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淒慘!年紀輕輕便要接受這樣無法忘懷的事情,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支離破碎。”


    “對啊,誰能想到,昨天還好好的家,今天卻變得麵目全非?正如這位小姐說那樣,和家散人亡沒什麽分別。”


    “不得不說,這小姐承受力很強大,這種情況,換了別人,哪怕不瘋掉,也得被刺激的暈倒過去。”


    “父親跟哥哥還有裏另外兩人搞基而死,而母親則是接受不了打擊,直接瘋掉!剩下的這小姐,以後都得要照顧好瘋掉的母親!”


    站在慕容傑房門前那幾位法醫,麵麵相覷,對麵前摟著瘋掉母親的慕容蘭雪表示惋惜,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樣支離破碎,死的死,瘋的瘋。


    幾位法醫進來慕容家的時候,還被下人叮囑過,要小心點,不要製造太大的聲音,驚動旁邊房間裏的夫人。


    得知蕭芳情緒不穩定,而且更是住在慕容傑旁邊的房子,法醫覺得下人的請求沒什麽問題,他們答應會照做。


    隻是沒想到,他們正在檢查慕容傑等人死因時,有個臉上受傷的女人,闖進房間來,看到地上幾具屍體後,過了片刻又是哭又是笑地說著胡話。


    當聽見慕容蘭雪喊坐在地上瘋瘋癲癲的女人媽時,法醫總算知道,瘋掉的女人,是下人嘴裏說的夫人!


    而這時候,擔心慕容蘭雪會做傻事,跟身後過來的管家跟李賀,看到慕容蘭雪摟著瘋了的蕭芳,在遠處停下步伐,沒有走上前打擾。


    “作孽啊!作孽啊!”望著哭成淚人,傷心絕望的慕容蘭雪,管家滿臉苦澀,眼中帶淚,不斷拍打著大腿,“慕容家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幾乎走到家散人亡的地步?”


    “昨天老爺子被送去了醫院,現在...現在...唉...”管家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當下忍不住,老淚縱橫!


    李賀聽著管家說的話,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慕容家還真多事端。


    慕容老爺子昨天才進的醫院,今天不僅是兒子跟孫子去世,就連兒媳婦也瘋掉,真是作孽!


    李賀沒有理會管家,也沒有前去打擾慕容蘭雪,繞過慕容蘭雪跟蕭芳,走到站在門口的法醫麵前,“幾位法醫,請問查出什麽了嗎?”


    說完以後,李賀探頭朝慕容傑房間看去,望見房間很整齊沒有打鬥痕跡。


    躺在地上幾具光著身體的屍體,則是比較引人矚目,不光死了,還帶著興奮。


    等李賀看完,法醫才緩緩解釋道:“李副隊長,我們幾人檢查過,幾個死者死因沒有可疑地方,沒有遭到其他毒手,比如勒死或者被刺殺。”


    “據我們幾人反複推敲,他們是屬於勞累過度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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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位法醫認識李賀,而且還是十分熟悉,所以沒有必要隱瞞,直接將慕容傑等人死因告訴李賀。


    “勞累過度而死?”李賀疑惑不解,聲音幾乎提高八度,對幾個同時點頭的法醫詢問。


    什麽叫勞累過度而死,又是怎麽一個勞累過度導致死亡,李賀覺得,這幾位法醫,特麽的跟沒說有什麽分別?


    三位法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由中間這位比較年老的法醫迴答,這個比較學術性的問題。


    老法醫托了托那幾乎一尺厚的眼鏡,對李賀解釋道:“據我們檢查得出,死者在死之前吃了大象都難以承受的春藥,四人可能不知道那些藥物的強大,竟然整瓶吃!”


    “你要知道,男人跟女人不同,女人高潮幾次都不是問題,但是男人卻不一樣,正常情況下,出供幾次已經極限。”


    “要知道他們還吃了藥。”老法醫迴頭看了眼裏麵幾具屍體,“這種藥,導致一晚上啪啪啪都不是問題。”


    “就像剛才所說,正常情況下幾次已經極限,而他們一晚幾十次,還不得勞累過度而死?”


    吃了這種可怕的春藥,一晚下來幾十次,估計神仙都頂不住,更何況他們這種普通人?


    經法醫這麽說,李賀明白他們的死因,法醫大概想表達的是精盡人亡,不過意思也是差不多了。


    既然知道死者死因,又沒有第三者參與,也就是說,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吃藥太多導致自己掛掉。


    這時候,慕容蘭雪鬆開蕭芳,站起來抬著沉重的步伐往慕容傑房間走去,而她臉上兩道淚痕更是清晰可見。


    慕容蘭雪此時流露出來的悲慘樣子,在場的人看到後,有種忍不住想上前將其摟在懷裏嗬護的衝動!


    “讓開一下,等她進去看看父親跟哥哥最後一眼吧!”見到慕容蘭雪走過來,李賀退開的同時,示意門口幾個法醫走開,讓慕容蘭雪進去。


    法醫離開門口後,慕容蘭雪來到門前便停住腳步,沒有再上前一步。


    這時候,悲傷的她顧不得父親跟哥哥是不是沒穿衣服,就這樣默默流著淚,望著被分開後,還做著摟抱動作的慕容傑跟慕容光武兩人。


    她對慕容傑跟慕容光武非常了解,明白父親跟哥哥不會作出這樣的事,兩人絕對不會搞基,或者有什麽龍陽之癖,肯定有人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對他們下手。


    “對,一定是景天,一定是景天殺了哥哥跟父親。”確定了想法,慕容蘭雪慌慌張張地拿出手機,玉手不斷抖動地翻看通訊錄,尋找景天號碼。


    找了一會兒,慕容蘭雪找到景天電話後,根本不管旁邊觀望著的李賀,直徑撥打景天電話,問個清楚。


    鈴聲響了一會,對方便接通電話,不等對方說話,慕容蘭雪麵目猙獰,近乎咆哮道:“你為什麽要害死我父親跟哥哥,他們到底得罪了你什麽,導致你這麽狠,弄死他們!”


    說著慕容蘭雪蹲在地上,忍不住地哇哇大哭起來,剛剛一直壓抑著,直到咆哮後,那悲傷再也壓抑不住,完全爆發出來。


    聽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梁嘉文,她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景天不在,如果你想找他,等他迴來再給他打電話。”


    梁嘉文剛剛被慕容蘭雪的咆哮嚇得一愣一愣,什麽莫名其妙害死她父親跟哥哥,梁嘉文一點兒也聽不懂。


    而一旁的李賀同樣沒有上前阻止,隻是聽著慕容蘭雪在發泄。


    “你是梁嘉文?”猜出對方是誰後,慕容蘭雪咬牙切齒,重重的道:“我是慕容蘭雪,叫景天聽電話...我要問問他,他為什麽要害死我父親跟哥哥——”


    隻有景天跟慕容傑有不死不休的仇,除了景天,慕容蘭雪想不到,是誰弄死慕容傑跟慕容光武的。


    知道對方是誰,梁嘉文盡管對慕容傑父子的死很愕然,她按捺著震驚,冷冷的道:“在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你最好不要想冤枉別人,景天昨天被你哥關進虎牢關去了。”


    虎牢關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梁嘉文在網上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最後沒辦法之下,入侵了警察局總部係統,才找到虎牢關是怎樣一個監獄。


    梁嘉文越說越來氣,冷笑一聲道:“你們是不是仗著自己是什麽官兵世家,就可以橫行無忌,到處欺負別人?”


    “他們除了利用身份壓人還會什麽,景天一而再再而三對慕容傑忍讓,而他卻處心積慮想害死我男人。”


    梁嘉文不依不饒,說得慕容蘭雪根本反駁不了,“我還沒向你慕容家要說法,你反過來逼問我?照我看來,你爸跟你哥這種人,早該死,而且是死有餘辜!”


    啪!梁嘉文憤怒地說完之後,完全不給慕容蘭雪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將電話掛上。


    聽著電話發出的嘟嘟聲,慕容蘭雪在反複迴憶著梁嘉文剛剛說的話,由此至終,全是自己哥哥對付景天,而景天全是被迫反擊。


    難道哥哥跟父親,真的像梁嘉文說的那樣,死有餘辜?


    李賀怕慕容蘭雪會生出偏激的念頭,認為是景天殺害她家人。


    為了杜絕此後有悲慘的事發生,李賀走上前安慰道:“慕容蘭雪小姐,這件事與景天無關,他的確被你哥關進了虎牢關,一直在裏麵。希望你不要誤會,作出無可挽救的事!”


    在李賀安撫慕容蘭雪的同時,在星光別墅裏麵。


    梁嘉文滿臉憤怒地坐在自己床上,剛剛慕容蘭雪的話氣,把她氣得差點將景天的手機給砸在地上。


    這慕容家簡直欺人太甚,你慕容蘭雪父親跟哥哥死了就死了,為什麽要將這罪名推到景天身上去?


    難不成他這有家不能歸的大少爺好欺負不成,如果不是看在慕容老爺子份上,慕容傑這人渣,昨天就死了,哼!


    真以為我梁嘉文的男人好欺負,他隻是不想慕容老爺子看著孫子死,不然早把你慕容家給滅了!


    隱約聽見點事情的孫美美,從洗手間出來,跑過來在床上坐下後,雙眼圓瞪,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我在洗手間隱約聽見什麽死了。”孫美美拽著梁嘉文的手,“嘉文,你趕緊告訴我,是不是慕容傑與他父親死了?”


    如果慕容傑跟慕容光武死了,那麽景天說的就是真的了。


    梁嘉文沒有否認,點點頭,憤憤不平地說道:“剛剛慕容蘭雪打電話過來,說景天害死了慕容傑跟慕容光武,聽她那語氣,應該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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