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早晨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為了爭誰跟去霍格沃茲,而另一個留家裏,塔哈巴塔和魯德拉打爛了一片牆。


    早半年前,一號聽到德拉科必須去霍格沃茲上學消息時,就悶悶不樂了,哪怕他就算高興也看不太出來,而他糟糕情緒今天到了一個高值:二號淩晨被從床上揍下來,為了解決自己煩惱,二號讓手下守衛們集體變成了一號出氣筒,從天沒亮時候起,他們哀嚎聲就沒斷過。


    盧政勳前一天才想起不適合放守衛去霍格沃茲話,完全可以讓其他本地產龍去禁林裏駐紮,這樣德拉科有事,一吹響號角就能立即得到幫助——為此,他找了可靠一條龍出來,教這條龍分辨號角聲音,能聽到“嗚——”號角長音後,龍被揍悶哭聲,大哭話會被魔道揍得兇狠,惡毒。


    以上,是家庭外麵鬧騰。


    屋裏,盧修斯不停地把盧政勳塞到德拉科箱子裏東西扔出來。


    ……這是什麽?如山糖!?那個混蛋!


    這是……為什麽盧政勳要德拉科箱子裏塞麻袋???


    “我覺得,你爹地大概想要把整個城堡都為你打包帶上。”盧修斯累了,幹脆讓小精靈去整理德拉科箱子。


    “其實我為什麽要去霍格沃茨呢,父親?”德拉科也皺著他小眉頭,看著小精靈不斷朝外扔東西,而他父親則不斷搖頭,“您也說過,該學我已經都學了。甚至不該學,我也都學了。”


    “別學你爹地說話方式。”盧修斯瞪了一下兒子,“你去霍格沃茨,是去學習如何與人相處。”


    “與人相處?”德拉科小眉頭依舊皺著,“我和紮比尼他們相處得很好。”


    “他們是你朋友,但也是你臣子,他們都是恭順,甚至有人是阿諛。”盧修斯把兒子拉過來,開始上課,“但是霍格沃茨不同,霍格沃茨有你朋友,有你敵人,有可能成為朋友普通人,也有可能成為敵人普通人,那裏人多,也複雜。你要學會怎麽應付這些人,以及怎麽讓敵人成為朋友,當然有些家夥就讓他們去做敵人好了。”


    “比如,你總是說紅頭發臭鼬?”德拉科頗有盧修斯風範挑挑眉。


    “沒錯。”盧修斯點頭,“記得,如果他出醜了別忘給你父親郵一張照片迴來。”


    這個時候,滿頭大汗盧政勳正好迴來。


    “麻袋怎麽拿出來了?比利,放迴去。”


    小精靈拿著麻袋看著盧修斯。


    “你讓德拉科帶麻袋幹什麽?”盧修斯撫著疼痛額頭問。


    盧政勳大笑:“看誰不順眼,找機會罩上麻袋拖到角落裏揍到順眼為止,必須帶。”


    盧修斯□了一聲:“用變形術就能變出麻袋了,不需要帶著這種可笑東西。你不希望你兒子整理自己行李時某些行為,被他室友暗地裏嘲笑吧?”


    “麻袋不丟人,被套麻袋才丟人。”好吧,盧政勳放棄麻袋了。


    比利提醒:“該去火車站了。”


    盧政勳立即拉長了臉,他不方便去倫敦,加不方便出現國王十字車站。


    “或者……”盧修斯則正相反,他洋洋得意站起來,撿起了一個麻袋,“麻袋也不是完全沒用,你可以套著它去送德拉科。”


    盧政勳淚流滿麵,缺德小德拉科盧修斯背後賊賊地笑著。


    “好了,德拉科,自己拉著你箱子,我們要出發了。”盧修斯拉過盧政勳領子,給了他一個吻,“我愛你,親愛。”


    “我不想尊重什麽傳統,但我尊重你,盧修斯,注意安全。”管有布萊克和紮比尼保證,知道盧修斯去送德拉科是守衛們護衛中,他和德拉科不會跟其他送行父母孩子混一起,但盧政勳難免緊張。


    “去斯萊特林不隻是傳統,我們也那裏學習如何社交,以及如何戰鬥。況且,其他同齡孩子都霍格沃茨,你難道讓德拉科現就參與到政務裏來嗎?”盧修斯摸了摸盧政勳臉頰,“是你說,孩子不應該這麽早就接觸這些。放心吧,現我們沒什麽敵人了。”


    沒什麽敵人,隻是明麵上。


    盧修斯難得去研究院一次,尼克·勒梅實驗室就發生了爆炸,盧政勳壓根不相信什麽人老困倦話,索性以此為借口,把尼克·勒梅打發走了。很多人認為這是個遺憾,但盧政勳看來,不論一個人多有才能,重要是他能帶來多少貢獻,沒有貢獻,隻有損害,當然隻好請他滾蛋。


    那次事件後,鄧布利多似乎就一心撲了研究生教育上,紮比尼夫人時刻派人盯著他,所以盧政勳暫時留下他。


    “如果發生你們弄不清狀況,或者守衛有什麽發現,”盧政勳還叮囑:“第一時間和德拉科開鐵甲,立即幻影移行迴來,讓布萊克和紮比尼去處理。”


    “嗯。”盧修斯沒再多餘反駁,他又給了盧政勳一個吻。扭頭剛要叫上德拉科,卻發現德拉科搖頭晃腦,“你找什麽,德拉科?”


    “我找赫辛。”


    盧政勳推開窗戶大吼:“赫辛!!!”


    沒過五秒,赫辛出現了門邊,煩惱地挖著耳朵問:“你又吃撐了?”果然天生騎士,一來就拉仇恨。


    盧政勳示意德拉科——這孩子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喜歡赫辛,都讓他嫉妒了。


    “赫辛,我要去上學了,隻有到聖誕節才能迴來。”德拉科看著赫辛,他這麽說,隱含台詞就是:你不送送我?不安慰我?沒有送別禮物嗎?


    對盧政勳,赫辛不像是守護騎士,反倒像是無話不談朋友;對盧修斯,說實話赫辛很佩服他,尤其是知道了鉑金貴族怎麽把魔道給贏來過程後;對德拉科,可能接近教廷對他要求——去愛這位小天使。


    他半跪下來,看著走到麵前德拉科說:“好好照顧自己,從今天開始你得學著成為大人了。我是你爹地騎士,他不能去送你,我也不能去,但是我知道你會表現得很好,小王子,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德拉科忽然眼睛一亮:“如果你是我騎士,你就能和我一起去了嗎?”


    盧政勳旁邊椅子上坐下說:“你想要騎士?”


    騎士對他們而言,就等於皈依天主教,他是不得不如此,但是隨著德拉科長大,教廷也開始關注這個孩子,已經流露出意圖來了。


    如果是現任教皇話,盧政勳不乎德拉科皈依與否,他和教皇時常通信,比他遺忘了和鄧布利多關係顯然親近得多,連梵蒂岡也已經去過兩次。


    但就像盧修斯擔心那樣,下一任教皇這個問題上態度很關鍵,而教皇生命比他們短得多,這件事就一直沒有迴複教廷。


    “我去做教皇怎麽樣,爹地?”德拉科很有馬爾福特點笑了起來,“這樣赫辛就是我了。”


    聽到德拉科這麽說,盧修斯眉毛忽然跳了一下。德拉科確實和赫辛很親密,但之前盧修斯並沒太意這種親密,畢竟德拉科太年幼。


    但是現,十一歲男孩,或許懵懂,但是某些感情已經開始醒來了嗎?


    “如果你去做了教皇,那麽馬爾福家就不存了,德拉科。”盧修斯插言,一直注意著德拉科表情。


    “抱歉,父親,我沒想到,我隻是……我愛馬爾福家族,我並沒想……”德拉科嚇了一跳,匆忙辯解著,剛剛小得意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


    盧政勳摸了一下德拉科頭:“人們給我們太多,我們也得迴報,所以委屈你了。”他一直告訴德拉科是:王權並非特權,他們一家擁有,都是維紮德蘭德人民給予,拿擁有東西去炫耀,那麽就不值得去擁有。


    德拉科這方麵很好,所以基本很難從小王子身上看到得意、炫耀等等會叫人厭惡表現,這讓盧政勳心疼得要死了。


    “我明白了。”德拉科點點頭,又滿含期待問,“真不能讓赫辛跟我走嗎?”


    “你可以隨時和他寫信,德拉科。”盧修斯歎氣,撫摸著德拉科頭發。


    德拉科勉強接受了這一提議,接著他對盧修斯和盧政勳說:“我也舍不得你們,父親、爹地。”


    “這可真感人,我殿下。”盧修斯挑眉,“不過如果你早五分鍾說,我還相信一點。這說明你裝腔作勢上,還不怎麽合格。好了,我們該去車站了,德拉科。”


    赫辛捏了一下德拉科小手,站了起來,看到盧政勳嫉妒眼光騎士急忙琢磨一會要怎麽逃竄比較好,沒有過多去想德拉科對他態度。


    當盧修斯和德拉科走到廣場時,還是有很多人特意來給德拉科送行,管他隻是離家去學校。


    盧政勳隻王宮大門口露了一下麵,接著就和諾特、布魯姆說著什麽事,迴去了。


    盧修斯帶著德拉科直接通過壁爐,來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內部。這過去就是純血貴族們特權,現已經成為了王室成員,這樣小權力當然不會少。


    龍族守衛首先走出壁爐,這個時候,誰都知道王室即將到來了——


    之前他們就議論,今年小王子也要入學了。


    果然,三個守衛之後,就是鉑金貴族——現被稱作鉑金王後身影,不過盧修斯正式貴族身份是萊文親王。場大多數巫師都行禮。隻有少數送孩子上學麻瓜,睜大眼睛好奇看著,以及少數死硬派,竭力地挺胸抬頭。


    盧修斯微笑著迴禮,正好德拉科也從壁爐裏走了出來。


    魯德拉飛德拉科左邊,塔哈巴塔落他皮箱上。


    “別把別人欺負得太慘了,或者就算你那麽做了,也別讓第三個人知道。”盧修斯做著後教育。


    “是,父親,我明白。”德拉科點點小腦袋。


    “還有,那些麻種巫師,量爭取他們。”盧修斯揉了揉德拉科小腦袋,“畢竟,巫師人口確實太少了。”


    德拉科再點頭。


    “好了,去吧。”


    德拉科忽然老成地歎了口氣:“你一個人照顧爹地可以嗎?”


    “如果不行,我會向你求助,親愛。”盧修斯吻了一下德拉科額頭,淺笑著。


    “要堅持哦!我聖誕節就迴來了。”德拉科給盧修斯鼓了把勁……


    一號準備把德拉科皮箱放上火車,但他太高大,實擠不上門,隻好從窗戶裏把皮箱放進了德拉科車廂裏。


    小王子當然有他自己專屬車廂,但為了防止他路上沒同伴,布魯姆家一個旁支幼子,霍格沃茲二年級生,還有和德拉科同齡漢森爾頓家小少爺亨利·漢森爾頓,紮比尼家布萊斯·紮比尼以及高爾、克拉布家孩子,都得到了這節車廂裏位置資格。


    他們和他們父母親眷早已來等候著了,當德拉科離開盧修斯身邊,幾個本來就熟悉孩子立即湊了一起,他們父母也站了盧修斯身旁。


    瑞恩·布魯姆長子——萊文多斯·布魯姆,時任維紮德蘭德專利局副局長,被看做德裏克·瓦倫丁下一任年輕人,看起來比盧修斯年紀還要大些,正說他那個親戚孩子:


    “城主,阿爾克會照顧好小王子,他很能幹。”


    “當然,我相信他是一個能幹小夥子。”盧修斯溫和笑著點頭,然而實際上他心裏想卻是,之前見過那個木呆呆小家夥,希望他今年聖誕不會哭著迴家。


    學年開始,如果是八年以前,英國每年隻有幾十個適齡小巫師該入學霍格沃茲,但當霍格沃茲依照傳統變成了維紮德蘭德小巫師們求學地方後,每一級學生就增加到了兩百人左右。


    這個人數對霍格沃茲城堡來說毫無壓力,比以前熱鬧了點而已。


    但是對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來說,就很有壓力了。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建國慶典、年慶典、聖誕慶典、國王生日等等等等節日歡慶時,維紮德蘭德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頭。


    但是那個時候,德拉科是和雙親站露台上招手,或者至少是坐由龍拉拽馬車裏巡遊,至於站巫師們中間?成為眾多人頭中一員,這對德拉科來說是第一次。


    尤其是還有那麽多人出於各種各樣原因,湧過來要和他打招唿,或者至少要看看他。德拉科覺得自己仿佛要被人潮埋掉了。


    他忍不住扭頭看了下父親,想從父親那裏學習一下,人潮湧動中保持風度技巧,可是透過高大守衛之間縫隙,他能看到也隻是一個個陌生人。


    幾個孩子中年長阿爾克·布魯姆說:“火車要開了,我們上去吧。”他得到交代是,不能對小王子特殊對待,但是又不能把小王子當普通人對待,其中差距對這個孩子來說非常困難,所以他手腳和舌頭都僵掉了,插不進話,得以觀察到德拉科對環境不適應。


    高爾叫著:“我媽媽準備了很多點心,走!”


    說著,這孩子第一個跳上了這節車廂車門。


    德拉科敢發誓,高爾蹦上去時候,火車顫抖了一下——高爾和克拉布一樣,都是大塊頭。


    克拉布也緊跟了上去,火車確實顫抖了,亨利·漢森爾頓狂笑起來:“殿下殿下!看到了嗎?”


    “……”德拉科咳嗽了一聲,雖然他心裏也狂笑,但隻給了漢森爾頓一個“你很無聊”眼神。


    塔哈巴塔飛下來站他肩上,魯德拉不甘示弱,站到了他另一邊肩上,兩條小龍高昂著脖子,睥睨著周圍人,那姿態真是“龍”得不得了,可是它們個頭實寒磣,要不是有幾年前戰鬥威名,估計見到它們人都會樂瘋。


    阿爾克一時間忘記了緊張,驚奇地問:“殿下,這就是塔哈巴塔和魯德拉?”


    “是。”德拉科點頭,塔哈巴塔和魯德拉則統一給了阿爾克一個白眼。


    一號走過來,迫使得德拉科周圍人散開,他用龍語說:“該上車了,您父親命令。”


    德拉科有時候很羨慕父親這樣可以直接通過心靈控製掌控守衛能力,不過父親說,隻有十七歲之後,他才能擁有自己守衛。


    德拉科點點頭,走上了列車。雖然知道父親看不見,但德拉科還是對後方招了招手。


    開門,進車廂。坐下,然後……德拉科忽然覺得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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