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卻笑著繼續低頭,直到自己的脖子被割傷,血流了出來:“就算是小精靈也無法完全看住你。”


    “住手!”赫辛的聲音很清醒,也很冷,“別以為我不會殺你。”


    “我沒那麽認為,畢竟那也確實是你唯一一個離開這裏的方法。”德拉科保持著微笑。


    赫辛手腕一翻,德拉科脖子上甩出一串血滴,但這麽點血,可不像是割斷了脖子流出來的,赫辛仍然……仍然沒下死手,而是翻腕用匕首的柄砸向德拉科的額頭側麵。


    這次德拉科反抗了,他抬手,握住了赫辛的手腕:“你的速度慢了,親愛的。”


    赫辛收手,把德拉科拉向他,一度近得好像他要把德拉科拉下來親吻一樣,但他隻是為了把德拉科拉到他另一邊拳頭揮出的弧度上。


    德拉科被打得臉歪在一邊,鼻血流了下來。


    借著德拉科倒向一邊的機會,赫辛毫無醉態地翻起身……盡管隔了一天,但他的行動力還是沒能恢複,本來想抓住德拉科,把德拉科砸到酒桶上去,但卻因為他失去平衡,隻好順著動作,用肩膀把德拉科推到了酒桶上,匕首尖仍然點在德拉科脖子上。


    “命令小精靈破壞魔法陣,否則我就對你用一忘皆空!”


    “那就對我一忘皆空吧。”德拉科笑嘻嘻的說,“我敢肯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想的還是把你壓上床。”


    赫辛沒有念什麽咒語,不知道他為什麽放棄用一忘皆空,反而想找東西來捆住德拉科。


    但他還沒找到東西,德拉科的手猛地一伸,並不是毆打,而是……他摸在了赫辛的□上,略微用力的一握!


    赫辛吃痛,頂在德拉科脖子上的匕首狠狠往前一送——退讓了一次、兩次,這第三次他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就讓記憶裏的德拉科和現在這個混蛋一起死!然後,他再去維紮德蘭德,接受那兩位陛下的怒火。


    德拉科歪了一下頭,刀子劃破了他的脖子,但至少不會致命:“昏昏倒地!”


    匕首插到了酒桶上,直沒到柄——赫辛用了全力,也因為用力過大,當他倒在德拉科身上時,德拉科看到他右手的虎口都撕裂了。


    德拉科抱著赫辛,在已經昏迷的他耳邊小聲念叨著:“或許我應該把你鎖在房間裏?”


    不知道有多少嬌弱的貴公子和小姐希望德拉科對他們那麽做,但偏偏德拉科選的人是個既不嬌弱,更不願意變成禁|臠的人,甚至德拉科一不小心,很可能真把命賠進去。


    德拉科抱著赫辛,一路上了樓。他把赫辛放在床上,為他蓋好毯子後,脖子上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浸濕了他的上衣。但德拉科沒在意自己,而是皺眉看著赫辛的手。


    他不相信做了這麽多年騎士團長的赫辛連力度都不會掌握,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剛剛赫辛確實想殺了他。


    不過赫辛怎麽想沒關係,隻要他們倆都活著,並且在一起,那麽未來無論是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德拉科拿出了一瓶紅藥,倒在了自己口中,他扶起赫辛,輕輕掰開他的下顎,將藥液度了過去……


    至於來前擔心的赫辛自殺的問題,此時也已經不重要了。赫辛能夠想出辦法給他設套,還想殺他,又怎麽會想自殺呢?一定是為了逼他迴來故意做給小精靈看的。在赫辛自殺和想殺自己之間選,德拉科選第二種。


    想了想,德拉科還是把赫辛的脖子鎖在床上了。算他膽小吧。他還是很擔心赫辛想出辦法逃走。


    鎖鏈有十幾米長,足夠赫辛站到窗口,或者去盥洗室,但房間另一端的門,赫辛會連門把都摸不到。盡管明白赫辛醒過來後不知道會有多痛苦,但施與如此侮辱手段也是出於無可奈何,德拉科坐在床邊,看著赫辛緊閉的雙眼一動不動。


    “湯姆,把準備好的晚餐拿來。”德拉科唿喚了小精靈。


    “是,主人。”


    湯姆答應之後,沒過兩分鍾就和山姆一起端著托盤出現了,兩個小精靈把房間裏的桌子移到床邊,把一盤盤熱菜放上去,放好以後,湯姆擔憂地看著德拉科脖子上的傷口說:“主人,您的傷口還在流血。”


    德拉科隨著小靈精的眼神摸了一下:“哦,我忘了。”他自己也喝了一瓶紅藥,止住了血“好了,你離開吧。”


    德拉科擺擺手,趕走了小精靈,但接下來他做的事情不是喚醒赫辛讓他吃飯,而是開始脫赫辛的衣服。


    果然,他又發現了三片刀片和一把短匕首——梅林大概都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這些東西。把這些兇器都扔得遠遠的,為赫辛蓋上毯子,德拉科才取消了魔法。


    赫辛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發現他迴到了床上,脖子上還多了東西,冰冷地看著德拉科,赫辛竟然笑出來:“找到我的新玩法了?”


    “嗯,找到了。”德拉科絲毫不在意赫辛的譏諷,“現在是喂食時間。”


    赫辛手動了一下,但是沒有刀片落到他手裏,這才看到牆角的東西,反抗不了,他更加不想順從,試試鐵鏈長度,裹著毯子走到窗邊——他跳不出窗戶,被魔法陣限製著,可他能坐在窗台上,也能打開窗戶讓裹挾著冰雪的冷風吹進來。


    德拉科想關上窗,他並不希望赫辛生病,但是他看了看赫辛的表情,最終並沒那麽做。他隻是端著一碗熱湯,拿著兩個小麵包走過去:“我不會把窗戶關上,但交換條件是你把東西吃掉。你也不喜歡自己生病,然後喪失更多的體力吧?”


    赫辛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雪白的世界,充耳不聞。


    德拉科站在他身邊,把舀了湯的勺子放在他嘴邊。


    赫辛看也不看地說:“到底怎麽樣才放我走?”


    “給我生個孩子。”德拉科幹脆的說,但還有不幹脆的後半句他沒說——那樣你就一輩子都不可能走了。


    “我做不到。”


    “你的身體有隱疾?”德拉科皺眉,擔心的看著赫辛。


    “我不是巫師。”


    赫辛的口氣除了寒冷之外,還算是平靜,這也是他到了這座小城堡裏,第一次和德拉科“交談”。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們的能力是上帝賜予的吧?”德拉科端著盤子,歪頭看著赫辛。


    赫辛沒有迴答,偏離他有耐心和德拉科談的話題,他多一個字也不想和德拉科說。


    “你是要在窗台吃飯,還是要在床上吃飯,選一個?”德拉科等了一會,發現赫辛沒有繼續交談的意願,於是把話題重新拉了迴來。


    然而赫辛認為他故意給出了一個不可能的條件,連再次開口的想法也消失了。


    德拉科隻能把盤子放下,抬手要去抱住赫辛。


    赫辛甩了一下掛在他脖子上的鏈子,攔在德拉科前麵。


    德拉科拉住了自己這邊的鐵鏈,幹脆用力,一下子把赫辛從窗台上拉了下來。當赫辛踉蹌著跪倒在地上,德拉科也單膝跪倒在他麵前,雙手捧著他的麵頰:“我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赫辛。你認為我是個那麽容易半途而廢的懦夫嗎?”


    “你,是個混蛋,還要我說更多嗎?”赫辛嘲諷的眼神無比清晰。


    “你可以說更多,因為這個混蛋,是你的男人。”德拉科笑了一下站了起來,“別像個姑娘一樣坐在地上撒嬌了,親愛的赫辛。”


    “遵命,王子殿下。你是個靠著父輩為所欲為的混蛋,你自己什麽都不是,虛偽、怯懦、自私、無恥,教皇陛下其實一直不主張讓你皈依,elyosiel雖然是天使,但你……我們不是什麽垃圾都要的。”


    赫辛扶著牆壁,抓著毯子有些艱難地站起來。


    “是嗎?你和你的教廷真的這麽認為?但幾天前你還說自己愛著我——雖然和我要的那種愛不同。”德拉科走過去,不顧赫辛的反抗,一把樓主了他的腰,把他的另外一隻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摟著他朝床走。


    “從我這,你什麽也得不到。”酒窖裏的酒瓶,估計赫辛是把酒倒掉了,隻喝到臉上能看出來而已,他身上的溫度都能結冰了。


    德拉科依舊在笑,他把赫辛放在了床上,將赫辛的一條手臂扭在背後緊緊壓住,自己也壓了上去,用雙腿擠開他的兩條腿:“我要的已經得到了。”毯子已經完全散開了,德拉科唯一空出來的手撫摸著赫辛的□,“做點讓我們都盡快熱起來的事怎麽樣?”


    一再的麵臨如此狀況而無力反抗,赫辛咬著牙齒,死死的抓緊了勒在自己脖子上的鐵鏈。


    但德拉科做的,隻是親吻著他的後頸和背脊,用空出來的手撫摸著他身體的每一道疤痕、每一個角落,用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磨蹭著他……


    德拉科已經很熟悉赫辛的身體,熟悉到無論赫辛怎麽在心理上反抗,身體也會變得熱情。


    所以,當確定某個小東西已經半抬頭,而赫辛的身體也終於熱起來的時候,德拉科就放開了赫辛。自己翻身下床,而毯子也裹迴了赫辛的身上。


    “吃東西,還是和我做完,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赫辛沉默著,當德拉科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居然說話了:


    “……吃東西。”


    “明智的選擇。”德拉科笑了一下,開始唿喚小精靈,“湯姆,重新送晚餐來,還有一張床上用的小餐桌。對了,送些不需要刀叉的食物來。”


    德拉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鬆口的赫辛又把晚餐變成一場打鬥。


    小精靈進來,帶走完全沒動已經涼掉的食物,然後就迴來,放下小桌,放下食物——確實是不需要刀叉的,是餃子。


    德拉科坐在赫辛的對麵,手一揮,關上了一直唿唿的朝著房間裏灌風的窗戶。


    赫辛可沒什麽貴族的講究,用手捏起餃子塞進嘴裏,慢慢的嚼和咽著,但四天?或者是五天多沒有吃下任何固體,讓他不可遏製地咳嗽起來,咽下去的食物全部咳出來,用餐巾捂著嘴咳完,他把餐巾一扔,拿起另一個餃子再塞進嘴裏。


    “湯姆,送熱粥來。”但德拉科拍了一下赫辛的手,把他的盤子拿了過來,“你不是在執行任務,赫辛。不需要強迫自己進食保持體力——雖然你現在這麽難受完全是自找的。”


    赫辛抬起粥的第一時間就朝德拉科潑了過去——


    德拉科因為躲閃的太匆忙,以至於從床邊滾落在了地上。


    很不巧的,他肩膀下方壓住了鐵鏈,赫辛一看,反應驚人地抓起鐵鏈橫著一甩,鐵鏈直接就把德拉科的脖子勒住了!等德拉科反應過來時,赫辛已經把鐵鏈在胳膊上繞了兩圈,把他朝床頭拖了。


    但德拉科隻是抓著鎖鏈,念了一句咒語,鎖鏈就變成了一條同時纏住兩個人脖子的巨蛇。


    巨蛇扭動身軀,瞬間解放了德拉科,反而把赫辛整個人緊緊纏住。德拉科咳嗽了兩聲站了起來,他打了個響指,巨蛇重新變成了鎖鏈,被捆成粽子的赫辛砰的一聲倒在了床上。


    在厭惡之外,赫辛看德拉科的目光裏終於多了點其他東西——恐懼。


    “湯姆,收拾好床,重新準備食物。”德拉科看著一團糟的床,沒有給赫辛鬆開鎖鏈,而是把他扛了起來,一路扛進了浴室,把他扔進了水裏。


    不過德拉科也緊跟著跳進去了,在赫辛嗆水前把他拽了出來,摟著他,坐在浴池邊享受著熱水。


    德拉科撫摸著赫辛的身體,尤其是鎖鏈下兩個深紅的小點:“讓我放開你嗎?”他吻著赫辛的肩頭問。


    “真抱歉我做不出愉快的表情迴答您——好的,謝謝。”赫辛的神情無比厭煩,但他的身體卻在德拉科的撫摸下輕輕發顫。


    德拉科隻是輕笑了一聲,鎖鏈就嘩啦一聲掉在了浴池的底部,但德拉科還是擁抱著赫辛,撫摸著他:“不想摸摸我嗎?”


    盡管德拉科發育得比同齡人都要好,雙親遺傳的身高也高於其他十五歲少年,但在赫辛眼裏,他還是細白的一條,連教堂外的雕像都比他豐滿有魅力。而且,赫辛還準確的用眼神把這意思傳遞了出去。


    “我會努力變得更成熟的。”德拉科歎氣,但手上的動作卻變本加厲,他摟著赫辛的手在他的肩膀和背部上遊弋,另外一隻手則不停的在赫辛的胸口上撥弄揉捏,“不過你摸起來可真棒……”


    當身體開始有感覺時,赫辛一邊詛咒著身上的惡魔,一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拖進地獄裏去。


    德拉科抱著昏倒在自己懷裏的赫辛,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背脊,親吻著赫辛的眼角——這是他第一次一臉平靜的倒在德拉科的懷裏,德拉科現在感覺很……愜意。


    可是愜意果然隻是暫時的,三天後,收到一封家信的德拉科,立刻感覺頭痛欲裂——貝拉特裏克斯竟然成為了他的管家?!


    鉑金王子聽說過這個貝拉,雖然從他記事起,這位女士就一直深居簡出,但她之前“被奪魂咒控製”之下闖出的名聲,就算是到現在也依舊是父母嚇唬小孩子們的首選。


    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什麽會突然被找出來,還安插到他身邊?


    身邊出了叛徒?向雙親告密他每晚都離開學校?不,對自己跟班的掌握,德拉科還沒有弱到如此地步。


    但很快,德拉科就意識到,應該是因為他太突然也太急迫了,讓父親感覺到不對勁了。他十五歲生日受封的時候,應該略略暴露一些口風的,那樣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了。但是後悔也已經遲了,德拉科必須要好好想想怎麽應付這個女管家。


    可他絕對沒想到,這天傍晚等他匆匆迴到費內斯堡的領地城堡時,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這位女管家不僅已經上任,而且居然已經發現了蒲福穀莊園。


    小精靈是這麽說的:“布萊克女士要求湯姆說出主人過夜的地方,如果湯姆不說的話,女士就要寫信給王後陛下,把湯姆送迴去……所以……所以……對不起!主人!湯姆做錯了事!!”


    “禁止你懲罰自己,湯姆。”德拉科阻止了小精靈繼續把腦袋當成錘子在地上砸,“那麽,貝拉現在在幹什麽?”


    小精靈哭著說:“布萊克女士在蒲福穀莊園外,莊園女士進不去。”


    “也就是說布萊克女士意圖進去?那她……有沒有向我的父親或者爹地報告什麽?”德拉科問。


    “沒有。”小精靈可憐地搖著頭。


    “你們照顧好赫辛先生,但是記住,絕對絕對不能對布萊克女士說出任何關於赫辛先生的事情。否則,等待你們的不是迴到莊園,而是一件衣服!”


    德拉科又補充了一句:“我每天去蒲福穀莊園的事情也不許向她提!”


    “是!是的!”小精靈抓著耳朵大叫:“主人一直在霍格沃茲!開學後就沒有迴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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