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之翼從衛藍唇上抬起頭來時,摒住唿吸許久的衛藍驟然驚醒,又開始尖叫著掙紮。所有的思緒頃刻全部迴歸。


    她的初吻被被這個壞蛋奪走了,不,應該是次吻。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被他輕薄了,並且鬼都知道還會即將被他侵犯。


    “臭流氓!”衛藍漲紅了臉,找了一個她自認為最恰當的罵法。


    段之翼本來就已經熏紅的臉,因為她的罵聲更成暈色,也不知是臊的還是怒的。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惡聲惡氣道:“老子就是流氓。怎麽樣?”


    他平日雖然冷漠兇惡,但不曾帶著這種無賴。


    衛藍氣得鼻孔直噴氣,兩人對視許久,終於她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決定繳械投降,弱弱地再次開口:“段之翼,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以後都聽你的。”


    段之翼盯著她因為恐懼而有些僵硬的臉頰,沉默片刻,表情微動,像是動了惻隱之心一般,開口道:“我可以不進去。但是你要老老實實躺著,不準亂動。”


    衛藍隻是個生活單純到近乎白紙的重點高中女生,她愣了半天才隱約明白他的意思。本來就熱蹭蹭的臉,現下跟潑了開水一樣。


    但是敵我形勢太明顯,她若是不答應,想想都可怕。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衛藍最終是咬咬嘴唇,羞憤地點點頭。


    段之翼嘴角微微上揚,放開鉗製住她的雙手。跪坐在她身側。


    有那麽一刻,衛藍差點就要因為這突然卸下的力量,而暴跳起來。但最終生生忍住。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牢牢記住這個道理。


    段之翼見她果然老實躺著沒有動彈。眉目稍稍放鬆,自上而下打量著她。從她抿嘴緊繃的小臉,到瑩潤的凸起,以及那嫣紅的胸尖,再到纖柔的腰肢和嫩生生的長腿。


    這是段之翼第一次全麵而細致地觀看光溜溜的衛藍。小姑娘的身體確實乏善可陳,但比起他看過的郭子正片子裏豐滿肉,欲的女人,不知要美好多少。


    段之翼唿吸開始變得急促,眸色變得暗紅。驀地又低下頭,半壓在衛藍身上,手嘴並用,為非作歹,興風作浪。


    衛藍眼睛閉得死緊,握緊拳頭,渾身僵硬,一遍一遍催眠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當自己什麽都感覺不到。閉上眼睛,一會兒就過去了,大不了唱雪花飄。對,唱歌。


    衛藍咬著牙,腦子裏開始冒出歪歪扭扭的調子。


    北……北風那個吹……


    天啦,為什麽胸口又癢又疼。


    雪花那個……那個飄……


    混蛋,流氓,她腦子裏終於是唱不下去了,因為身體的感覺實在太明顯。


    段之翼趴在她身上,從脖頸一路往下,濕濕濡濡,又癢又疼。這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還有一種讓人恐懼的感覺,又熱又躁,又酥又麻。


    在段之翼移至她的腹下時,一股讓人戰栗的潮意也順勢而下,到女孩最隱秘的地方。


    雖然衛藍對此認知不多,但她也懵懂中知道那是為什麽。


    太羞恥了。


    段之翼說的沒錯,他真惡心。


    段之翼沒有一直折磨她。將她從頭到尾不知算親還是咬了一遍後,便忽然趴在她身上,用力磨蹭了幾下……而後靜止了下來。


    段之翼衣服還完整在身,隻有褲頭微微散開,衛藍沒有看他,但能感覺他手上的動作。用腳趾頭猜猜也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麽。不過,總算如他說的,他不會進來。


    流氓。她除了在心裏再次罵了這句,找不到更適合的語言。


    平靜了片刻,段之翼慢慢起身,自上而下打量著衛藍。他臉色的紅暈已經消退,恢複到平日略顯冷漠的麵無表情。


    衛藍也戚戚然睜開眼,看到他被自己抓花的臉,手忙腳亂地翻了個身將自己裹進被子中,可憐巴巴道:“我真的會很老實的。”


    段之翼睨了她一眼:“最好這樣,如果你再讓我煩,肯定不會隻是今天這樣。”


    人在屋簷下,保住清白最重要,衛藍狠狠點頭。


    段之翼因著她誠惶誠恐的小模樣,冷嗤一聲,轉身進了衛生間。


    鏡子裏的人,臉色破了好幾處,眼角還微微腫起。可見剛剛兩人纏鬥得有多激烈。煩人的家夥,遲早將她的爪子全砍下,不,是將她整個人都丟到太平洋喂魚。段之翼憤憤地想。


    他吐了口氣,洗了把臉,想到剛剛自己做的一切,也有些不自在地,身下底褲裏還有黏糊糊的不適感,。


    好像真的很變態很流氓。


    不知為何,段之翼對著鏡子,竟然莫名地笑了笑,隻是笑過之後,又是更深的挫敗和煩躁。


    段之翼從衛生間出來時,衛藍已經穿好睡覺的衣服,窩在床上一角,拉著被子裝睡。


    他爬上床自己常睡的位置,盯著她的後腦勺看了半響,忽然長手一伸,將隔著一尺距離的人,給撈了過來。


    衛藍確實是在裝睡,剛剛經曆這麽羞恥的一幕,她真想豁出去和他拚命。但轉念一想,她到底是沒有受到實質性侵犯,再說她還不到十八歲,還沒上大學,連個正經戀愛都沒談過,萬一惹惱了他,吃虧的最終還是自己。


    所以段之翼這樣一撈時,衛藍雖然心髒砰砰直跳,身體瞬時僵硬,但還是老老實實滾到他身邊。


    雖然她身體的僵硬,讓段之翼有些惱火,但他想著自己在她心裏大致就是個流氓變天,也不能指望她能真心乖順。


    他將她抱在懷裏,嘴唇俯在她耳邊,一字一句低聲道:“這樣才對嘛!放心,我不會真的對你怎樣,我就是實在對你煩得很,所以給你點教訓。以後識相點,別惹我,知道嗎?”


    “嗯。”衛藍小媳婦似地點頭應聲。


    段之翼稍稍滿意,手卻並未放開,腦袋埋在她上方,閉上眼睛,唿吸漸沉。


    衛藍悄悄睜眼看了看他,見他當真是睡著的模樣,僵著身子,也不敢隨便動彈,隻能閉著眼睛窩在他旁邊,強迫自己睡去。


    說來也真是荒唐。兩個看似關係惡劣至極的人,竟然就這樣同床共枕了幾個月,現下甚至以最親密的姿態共眠。


    所幸是,衛藍雖然年少天真,但心理承受能力還算不錯,遇到這種事情,竟然還能安睡。換做別人,怕不是早就崩潰了。當然,也有可能,別人會因為對象是段之翼而竊喜也說不定。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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