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走進王宮某間小客廳時,盧修斯正為了提神喝著咖啡。


    盧修斯早就想要找德拉科來了,但是首先他得把家裏的那位哄睡了,接著,盧修斯覺得還是別讓赫辛發現的好。所以,就不能那麽早的把德拉科叫來,甚至小精靈也要等著時間過了再叫……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坐吧,德拉科。”揉了揉額頭,盧修斯對兒子說。


    德拉科沒坐,拿起桌上的奶罐,給盧修斯杯子裏加了不少牛奶:“明天爹地會看出來您沒睡好的。”


    “我可以說他把胳膊勒在我脖子上了。”盧修斯挑眉,“說吧,德拉科,把你隱瞞的和我該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對赫辛是認真的,我想和他……共度一生。”德拉科說。


    “也不是……不可能……”原本的盧修斯是隻會拒絕的,但是……新發現的某些有趣的東西,讓他改變了想法。


    德拉科完全沒想到盧修斯竟然想法有改變的可能!這太突然,也太讓他高興,不管原因是什麽,總之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至於赫辛會不會接受,根本不在大公的思考範圍內。但是也因為太高興,他把後麵準備好的說辭忘了。


    “然後呢?你就隻有這句話?”盧修斯挑眉,“我願意在某些方麵幫助你,並不表示我原諒了你之前做的某些事。”


    “嗯,是的!”德拉科急忙把注意力拉迴來,“我給了比利一件衣服。”


    “然後?”盧修斯示意德拉科繼續。


    德拉科沒看出盧修斯有生氣的意思,才說:“我給他兩個選擇,要麽成為自由小精靈,要麽做我的小精靈。”


    “我指的不是小精靈,我能想到你做了什麽。除了小精靈之外呢?”


    “……還有阿尼瑪格斯。”這個魔法不是他的年紀該學的,他才十五歲。


    “另外,在我告訴你不要再去和赫辛在一起的情況下,你還是跑去了。”盧修斯看著他,“那麽,如果我殺了赫辛呢,你要怎麽做,殺了我給你的愛人報仇嗎?”


    德拉科搖頭:“我不會對您做任何事,但我會痛苦一生。”


    “我想你會在我殺了赫辛之前帶著他逃跑。”盧修斯挑了一下眉毛,“我不會再限製你,我能做的也隻是盡量在你爹地那裏幫你隱瞞,但是,你得知道——我不知道你住在赫辛家裏,明白嗎?”


    “明白。”情況好轉得太突然,德拉科非常疑惑,父親到底查到了什麽?


    “還有,你隻有……半年多的時間。我答應了赫辛,並且和他簽約,時間一到我就把他送走。如果你沒能在時間之內讓他對你點頭,那麽,你也隻能和他說再見了。”


    “送走?”德拉科吃驚,在盧修斯表示通融之後,這個送走應該就不會是太簡單能讓他找到的意思,“我……會讓他點頭的,一定。”


    “不能強迫,必須是心甘情願。”盧修斯補充。


    德拉科點頭,很會抓住機會得寸進尺地問:“父親,可以讓我看看你獲得的資料嗎?”


    “我去睡覺了。”盧修斯忽然站起來,扔下一句,“*負責我的書房。”就迴房了。


    德拉科微笑著目送盧修斯離開,然後叫出*:“把父親得到的關於赫辛的資料拿來給我。”


    那些資料,最近是二十年前的,而最遠的……德拉科看著一張一百年前的老相片,相片裏的人和赫辛非常非常的相似。


    就算馬爾福家因為強大的血緣,而曆代都很相似,但也絕對沒有後代和祖先長著一張臉的情況。


    所以……赫辛也不是麻瓜?甚至不是巫師,那麽赫辛是什麽?


    同樣的資料,在幾個小時後被赫辛放了下來,他沒有去思考為什麽,在盧修斯走後,問著一如往常突然出現的德拉科:“你看了?”


    “看過。”德拉科沒隱瞞,“我還是有權利進我父親的書房的。”


    “那麽你們認為我會是什麽?”赫辛的態度出奇地平和。


    “你不會是任何異端。”德拉科挑眉,“不然教廷早就把你燒了,而且,你覺不覺得,教廷現在著急讓你迴去,以及讓你參加什麽儀式的事情,很古怪?”


    “elyosiel已經知道了?”隻和盧政勳談起過儀式,現在德拉科卻知道,赫辛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看這件事。


    “知道什麽?我們的關係,你懷孕,還是這個?”德拉科問。


    赫辛揮手,不想再提這個問題:“這孩子你們還想要嗎?”


    “當然。”德拉科點頭,“我可以說,我想連你一塊要嗎?”


    “我雖然殺了很多無辜的生命,但是應該還不需要落到必須跟禽獸生活來贖罪吧?”赫辛一點麵子不給地說。


    “那可說不定。”德拉科看著他,“隻要你願意贖罪,我就願意隨時幫助你贖罪。”


    ……


    出於某些猜測,這幢宅邸裏又加入了兩個小精靈——湯姆和山姆,還有兩隊近衛軍幹脆就一直在這條街上輪流巡邏。


    赫辛的心情很糟糕,但是,毛茸茸的小團在他腿邊打著盹,那輕鬆愉快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


    樓下有訪客,赫辛從玻璃縫隙裏看到了,是那位負責人,可是幾分鍾後,他就被小精靈打發走了,臨走時朝樓上的房間張望了一會。


    而在王宮裏,盧政勳接到了一封教皇的來信,邀請他去梵蒂岡一趟。


    “你前幾天不是剛去過?”盧修斯奇怪的看著盧政勳。


    “要事麵談?”盧政勳確認了一下紋章、筆跡和郵件附加的寄信人姓名:“是保羅親手寫和寄來的。”


    “……”盧修斯猶豫了一會,接著他對盧政勳說,“我想我能猜到他們找你去是要幹什麽,盧,來看看我發現的一個有趣的小秘密吧。”


    盧政勳把信丟在桌上,趕一步追上盧修斯,從後麵把人抱住,埋頭下去:“我也發現了一個小秘密,你的耳垂現在還是腫的。”


    “我能告訴你……不隻是耳垂嗎?”盧修斯笑著,嗓音略微有些沙啞。


    “還有哪?”盧政勳很吃挑|逗的打算自己摸出來。


    “今天晚上你可以慢慢找。”盧修斯充滿暗示性的捏了一下盧政勳的耳垂,“但現在別,那個小秘密關係到教廷,還關係到赫辛。”


    盧政勳皺了一下眉,莫名的想到赫辛會不會是被教廷淨化的異端?他悻悻的把手從盧修斯身上拿開,用那幾根指頭捏了一下鼻子:“你不用魔百合了?”


    “因為我受不了鼻子聞到的其他人和我都有著相同的味道。”盧修斯挑眉。


    盧政勳笑著,把盧修斯準備拿,還沒拿到的文件夾取了過來:“這個?”


    “嗯。”盧修斯點頭,“另外還有我沒對赫辛說的,我找過西弗勒斯,他告訴我……赫辛長時間的服用大量的衰老藥劑。正常人血液裏有那樣的劑量,早就已經老成一把骨頭了。”


    “是藥劑損害了身體?”盧政勳翻開文件夾,坐下來看。


    “不,我懷疑……他和你一樣也是個長命種。藥劑隻是讓他看起來像是個正常人,但我並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麽。”


    看到照片的盧政勳把疑問咽了迴去,越是熟悉赫辛的人越是能從照片上看出來那就是同一個人,也許年齡有偏差,但是他那無所謂的神情,以及即使笑著也皺攏的眉頭,還有右邊嘴角更深的笑紋是怎麽都不會弄錯的。


    同一個人……二十多歲到……不超過四十歲,和盧修斯想的一樣,盧政勳立即把赫辛三十九歲的年齡跟教廷的反應放在了一起:


    “這麽說,前幾天保羅同意他卸任時還不知道,所以很爽快就答應了,但是知道實情的什麽人跟他說明了,他隻能找我去當麵談……赫辛知道了嗎?”


    “衰老劑的事情我沒告訴他,因為我得到他血液的手段有那麽點見不得光。”盧修斯給了盧政勳一個“你知道的”眼神,“但其他的我都告訴他了。而且,赫辛最近開始產生幻覺。但他認為那些不是幻覺,而是他的記憶。我和他想法一樣,他的記憶在複蘇,四十歲很可能是某個關口。所以,我們最好拖延著,隻要赫辛過了四十歲,情況很可能就會發生變化。另外,我也不讚同你去教廷,誰知道我們扣押著赫辛,教廷那邊會做什麽?”


    盧政勳考慮了一會點頭:“我找借口拖延,先看看他們的反應,對了,衰老劑可以清除嗎?”


    “你上次去見赫辛的時候沒發現什麽?他越來越年輕了。”盧修斯挑眉,“也是個英俊的男人。”


    盧政勳又看看照片,好像不看他就記不住赫辛長什麽樣,看完琢磨了會才說:“嗯,是還可以。”


    “你還記得……小時候德拉科總是圍著他轉嗎?”盧修斯覺得,他或許可以先幫德拉科暗中打個基礎。


    “哈哈哈!”盧政勳大笑起來:“德拉科那時候還不會分辨什麽叫美醜,你記得他選的第一個蛋糕長什麽樣嗎?”大便一樣的黑森林蛋糕。


    “而且隻要我們的視線離開他,他就會扇動著小翅膀到處亂飛,尤其是掉毛的時候。”盧修斯也笑。


    “跟著毛就能找到他,還把壁畫當成真的,飛過去撞一個大包,多好一幅畫,就為了他那個包拆掉了一幢房子。”一說德拉科小時候,總是會讓盧政勳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過當你去追他的時候,就變成了你們倆一塊掉毛。”盧修斯也沒有了算計的心思,全心的沉浸在了迴憶中,“真慶幸我沒有毛絨動物過敏症。”


    “有的話你該拿自己怎麽辦?”盧政勳抬著眉毛問,某隻狐狸可是有一身白的像雪的濃密毛毛。


    “這確實是個問題。”盧修斯湊過去,吻著盧政勳的嘴唇,“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我幫你剔掉?”盧政勳手一拉,就把盧修斯拉得跨坐在他腿上。


    盧修斯的眼睛瞪大了一下,接著他笑著戳了一下盧政勳的肩膀:“那你也得讓我把你的剃掉。”


    不管是小奶狗還是翅膀,沒有了毛,這個……


    不過盧政勳想起另一個問題:“你以前就說過赫辛很帥,今天又說?”


    “你在懷疑馬爾福的審美?”盧修斯挑眉。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妖精。”盧政勳雙手在衣服下麵握住了盧修斯的腰,“很少人讓你這麽注意。”


    “好吧,我敗露了。”盧修斯摟著盧政勳的脖子,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因為你在意他,所以我沒辦法不在意他。”


    盧修斯不敢直接說,德拉科喜歡上了赫辛。因為盧政勳如果是問德拉科,那麽還好,他那狡猾的兒子或許能夠蒙混過去,但如果他去問赫辛,那事情就糟糕了。


    “我以為因為德拉科在意,所以你在意,原來因為我?”盧政勳湊上去,吻著盧修斯的脖子,能夠分給其他事情的腦細胞越來越少……


    “也有……那方麵的原因……”盧修斯眯著眼喘息著,因為畢竟有些心虛——他已經許多次的發誓不會再隱瞞但結果次次都會食言,所以部分誠實的迴答了盧政勳。


    不過即使話裏有話,這時候盧政勳也聽不出來了。


    衣裳,一件一件散亂的落在地上,房間裏也再聽不見兩人的聲音,取而代之的隻有高高低低的口申口今,或澎湃激#情的喘息。


    有治療師精心準備的藥劑,還有足足三個小精靈的照顧,以及近衛軍和費內斯堡大公親自的“看護”,如此的一個月後,赫辛的飯量不見漲多少,可是臉色好看了起來,除了嘴唇還很蒼白,至少手杖完全丟開了,能夠自己下樓,庭院裏的陽光偶然被雲遮擋半個小時,也不需要馬上增加衣服。


    騎士已經不太像騎士了,裏邊是一身居家服,外麵裹著睡袍,坐在香蒲叢邊靠著池塘的椅子上,把一卷布繩子打的結揚手丟到草地上,就看一小團白白的追著繩結跑出去。


    沒多久,那一小團就把繩結叼迴來了,放在赫辛的手邊,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你不累嗎?”沒了胡須的赫辛比以前年輕得多,但他眼角和唇邊的皺紋依舊,實際上,隻要大公閣下不出現,小精靈們經常聽見他的笑聲,比利最清楚,過去在王宮裏,就是赫辛最愛笑。他總是皺著眉,可很少能聽見他唉聲歎氣,跟woo在一起的時候,更是經常大笑。


    幼犬歪著頭看著赫辛,黑眼睛明顯的隻有期待:“woo!”


    赫辛看了一下,故意的把繩結丟到香蒲叢裏,那葉片密密匝匝的,可下麵是水。


    “去!快去!”


    幼犬很幹脆的就撲進了香蒲從,在咬到繩結的時候,還能從小家夥的臉上看到明顯的興奮和高興,但是下一刻……


    “嘩啦!”就隻能看見搖晃的香蒲,看不見狗了。


    聽著“嘩啦嘩啦”的拍水聲,赫辛一看,一顆濕透的小腦袋浮在水麵,還很執著地咬著繩結,毛太長,眼睛都被遮住了,一會往那邊狗刨,一會往這邊狗刨,選不定方向,立即惹得他大笑:


    “woo!這!”


    聽見了赫辛的叫聲,幼犬立刻不再亂衝亂撞,而是徑直朝著赫辛這邊遊來。當woo上了岸,他清清楚楚的用實際行動,向赫辛展示了,什麽是落水狗。帶著一身濕漉漉的長毛,幼犬“啪嗒啪嗒”的向著赫辛跑來,嘴巴裏還不忘叼著繩結。


    不需要赫辛吩咐,一直守候的比利立即拿了一塊大毛巾來,赫辛接過繩結,還想拿毛巾過來給woo擦水,但小精靈拒絕了:


    “請讓比利來做吧!”


    赫辛隻好看著,他以前就想養狗,尤其是大型犬。過普通人的生活,每天帶著狗一起晨跑,或者一起在廚房嚐試剛剛做出來的意麵好吃不好吃……不過那樣的生活,萬分之一能實現的可能性都沒有。


    但是,woo對著比利一聲咆哮,然後……瘋狂的甩起了毛——至少在赫辛看來是瘋狂的。幼犬身上的水向著四周飛濺,尤其是赫辛,被濺到了最多。


    比利頂著“槍林彈雨”,想把woo用毛巾裹起來,可是他太矮了,毛巾一丟高,風一吹,反倒把小精靈自己給裹住了,在毛巾裏掙紮:“啊啊!比利太笨了!比利竟然把自己用毛巾捆起來了!!”


    赫辛再次大笑,俯身抓住毛巾,把比利抖出來,比利一脫困就朝前跑,“咚”一聲撞到梧桐樹樹幹上,蚊香眼倒了下去。


    招手把woo叫過來,赫辛也不管他自己,離開椅子蹲下來,給woo擦水:“不要甩!再甩我把你再丟下去!”


    woo不甩了,但是卻猛地一撲,濕乎乎的小身體全都拍在赫辛身上了,接著就是對著赫辛的嘴巴和臉一陣猛舔!


    “喂!你這小混球!哈哈!”一個月,薩摩長大了很多,赫辛徹底的放心了,要不是治療師再三不允許,他說不定會帶著woo一塊洗澡。


    被woo跑脫兩次,赫辛才抓住幼犬,用毛巾亂揉一通,打開一看,差點笑到斷氣……瘋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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