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之海的洋麵上,遠遠的有一點黑影,隨著諾克薩斯戰船的前行和那黑影的接近,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麵旗幟,不錯,而且是一麵繪著骷髏頭的旗幟。


    這旗幟讓諾克薩斯戰船的船長不由得手忙腳亂,戰戰兢兢的對身邊的舵手喊道:“快報告長官,前麵有比爾吉沃特的海盜船。”


    舵手聞言,不由得也跟著驚慌起來:“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快報告長官,現在掉頭或許還能來得及。”諾克薩斯戰船上的船長急躁的發話。


    “是,大人。”一枚舵手轉身跑開。


    瑞雯驕傲的坐在夾板上的椅子上,身邊立著她的那柄黑色發著精光的符文闊劍,仿佛對遠處而來的海盜船視而不見。或許她真的沒有看見,海麵暖暖的陽光曬得瑞雯慵懶的眯著眼睛。白玉一般的手指跟隨海浪的節奏敲打著椅子的扶手,腦海裏想象著踏平艾奧尼亞的畫麵:“這一次,一定要為諾克薩斯建功立業。”


    在諾克薩斯,每一位居民都可以平步青雲,而無論其種族、男女、貴賤。唯一衡量的標準就是實力。而實力,在諾克薩斯就是一切。瑞雯的出身並不高貴,她憑借自己過人的實力在諾克薩斯逐漸成為了同輩之中的領頭人物。她鍥而不舍的精神在同輩中出類拔萃,以至於引起諾克薩斯最高指揮部的注意,在斯維因的建議下,杜·克卡奧將軍親自頒給她符文闊劍。


    而這次,也正是在斯維因的建議下,杜·克卡奧將軍把自己的親信部隊交給瑞雯,並派遣瑞她前去踏平艾奧尼亞。


    遠處甲板上快步跑來的舵手慌慌張張向躺在椅子上的瑞雯報告:“長官,前麵……前麵,發現有海盜,船長建議現在掉頭……掉頭還來得及。”


    瑞雯仿佛並沒有將報告的內容放在心上,緩緩的睜開那雙迷人的眼睛,說道:“瞧你這點出息,幾個毛賊,讓你戰戰兢兢的講話都不利索,真是給我們諾克薩斯人丟臉。”


    舵手急切的說道:“長官,你看,那……那旗幟是比爾吉沃特的海盜旗幟。”


    瑞雯伸出手,舵手會意的將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交到瑞雯手中。她不以為然的邊用望遠鏡望著遠處旗幟的黑影,邊不肖一顧的說:“比吉沃特?那裏的海盜很厲害嗎?你說他們的脖子跟我手中的巨劍比,哪個會更硬點?”


    隨著焦距的拉近,望遠鏡的鏡頭裏出現了清晰的骷髏頭旗幟,再往下看,卻是巨大的船體,四麵伸出射擊火炮的炮口。船首柱是用七八具人骨屍身所造,給人的感覺就很壓抑恐懼。但瑞雯並沒有將這些奇奇怪怪的船隻放在眼裏。她曾經用手中的符文闊劍不知手刃了敵人的性命,這區區幾具屍骨還不足以讓她心中掀起恐懼的波瀾。


    瑞雯調著焦距,望向甲板,隻見甲板上一個帶著氈帽的大胡子船長腳踩著船舷,一手叉腰,一手扛著一把彎刀,張望著自己這裏,身後的幾名水手也向諾克薩斯戰船指指點點。


    “長官,快下令吧,不然就來不及。”舵手顯得很緊張。


    “哈哈哈哈……”瑞雯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舵手,說:“幾個毛賊,怕他作甚,繼續前進。”


    舵手還想說什麽,但又不敢開口。在諾克薩斯的軍隊中,誰都有權利將怯懦的士兵拔刀除去。他無奈的退下。


    不多時,諾克薩斯戰船的船長親自匆匆趕來,向瑞雯施了一禮:“長官,我們是去攻打艾奧尼亞,沒必要跟比吉沃特的海盜發生衝突。”


    “海盜?比爾吉沃特的海盜敢跟諾克薩斯作對了?”瑞雯顯然對這些海盜不是很了解,或者自持武功高強,根本沒將其放在眼裏。


    “這些海盜可是不分打劫對象是哪個國家的。”從諾克薩斯戰船的船長很焦慮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比爾吉沃特的這些海盜是多麽恐怖的存在,隻是瑞雯年少輕狂,加之她多在陸地作戰,沒有遇見過這些殺人越貨十惡不赦的海盜而已。


    “那就讓姐姐今天好好教育一下這些小毛賊。”瑞雯驕傲的拿起立在身邊的符文闊劍:“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諾克薩斯的船長無奈的搖搖頭,隻好服從命令,指揮戰船準備作戰。訓練有素的炮手迅速出動,調整炮台的方向,對準遠處駛來的海盜船。


    初秋,一個傷感的季節。初秋的懸崖上,平靜而不失景色的優美,茂密的植物葉子雖然有點泛黃,卻給這裏臨摹了一筆靚麗的色彩。偶爾,禦劍之風,就和著幾片早落的葉子的聲息,在懸崖絕壁之上飛舞。隱隱約約地能看見月季花的身影,顏色不深,漂浮著一絲淒涼……


    雲霧在峽穀中繚繞飄散,卻遮不住這些秋天遲開的花朵的唯美,如同這位在懸崖邊舞劍的少年的劍花,唯美中帶著絲絲惆悵,隨著陣陣劍氣禦起的勁風,蔓延到雲霧之間……


    少年一套劍法舞畢,靜靜的站在懸崖邊上望向遠處。已經整整三年了,自己守候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負責保護一位艾歐尼亞長者。他也從一個禦風劍術的學生,變成了臉上布滿唏噓胡渣的男子。彷徨和等待,都已煎熬成殤,墜入輪迴。


    但是他不甘心,他的劍,應該在戰場上卷起狂風,他的手,應在卡住諾克薩斯侵略者的咽喉。沉淪,蒼白了劍客的夢……


    “索兒,你還是想去戰場上殺敵?”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到少年的身邊,和他並立在懸崖邊上。


    “長老!”少年向老者施禮。


    老者慈祥的微微一笑,說道:“戰場殺敵,快意恩仇,這倒也符合你的性格,難為你三年來護我周全。”


    “長老那裏的話,這都是亞索應該做的!我將遵循此道,直至終結。”原來這位少年,就是奉命負責保護一位及其重要的長老性命的艾歐尼亞某所知名劍術道場的天才學徒亞索,並且他還是同輩中唯一能夠掌握傳說中的禦風劍術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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