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朗趕來醫院途中,住五樓的賀子明在強子攙扶下來到樓頂,兩人站在被鐵絲網圍著的天台前麵。


    醫院陽台圍著鐵絲網,是害怕有病人想不開選擇跳樓,曾經有病人因為癌症,最後看不開,選擇跳了下去。


    經曆那事後,在警察的建議下,醫院哪一棟樓的樓頂,安裝了高達三米的鐵絲網,預防病人跳樓。


    臉色蒼白的賀子明,手搭在鐵絲網上,抬頭看向慢慢沒入地平線,還發著一絲蛋黃色的太陽。


    強子不明白,賀子明上來樓頂做什麽,有麵前的鐵絲網,全方位七百二十度圍著,就算想死都死不成!


    他看向沉思的賀子明,疑惑道:“賀少,我們上來幹什麽?”


    2首{發


    賀子明目光眺望遠方,聲音有些頹廢的迴應強子,“我再也不會打梁嘉文主意,我不想什麽都沒享受過,便不明不白地離開這世界。”


    完全不懂賀子明這話什麽意思,強子搔了搔頭,不明所以的詢問:“你不是說,隻要慕容傑和景天兩人相鬥,到時候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嗎?”


    “我當時是這麽說不假,但是現在,我隻想和梁嘉文撇清關係,我不想和她有半點牽扯。”賀子明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的驚恐,強子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


    不會是因為被慕容傑揍了,所以打算放棄追求梁大校花吧?心裏想了想,強子並沒有說出來。


    這時候賀子明的手緊緊抓在鐵絲網上,抬頭看向慢慢降臨大地的黑暗,“你沒有上學校論壇看過帖子吧?”


    的確沒有,強子一下午都在擔心,慕容傑若是將賀子明揍得受傷不輕,到時候該怎麽向賀子明父母交代,哪裏有心思上什麽學校論壇?


    不過好在,經過醫生檢查,賀子明沒什麽大礙,這才讓強子放心不少。


    “沒有時間上,我現在上去看看?”說著強子從褲兜取出一台酷派智能手機。


    見強子拿出手機,賀子明不禁想到,隻支持二狙網絡的破手機,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打開網站,“扶我過去那邊坐下,我直接告訴你。”


    賀子明指了指附近的椅子,在樓頂安裝椅子,是方便一些上來做運動的病人,累的時候有張椅子坐。


    在長凳上坐下,賀子明淡淡的說道:“今天中午,學校發生了一起大事,簡直轟動不已,如今整個論壇全在討論此事。”


    “什麽事?”強子問道。


    “還能是什麽事,當然是慕容傑歸來,還有梁嘉文的事了。”賀子明說起慕容傑眼中帶著懼意。


    “中午的時候,梁嘉文和孫美美在飯堂吃飯,誰知道,慕容傑作死走過去搭訕,下場可是灰頭土臉,丟光了麵子。”


    強子聽到慕容傑丟光了麵子,立馬變得不淡定,他不是湘南一中最牛逼的存在嗎?還有灰頭土臉的時候,誰敢跟他叫板,難道是那景天不成?


    強子隻是震驚,並沒有打斷賀子明說話,“孫美美先是當著飯堂那麽多人,將慕容傑嗆得無話可說。”


    “在慕容傑威脅她時,她又爆出驚天大秘密。”賀子明轉過頭對強子說道:“你猜猜,孫美美說了什麽?”


    微略想了一會,強子緩緩吐出一句話,“說慕容傑居然威脅她?”


    “算了,還是直接告訴你吧!”賀子明搖了搖頭,他猜強子肯定猜不出來,迴想起景天踹斷他幾根胸骨的那一腳,噤若寒蟬道:“她說,慕容傑去梁家逼婚,後來被梁嘉文的訂婚對象,一腳踹飛,一巴掌撂倒。”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梁嘉文訂婚對象是誰,但賀子明知道啊,慕容傑已經是他要仰望的對象,那個景天更是誇張的將他仰望的對象,一腳踹飛,一巴掌撂倒。


    他還敢打梁嘉文主意嗎?


    迴憶起上次踹得他胸骨斷了幾根那一腳,賀子明似乎想通了點什麽,根本不是景天碰巧踹得他胸骨斷裂,而是故意的。


    好像在警告賀子明,他景天要你的命,不過翻手之間,想明白一切,情願冒死和慕容傑作對,他都不敢和景天作對。


    所以才會說出,以後離梁嘉文遠遠的,不想和她有半毛錢的關係。


    還有一點,賀子明比較慶幸的,就是景天暫時不知道,在宴會上公布他身份的人是強子。


    聽完之後,強子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臉上的表情都是變得驚恐,從慕容傑身上感受的氣勢,已經使他害怕不已,完全沒有和慕容傑敵對的念頭。


    但現在賀子明告訴他,慕容傑被景天一招搞定,他到底強到什麽地步,豈不是說,上次和他打...


    強子很慶幸,自己和景天打沒有死去,不過卻給他一種好像從鬼門關前走了遭的感覺,當然他不相信賀子明會說謊!


    不過想起慕容家訂婚宴上一事,強子驚恐萬狀道:“賀少,我...認為...應該找個時間,前去登門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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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郊外一處渺無人煙的地方,這裏莫不是因為,麵包車前頭照射出兩道黃色燈光的話,估計會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而麵包車車頭處,有四個人在那,不過一人躺著,三人站立。


    躺地上不用說的都知道,那是離死不遠的磚頭,站立三人,分別是,景天,蠍子,還有程朗。


    接過景天電話,得知前來弄死磚頭,程朗並沒有駕駛慕容曉曉的寶馬跑車過來,而是駕駛麵包車,他害怕載著磚頭的時候,會弄髒嫂子的跑車。


    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麵包車駕駛過來,不過話說迴來,程朗駕駛的麵包車,是飛揚載磚頭那一輛,現在把他拉到郊外,算是載了他人生最後一程。


    “程朗,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你想怎麽處置是你的事。”見程朗看向蠍子,景天擺了擺手,讓程朗放心,“蠍子不會阻攔,你安心替陸豐幾人報仇吧!”


    景天是蠍子老大,這一點程朗知道,現在有了景天好比強心針的承諾,程朗可以安心對付磚頭了。


    程朗手上不知何時拿著一把軍刀,景天看來,應該是外麵一些賣刀具的地方買的。


    那把軍刀,是程朗二十二歲生日時,他老婆送給他傍身用,做得混混肯定有很多仇家,所以送了他這把刀,以備不時之需。


    “磚頭,陸豐他們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麽對他們痛下殺手?”程朗蹲下來,一把抓著磚頭的頭發將他提起來。


    裏麵還有幾個才過二十的小夥子,他居然喪心病狂得痛下殺手殺了他們。


    要知道,他們父母得知兒子死了,哭得連連暈死過去啊!


    “咳...咳...”咳嗽了兩聲,磚頭連半條命都沒有,他無比虛弱的說道:“因為...我看不慣...你們對他...的恭敬...”


    磚頭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景天,隻不過他幾乎全身骨頭碎掉,抬不起手指向景天。


    “媽的,他們對天爺恭敬得罪你了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看不慣,弄得三個本來殘破不堪的家庭,幾乎家散人亡!”


    程朗沒猜到結果會是如此,他雙眼血絲滿布,想起那幾個死去的手下,哭得死去活來的父母,眼淚忍不住地掉落下來,拽著磚頭不斷搖晃,聲音嘶啞的怒吼道。


    即便他是孤兒,都感覺到那三對父母失去兒子時到底有多痛苦。


    蠍子得知磚頭毫無人性地殺了三個不過剛二十的青年,差點被打擊得兩眼一黑,他從前便教導小七和磚頭,不能濫殺無辜,但現在磚頭卻殺了三個正值花季的無辜人員!


    “以後記得帶眼識人了。”景天歎了口氣,在蠍子肩膀拍了拍。


    這時候,程朗鬆開磚頭,手中緊握的軍刀,手起刀落,刺在磚頭兩腿之間,“即便你死,我也要在你死之前,將你弄成太監,等你下了地獄都不能找女人。”


    程朗從磚頭兩腿之間攪動了幾分鍾,看得景天都忍不住將腿夾緊,生怕那把軍刀會刺向他一樣。


    蠍子和景天看著程朗將軍刀收迴來,再次狠狠地刺進已經死去的磚頭的胸膛,隨後說道:“這一刀是替陸豐還有三位死去的兄弟討迴來的!”


    報仇完畢,程朗將磚頭屍體扔進準備好的坑裏麵,倒進了汽油,將近燃燒了半個小時,才將泥土掩埋。


    離去的時候,景天沒有趕迴醫院,跟著程朗和蠍子前往零度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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