻有異能人組織和諸神會。”


    想了片刻,司馬相如就如實告訴司馬楓,“除了以上的勢力,另外有幾個不知名勢力潛藏在江南,其中一個勢力,應該就是屬於景天的。”


    司馬楓聽到這話,頓時眉頭緊皺起來,他讓人查過景天的底細,除了知道以前在景家住過,是林戰天兒子之外,對景天在外國的事情,一概不知。


    除此之外,司馬楓卻知道,景天受傷的事情,更知道景天身在何處。


    景天的勢力到底是幾個不知名勢力中哪一個...


    司馬楓皺著眉頭猜想,同時也很疑惑,景天除了表麵上,是林戰天之子外,還有什麽其他身份。


    看出司馬楓的疑惑,司馬相如把茶杯放茶幾上,就拍了拍司馬楓肩膀,“爺爺知道你很疑惑,景天到底什麽身份,在不能問其他人的情況下,我相信,你想要的答案,很快就會有。”


    有些事情,司馬相如可以透過蘇山河問蘇倩薇,他認為,一旦問出口,就有可能被懷疑目的不純,打聽景天的身份,到底有何用意。


    “等,那得等到什麽時候?現在我們不知道剩下的勢力到底屬於誰,也不知道景天勢力如何,要到了蘇家舉行認祖歸宗那天的話,那就來不及準備了。”


    司馬楓氣急敗壞,他不明白,司馬相如為何這般執著,一定要幫蘇家。


    “傻孩子,為什麽要準備?爺爺沒有說過幫蘇家,我前來蘇家,隻是探望某個人,其他事情,爺爺不會參與。”


    見司馬相如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司馬楓瞬間明白過來,甚至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看來爺爺已經有萬全的準備,而且叫我前來,隻是為了增加成功率。”


    “當然,爺爺準備了將近幾十年,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功虧一簣,隻要機會來臨,便是我們宣布再次出世的時候!”司馬相如的表情很是狂妄,仿佛有一種鄙夷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


    司馬楓沒想到,司馬相如已經準備得如此妥當,甚至恐怕早就想好,蘇家舉行認祖歸宗時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再一次從地獄之中迴來!


    想起中午碰上梁嘉文的事情,司馬楓眉頭皺了皺,就對司馬相如提醒,“爺爺,中午的時候,我碰到梁嘉文...”


    “你碰到梁嘉文?那夏軒龍呢,他有沒有來江南?”


    “應該沒有。”司馬楓搖了搖頭,把自己的猜測給講出來,“梁嘉文已經跟一個叫景天的人領了證,如果沒猜錯的話,與梁嘉文領證的人,應該就是受了傷那個景天!”


    得知夏軒龍沒有前來,司馬相如懸著的心,總算放迴肚子裏,在他看來,夏軒龍肯定不敢隨便走開,畢竟能夠指使的人越來越少。


    如果連夏軒龍也前來江南,一旦有意外,那麽他的苦心經營,怕是要毀於一旦!


    夏軒龍不會出現,司馬相如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有些失落,這可是他“老朋友”,夏軒龍不出現的話,他會少了很多樂趣。


    下一刻,司馬楓一臉嚴肅,盯著司馬相如,把自己的想法坦白,“爺爺,景天很有可能就是夏軒龍認定的最後一個接班人,你說景天如果...”


    司馬楓話還不曾說完,就被司馬相如擺擺手打斷,他很清楚,這種事情沒有如果,有的隻是結果,所以哪怕景天會不會出事,這都與他司馬相如沒有關係。


    隻要景天到時候不作死出來妨礙,哪怕是赤劍之主,司馬相如也不會把景天當迴事...


    與此同時,蘇東文跟蘇俊傑兩人,急匆匆往蘇山河住處走去。


    經過兩邊都是花叢的小道,來到後院的時候,蘇俊傑終於忍不住,對身邊的蘇東文詢問,“爸,這時間點,爺爺恐怕已經睡下,我們挑這時候來,會不會有點失策?”


    整個蘇家第三代當中,除了他蘇俊傑與蘇煙茹兩人經常去看蘇山河之外,其他人從來不敢靠近後屋,生怕蘇山河發怒。


    也是因為蘇俊傑經常去看蘇山河,得知蘇山河休息時間,才會提醒蘇東文,這時候前去,隻會白走一趟。


    瞪了蘇俊傑一眼,蘇東文沉著聲音,沒好氣的道:“那是我父親,別以為隻有你這兔崽子,知道他休息時間,你老子也很清楚。”


    “既然知道,你還去找爺爺?”


    “你懂什麽,就是要趁他休息時去找,才不會有人打擾。”蘇東文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蘇俊傑肩膀,“別廢話了,你爺爺等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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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下,蘇俊傑就加快腳步,隨蘇東文繞過那蘇山河養魚的小魚塘,通過木橋,來到蘇山河住處門口。


    扣扣扣...


    蘇東文沒有任何猶豫,舉起手就在漆黑的木門之扣了幾下。


    這時候,屋內正在喝茶的蘇山河,聽到敲門聲,把茶杯放下之後,不急不滿意往門口走去,本來他以為需要等很長一段時間,兩人才會前來,但沒想到,這麽快就前來,真是省下他不少等待的時間。


    哢嚓!


    打開門那一刻,蘇山河就對門口的蘇東文與蘇俊傑招手,“你們父子真是一個樣,還愣著做什麽,趕緊進來啊!”


    說著蘇山河轉身往迴走的時候,對兩人叮囑,“最後進來那人,記得把門關上。”


    下一刻,蘇東文與蘇俊傑,兩人已經在茶幾前坐下,並喝著蘇山河剛泡好不久茶。


    “東文,你約爸這時候見麵,到底有什麽要談?”蘇山河喝上一口茶之後,就很隨意的詢問。


    蘇家裏麵,除了已死的蘇燦賢,蘇山河最看好就是蘇東文,不然也不會把他選做蘇家未來接班人,同時對蘇東文的態度,相比其他家人,要好上很多。


    拿蘇東文對比的話,其他蘇家兄弟,就像不是蘇山河親生似的。


    “爸,關於你與司馬相如怎樣認識的事情,你可以說說嗎?這件事,我很在意。”蘇東文一臉嚴肅,目不斜視,盯著蘇山河看,希望他說真話。


    蘇東文嚴肅的模樣,是蘇俊傑有史以來,第一次看到,以前就算再嚴肅,也不會像現在一般,嚴肅得有些讓人害怕。


    麵對蘇東文這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蘇山河知道,不解釋清楚的話,以這兒子的倔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非要問得清清楚楚算完事。


    “這事情告訴你也無妨。”蘇山河搖了搖頭,一臉苦笑的道:“詳細的就不提了,其實我真正認識司馬相如,是打電話求助時,夏軒龍給我介紹的,他與司馬相如關係很好,所以就推薦給我。”


    “你是說,夏軒龍給你介紹的?那不擔心司馬相如有問題?”


    蘇山河搖了搖頭,“擔心有什麽用,當時要是不找他幫忙,燦賢早就死了,怎可能活了將近二十年才死?”


    對於蘇山河這話,蘇東文還是很讚同的,畢竟當時隻有司馬相如一根救命稻草,不依靠司馬相如,蘇山河能夠依靠誰?


    沒有司馬相如出麵,先別說蘇燦賢會不會死,恐怕就連蘇家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見兩人都安靜下來,蘇俊傑認為,這是說話的好機會,如果不抓緊,接下來兩人繼續說話,他就沒來就的機會了。


    看了蘇山河與蘇東文一眼,蘇俊傑這才開口說道:“爺爺,爸,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但我怕講出來後,會影響爺爺你與司馬相如關係。”


    此話一出,蘇山河跟蘇東文兩人,眸子閃過一抹精光,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扭頭看向蘇俊傑,使得蘇俊傑非常意外。


    “傻孩子,爺爺會判斷你說的話到底真與假,所以你先把事情給講出來,讓爺爺跟你爸聽聽。”蘇山河勸慰。


    蘇東文也是點頭,示意蘇俊傑趕緊開口。


    蘇俊傑表情變得無比凝重,眉頭緊皺的同時,壓著聲音,把得到的消息說出來,“據我得到的消息,二十年前,與三叔對話怎樣設計二叔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司馬相如...”


    蘇俊傑所說的事情,與甄郜嘯給梁嘉文所提到過的事,幾乎相同,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事。


    “蠢貨,誰告訴你這種事的?那人肯定不安好心,故意挑撥離間。”蘇東文聽了這話,就立刻責備蘇俊傑。


    就像剛才所說,是夏軒龍讓蘇山河找司馬相如幫蘇家脫離危機,也就是夏軒龍與司馬相如關係十分之好,怎可能會反過來害蘇家,害蘇燦賢?


    對蘇東文擺擺手,蘇山河沉吟了片刻,一臉淡然道:“俊傑,這事你怎麽看?”


    “夏軒龍爺爺的身份,你們很清楚,也知道司馬相如與他的關係很好對不對?”


    見兩人點點頭,蘇俊傑頓了頓,便推測道:“所以問題就出在這裏,我認為,司馬家可能是狩獵者總部,而司馬相如就是主上。”


    “這麽說,或許你們不信,但最重要的一點,司馬相如與夏爺爺因為關係太好,才會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消息。所以得知二叔身份後,並以此算計,把夏爺爺最後的希望打破也不奇怪!”


    蘇俊傑分析得條條是道,就連蘇山河與蘇東文都覺得很有道理。


    但畢竟隻是猜測,兩人不會立刻妄加評論,所以等到結果出來後,他們才會相信,司馬相如到底是不是狩獵者主上!


    對蘇俊傑笑了笑,蘇山河就安慰道:“司馬相如到底是人是鬼,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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