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政勳站起來,眼前看不太清,又坐迴椅子上:“不、不行,盧修斯會生氣。”不止眼前,連頭腦都有些發昏,盧政勳試圖從包裹裏拿黃藥出來,可是手劃了好幾下,都沒能打開包裹。


    “所以我之前也問過你,既然終究是要甩掉他,為什麽還要這麽意他?”佩迪魯拉著盧政勳,努力尋找著話題。


    盧政勳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才說:“差點以為你是盧修斯……彼得,你知道不……他有未婚妻……”


    “聽說是布萊克家支係家女兒?”彼得點點頭,這個也不算是什麽秘密。


    “你看,”盧政勳一臉苦笑:“他從來沒跟我當真,我留下話……留下話……後還是一個人,你知道一個人有多可怕嗎?周圍全是數據,看著好像是人,其實是1兩個數字組成數據……”


    他已經被酒裏魔藥弄昏了腦子,嘮嘮叨叨地把什麽話都說出來了。


    本來盧政勳酒醉,說話時聲音就是很含糊,結果又加入了無數莫名其妙詞匯,佩迪魯就聽得加難以理解,但是他大體上意思應該是說——


    “如果馬爾福不結婚,你就會願意留下來?”


    盧政勳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卻越搖越暈,站麵前明明是佩迪魯,卻好像變成了盧修斯。


    “不結婚了?你……你……我不走了……”


    佩迪魯一直注意著盧政勳狀況,實際上他手心不停地冒汗,現已經是濕漉漉了,他希望盧政勳能夠發現,又害怕他會發現,可是終……盧政勳直到一腦袋撞棋盤上,把皇後、騎士和主教砸了他腦袋下麵,也依舊沒能擺脫魔藥控製……


    黑魔王正實驗室裏研究佩迪魯帶來藥水,忽然一隻小精靈出現了,用顫抖聲音說:“偉大主人,您之前吩咐提醒那麵雙向鏡閃爍了。”


    “把它拿來!你這蠢貨!”


    “是、是,波利該死!波利讓主人生氣了,波利迴去後就會用熨鬥燙自己耳朵!”小精靈一邊尖叫著一邊消失了,再迴來時雙手奉上了雙向鏡,下一秒繼續尖叫著消失了。


    “佩迪魯,我仆人,我希望你給我帶來並不是壞消息。”


    佩迪魯顫抖著說:“主人,我抓住他了。”他身後,盧政勳趴桌子上一動不動,佩迪魯很想裝作他不那,很想自己有勇氣說“我失敗了”,但他害怕黑魔王不會把如此重要一件事隻交給他一個人,萬一有人監視話,他死定了。


    “很好,很好,佩迪魯。把他帶來,我印跡會指引你,可以讓你帶著另外一個人一起來到莊園。”伏地魔興奮而樂地說著,他有多久沒有這麽樂了?


    “是,主人。”


    佩迪魯口氣裏絕望,是對他自己,像他這樣人,真不值得任何人真心對待,所以其實波特和布萊克那樣對他,才是應該……如此一隻老鼠。


    片刻後,盧政勳已經被送到了伏地魔莊園。


    佩迪魯趴跪地上,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他不可遏製地發著抖。


    這是一間稍微比主廳小一點房間,厚重黑色窗簾不分白天黑夜地遮擋著外麵一切光源,四盞壁燈散發出昏黃光芒,就是房間裏所有光線來源了。


    猩紅色地毯鋪地麵上,那股濃濃血腥味讓人懷疑它顏色根本來自於血液。


    伏地魔從一側沙發上站起來,走過來查看佩迪魯捕獲是否就是他要生物時,他跨過了幾條鐵鏈——黝黑發亮,充滿了黑魔法氣息鐵鏈,正是為那隻魔法生物準備,不僅能夠捆住以力量著稱巨人,還能抑製魔法,能夠抑製到什麽程度?這就不清楚了,它們由黑魔王親自煉製而成,一端牆上,一端和納吉尼一樣,盤曲地毯上。


    伏地魔無聲無息地走到盧政勳身旁,用腳把魔道臉撥得轉向上方:


    “很好,非常好。佩迪魯,今天我賜予你站我右手邊榮譽。不過,因為你身份,所以你要穿著食死徒衣著,而且不能說話。”


    佩迪魯一疊聲地感激著,謙卑無比地一直把他整張臉好像要鑽進地毯下麵去一樣,過去他喜歡看伏地魔臉色做事,但今天,他一次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窗外天空已經變得昏黃,盧修斯猜測盧政勳應該就迴來了,正他思考著今天晚上要怎麽處理一個醉鬼時候。他左臂標記忽然疼痛了起來,盧修斯並沒急著朝外跑,他按照與盧政勳約定,首先接通了雙向鏡,然而,雙向鏡並沒有收到迴複。那鏡子仿佛真隻是一麵鏡子,那上麵隻有大貴族自己臉……


    數日前升起那種不好預感,再次出現了!大貴族甚至有短暫驚慌,但現他能做也隻是迴應黑魔王召喚。畢竟,已經有些遲了,黑魔王已經開始第二次召喚了!


    當盧修斯出現伏地魔莊園外,趕到此地食死徒隻是零零散散幾個人而已了。大貴族和這些遲到人一塊,用速度跑進了莊園,一如往常親吻了伏地魔袍腳後,重人群中站好。


    但是……手臂疼痛依舊持續著,甚至有愈演愈烈趨勢。盧修斯不知道,這是不是黑魔王懲罰他遲到。另外,今天黑魔王王座邊,竟然站立著一個矮小陌生身影,他是誰?他因為什麽而得到了如此榮譽?


    大貴族心中問號頗多,然而此刻他隻能恭敬站著。


    而相對於大貴族,伏地魔今天、此刻心情卻顯然是非常好,他一手拿著魔杖,另外一隻手手心裏有節奏輕輕敲打著:“現站這裏,大多數都是我忠誠仆人,聽從我命令,為我辦事。這很好,這非常好。”


    伏地魔誇讚著,但貴族們能做卻隻是低下頭,因為以往經驗告訴他們,不能麵對黑魔王時候有片刻鬆懈,否則代價可是很驚人!


    果然,黑魔王繼續說,而從他口中吐出話語,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我並不意你們利用我名號,得到一些小甜頭。然而……有些人顯然卻過分自大而傲慢了,或許他們認為那種行為應該被稱為狡猾?他們首鼠兩端,左右逢迎,自認為那是聰明而狡猾,然而……那些行為我看來,卻隻有一個詞能夠形容——背叛!”


    他誰也沒看,可是每一個人都覺得被他紅色眼睛盯住了,帶著嘶嘶音聲音壓抑而陰沉地說:“如果你現站出來,承認你背叛,我可以賜予你一個痛死亡。”


    所有人都沉默著,所有人都心驚肉跳著,因為必須得承認,他們中七成都曾經背著黑魔王做過些手腳。他們不知道自己所做到底是被黑魔王歸類“小甜頭”裏邊,還是算成了背叛。


    不過現站出來承認錯誤?不,算了吧,不能確定黑魔王說不是他們,但也不能確定說是他們啊。站出來才是穩死。


    過了五分鍾,依舊沒有任何人站出來,而伏地魔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忽然舉起魔杖:“鑽心剜骨!”有食死徒驚叫了起來,不過真正被擊中那個人,卻隻是悶哼一聲跌倒地上而已……


    盧修斯·馬爾福閉著眼睛,但身體上疼痛並不是讓他眼前一片灰黑色原因——他背叛,暴#露了!


    “主人!我主人!我……我並沒有背叛!”盧修斯忍著疼痛,大聲申辯著。


    “盧修斯·馬爾福,”伏地魔似笑似哭,如果說是笑,他沒有發出聲音,隻有嘴角上揚,如果說是哭,像他這樣一個人會有眼淚嗎?他用魔杖指著鉑金貴族,用眼睛示意兩邊食死徒拿走盧修斯魔杖,取來常備廳壁上繩索,把人綁起來,“我很失望,我是多麽倚重你,你不會知道……”


    “主人……我從沒有做出任何違背您,又或者危害食死徒事情!”對於其他人捆綁,盧修斯並沒反抗,就算是反抗也是無效,畢竟就算伏地魔不動手,大廳裏眾多食死徒靠人數也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隻能繼續辯解著,“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伏地魔俯下|身,像過去一樣湊近看著盧修斯眼睛:“我會讓你明白為什麽,你有很多時間可以弄清楚為什麽。”


    他直起身,用枯槁手指一指上麵佩迪魯,佩迪魯量挺直脊背,小跑著過來。


    “把馬爾福送到那去,讓他看看他背叛證據。”黑魔王口氣是如此冰冷而平淡,沒有人,包括盧修斯內,沒人想得到他指證據居然是一個活人……或者說魔法生物。


    但隨著越來越接近那個明明並非地牢,卻有著厚重鐵門房間,大貴族就顧不上迴想了——那地方是黑魔王“遊戲室”!當然,那裏邊並沒有洋娃娃和積木,雖然有木馬和“寶劍”,但是,那些東西絕對不是適合孩子型號……


    盧修斯以為隻是路過,然而當他們距離那扇門還有兩步時候,那門自己打開了。大貴族腳步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鑽心剜骨!”身後一直用魔杖指著盧修斯佩迪魯卻半點猶豫也沒有,一個鑽心剜骨擊中了大貴族後心。


    因為疼痛而瞬間渾身麻痹大貴族,“砰”一聲倒了地上!而佩迪魯也幹脆無比用漂浮咒把他飄進了遊戲室,繼而幹脆撤銷咒語,讓他摔了地上。


    盧修斯深唿吸著,強迫自己從疼痛與撞擊帶來暈眩中清醒,先映入他眼簾人讓他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盧政勳被幾根鐵鏈拉扯著手臂,跪房間裏顯眼位置,他頭完全無意識地低垂著,銀發一直落到地麵。那幾根鐵鏈不止強製地把他扯得保持跪立姿勢,還像蛇一樣緊縛著他身體。


    依舊倒那盧修斯動作艱難扭頭看著那個押送他前來矮個子食死徒。他確定自己認識貴族中並沒有與這個巫師身材類似,另外,盧政勳今天可是接受他“朋友”邀請而外出,那麽……


    “彼得·佩迪魯?”大貴族藍灰色眼睛直盯著佩迪魯,森冷得猶如堅冰!


    雖然被戳穿了,但佩迪魯並沒有什麽反應,他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巨大鐵門,他身後轟然作響。


    所以,這枚黑魔王釘入鳳凰社不起眼暗棋,沒能對鄧布利多早晨什麽影響,但是卻把他釣上了岸,他被拆穿了嗎?盧修斯緊張想著,但是,不,沒有那麽糟糕。如果黑魔王知道他真正打算,就算覬覦著盧政勳那些自異界帶來寶物,他也一樣會剛才大廳,但著所有食死徒麵,把他撕成碎片。而不是把他帶來這——遊戲室,這說明,黑魔王……想做遊戲。


    所以,黑魔王多認為自己監守自盜,或者瞞而不報。


    我還有機會,盧修斯心裏說,略略放鬆。


    “盧?盧?”叫了兩聲,盧政勳卻仿佛沒有聽見,依舊低垂著頭,是咒語?或者魔藥?盧修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捆縛著盧政勳鎖鏈,是他沒辦法幫助盧政勳掙脫。


    現無論有任何行動,都是愚蠢……


    管無奈又焦急,大貴族還是隻能保持著躺地上動作——不要多想,除非能夠活過今天……


    門外傳來一陣“沙沙”聲音,那是盧修斯無比熟悉,納吉尼滑行時聲音,而伏地魔走路是沒有聲音。即使做好了準備,大貴族也忍不住有些手腳發涼,他用量小聲音和動作做著深唿吸,調整著自己。


    數十秒後,伏地魔推開了門,看見伏地魔衣角一瞬間,盧修斯左臂黑魔標記也再次灼燒了起來。


    盧修斯因疼痛而顫抖著,但他依然用速度從地上爬起來,跪倒地,膝行著來到了黑魔王腳邊:“我主人,我向您懺悔,我被一個*迷惑了心智。但我並沒做出任何背叛您事情,我隻是……想要為自己尋求多好處而已。”


    伏地魔挑著眉毛,低頭看著這個雖然狼狽但依舊俊美男人:“你讓我失望了,馬爾福……”抬手挑起了盧修斯下巴,“不停地犯錯,然後有事不停道歉、懺悔、賭咒、發誓?你總是這樣,你認為我就該原諒你嗎?為什麽我要原諒你?因為你姓馬爾福?因為你有一張漂亮臉?還是因為你很有錢?”


    詛咒和謾罵永遠是藏心裏,大貴族臉上隻有誠惶誠恐:“無論我擁有什麽,我所有一切都是為您而服務。”


    伏地魔盧修斯下巴上手頓了一下,他大拇指撫上了盧修斯唇,紅色眼鏡顏色也變得深:“你有一張美妙嘴,盧修斯……”


    盧修斯被捆縛身後手緊繃了一下,這句話中所含有某些方麵暗示,實是太明顯了。但他還是笑著:“謝謝您誇獎,主人。”


    “我會饒恕你,盧修斯,即使你做了如此讓我……憤怒事情。但……你要付出一些代價。”


    “是,我明白,主人。”盧修斯顫抖了一下。


    “那麽好,聽話一些,這件事早點結束,對誰都好。”


    “主……唔!”沒等大貴族再說些什麽,一條冰冷鎖鏈繞上了他脖子,並且這鏈子猛地朝後一拽,硬生生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大貴族幾乎窒息……


    “盧修斯。”伏地魔對著剛剛緩過氣來站直大貴族露出一個猙獰笑容,“叫得美妙一點……鑽心剜骨!”


    “!!!”


    頭痛欲裂,以及手臂酸脹是盧政勳恢複意識後感覺到,這種感覺可不像醉酒,至少不像是酒醉後要好半天才能思考問題。他能夠立即清楚地迴憶起到佩迪魯家喝酒,然後就被某種像是酒藥物控製了身體和頭腦,直至昏迷。


    猛地一抬頭,盧政勳扯動了手臂和身體上鎖鏈,發出很響聲音。


    “呃!盧修斯?”盧政勳先看到鎖他對麵鉑金貴族,他脖子上套著鐵環,雙手被繩子困背後,鉑金色發散亂無比,藍灰色眼睛毫無焦聚,而且他粗喘著,偶爾喉嚨裏會擠出破碎□。接著,順著站一邊黑色袍腳,視線落伏地魔臉上,“伏地魔!!!唔!”


    劇烈動作牽動了鐵鏈,伏地魔手裏魔杖輕微地一揮,盧政勳手臂上鐵鏈被絞緊,仿佛連骨頭都被壓碎一樣。他隻能咬緊牙齒,兇惡地瞪著黑魔王。


    “看來你醒了,我客人。”伏地魔給了盧政勳一個讓人毛骨悚然微笑,但他視線轉向大貴族,他眉皺了起來,“盧修斯·馬爾福,我以為你說過,會好好為我服務。”


    作者有話要說:tt……菜皮努力地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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