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政勳把盧修斯抱到懷裏,緊抓住他手說:“我從來沒有靈魂狀態離開過身體,如果你拉著我,我相信一定能找到迴來路。”


    “我讓三號這裏,二十四小時之後,如果你還沒醒,我就會把你拉迴來。”


    盧政勳笑起來:“沒那麽久,如果半小時後我消失了,那就是莊園城堡浴室複活去了~~”複活時限永遠是半小時。有一些自身複活石頭是限定為死亡後5分鍾內才有效。


    “我等你迴來。”盧修斯吻了他一下。


    比利收拾出了一間房間,並非要塞,也並非莊園,而是一處馬爾福家別墅,因為小精靈說這些東西有邪惡氣息,為了德拉科,他們選擇了一個離孩子足夠安全地方進行。


    盧政勳靠坐高背椅裏,端起一杯藍紫色毒藥,剛要喝忽然問一旁緊握住他手鉑金貴族:“寶貝,斯內普不會拿瀉藥來整我玩吧?”


    “應該……不會吧?或者你做了什麽讓他用瀉藥整你事情?”盧修斯雖然這麽說,但顯然他也不是那麽確定。


    盧政勳問:“你跟他要毒藥時候,說是你自己用,還是我用?”


    “我隻說‘西弗勒斯,有毒藥嗎?’然後他對我說:‘左邊數,第三個櫃子,第二層。’那一層上有七個瓶子,我隨便拿了一瓶。”


    盧政勳反複看那瓶藥劑,還是不確定:“其他地方能弄到毒藥嗎?”他和斯內普不對路,已經達到天然級別了,哪怕因為盧修斯而成為好朋友,但某些“小”事情上,那種不對盤神經很可能跳出來作亂。


    “是你說要西弗勒斯毒藥。”盧修斯挑眉,抬起了手,把自己酒杯遞了過去,示意盧政勳拿住,然後,他把一枚綠寶石戒指上寶石擰了下來,扔進了酒杯裏。瞬間,寶石不見了。


    盧政勳立即臉就青了:“你隨身攜帶毒藥?你又不是間諜要防止被敵人抓住逼供!!你帶毒藥幹什麽?”


    “這是我七歲生日禮物。”盧修斯展示了一下已經沒有寶石戒指,“這是貴族應該養成好習慣。況且……你以為間諜秘密,比貴族多嗎?”


    “以後不要戴,寶寶喜歡咬東西,萬一他咬到你手指……”盧政勳設想著那種可能性,臉色還沒能恢複過來。


    “這個東西不擰下來,就是無毒……”盧修斯想解釋,但是看盧政勳臉色,他終還是點了點頭,“好,你說得對。”


    盧政勳高興了,親了一下鉑金貴族,等他扭頭拿酒杯時,被兩隻一樣酒杯搞得混亂了一秒,然後,他拿起靠鉑金貴族這邊一杯,一仰頭喝了下去。


    一股生薄荷和生土豆榨汁古怪味道充斥口腔和喉嚨……


    盧政勳皺了一下眉:“味道——棒極了。”


    “你拿……是西弗勒斯……”他喝完了,盧修斯才來得及說。


    盧政勳呆愣……幾秒後:“什麽都沒發生?”


    盧修斯也很奇怪,直到他發現……


    “親愛,看你自己袖口。”


    “袖口?”盧政勳低頭,剛想拉開袖子,已經看到他自己左手手背上,銀色毛像剛剛被澆灌過秧苗,沒命地生長起來!!!


    盧修斯捂著臉,肩頭顫抖,笑到肚子發痛。


    盧政勳被自己身上正發生生長事件嚇得抖了一下腿,蹬到對麵桌子,結果把他自己坐椅子蹬得往後翻。


    這種時候,大腦已經停轉了,什麽時空扭曲、時空跳躍完全想不起來,可是,跟著椅子一起倒地上後,明明能感覺到震動,可盧政勳卻疼不起來?


    “寶貝?發生什麽事了?”


    “你長毛了,親愛。咳咳。”盧修斯忍著笑,迴答。


    盧政勳覺得就像突然之間被穿上了一件大棉衣,手臂都放不到身體兩側了,得張開,眼睛前麵也有毛,而且,還繼續。


    “盧修斯!去揍他!把……”解藥拿來,因為毛太厚,也太長,盧政勳已經沒有辦法發出清楚發音了,後半句話變成了“捂著棉被”發出悶聲。


    盧修斯匆忙離開了,他動作很,十分鍾後就迴來了,但是現有一個問題……“盧,我不知道你嘴巴哪?我要怎麽給你喂藥?”


    地上有一大堆毛,看樣子下麵有活物,僅此而已。


    某位陛下高大身形已經被全麵覆蓋了。


    盧修斯思考了一下,叫來比利,幾秒後,小精靈拿來了一把剪刀,活剪刀。盧修斯躲得遠遠之後,開始瘋狂剃毛——其情況類似於剪羊毛,隻不過這隻羊超級大。


    幾分鍾後,飛舞毛已經掛得盧修斯滿身都是,不管他躲得有多遠,連吊燈上麵也有,別說地麵了。


    剪刀一邊飛舞,毛也一邊狂長,剪下來毛很就把家具底部淹沒,也淹沒了盧修斯小腿,並迅速往上增長。


    盧政勳好容易露出部分臉,忙喊:“把解藥給我!!!”


    “咳咳。”盧修斯被嗆得咳嗽,他連眼睛都睜不開,聽見聲音,匆忙把藥扔了過去。


    但是,那藥瞬間就被毛卷得看不見去哪了,要歇斯底裏魔道用了個漂浮咒,把已經要被淹沒桌麵上剩下一個酒杯飛到嘴邊,一口氣吞下去。


    視野漸黑時深深地覺得,死亡也是一種幸福~~~~~~


    一切忽然平靜下來了,盧修斯以為盧政勳喝了解藥,但是當剪刀剃幹淨了盧政勳毛……


    盧修斯囧了一下,貌似,剔得“有點”太幹淨了~


    但是很他就意識到,盧政勳並不是恢複正常,而是死亡。他心髒有那麽一瞬間冰冷得像是一塊鋼鐵,但很他冷靜了下來,為盧政勳穿好衣服,把他放到了臥室裏床上。


    盧政勳能看到周圍發生一切,包括盧修斯有些受傷表情,他第一次死亡狀態下伸出手,而不是安靜地等待被複活或者自己去選擇複活方式,隻想碰一碰盧修斯,像湖麵霧氣一樣,不斷飄散著白色煙質手穿過了盧修斯身體。


    並非訣別,但已經不同一世界。


    這種認知讓盧政勳居然有了痛覺,心髒疼痛感覺——不管查不查得到線索,都必須迴去,保持這種狀態,是對盧修斯折磨。


    離開身體,盧政勳走向宅邸地下室,五件物品都放地下室裏。


    沒有觸覺情況下,行走是一件很古怪事,他不再能感覺到沒有打磨光滑石階,不再能感覺到地下室裏吹出比地麵低了十度以上風,也不再能感覺到包鐵木門上鏽跡。


    一切都是虛無,除了前方,門裏世界。


    強烈存感,以及強烈危兆,從木條鐵片之間滲透出來,看不到顏色,聞不到味道,可是卻像有血滲出來。


    盧政勳開始懷疑,是否應該為了恢複裝備進入麵前這扇門。


    盧修斯對納西莎說話,未必全是謊言——


    一邊是紫裝,一邊是可以讓盧修斯不再擔心他離開,當事情進行到此,盧政勳忽然發現,其實事情很簡單,他要做選擇也很簡單。


    正要轉身盧政勳,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穿過他,黑色,灼燒出黑煙似東西。


    有一個念頭突然衝進他腦海:為什麽我一無所有?


    從未體驗過絕望,瘋狂,貪婪,嫉妒隨著這個念頭蜂擁而來——


    盧修斯緊張守著盧政勳,可是忽然之間,盧政勳床上消失了!


    “比利,去看地下室裏,那幾件東西是不是還。”比利躬身出現,但同時出現卻還有*,他原本應該莊園。


    “主人,蒸熏爐主人突然迴到莊園了!”


    盧修斯記得盧政勳說過,糟糕狀況也隻是他複活迴到莊園浴室,現,“糟糕”情況出現了,但是盧修斯卻放心了。


    放心盧修斯從比利那裏得知,東西還,依舊維持著原來外形,但是那種邪惡感覺卻不了之後,吩咐比利把東西放進了藏寶室深處,幻影移行迴到了馬爾福莊園。


    一迴來,他就聽到德拉科哭聲。


    自從盧政勳提出周末休息建議後,每個周末,他們都會帶著德拉科迴到莊園住兩晚,近事務越來越多,導致搞清楚裝備秘密都被挪到了周末進行,所以,德拉科此時也莊園裏。


    盧修斯疾步走進臥室,發現盧政勳抱著兒子,但讓他意外是,盧政勳抱方式讓德拉科非常不舒服,就像是一個從來沒抱過孩子人,用一種僵硬而生澀手法,勒住了德拉科脆弱胸骨,讓他哇哇大哭。


    “盧,你把德拉科弄疼了。”盧修斯走過去,要去把孩子接過來,因為德拉科剛出生時候,盧政勳也曾經這麽手忙腳亂過。


    可盧政勳把德拉科抱得緊,站起來,用一種少見神情看著鉑金貴族。


    “盧?”盧修斯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勁了,曾經盧政勳也死亡又複活過,但是他都很正常,這次……難道是那些東西讓他受到了什麽刺激,“別緊張,你不認識我了嗎?”


    盧政勳置哭鬧德拉科不顧,無動於衷地看著走近鉑金貴族,眼瞼下垂,不像眯眼,反倒看起來有些傲慢:


    “盧修斯·馬爾福……是,我當然認識你。”


    盧修斯停下了腳步,他藍灰色眼睛盯著盧政勳不放,不,他“或許”根本不是盧政勳。


    “你是……誰?”


    盧政勳沒有迴答,低下頭,看著已經哭叫得有點嘶啞小德拉科說:“藍灰色眼睛,你兒子?嗯……銀色頭發,銀色……”他看到被風吹到胸前銀發,詭異莫名地笑起來。


    “德拉科……我們兒子。”


    德拉科用力地大哭,揮動小翅膀,似乎知道這不是縱容著他,溺愛著他爹地,一歲半小東西,哭叫得能讓大人聽出他心裏恐懼來。


    盧修斯感覺背脊發涼,他無法自欺欺人了,他熟悉這個表情,也熟悉這個語調。盧政勳身體現穿著隻是普通長袍,他沒帶著寶玉,沒帶著魔杖,如果戰鬥,盧修斯知道自己並不是沒有一拚之力,但是,盧修斯看著德拉科“盧政勳”懷裏哭鬧掙紮著。


    不到兩歲孩子是如此脆弱,如果開始戰鬥,盧修斯沒辦法保證孩子安全……他彎下了背脊,屈下了膝蓋,跪倒地:“我主人……”


    他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完全無法唿吸,又像是用匕首戳穿了一個洞,熱血滾滾而出,隻留下絕望和冰冷……


    伏地魔微笑,魔道英俊而陽光麵孔,此刻冷硬而呆板,也許尚不熟悉這具身體,所以即使表情相似時候,帶給人感覺也是完全不同。


    正如純粹魔法擁有神秘感與黑魔法具備邪惡,是完全不同。


    跪地上,冷汗浸濕了襯衫,盧修斯卻漸漸冷靜下來了。現這個,是黑魔王靈魂不知道為什麽占據了盧政勳身體,還是發生了意外,以至於讓盧政勳意識,出現了一些“小”麻煩?無論哪種,他都不能確定。


    那麽要怎麽半?怎麽保護德拉科,至少堅持到盧政勳能夠恢複或者迴來?


    伏地魔觀察德拉科翅膀,發現那對小翅膀並不是什麽式兒童玩具,而是生長孩子背上部分後,他說:“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什麽原因,伏地魔用口氣,並不決斷,也並不專橫,少見,竟然算得上溫和。


    “我不知道……我主人,我今天像過去一樣迴家,我聽到了德拉科哭泣,然後……”盧修斯大著膽子問:“請問,您為什麽會使用了我丈夫身體?”


    伏地魔皺眉:“你質問我?你上一次受我召喚是什麽時候?”


    “前天……”盧修斯假裝顫抖了一下肩膀,這個是伏地魔,但他又不是。他完全不知道近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主人,我一直都是您忠誠下屬,無論我孩子和丈夫做出了什麽事情,都請您饒恕他們。”盧修斯抬頭,哀求看向伏地魔。


    伏地魔抱著德拉科走了幾步,忽然問:“你丈夫魔杖呢?”他剛剛被一陣突如其來眩暈弄得差點失手把德拉科丟掉,隻好用走動來掩飾——這感覺很怪,或許麻瓜生病時就會這樣,但為什麽?伏地魔沒法過多注意,因為需要他注意事情太多,比如眼前盧修斯。


    盧政勳橙裝法書就放床邊,伏地魔幾次看到它,但卻視若無睹。


    “我這就讓小精靈拿來。”盧修斯低頭恭謹說,“比利,去把蒸熏爐主人魔杖拿來。”


    盧修斯猶豫著是否要趁著現這個古怪伏地魔拾取法杖時候偷襲,但如果德拉科安全了,卻把伏地魔嚇跑了,接下來就要麵對大威脅。


    現“盧政勳”才是維紮德蘭德國王,而隻要伏地魔離開這裏,很就會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那麽之後……


    盧修斯可不認為伏地魔會老老實實躲藏起來。他必定會利用盧政勳身體做些什麽。


    那麽該怎麽辦,是和伏地魔直接談判,還是努力隱瞞下去?


    盧修斯正思考著,比利拿著一根法杖出現了:“您要魔杖,主人。”


    盧修斯雙手接過比利拿來魔杖,遞到了伏地魔麵前。


    伏地魔剛準備接,忽然發現床邊一個白色石柱,白鴿下方位置,一直閃爍。他沒拿魔杖,而是看著郵箱問盧修斯:“那是?”


    “一個小裝飾而已。”伏地魔那感興趣眼神,讓盧修斯萬分懷疑,那原因是他眼中郵筒亮起來了。而盧政勳那個長長古怪名字,當他和另外一個世界聯係斷裂之後,就隻剩下盧修斯一個人知道,如果有人通過郵筒寄信。如果有人來信,那麽,八成不會是寄給盧政勳。而是……也就是說這裏邊靈魂確實是伏地魔?


    鉑金貴族臉上保持著恭謹笑容,心裏卻再次沉了下去。


    伏地魔走到郵箱前,試著用手觸摸了一下……上麵旋轉鴿子:“魔法裝飾品?馬爾福,你知道我不喜歡聽謊言。”


    這個伏地魔,貌似好奇心大,也冷靜。盧修斯感覺嘴裏發苦。誰會給伏地魔發信,為什麽發信?盧修斯隻能等待對方看信之後,再決定下一步行動了。


    郵箱是個很簡單魔法物品,簡單到連孩子都可以馬上學會使用它,所以才會巫師們之間推廣得迅速無比,指望如此簡單物品,刁難住曾經黑魔王,哪怕他有點傻,有點瘋,顯然也是不太可能事。


    伏地魔很就從郵箱裏取出信——隻是一個紙卷,當他展開信後,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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