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吃什麽?”才吃完晚餐不久某隻生物熱情萬丈地問。


    “還不知道,不過我忽然想吃千層麵。”盧修斯一如既往靠沙發上,原本他手裏拿著是賬本,書信,現拿著是雙向鏡。


    “小精靈做?還是我去買?”盧政勳把沒磨好寶石放手裏一丟一丟,哪還有先前和佩迪魯說話半分樣子。


    “小精靈做,不想吃其他地方。”盧修斯很肯定說,“你想吃什麽?你很久沒吃披薩了。”


    披薩卷大蔥……盧政勳咽口唾沫,堅定地搖頭,沒有大蔥話,他寧可不要披薩,因為吃過以後即使刷三遍牙,盧修斯也不讓親親。


    “事情弄好了,迴來。”


    “估計還要一會吧!盧修斯,你要給我什麽聖誕禮物?”


    “秘密。”


    “透露一點讓我猜。”


    “金色。”


    “褲衩?”


    “……”


    “襪子?”


    “你真要我一直和你說話嗎?”


    “不可以嗎?”


    “想要自己去買!或者如果你真非常非常想……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條蕾絲綢緞。”


    “……我錯了。”


    盧修斯挑眉,作為勝者,驕傲笑了。


    瞎扯了大概一個小時,佩迪魯憔悴地迴來了。


    搖晃著兩條腿,佩迪魯怯懦看著盧政勳。


    盧政勳拿出一頂帶角帽子扔地上,不等佩迪魯反應,就丟了一個火籠過去,帽子紋絲不動,當然那彎角也沒有被燒毀變形,然後他再對旁邊茶桌扔了一個火籠,桌子以及上麵東西嘩啦啦燒裂粉碎。


    “獎你,撿起來戴上。”


    “主人……”佩迪魯還沒明白那是好東西,小眼睛可憐兮兮,幾乎就要滴出眼淚來,可他又不敢說不要,隻能把東西撿過來,哆哆嗦嗦戴了頭上,“啊!啊啊啊!”讓他懼怕事情發生了,他飄了起來!


    盧政勳捂臉——原來他跟盧修斯猜都不對,能刻印隻是因為吃過奧德果醬,而不是跟他建立某種匪夷所思關係。


    “……”盧修斯也捂臉,原來他能夠穿上裝備,起因於拉了一晚上肚子……


    當佩迪魯重看清眼前時,隻看到壁爐裏殘留火光,盧政勳已經走了,沙發扶手上留著一個紙卷,佩迪魯打開一看,嚇得心髒亂跳——盧政勳要他去找納吉尼下落。


    “原來有時候,壞事不一定就是壞事。”這是盧修斯看到他說第一句話。


    盧政勳一臉驚奇:“會不會也是因為你吃下奧德果醬,所以才能有我寶寶?好偉大奧德果醬啊!!!”


    盧修斯現非常非常……想要把某人踹飛!


    “那麽,你要怎麽利用這種果醬?”


    “基納獎勵商店樓上可以兌換成裝備,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時間要求,比如,三年或者五年,甚至十年,隻要這十年裏沒有背叛行為,就給他們果醬,我把綠、藍、黃三種裝備放到商店裏去,當做吸引他們效忠目標,寧可和利益掛鉤,也不能重蹈伏地魔覆轍,怎樣?”


    “……”盧修斯低頭考慮著,“我同意。”


    給出基納,再給出裝備甚至藥水、魔石等等,看似是他們付出多,可是當貴族們嚐到甜頭,得到越多,就跟他們綁得越牢固,越會竭全力為他們做事。


    而且比起過去食死徒組織來說,對外完全可以解釋為商業行會,弄出一套好像行會東西來做樣子,即使公開聚會也不怕不合法,對秘密地吸納人同樣非常有利。


    不等盧修斯發出感歎,盧政勳自己已經得意開了:“我不笨吧?”


    “偶爾。”盧修斯給了他一個迷人笑,但說出話一如既往打擊人~


    “那麽,第一個給基納任務是擴充商店。”盧政勳得意洋洋地問:“讓他們競爭由誰去做,還是由你指定?”


    “不,你來決定,現,你是王。”盧修斯拍了拍盧政勳肩膀,“你要樹立自己威信,雖然隻是這麽丁點大一件事。”


    接著盧修斯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把一疊本本塞進了盧政勳爪子裏:“裏邊有一處莊園房契,商店房契,職員契約,往來賬本,這些現都是你財產了。”


    盧政勳唬一跳,稍微一翻,見到某張眼熟,貌似是諾特還是布萊克那天見盧修斯時交來東西:“這些……是他們自己拿來?”


    “忘記了。”盧修斯迴答,“不過,既然我忘了,那就說明不是我自己要來。”


    盧政勳差點淚流滿麵:這是一群多麽可愛貴族啊~!!!就因為他比較能揍人,就奉上這麽多資產,簡直不知道該怎麽愛他們好了!


    “別高興得太早了,貴族們,包括以前我,會這麽乖順都要感謝黑魔王貪婪和兇悍。摸清楚你性格之前,他們隻能用對待黑魔王方式對待你,而且還是加倍小心。但是,如果他們知道了原來你……”盧修斯停頓了一下,“總之,當那個時候,事情可就不那麽有趣了。你說不定會被當成肥豬切開了賣肉。”


    “盧修斯,你不覺得伏地魔比我還笨嗎?”


    “可他比你冷酷,兇殘。但你很多時候,會讓人以為你很心軟。”盧修斯小小歎了一聲。


    盧政勳杵著頭笑:這樣多好,盧修斯會不放心,會隨時看著他,即使以後有了寶寶來搶,也不會把他踢開不管。


    “以後我會努力裝深沉。”


    “……”盧修斯表情,像是剛做了噩夢……


    盧政勳忽然收斂笑容,仍舊歪坐沙發上,可是僅僅隻是沒有笑而已,看不出什麽明顯改變,就跟剛才截然不同了。


    “所以,現就是裝深沉?”盧修斯靠過去,摸了摸他臉,突然問,“吃夜宵嗎?”


    “可以卷大蔥嗎?”盧政勳一臉嚴肅地問。


    “笨蛋。”盧修斯咬了他嘴唇一口,“吃了不準上床。”


    “嗚嗚!”


    泥馬……剛剛那種燈火映射下,緊張而壓抑氣氛蕩然無存。


    “走,別讓我拉你。”盧修斯已經率先走向餐廳了。


    盧政勳跳起來追:“你晚上不可以吃千層麵!不消化!!”


    “那做點有助於消化事情就好了~”


    “好,我幫你哦~寶貝~~”


    坐餐桌旁吃著千層麵,盧政勳把剛剛鉑金貴族給他一摞紙翻開:“這些,不會都是過去伏地魔東西吧?”


    “有是,有不是。”盧修斯瞟了他一眼,“你需要學習餐桌禮儀,盧。我現雖然已經習慣了……”這麽說時候,大貴族極端無奈,“但是,其他人眼裏,實是太驚悚了。”


    暫時把那一摞紙推開,盧政勳放下手裏千層麵,擦擦手指,改用刀叉,像個好學生一樣望著盧修斯。


    “不為了他們,你也要為了自己孩子做一個好榜樣,不是嗎?”


    盧政勳頓時一臉恐慌:“家裏也要這樣?”他以為說隻要外麵會裝就好了!


    “對。”


    “呯!”盧政勳頭撞桌麵,震得餐桌上杯盤齊跳。


    “或者……”盧修斯大概看某人太可憐了,所以又接著說,“或者你吃時候,別讓孩子看見就好。”


    “……我慢慢學!”魔道咬牙切齒,連兩根棍子都對付得了,怎麽可能搞不會刀叉呢!?笑話!


    “很好,那從明天開始,比利就是你老師。”大貴族眯著眼睛點點頭,“它也是我小時候禮儀老師,另外,別忘了要辦事。”


    盧政勳差點沒把叉子咬斷。


    ……


    第二天,貴族們得到小精靈通知,紛紛趕往某一處豪華古宅麵見君,君身上散發出來陰暗氣場刮得每個人頭皮發涼,那麽自然,那麽……不像是裝。


    誰招惹了他?抑或是死忠前黑魔王食死徒找麻煩了?


    走進那間大廳後,人人心情忐忑。


    現場貴族們,基本上已經認同了盧政勳身份,認同了他是他們王,但他到底是不是“主人”,還需要時間來驗證。


    盧政勳皺著眉頭,他今天整個上午,都盧修斯洋洋得意調侃與小精靈嚴肅認真——這沒想到這個詞能用小精靈身上——“教育”中度過。


    說要瘋了有點過分,但說已經接近爆發了,這點是絕對沒錯!


    目光掃過後進來幾個人,盧政勳從室內唯一高背椅裏站起來:


    “我,不是伏地魔。”


    盧政勳突然發言,這個寂靜大廳裏讓所有人一驚,但是接下來,眾人都恭敬低下頭,不與盧政勳對視。


    “你們可以像外界一樣,叫我艾裏厄斯——我沒有被叫名字就詛咒那個人能力。”叵測微笑出現俊美麵孔上,嚇得偷偷抬眼打量人心驚膽戰。


    “是,艾裏厄斯大人。”諾特首先站了出來,帶頭向盧政勳行禮,雖然私底下他要稱唿盧政勳為主人,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盧政勳需要是一個響應他人。


    可是,諾特卻沒得到迴應。


    盧政勳毫無顧忌地走貴族們之間,空著雙手,腳步沉穩,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可能會被襲擊。


    “我能力,你們沒有——”


    開始這句話,貴族們還不明白盧政勳要說什麽。


    走過他們身旁步子不夠寒冷,卻莫名地透出一股子悠閑無畏態度,這是——自信,即使場所有巫師同時拿出魔杖向他動手,他也能全身而退……不!能把他們像螞蟻一樣碾死自信。


    “傲羅沒有……”


    和伏地魔完全不同,君年輕嗓音,充滿了朝氣,就像他身上澎湃無魔力一樣,令人畏懼到目眩神迷。


    “伏地魔,也沒有。”


    不需要像伏地魔一樣滿嘴自我彰顯,隻靠事實就能說明問題。


    他是異界來魔法生物,高於巫師以及這個世界存。


    僅此而已。


    有些心理不太強貴族,已經悄悄地用手按住心髒,否則怕它震得太響,使渺小自己被注意到。


    大廳裏光線不曾改變,溫度也不曾改變,可是被壓低拉長唿吸卻漸漸增加。


    十二月末天氣,未曾生起火壁爐,嗬氣都能看到白霧,卻有人滲出滿額冷汗。


    低垂著頭人們看不到他走到哪裏,但被充滿威壓視線注視著感覺,卻從未遠離。


    繞了一圈,盧政勳背朝貴族們走向椅子。


    他每說一句,眾人頭就低一點,每說一句,就低一點。本來就沒幾個高過盧政勳,到後,是硬生生把自己全部降低到了盧政勳胸口之下位置。


    盧政勳站椅子旁邊,目光掃過人群,停諾特身上:“諾特。”


    “是,艾裏厄斯大人。”諾特不敢擦臉上汗,匆忙站出來。


    盧政勳微微笑著問:“你們當中有人有過成立沙龍或者會所經驗嗎?”


    “我覺得,海因斯先生適合。”諾特腦袋略微抬高了一些,盧政勳向他提問,這說明很重視他意見,他這個集體裏,也就有了地位。


    “海因斯。”


    盧政勳直接就叫這個人了。


    “是,主……艾裏厄斯大人。”海因斯是個身材不高圓胖子,戴著一副小圓眼鏡,胖臉上汗津津,但是一臉興奮,“很榮幸能為您服務。”


    “你跟我來,至於別人,”盧政勳又叫了另外一個盧修斯信得過人出來:“布萊克,發下去。”盧政勳用眼神向布萊克示意,椅子旁邊放著一隻精美盒子。


    然後,他就帶著海因斯到裏麵房間去了。


    布萊克看著箱子,裏麵滿滿正方形黃色石頭,但是上麵綠色符文,卻似曾相識——和馬爾福家店鋪裏出售魔石有著相同符文,這顯然是不對外出售高級貨!


    這裏麵符文並不是一種,很顯然功效不同,但是現,魔法界除了盧政勳自己和盧修斯之外,大概還沒人弄清楚這些符文具體是什麽意思,因此,隻能碰運氣了。


    布萊克暗地裏懊惱,作為分發符文人,原本他能給自己留下好一個。不過他還是略動了心眼,留下了數量少一種魔石一枚。


    倒黴布萊克不知道……他留,是加血魔石……


    就算是綠色魔石,也分等級,等級低綠色魔石並不多,適合巫師使用就少,就算是給他們一人一顆都不夠,盧政勳想拿兩顆等級略高,可小氣盧修斯扔了幾顆加血補進來……當時說:“誰倒黴誰拿走。”


    和海因斯談話結束得相當,外麵才剛剛發完魔石,海因斯就跟著盧政勳出來了,看到貴族們手裏都拿著魔石,海因斯竟然一點也不羨慕,反而露出高深莫測表情,卑微地躬身走迴貴族們之中。


    “你們有被傲羅抓家人朋友,可以把名單送到馬爾福莊園。”說完這次召集後一句話,盧政勳直接不客氣地進壁爐先走了。


    倒黴·布萊克美滋滋地揣著那塊魔石迴家了,過去時不時鑽心剜骨,換成現有魔石可以拿,相信不管是他還是其他貴族,都很願意再次被召集過去。


    此刻魔法部,同樣有一個倒黴人,他就是未來德姆斯特朗校長伊戈爾·卡卡洛夫,但此刻他隻是一個監獄裏瑟瑟發抖囚犯。


    為了自己能活命,卡卡洛夫說出越來越多情報用以交換。但是怎麽辦,指證盧修斯·馬爾福是食死徒?那是找死。指證其他斯萊特林貴族也差不多。


    至於不是斯萊特林貴族……西弗勒斯·斯內普?得了吧,這家夥可是鉑金貴族好友。指證他一樣是找死,那麽就隻剩下……


    “巴蒂……巴蒂·克勞奇。”卡卡洛夫舔了舔幹裂嘴唇,“我說是兒子,他也是……食死徒。”


    審訊他傲羅臉色大變,隻因為這次得到名字,竟然是傲羅中一員!


    盧政勳剛迴來,就被盧修斯緊緊抱住,給了他一個濕潤又火爆吻。


    “寶貝,想我了?”這真是個驚喜,盧政勳差點不能自拔。


    “感謝你又救了我一命。”盧修斯挑了挑眉。


    “什麽?”盧政勳不明白,還有點緊張。


    “小巴蒂·克勞奇也是食死徒,和佩迪魯一樣,其他食死徒根本不知道。那天如果我進了傲羅辦公室……後果怎麽樣我也不知道。你那天做沒錯。”


    “那是個……”盧政勳猜著猜著,臉色變了:“難道是傲羅?”


    “是個傲羅。”盧修斯點頭。


    本該得意洋洋盧政勳卻絲毫笑意也沒有,抱著鉑金貴族雙手竟然有點發抖。


    “盧……”盧修斯用雙手捧著他臉,“沒事了,我沒事,我沒事……”鉑金貴族低聲反反複複說著,每說一句,就輕啄一下他臉。


    “我……”明明沒有說什麽做什麽,可盧政勳嗓子居然啞了,艱難地說:“我不能沒有你,盧修斯。”


    “嗯,我當然知道。”盧修斯驕傲地笑著,就像是一隻曬著太陽,叫人羨慕貓咪,“用葛萊芬多話說,你已經完全掉進我陷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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