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閉了一下眼睛,他看著盧政勳用口型對他說:我沒事……


    疼痛和屈辱總能忍受過去,盧政勳則迴以一個苦笑,盧修斯變成青色嘴唇可沒法說他沒事,而且,疼痛也能疼死人。他也用口型迴答:相信我。


    做了一個深唿吸,盧修斯用嘶啞聲音說:“好。”這個迴答,是對伏地魔,也是對盧政勳。


    伏地魔終於滿意笑了,他讓開了一些,鎖鏈也鬆開了許多。盧修斯第一反應是並攏了雙腿,而原本被扔到他身邊戒指,因為他之前掙紮,現滑到了稍遠地方。鉑金貴族帶著鎖鏈忍著羞恥,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能感覺隨著他動作,伏地魔視線燒灼一樣盯著他赤礻果背部和……下方部位。


    他量拿到戒指,並把它戴手上,他動作剛停,伏地魔就已經站了他身邊,腰微微彎曲,病人般手撫摸著他肩膀,又漸漸向上劃過他脖子,終停他臉上。


    “別碰他!!!”盧政勳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拉扯得血從袖子下麵透出來,咆哮著。“別這麽激動,我客人。我隻是忽然些躊躇,不知道我付出是否和我收獲等價。你知道……”伏地魔盧修斯臉頰上輕輕拍打了兩下,“盧修斯·馬爾福,包裹著他那顆充滿了背叛和欺騙醜陋心髒,是一副獨一無二華麗外表,斯萊特林金玫瑰。他能……帶給人無上樂趣,當然,你已經親身體驗過了。而這溫暖……”


    “唔!”盧修斯長發被朝上拽著,但是黑魔王卻也同時踩著他小腿,他無法起身,隻能隨著拉扯仰起頭。伏地魔另外一隻手放了他左胸,指甲摳進了鞭子造成傷痕裏,已經止血傷口再次鮮血直流。


    “這裏邊跳動著鮮活心髒,多美妙啊……你說我是否能用指甲手觸摸到?”


    伏地魔微笑看著盧政勳,他很確定,這個曾經食死徒麵前讓他狼狽無比生物,或許有些本事,但歸根到底不過是個軟弱家夥!隻要一點威脅,他就會把所有事情傾吐而出,原本留下盧修斯是要威脅他,但是現……盧修斯存與否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那麽,此時此刻,伏地魔決定暫時放下已經到手來自異界魔法知識,給自己……一些樂趣?


    雙份樂趣!


    伏地魔手盧修斯胸膛上刺得加深入,甚至能聽到他指甲破開血肉聲響,他能清楚感覺到盧修斯顫抖,而盧政勳……正盯著那些滴落地毯上鮮血,將牙齒咬得咯吱,同樣顫抖!


    “伏地魔。”


    冷靜,必須冷靜,伏地魔有恃無恐,像這樣下去不僅救不了盧修斯,反而會讓事情糟糕。之前他展示出東西,並沒讓伏地魔滿意,至少沒讓伏地魔滿意到願意放棄折磨盧修斯樂趣,他還得拿出些其他。


    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盧政勳看著伏地魔瘦高,像是癌症晚期病人身材,忽然心裏一動:“你……想要複活力量?”


    “複活?不,黑魔王是不敗並且永生!”原本興奮而歡愉黑魔王,忽然一腳踹倒了盧修斯,雙臂張開怒吼著。


    帶著鎖鏈嘩啦啦趴倒地,盧修斯很明確知道,黑魔王比他想象加瘋狂,不,雖然不喜歡讚同那些葛萊芬多,但或許有一點他們是對,那就是這個家夥確實已經是個瘋子了。


    盧政勳不懂什麽談判技巧,也不懂變態心理,每次一看到盧修斯痛苦表情,他就無法冷靜。為了能冷靜下來,隻能把牙齒咬出血。


    “永生?伏地魔,你我——一個從真正永生世界來人麵前說你永生?”


    “永生世界?”其他都可以忽略,但隻有這個,伏地魔永遠不可能忽略。但他並沒覺得欣喜,反而感到憤怒。這個世界上能夠享受永恆隻有一個人,也就是他,伏地魔!但是一個世界,所有人,包括現落他手中這個魔法生物?“包括你?”


    “我知道你們有辦法看一個人真實年齡,你可以看看我,自己來判斷。”曾經和盧修斯玩鬧,而且還以此為“勒索”向盧修斯索取多玩笑,被已經走投無路盧政勳當做籌碼用了出來。


    伏地魔半信半疑對著盧政勳使用了咒語,而咒語顯示出來年齡……二十九天?就算是黑魔王也驚訝瞪大了眼睛,然後再次使用了一次咒語,依舊是二十九天:“為什麽?”


    “我已經有幾百歲了,具體數字我不知道,早就忘記數了,來到這裏以後,我用奧德給自己做了一個身體,你看到是我身體年齡。”盧政勳腦子裏隻有一個籠統概念,要怎麽編下去才能騙過?他不敢說太多,唯恐伏地魔注意力再迴到盧修斯身上,連條件也不敢提。


    “奧德?重製作身體?”黑魔王朝著盧政勳走近了一些,他眼睛裏閃爍著貪婪而又嫉妒光,“你靈魂失去肉#體情況下,不會去到另外一個世界?並且依然擁有強大力量,不需要任何外力幫助情況下,為自己重塑身體?”


    盧政勳盯著伏地魔:“如果你死後,我可以把你靈魂留這個世界,再給你一個身體。”


    完完全全謊言,盧政勳不知道自己表現如何,看起來是否可信,他緊張得兩手都是汗水。


    “……”伏地魔看著盧政勳,表情已經變成不了,“鑽心剜骨!”這次並不是對著盧修斯,而是對著盧政勳。


    這樣一個人……擁有這樣能力人,黑魔王不僅僅想要那知識,但是又不想讓對方以為,這樣子就能夠要挾到他。況且,他相信,不給這隻生物一些苦頭,是不會說老實話。


    盧政勳不是第一次嚐到鑽心剜骨滋味,以前兩次,感覺到疼痛瞬間就會陷入昏迷,但這一次沒有,禁林裏鍛煉有了效果,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心髒和骨骼上被外力敲打釘入痛苦——盧修斯經常被這樣對待?但是自己體驗到之前,一度對此非常不以為然。痛苦和悔恨一起,深深地滲透入心髒,盧政勳咬著牙問:


    “你、你確定要做我敵人,伏地魔?”


    “敵人?不,當然不。”伏地魔終止了咒語,實際上從表情上看起來他竟然像是被愉悅了,“你自大,就算是滑稽小醜也無法表演。對我來說,你多隻是絆腳石又或者讓我踏腳腳墊。”他轉過身,搖晃著魔杖對盧修斯招了招手,“盧修斯,到我這來。”


    盧修斯想要站起來,但是隻動了一下,鎖鏈就嘩啦一想,把他重拽倒地。


    “爬過來……”伏地魔得意笑著,“吻我鞋子。”


    鉑金貴族閉了一下眼睛,這沒什麽,每一次伏地魔召集食死徒會議,跪地上親吻他袍子也和吻他鞋子沒什麽不同,然而……至少那個時候他們所有人都包裹嚴實了自己身體,而且盧政勳也從來沒看過。


    繼續反抗嗎?但是現情況不同了,盧政勳為保護他所說已經讓黑魔王因為貪婪而無法動手了,黑魔王給了盧政勳鑽心剜骨,並不是殺意而實際上已經他一種示弱和懊惱,因為他沒法下手了。


    那麽——鉑金貴族彎下腰,一點一點爬了過去,低下頭顱,親吻黑魔王鞋子。不能因為他自己自尊,而讓已經好轉形勢變得糟糕。


    “看,就連你渴望,你愛慕,對我來說隻是一條狗。”


    盧政勳已經知道,他想象之外,有很多事情不會因為他想象不到就不發生,過去自己是有多天真多傻,還用老眼光來看待這個世界。


    他能做,就是量偏開頭,量閉上眼睛,不去看盧修斯,不再加深盧修斯屈辱。


    “是,我隻想要他,盧修斯·馬爾福,你折磨他到底有什麽意義!?讓我對他失望!?讓我再也不想要他!?那我還拿複活來跟你換什麽?你們落後魔法體係?你們糟糕魔藥?抱歉,我沒興趣!”


    “我讓你憤怒了?痛苦了?那可真糟糕,因為我隻是覺得有趣。看,這就是愛!多有趣,而又無用……不,應該說還是挺有用東西。”伏地魔惡意大笑著,他討厭盧政勳語氣,這根本就是威脅黑魔王!明明是個囚徒,卻敢威脅他。


    “好了,盧修斯,把那枚戒指給我,用右手。”


    確實,想要從這生物身上得到那些東西,而且對於一個已經邁過死亡那條界限人,也無法用死亡和痛苦來當做威脅。但是,這生物需要認清自己身份……


    盧修斯疑惑,並且隱隱感覺到危險,但還把戒指取下,接著用右手遞了過去,然而……紅色魔法光芒瞬間閃過眼前!那是簡單切割咒,伏地魔可以無聲無息並且毫無征兆使用這咒語……


    鮮血飛濺了出去,大貴族保養得宜修長優美手,落了地上,大貴族卻慘叫著,身體歪倒向了另外一邊。鮮血從齊著袖口部位被削去慘烈傷口噴射而出!


    伏地魔嫌棄用魔杖點了點,那個被稱為“寶玉”玫瑰這次果然老實隨著咒語,落了黑魔王手中。


    強烈魔法光焰從盧政勳身上爆發出來,伏地魔為了困住他專門製作鐵鏈被他明明是血肉做成手臂拉得發出滲牙呻吟,完全暴虐魔力衝擊下,一些可見裂痕出現了。


    盧政勳變成深綠眼睛充著血,非常清楚地表明他理智已經完全崩潰了,由魔法元素構成身體也逐步崩潰,火、冰、水、沙、氣等等元素拚命地洶湧而出,盤旋他身體之外,就像一頭兇獸,哪怕掙斷脖子也要掙脫束縛。


    對於盧政勳反應,伏地魔卻隻是輕蔑挑了挑眉。完全受製於人時候,做出這種劇烈反抗行為是非常可笑。他隻是又給了盧政勳一個鑽心剜骨,於是劇烈疼痛中,所有反抗重歸虛無,狼狽而猙獰臉看起來比剛剛還要可笑。


    束縛盧修斯斷腕上鎖鏈動了起來,帶著金屬碰撞聲音,滑動到了盧修斯身邊。大貴族艱難躲避著,但終也也隻是嘶啞悲鳴之後,陷入了昏迷——鎖鏈上麵環扣插#進了他斷腕處。


    “如果想帶他離開,那麽你也隻能再把他胳膊砍下來一段。說實話,我很期待看到那場麵。哈哈哈哈!”大笑著,黑魔王稍微鬆開了一點盧政勳束縛,離開了遊戲室。


    “盧修斯……咳咳!”身體受到重創之後,盧政勳反而有了主意,假如他能“死”一次,沒有了魔力,這些詭異鐵鏈也許能鬆開,但他得先叫醒盧修斯,那處斷腕再不止血,幾分鍾內就會讓盧修斯沒命,可是鐵鏈長度遠遠不夠讓他能碰到盧修斯地步,他隻能用喊。


    “盧修斯!醒醒!!”


    盧政勳聲音仿佛隔著一層濃霧,盧修斯能感覺到溫熱血液飛地從身體裏流出,帶走他生命。


    “盧……”模模糊糊中,盧修斯看到一樣紅色東西被扔到他麵前。


    “盧修斯!盧修斯!把藥喝了!聽我說,把藥喝下去!!”鐵鏈敲打聲音似乎比他喊聲有用,盧政勳一次次地拉緊鐵鏈,他小臂上皮膚就這樣被磨下來,皺著黏腥紅傷口上。


    盧修斯還有些恍惚,但是求生本能讓他抓住了那瓶藥水,灌進了嘴裏,意識略微清晰,身體也恢複了一些體力,但是盧修斯卻不敢把所有藥水都喝下去了,他還記得自己右臂,他不能讓右臂傷口複原。


    拿著藥瓶,盧修斯一點一點朝自己斷手爬了過去,還好,這並不是一段太長距離。忍著疼痛,盧修斯將手和手臂位置貼合,他顧不上如果黑魔王發現是否還會再把他手折斷一次,但是一個馬爾福絕對無法接受自己殘疾!


    “再堅持一下。”盧政勳一看到他停下來,就這樣說:“你不能暈。”


    盧修斯撐著把紅藥澆了一些傷口上,與刺痛和麻癢一起到來,卻是“手”知覺,所以他倒是為這疼痛而露出了一個苦澀笑容,這才把剩餘藥水倒進了自己嘴巴裏。


    手是接迴來了,可鐵鏈還扣骨頭上。


    盧修斯臉色依舊蒼白而痛苦,盧政勳知道他很需要恢複體力,但是沒有時間讓盧修斯休息,伏地魔隨時會迴來,必須得抓住機會:“盧修斯,你還要藥水嗎?要是能動話,過來一下。”


    “還好。”盧修斯嗓音嘶啞,他現狀況依舊糟糕,但一方麵是靈魂上傷害,另外則是一直黑魔標記與扣骨頭裏那冰涼鎖鏈折騰,但鉑金貴族沒那麽脆弱,他拖著鎖鏈靠近盧政勳,每動一下,右臂裏鎖鏈仿佛都砸他骨髓。


    “殺了我。”盧政勳說:“想點辦法,殺了我。”


    “!”大貴族眼睛猛然睜大,他顯然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什麽?”


    盧政勳唇邊還有血,可是卻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再過來點。”


    大貴族身上沒有任何遮蔽與裝飾,雖然並不是第一次麵對盧政勳時候這樣,但是現他頭發打著結,身體上都是血跡和灰塵,肮髒而又狼狽,盧修斯從來不希望讓盧政勳看到這樣……醜陋自己。但他還是走近了些,現不是意這些東西時候。


    “聽我說,咳!我解不開這些鏈子,它們就像死咬著我不放,隻要能弄開,我就能這裏開門,把你送迴去。”盧政勳繃直了手臂,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用臉蹭到盧修斯腿:“對不起,是我害你……”落到這個地步,遭遇這些侮辱。


    對不起……


    “殺了你?你……上次你不是重傷,而是複活。”盧修斯猛然想起了諾特家舞會,盧政勳說他隻是重傷,看來根本不是。


    盧政勳點頭:“我不是故意要騙你,你當時很難過。”受傷隻要吃藥就會好,連死了也可以複活,所以盧政勳才一直不能把這裏當成現實,直到今天為止。


    “我能複活,所以你得想辦法殺我,我想如果我死了,鐵鏈就會放開我。”


    “……”盧修斯看著盧政勳,這個時候沒人開玩笑,哪怕知道他曾經複活,但是……親手殺了他?即使知道現時間緊迫,但大貴族還是少有猶豫了:“你確定?”


    盧政勳重重地點頭——開門,送盧修斯走,然後去找伏地魔拚命,隻要盧修斯不伏地魔手裏,他還會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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