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電的古代隻要會發光的一定都是珍寶,這一定是一件非常好的兵器。


    趙啟即使在現代也沒見過能自動發光的兵器,他驚訝極了,不知道這件寶貝是怎麽做到的,喜歡的不得了。


    他伸出一隻手想要把那方天畫戟拿起來,他試了一下,發現不對……


    正常一杆方天畫戟的重量在三十斤左右,他應該是可以輕鬆拿起來的,他力氣本身就比正常人大很多,就算這方天畫戟有六七十斤,他也應該可以拿起來才對。


    但是實際情況是他第一次沒拿起來,感覺這方天畫戟不僅僅隻有三十斤以後,他已經加了一些力氣嚐試第二次去拿,還是沒辦法拿起這把方天畫戟。


    他先收手問何掌櫃道:“掌櫃的知道這杆戟有多重嗎?”


    “不知道,我們這個店是祖祖輩輩經營的,隻知道這杆畫戟一直在這裏,這個房子一直在這裏,我們也都是老一輩要壽終的時候才會帶下一輩的來這間房裏告訴我們有這樣一個寶貝,要保護好。”


    這杆方天畫戟是何浪祖祖輩輩流傳的寶貝,都是上一輩去世之前才告訴下一輩有這樣一個寶貝,因為何浪祖祖輩輩都是開飯館的,沒有學武的,因此也都沒有試過這把畫戟的重量。


    何浪能帶趙啟來看這個祖傳的寶貝,趙啟很開心,他是運動健將,也喜愛武術,因此今天一定要試試這把畫戟的威力。


    他高興地迴道:“謝謝掌櫃的,依我看這把畫戟少說也有300斤,掌櫃的躲開一些,我再試試。”


    趙啟再次走向畫戟,這次用了雙手,奮起神威,將那畫戟一點一點抬起,畫戟的杆似乎是經過技術加工的,很像現代的磨砂技術,不,比現代的磨砂技術還好。


    那畫戟的戟杆摸起來不是冷冰冰的,而是接近體溫的溫度,同時會感到有一股很好的摩擦力,不容易脫手。


    他抬起畫戟嚐試舞動了一下,隻聽尖銳的一聲“叮”的聲音,那畫戟的月牙將原來支撐它的青銅器支架瞬間切斷。


    這畫戟很重,其實他自己抬起來還可以,但是想隨心所欲地舞動還是力氣不夠。


    他太喜愛這把方天畫戟了,所以最終還是忍不住舞動了一下,剛剛切斷青銅支架那一下並不是他有意為之,是這把畫戟太重了,自己沒辦法讓它停下來,畫戟自動朝著地麵砸過去的,就是這樣自然下墜的狀態,竟然一下子就把青銅切支架切斷了。


    “真是好寶貝呀!”


    他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殿下說的是,這是我們何家的傳家寶,我爹爹說已經傳了上千年了,我爹爹說這件寶貝要我贈送給一位大仁大義、大智大勇對我們有大恩的人。殿下為了我們一件小小的飯館案子願意得罪這麽多權貴,這時大仁;斷案的時候無論罪犯是誰,都會依據國法處理,從不根據自己好惡來斷定,這是大義;賈仁讓我做偽證,殿下一下子就想到了破解的辦法,這時大智;為了國法不懼怕他梁山強兵壓境,這是大勇;今日殿下將華元昔日欠我的錢如數奉還,這是恩情,我現在就將這杆畫戟送給殿下,希望殿下拿到這杆畫戟之後可以想辦法保我鄆州百姓平安,這就是大恩了。”


    何浪的一通誇獎讓趙啟爽到了天上,上麵說的幾條,還有一條沒做到,就是保鄆州百姓平安這件事。


    眼見城池旦夕被破,管它是大恩還是小恩呢,他都想把這把畫戟送給趙啟,讓他有一個守城的好兵器。


    “這樣說來,我還要先欠掌櫃的一些“利息”了,要後麵再還你了,哈哈。”


    他跟何浪開起了玩笑,大家也都哈哈得笑了起來。


    他說的“利息”,意思就是現在是小恩,還欠著大恩要給呢。


    玩笑過後,趙啟繼續說道:“掌櫃的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來保護鄆州的百姓,隻要有我在,一定力保大家平安。”


    何掌櫃迴道:“我相信殿下一定能夠做到,太平了以後也歡迎殿下和你的兄弟們常來我的飯館吃飯,我給大家免費,哈哈。”


    “好的,但是這畫戟是你們家的寶貝,我還是不能收,雖然我喜歡,你先留著吧,或者等我迴京後我帶錢來買。”


    畢竟是人家的寶貝,趙啟覺得還是不應該拿,自己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並沒有多稀奇。


    他自己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多稀奇,在掌櫃這位看了許多這世間的汙濁的事情的人看來,趙啟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就像是能洗滌這世間的一汪清水,他覺得趙啟是唯一一個可以托付這寶貝的人。


    因為幾千年人性從沒改變過,世上大多都是專門利己毫不利人的人,動不動還說一句這是“叢林法則”,像趙啟這樣處處為人著想卻又有自己原則的性格估計是幾千年來也少有的。


    何掌櫃聽了他的話有些不高興了,覺得趙啟有些把自己看扁了。


    他生氣地迴道:“殿下以為我是什麽人?要是為了金銀,我早就把畫戟賣了,我們家何必把他祖祖輩輩流傳到今天,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你要是給金銀,這寶貝我就不給你了。”


    看著生氣的何掌櫃,趙啟趕緊一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他的胳膊,表示很親近,又表示安慰,然後笑道:“掌櫃的別生氣,我是看這寶貝確實是時間珍寶,你送給我你卻什麽都得不到不是可惜了嗎。”


    何掌櫃道:“這寶貝本來就是要給一位英雄的,如今寶貝去了他應該去的地方,總好過幾千年躺在這裏,我已經把殿下當成朋友了,你何必這麽見外,拿我不當朋友。”


    “好,既然如此我就收下這畫戟,以後掌櫃的有什麽困難,隨時都可以找我,隻要我能幫你解決的,我肯定幫你解決。”


    “哈哈哈,這才是我的好殿下。”


    趙啟收下了方天畫戟,扛著它迴州署了。


    午夜,王飛虎、周滄、韓清三人分別抄完了指揮使的家,也迴到了州署。


    “兄弟們辛苦了。”


    “不辛苦,我看著這些貪官的家藏著那麽多克扣的軍餉我就生氣,這家抄的別提多爽了,哈哈。”


    韓清抄家抄得是最積極的,也是最開心的。


    趙啟看見他們都這麽開心,很欣慰。


    他也開心地迴道:“為了獎勵大家,我贈送給大家一件寶貝。”


    “哦,什麽寶貝?”


    韓清開心地問道。


    “你們往這邊看。”


    他示意讓大家看一下身後,正是他剛剛從何掌櫃那裏拿迴來的方天畫戟。


    他覺得這件方天畫戟是好寶貝,不過自己沒有那麽大的力氣也沒有那麽高的武藝去使用,索性就送給一直跟隨自己的出生入死的三人其中一位吧。


    “哇,這時什麽寶貝,下麵金燦燦,上麵銀閃閃的?”


    韓清說著就要去拿方天畫戟。


    “慢著。”


    他叫韓清先不要拿,韓清也停了下來,等待趙啟下一步的指示。


    “這把畫戟是世間珍寶,很重。你和飛虎、大周拿著在前麵的廣場試一下,誰耍的好,這把方天畫戟就歸誰,別說我偏心。”


    趙啟最近給自己身邊的人都起了一個自己人的代號,是自己的人一定要有自己人喊的代號的。


    “知道了,一把戟能有多重?”


    韓清自信地去拿畫戟了,他快步走到畫戟旁邊試了兩次,隻能勉強把畫戟抬起來,剛剛拿起來瞬間又立即鬆手把畫戟放了迴去。


    “我不行了,讓飛虎和大周試試吧。”


    韓清自己知道自己的實力,他沒辦法舞動這畫戟,隻能讓出寶貝了。


    “小清你明天改名叫小小清吧,哈哈,你不行呀,我來試試。”


    周滄開玩笑地諷刺道。


    “別吹牛,你比我強不了多少。”


    韓清反駁道。


    “我自小學藝,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看我的。”


    周滄說完就去拿戟,他和韓清一樣,遠遠就認出這把畫戟是一個寶貝,也是快步走了過去。


    他試了一下,結果和韓清一樣,隻是拿起來了一下,然後瞬間就脫手將畫戟放在原處了。


    “哈哈,你十八般武藝精通,唯獨不會用戟是吧。”


    韓清嘲笑道。


    “你不是跟我一樣?”


    周滄迴了一句。


    “對,咱們都一樣,看來這個寶貝不屬於我們了,不知道飛虎是否可以……”


    韓清沒有否認周滄的說法。


    這樣看來隻剩下王飛虎有機會了,趙啟很希望王飛虎可以用這把畫戟,如果王飛虎再不能用,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就都用不了,那這個寶貝就隻能和之前一樣是個擺設了。


    “飛虎你試試吧。”


    趙啟讓王飛虎去試一下。


    “是。”


    王飛虎答應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走向畫戟,他很想要這把神兵,但是剛剛看見周滄和韓清的表現,他也知道這把畫戟重量有點高,心中一直有些擔心自己用不了,因此每走一步,心中都告訴自己一定要拿起來。


    他走到畫戟前麵,一隻手握住戟杆,準備將畫戟拿起來。


    “飛虎小心,畫戟很重。”


    趙啟關切地提醒了一句。


    王飛虎迴頭對著趙啟笑了一下,仍舊還是用單手去拿畫戟,他接觸到畫戟的一瞬間,畫戟一道金光從畫戟下麵衝了出來。


    金光從戟杆上的龍尾一直上升到龍頭,將龍的每個鱗片都過了一遍,一直到戟的槍尖上,到了月牙開始畫戟的光變成了銀光。


    趙啟三人都大為驚奇,心想:“莫非這寶貝注定是他的?”


    王飛虎單手提起畫戟,說道:“殿下,這戟我拿著很順手。”


    趙啟很高興,自己身邊的一員大將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武器,同時這個寶貝也找到了適合他的主人。


    “很好,到殿前廣場試試吧。”


    “是,多謝殿下。”


    王飛虎謝了一句,拿著畫戟來到房前的小廣場。


    來到廣場以後,他試著揮動了一下,這畫戟似乎有靈性一樣,配合著他進行舞動。


    300斤的畫戟在他手中揮舞地虎虎生風,就像是普通人耍木棍一樣。


    看著如此輕鬆的王飛虎,趙啟三人和親衛們都看呆了,他們也都是百裏挑一的精英,個個也都是真刀實槍地跟人戰鬥過的,卻從來沒見到一個人揮舞地每一下都顯示出十足的力氣,每一個動作都那麽連貫。


    看著操演的王飛虎,他們不由得和自己做了對比,對比的結果就是,如果是戰場上王飛虎作為敵人的話,他們每一個人都撐不過三個迴合,每一招都足以讓自己死去,他們心裏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來上次婁室說過的那個外號:“黑色死神”。


    王飛虎流暢地演練完一套戟法,收了畫戟,臉不紅、心不跳,連一點汗都沒流。


    他收了畫戟走到趙啟麵前,單膝跪地,雙手托住畫戟,迴敬道:“殿下,果然是一把好戟。”


    趙啟迴道:“兵器好,人更好,寶貝配英雄,這把畫戟以後就是你的了。”


    “多謝殿下。”


    王飛虎平時不怎麽笑的臉上漏出了笑容,他跪著感謝了趙啟。


    “這把戟以後就是飛虎的了了,以後找到其它合適的兵器再給你們,你們看好嗎?”


    雖說趙啟有決定權,但是還是要照顧一下周滄和韓清的情緒,他問了一下周滄和韓清。


    平時話多的韓清因為還沉浸在王飛虎剛剛的演練中,一時沒有接話,周滄也是一樣。


    “哎,好不好?你們兩個別發呆了。”


    “好的好的,多謝殿下。”


    趙啟叫了他們兩個一下,他們兩個才從剛剛發呆的神情中恢複過來。


    趁著還有一點時間,趙啟重新進行了鄆州人事任命。


    由於所有的指揮使都有克扣軍餉的行為並且被查的指揮使有反應說都是跟鄆州軍隊最高統領都指揮使學的,於是任命王飛虎為新的都指揮使,查原來的都指揮使,從這幾天對軍隊的考核當中選出成績最優秀的6人來擔當新的指揮使。


    新的人事任命結束以後,第二天由周滄和韓清結算抄家所得來的銀兩,將過去克扣的所有軍餉都還給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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