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天主,需要一顆虔誠心……”


    “所以,您耳朵、眼睛都沒有了?”


    “請別如此咄咄逼人,我們聆聽都是一樣教誨,沒有身份高低差別!”


    “既然如此,那就請帶我們進入那座要塞吧!”


    一隻藏屋簷下睡覺蝙蝠,被驚動了,它從陰影裏飛出來,短暫地掠過陽光下,再次躲藏到另一片陰影裏去。


    “這需要時間……”


    “那群巫師警惕性早已不如過去,給我們通行證,我們知道該怎麽辦。”


    “是……好……”


    談話後,陽光隱沒,寒風推著烏雲從天際湧來,反複無常天氣表明夏季到來了。


    貝拉要塞地牢裏,比起前幾次入獄情況,這次貝拉平靜也理智了許多,她穿著一條白亞麻裙子,長發沒有盤著,而是編成一條麻花辮,她很安靜坐角落裏,借著燭光看著一本書。


    當盧修斯進來時候,恍惚間仿佛迴到了幾年前,那個時候他們還隻是霍格沃茨學生,是十幾歲無憂少年。


    “貝拉?”


    貝拉把書放膝蓋上,她抬起頭,臉上並沒有曾經狂熱和瘋狂:“盧修斯,很高興你來看我。”


    “我知道你喜歡看書,所以又為你帶了兩本。你想離開這裏嗎,貝拉?”盧修斯遞過去了兩本書,坐了貝拉對麵。


    貝拉拿過書:“想,當然想。”翻了一下書頁,她馬上又說:“不過如果要我這過一輩子,也可以。”


    “我為你安排了審判,你要被告席上說出,你至今所做一切都是你丈夫使用奪魂咒控製下所做。”貝拉現眼神和表情,所有人都不會把她和那個瘋狂女瘋子聯係一起。但是,貝拉和羅道夫斯感情很好,盧修斯不知道她是否願意“詆毀”她丈夫聲譽,雖然那男人原本也沒多少聲譽了……


    貝拉沉默了一會問:“為什麽幫我?盧修斯,我不止一次想殺你。”


    “英國純血家族沒有多少了……”盧修斯轉著自己手杖迴答。


    貝拉低下頭,摩挲著書封麵——“要我做什麽?”


    “布萊克嬸嬸就不行了,她死後,去繼承布萊克家吧。別讓那個榮耀家族落某個敗家子手裏,我想……你對於恢複布萊克姓氏並不反對。”


    貝拉笑起來:“艾裏厄斯給你財富還不夠?”


    “別隻看你腳尖,貝拉。”盧修斯輕蔑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我要是布萊克家財產?不,那都是你。我要是布萊克家繼續存於斯萊特林陣營,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單獨貴族是無法生存,彼此守望相助,我們才能存續。”


    “沒有懲罰?”貝拉很清醒,清醒得跟過去她相比,根本就像是兩個人。


    “為什麽要懲罰?”盧修斯挑眉,“我又不想聽你尖叫。”


    “為什麽?”貝拉很疑惑,有點鬧不明白,她看著眼前鉑金貴族——也許眼睛周圍還有點疲憊影子,但比起過去無疑好了很多,他不需要再擔心懲罰問題了,當他讓黑魔王發怒時候,隻要撒嬌就足以對付過去。


    貝拉忽然明白了,隻有自己這樣人,才會把殺人或者帶給人痛苦當成權利,正因為沒有,所以才會以為這樣就叫做權利。盧修斯如今已經比過去伏地魔站得還要高了,殺人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滋味,相反,當所有人都可以判她罪時,隻要盧修斯願意,就可以赦免她一切罪惡,這,才是權利。


    “我已經告訴小精靈了,你要離開,對他們說一聲,過兩天就會有人帶你去參加審判。如果你想繼續留這,就什麽也不要說,你可以這裏一直住下去。”盧修斯後說完,轉身離開了這間牢房。


    牢門沒有再關上,貝拉呆愣了十幾秒,然後跑出去,站牢門外瘋狂地唿吸起來。


    盧修斯沒迴樓上去,他朝地牢深處走,瀑布聲變得越來越大裏邊,一間大得多牢房門外,盧政勳正站那,通道頭處狹窄縫隙裏吹進來風,把牆壁上火吹得搖來晃去。他投牆上影子像活了一樣,不停閃動著。


    “這幹什麽?淋浴?”雖然早知道他這,但是看著盧政勳站那,盧修斯還是開起了玩笑。


    “今天或者明天西弗勒斯會來,”盧政勳迴過身,“他黑魔標記還沒有去除,等他來了,小精靈會直接帶他下來,有我十六號不敢做什麽。”


    “那個除了魔藥,對其他事情完全不意家夥。”盧修斯歎氣,對好友完全無奈。


    盧政勳看了看裏邊蜷縮地麵巨大身影,有些不甘心地說:“我真想殺了他。”


    “那麽殺掉他吧。”盧修斯挑眉,“就沒有任何麻煩了。”


    盧政勳心頭一跳,伏地魔不能殺,那個標記沒有人認識,殺了伏地魔,他會失去盧修斯,而且還不能告訴盧修斯。他必須找個借口,一個能夠說得過去借口,發生昨天一件事恰恰可以充作這個借口。


    盧政勳搖頭:“他情況很怪異,你以前聽說過分割靈魂嗎?我把事情略微向克裏蒂埃提過,當然沒說是伏地魔,克裏蒂埃認為複活和靈魂肯定是有聯係,也許琢磨不透複活精靈石解密關鍵就十六號身上。”


    “複活精靈石關鍵?其實我覺得,一直活下去比複活重要。”雖然那石頭確實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是對於死亡又複活這種情況,盧修斯總是感覺危險。


    “精靈石隻是第一步,一直活下去才是目。”盧政勳把鉑金貴族拉到一邊,抬起那漂亮下巴,直視著盧修斯藍灰色眼睛說:“我年紀是兩年零五個月,柯林藥劑能測算出一個人能活多久,盧修斯,我喝過了。”


    鉑金貴族都沒想到還有這種藥劑,但重要是,盧政勳能活多久?“答案是什麽?”


    盧政勳很突然地,眼睛就紅了,像著急,也像是要哭出來一樣。他是個不會作偽人,管沒有說出另一個事實,但他現說著,也確實是事實。


    “你怎麽了?”盧修斯嚇了一跳,還以為盧政勳壽命很短,他抬手摸上了盧政勳臉頰,“隻要德拉科過了十八歲,不論你去哪,我都願意和你一起。”


    “我曾經懷疑過,現被證實了,盧修斯,我……我壽命是一千年,”盧政勳用手抓著盧修斯頭發,溫柔而近乎哀傷地抓著那些鉑金色發絲,“我不想一個人活著。”


    盧修斯一怔,欣喜一閃即逝,但很哀傷盈滿了雙眼:“即使我不了,我們後代還啊。”


    “讓他們陪著我?曾孫,曾孫曾孫?”盧政勳想笑出來,可是很失敗連鼻子都變紅了,“如果我不能去死神國度,那我就要把你留這裏。”


    “即使你沒辦法讓我活著也沒事,我願意留下來,像霍格沃茨幽靈那樣。”一千年,盧修斯覺得那實是太過漫長了,他覺得讓自己活得那麽久,就算是對盧政勳來說,也太困難了。


    盧政勳抱緊了懷裏人:“如果早上醒過來沒有你香味,空氣對於我來說,跟毒藥一樣……”昨晚,克裏蒂埃家裏試用了柯林藥劑後,盧政勳當場就否認了藥劑效力,甚至跟柯林怒目相對,不歡而散,但他心裏很清楚,單純否認改變不了事實,現還能緊緊抱住盧修斯,幾十年後,將離開他,從此懷抱空空,僅有觸感,隻能來自迴憶。


    而當時間慢慢地流過,迴憶也會悄悄離開,隻剩下他獨自守著漫長生命。


    隻是略微想象,盧政勳就覺得不如去死,可是死亡也是他無法擁有東西,死神領地隻允許他每次停留多三十分鍾。


    三十分鍾和一千年比起來,短暫得像一個不經意唿吸。


    “用不了多久,我就是個皮膚像核桃老爺爺了。梅林,我真不想那樣想像……那個時候抱著我睡覺可就沒那麽舒服了。”盧修斯反抱住他,用開玩笑口吻說。


    盧政勳埋頭鉑金色發絲裏,低啞地說:“不,就算你老了醜了,我也不準死神帶走你!伏地魔分割靈魂辦法很蠢,可是他靈魂能夠被我留著放入身體裏,靈魂不滅,也不會離開這個世界,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隻要我能找出來!”


    “其實,一千年生命……我聽起來有些恐懼。你不覺得這是一段太過漫長時間嗎?如果我走了,那麽之後你可以去尋找愛人,總會有第二個讓你動心。但如果我一直和你一起,你不會有厭倦一天嗎?”盧修斯不準備隱瞞他恐懼和自私。


    盧政勳失控地大喊:“沒有你我寧可從未存!!”


    盧修斯突然吻了上去堵住了盧政勳聲音,當兩個人唇分開,盧修斯無奈說:“好吧,你找到方法前,我會努力繼續活下去。而且,其實……如果隻是小小分割一片,好讓我靈魂留下,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盧政勳紅著眼睛和鼻子說:“會變傻……”


    “或者你可以從另外一個方向想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麽盧修斯卻笑了,“你可以擁有兩個我。”


    “……一個就夠了。”盧政勳低頭吻住鉑金貴族,像為了證實時間流逝得不是那麽,他還擁有盧修斯一樣,發狠地,把盧修斯按牆壁上。


    “別……這……”盧修斯被撞得背脊有點疼,盧政勳突然瘋狂吻,是讓他唿吸困難。


    盧政勳停下,渴望眼神裏含著詢問——已經一個星期了,他每天總得有一段時間必須用阿尼瑪格斯才能壓製住衝動。


    “迴家……”盧修斯點點頭,示意自己並沒拒絕,隻是想換個地方,“這裏讓我背很疼。”


    “嗯……”


    拉格倫小電梯上撿到了一件衣服,他莫名地把衣服提手裏抖開,跟他身後,他找給自己兩位助手瞪眼看著那件衣服,上麵金絲薔薇很明顯地標明了所有者身份,但它怎麽會這?


    他們一起抬著頭,看電梯上麵……


    兩位助手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他們朝相反方向望著,但拉格倫低聲催促:“你們看什麽?過來。”


    拿著那件衣服,拉格倫步離開電梯間,進入辦公區域走廊,那兩個助手交換了一下眼神,急忙跟上去。


    到處飛德拉科被小精靈抱迴了房間裏,而辦公室門緊緊地關著,拉格倫後來改了主意,既然他是秘書,他有責任為陛下“幸福”考慮,所以他帶著兩個助手下樓,小電梯下麵阻攔任何想上去人。


    因為隻要上去,就能聽到盧修斯失控哭叫聲,那……太考驗定力了。


    盧政勳把自己過去看到過學到過所有“知識”,都今天實用了盧修斯身上。


    當他心滿意足,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詹姆斯·波特到底也沒把信寄給盧修斯,他相信就算盧修斯收到信,也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可能性不轉交給艾裏厄斯,所以他按給他寄邀請信名字迴複過去,很就收到了迴信。


    莉莉和他一起看信,上麵關於薪水寫得很清楚,一去就簽正式協議,薪水為一百加隆,如有突發事件加班,每小時按正常上班時間三倍算加班費,要塞提供一處中層城區自選住所,享有要塞內使用飛行器特權——當然不包含頂層區域。


    莉莉覺得那地方很好,波特家雖然也是純血世家,但他們一直都是個小家族,而前兩代家族發生了大變故,甚至連祖宅都賣掉了。現波特和莉莉就住波特父母留下一座二層小樓裏,比亞瑟·韋斯萊家要好,但是居住環境也並不太好,尤其是和麻瓜雜居一起,對於夫妻倆來說,非常不方便。


    波特握著妻子手問:“其實,直到現我都沒看到永恆要塞有什麽不好,自從艾裏厄斯來以後,他帶來改變全都是好,管他魔法和煉金術確實讓人心裏不安,可總是疑似陰謀地看待他,會不會才是不安來源?”


    “黑魔王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但是我也從來沒認為艾裏厄斯是個壞人,而一開始和艾裏厄斯對著幹,甚至每次都說用‘它’來稱唿他,是我們吧?當然,那個時候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莉莉拍拍波特,“其實,我覺得,生活過得越來越好,並且是並不傷害他人基礎上,那麽就足夠了。”


    “我很矛盾,”波特摘下眼鏡,捏著鼻梁說:“如果我不去,我就不會有這麽矛盾,但現,似乎不管是出於我意願,還是出於鳳凰社需要,我都必須去,如果那沒有發現什麽毀滅巫師,毀滅英國陰謀,我該怎麽繼續?”


    莉莉暫時沒說話,而是轉身去廚房,拿迴來了一盤剛熱好土豆牛肉:“吃飯、睡覺、工作。”


    “我想得太多嗎?”波特笑起來:“好吧!但願西裏斯和亞瑟他們能和我有一樣想法,明早我就去簽協議,你可以穿著那條橘黃色裙子中層等我,要帶哈利嗎?看他喜歡什麽樣房子?”


    “當然要帶~幸好我已經提前去了一趟古靈閣,取了不少加隆。”莉莉笑眯眯點著頭,“記住,你明天下半天屬於我和哈利,不許用任何借口離開!”


    波特笑一下子就抽了,逛街!???啊……讓他去shi吧~~~


    波特夫婦打情罵俏時候,盧修斯剛從床上醒來,他渾身肌肉依舊疼痛厲害,像是被拆散過一樣,翻身喝了兩口放床頭水,盧修斯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向浴室走去。


    床上有動靜,盧修斯迴頭一看,才發現盧政勳少有,也床上睡著,因為他離開,正閉著眼睛到處摸。


    沒摸到人,盧政勳困難地掀開眼皮,一臉困惑:“寶貝?”


    “我去洗澡。”盧修斯迴答,“你繼續睡吧。”


    “唔……”也不知道盧政勳到底聽沒聽懂,他把盧修斯枕頭拽過去抱著,埋頭其中不動了。


    盧修斯搖搖晃晃走進了浴室,但沒等他走進浴池裏用熱水舒緩身體,雙腿間濕滑感就讓他低下了頭。這不是第一次他交合中昏厥過去了,但這是第一次盧政勳沒為他完全清洗幹淨,又或者是那家夥這次進確實太深了,灌得也太滿了,以至於沒能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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