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政勳索性把盧修斯拉到腿上抱著:“那天,有個……女巫?我記不清她名字和長相了。”


    “安德莉亞?”盧修斯抱著盧政勳脖子,他耳朵邊問。雖然迴來時候已經抱了一路了,但還有點不太確定某個家夥已經迴來了。


    盧政勳默念了一遍安德莉亞名字:“我大意走進了一個出不去陷阱,她和騎士團達成了某種協議,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跟騎士團走,她會傷害你和兒子,我可以和騎士團僵持下去,僵持到你發現我沒按時迴家,但她很狡猾,我選擇不多,要麽和騎士團動手,讓他們沒法靠近我,要麽安德莉亞來傷害你之前殺了她——我覺得後一種才是正確選擇。”


    “你一直保護我……”盧修斯摸著盧政勳臉頰,低頭吻了下去。


    “父親?”這時候一個有些猶豫童聲他們身後響起。


    盧修斯站起來,欣喜看著一個小男孩站花叢邊,而男孩身邊,小精靈比利正用茶巾不斷擦著眼睛。


    “……我小龍。”盧修斯看著兒子,過去將近八個月時間裏,他和德拉科也隻是偶爾才能雙向鏡裏說話,現,小家夥長大了很多,接著盧修斯發現,德拉科看向盧政勳眼神是疑惑和不解,“小龍,你爹地迴家了,叫爹地。”


    “爹地?爹地不是您嗎?”撲進盧修斯懷裏德拉科迷茫問著。


    “我是父親,他是爹地,這是兩個稱唿,但我們都是你家人。”德拉科現還小,盧修斯隻能這麽解釋。他把已經迷迷糊糊德拉科交給了盧政勳。


    也許是地上羽毛起了提示作用,也許是盧政勳懷抱讓德拉科想起了什麽,被盧政勳抱住後,德拉科臉上軟軟藍色水晶裏沁出水珠子,白皙小鼻尖紅了起來。


    “……寶寶。”用自己大手揉著兒子小小後腦勺,盧政勳眯起眼睛,想要露出一個可以讓小家夥完全放心笑容來,可是心底翻湧東西,卻讓他眼眶和鼻尖也紅了。


    “啊!”德拉科眼睛忽然一亮,盧政勳正激動時候,德拉科忽然張嘴,“嗷嗷!”


    “……”盧政勳淚流滿麵。


    盧修斯也大笑了起來:“我總算知道你過去都教德拉科什麽了。”


    德拉科臉紅了,剛才那聲喊,完全發自他本能:“爹地。”他把通紅小臉埋進了盧政勳胸口裏,不看那個嘲笑他父親。


    盧政勳暗自決定,以後不管發生事,都不能再把兒子名字忘記了,他簡直太不合格了,竟然差點被兒子完全忘記掉,直到現,他還有把守衛全部激活,向教廷複仇念頭。


    一年多,隻能聽到命令時睜開眼睛,連視線,也隻剩下正前方位置,別人要他呆哪,他就隻能呆哪,比囚犯還不如。


    即使惡首是範格魯維,並非教廷,但催生了範格魯維,不正是教廷嗎?


    想不顧一切去複仇念頭,幾乎主宰了盧政勳,但這時,德拉科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伸出他小小手臂,安撫地拍著盧政勳肩膀。


    看著這雙藍得毫無雜色眼睛,盧政勳隱忍地深吸了口氣:有一些美好,可以用武力維護;但也有一些,是武力維護不了。


    盧修斯也察覺到了盧政勳眼底仇恨:“盧,放棄複仇吧……”他仇恨隻會比盧政勳多,但是,鉑金貴族知道,殺掉範格魯維可以,毀滅整個教廷?或許盧政勳能夠出其不意殺掉教皇吧?但等待著他們即使不是毀滅,也會是永遠逃亡,而教廷很會有一個教皇出現,不值得……


    “嗯。”


    盧政勳和德拉科額頭頂著額頭,手裏捏著德拉科軟軟小小手指頭,唯恐自己表情猙獰嚇壞這小家夥,努力讓情緒平靜下來:“他能補償給我兩對翅膀,然而你們呢?我被帶走,對你們造成傷害他要怎麽彌補?”


    “你迴來,對我來說就是補償了。”盧修斯低頭,那件事他幾乎不敢說出口了,但是,逃跑狼人太多了,盧修斯不確定伏地魔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甚至可能這些日子他會把那件事拿出來炫耀……而且,盧修斯也不確定伏地魔離開和佩迪魯來救他之間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進來過,畢竟那個時候他完全失去意識了。隱瞞可能就是盧政勳從別人嘴巴裏聽到,那糟糕。所以,不說不行,“別仇視教廷了,那些把你消息泄露出去家夥,才是真正該死。”


    魔法部長康奈利·福吉。


    一個為了扳迴魔法部勝局,而不惜把教廷引入巫師戰爭老東西。


    正這個時候,比利把一份報紙放到了早餐桌上,頭版標題就是“和麻瓜主教陰謀敗露,康奈利·福吉自殺身亡”。


    “貌似有人太殷勤了。”看標題,盧修斯就知道,必定是有人為了邀功,先一步動手了,“或者我可以把幹掉福吉人交給你‘獎賞’?”


    盧政勳還和德拉科玩手指頭繞手指頭遊戲,德拉科眼睛仍然有點紅,但是小嘴巴已經翹起來了。


    “我忘了很多,即使還記得發生過事情,也和人對不上號,盧修斯。”盧政勳抱歉地看著鉑金貴族,“消除隱患,以及怎麽穩固民眾工作,我勝任不了。”


    “沒關係。”盧修斯握住盧政勳一隻手,親吻他手背,“你隻要站我身邊,就足夠了。”


    盧政勳打起精神,笑著調侃:“我就是大號權杖,有我你可以情參與遊戲,如果你不想玩了,我來結束。”


    “我會一直玩,所以你必須要保證自己永遠夠硬……”盧修斯挑釁笑著,絲毫不意德拉科也這,反正這孩子也聽不懂~


    塔哈巴塔和魯德拉不知從哪裏玩迴來,尖叫著越過屋脊,向花園裏一家人俯衝下來。


    德拉科被嚇了一跳,當他發現飛到麵前隻不過是兩隻特別迷你版小龍後,立即就不怕了。


    盧政勳扶著兒子柔軟小腰肢,看著他去抓那兩個迷你小龍,語氣愉悅地說:“我硬不硬你清楚,盧修斯,要證明嗎?”


    “我想,你應該記得我們臥室位置吧?”盧修斯咬了一口蘋果派,“不過現不行,吃東西,我們一會還有重要事情要辦。”


    盧政勳很無賴地歪過去,從盧修斯手裏蘋果派上麵咬了一口。


    很多人,很多事情,被強製地從他腦海裏抹消了,但他下意識舉動卻仍舊是那樣。


    十五分鍾後,兩人吃完了早飯,德拉科也戀戀不舍被小精靈拉走。


    盧修斯並沒帶盧政勳去兄弟會,而是去了要塞大廳,羽翼王座所。他們進去時,隻有龍族守衛,但透過厚重大門,也能聽到外邊喧鬧聲。


    龍族守衛們戰鬥中出現了重大傷亡,但是屍體都被帶了迴來,並已經複活。貴族們看來,他們容貌沒什麽不同,所以這個秘密並沒有被發現。


    至於死亡貴族……也隻能遺憾了。畢竟,複活是個太過敏感問題,是個不能被打開潘多拉魔盒。


    盧修斯讓盧政勳坐王座上,他則坐王座旁邊另外一把椅子上,然後才讓守衛打開了大門,貴族們,尤其是席爾維兄弟會人員以及要塞中非兄弟會成員全都湧了進來。


    他們中大多數參與了昨天戰鬥,許多家族付出了犧牲。


    盧修斯示意一個守衛將沉重羊皮紙卷遞給了布萊克。


    布萊克疑惑打開,接著驚訝而興奮睜大了眼睛。


    那個羊皮紙卷標題是:維紮德蘭德爵位。


    什麽是貴族?什麽是大貴族?


    不是自己說是,不是有錢就是!即使不談過去曆史,基本劃分,就是爵位……


    但是英國魔法界,還有幾個貴族有爵位?


    這張羊皮紙上並沒讓寫出誰到底是什麽爵位具體答案,隻是告訴了人們,維紮德蘭德將擁有從高國王到低騎士多達十數級爵位。


    每個爵位將擁有什麽特權,能夠擁有多少年金,同時又有怎樣限製。一個貴族後代將會是什麽爵位,當他死後,他後代將如何繼承他爵位,等等等等……


    看著這張羊皮紙,布萊克手幾乎是顫抖。


    “你明白了,我親愛朋友?”因為布萊克站所有人前麵,距離王座很近,所以,盧修斯能夠坐那,用和緩嗓音問著他。


    “是,是。城……陛下……”布萊克激動點頭。


    “你們所有人,可以離開,可以留下,準備加冕典禮與迎接戰爭吧。”這次他們給了教廷一組響亮耳光,而盧政勳也已經被教廷確定了天使身份,盧修斯覺得,教廷不會善罷甘休。


    “我魔杖為陛下和您而動。”布萊克躬身行禮,語調卻充滿了激勵。


    盧修斯點點頭,握住了盧政勳手:“你剛剛迴來,應該還很疲勞吧,我君主,我們先去休息吧。”


    很多人都猜測,這次戰爭過後,參戰人會得到什麽獎勵。


    但必須得說,無論是如何裝備,或者首飾,都讓貴族們感覺有些……審美疲勞了。而且該死人已經都死了,他們還需要那些東西有什麽用呢?


    這次大會,沒有一個人得到哪怕一個納特賞賜,但是當他們離開王座大廳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公,每個人都是振奮而狂熱!


    一年!還有一年!或許國王和王後秘密書房書桌上某張羊皮紙上,已經有了他們名字,但是誰不想高貴一些呢?


    而想到自己過去表現得太過平庸,當國王登基時候自己會可能變成一個“平民”,被恥笑,被擠出社交圈!懈怠人,也要想了辦法作出功績!


    國王歸來,下城區普通人仍舊沉默甚至膽怯著,畢竟戰爭看起來並沒結束。但是席爾維兄弟會絕大多數貴族們卻瘋狂了,或許這看起來有些可笑,用如此稀少人數去對抗教廷那個龐然大物,然而……


    然而,不做躲躲藏藏老鼠,不再繼續生活一個可笑實際上沒有半塊領土國家中,擁有一個真正自己國家,擁有一個可以讓他們真正效忠存,他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即使因此而毀滅,也所不惜……


    有些疲憊君主……盧政勳,還沒有踏上電梯離開大廳時,就仗著下麵人因光芒無法看清上麵便利,摟緊了盧修斯腰:


    “當你發號施令時候,總是魅力四射。”


    盧修斯咬了一下他鼻子:“於是,你另外一個部位,也蠢蠢欲動了?”


    “一部分,”盧政勳笑著承認:“但不是全部,隻要看著你,就非常非常滿足,我覺得,我能把我自己溺死。”


    盧修斯緊抱了盧政勳一下:“盧,我們先迴家,雖然我不想讓你不開心。而且今天確實是應該所有人都高興時候,但是……但是我怕過了今天,我就沒有告訴你勇氣了。”


    盧政勳腦子顯然迴路還是沒變正常,他驚恐地問:“你辦離婚了?”


    “怎麽可能?”盧修斯翻了一個白眼。


    “愛上別人?”盧政勳開始盤算糟糕情況。


    “……”這次盧修斯連話都懶得說了。


    盧政勳無法想出其他什麽來,混亂想法,加上一張張沒有五官臉他腦袋裏亂竄,他鬆開抱住盧修斯手,電梯停下時退了下去,用盧修斯不熟悉動作屈起指骨,一下一下地頂著他自己下巴,滿眼疑惑。


    盧修斯滿懷憂慮沉默著,當他們到了家門口,德拉科和他大保姆一號做遊戲——捉迷藏,這顯然是對一號不怎麽公平一個遊戲,畢竟他塊頭……


    盧修斯告訴比利不要去打擾德拉科,讓他繼續玩,他們兩人則徑自走進了小客廳。盧修斯讓盧政勳坐好,他低著頭,習慣性玩著他蛇杖:“盧……你還記得伏地魔嗎?”


    那個被守衛殺得麵目全非家夥,盧政勳點頭。


    “你失蹤後幾個月……我沒辦法繼續呆城堡裏等你,而是自己帶著人出來尋找。因為我自己不小心……我……被他抓到了……”盧修斯雙手指節因為緊握住蛇杖而發白。


    盧政勳把胳膊放扶手上,下巴高高抬起,不出聲。


    “你是我丈夫,你有權利知道我曾經……非自願,身體上對你不忠過。”盧修斯閉上了嘴,雖然和盧政勳*時候,再粗俗話他也說得出口,但是這種……這種恥辱……他沒法再繼續說了。


    幾秒後,盧政勳站起來,坐到和盧修斯同一邊位置上,搓了一下鼻梁,極短地思考了一下該說什麽,但他什麽也說不出來,隻能把手放到盧修斯後頸上,安慰地揉了一下。


    盧修斯抬頭看著盧政勳:“你還願意和我迴臥室嗎?”盧修斯手□了口袋裏,裏邊有一個小玻璃瓶,裏邊放著是那段慘痛血腥記憶,盧修斯原本以為自己沒有那個勇氣說出來,而想過直接讓盧政勳去看。


    但是……這樣衝擊對盧政勳太不公平了,這件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盧修斯既然強迫自己說了出來,還是讓這段記憶永遠埋藏他自己記憶深處吧。


    “讓我抱抱你,”盧政勳把鉑金貴族拉到懷裏,親吻著他鉑金色發絲,放慢了語速,也給自己說話時留下了思考空間:“盧修斯,我愛你,每個夜晚,他們命令我躺床上,閉上眼睛休息時候,你就會出現我眼前,我唯一能做不用受人控製事情,就是迴憶你,我連靠自己翻個身都做不到,如果不是有迴憶,我早就瘋了。”


    “我也瘋了……突然間你就不見了……”盧修斯也抱住盧政勳,他眼淚湧了出來,“甚至很多人都告訴我你死了,被教廷做成標本了……我晚上總被噩夢驚醒,總是跳起來叫了你好幾次,才想起你不……”


    盧政勳為那個“標本”笑笑:“伏地魔死了,但罪魁禍首是我,我就這,你想怎麽報仇?”


    “把我抱進臥室吧,陪我睡覺。”盧修斯依舊保持著抱住盧政勳不動姿勢,“別離開,直到我醒過來,告訴我這次不是美夢……”


    “隻是這樣?”盧政勳吻了一下盧修斯嘴唇。


    “剩下,等我醒了再說……”盧修斯眨眨眼,竟然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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