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真嗬嗬一笑,說道:“你以為漓江劍派的師妹,師姐有這麽多,還能讓你挑挑揀揀不成?放心!不等你真個煉氣大成,最少也要凝聚金丹,才有機會見著人的。現在擔心這些轉無趣味,這一次漓江劍派會嫁過來兩人,招走一個上門的,那都是雙方師長商議過多次才最後定下來的。仙家道侶要比尋常人娶親還甚重的多,畢竟是最少數百年相伴,沒有真情實意,哪能相看兩不厭這許久?”


    “況且,我們修道之人素來不禁婚嫁,但要真個談婚論嫁,多少也要有些底氣,這嫁妝,聘禮都是不能少的。現在是人家來跟你結親,就算送幾件上品法器做媒,也是當然之事。除了那些煉就長生,一意逍遙的大神通之士,或者學著人間帝王,收幾百個女子充作後宮,排解長生寂寞。其他道侶都是互相扶持,共同上進,也不見得就比一人獨秀慢了修行,不然大家都是一人獨修,還收什麽徒兒,交什麽朋友?自家在荒郊野外苦個幾百年,連門派也不用開創了。”


    “我們天河劍派的郭祖師,還不是跟六個同道一起參詳大道,這才創下了天河劍派?甚至還跟一位道友結成了道侶,生下了六個孩兒。我的師尊郭嵩陽真人,便是祖師最小的一個兒子,也不見祖師耽擱了什麽修為。”


    陳太真頓了一頓,有些不懷好意說道:“甚至有些人苦求長生不得,尋一些蹊徑出來,就必須道侶兩人雙xiu,比一人修道要多出一條大路來。沒有這些好處,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願意帶個累贅麽?”


    焦飛心道也是:“早就聽說那些沒有門派的散修之士,最願意和幾個至交同道一起修煉,在道法上可以互相研討,彌補自家不足,轉比一個人修行容易些。那個什麽角山雙鬼不是就在一處修煉?隻是他們互相間未能推心置腹,各有私心罷了。道侶也不過就是比這樣一同修行的同道好友親密些,是沒有我想的那麽叫人生畏。不過這種事兒,我不大喜歡,到時候還是推拒算了。”


    焦飛把這種想法壓在心底,倒也沒有跟陳太真說起。陳太真本就有事兒,跟焦飛閑聊幾句,便讓他自家修煉,揚長而去,向掌教郭真人稟報兩派結親的事情去了。


    焦飛煉丹耗盡了精力,雖然掙紮著醒來,但是卻依舊疲累,跟孟闐竹,越輕寒,陳太真說話的時候已經是強自支撐,陳太真一走,他立刻跌走了下來,運起了天河正法,恢複消耗的精力。在焦飛的丹田內,自成一個小小的世界,丹田的最底下是一滴一元重水化成了一灘小小的湖泊,湖泊之上的正中是五金精氣凝結成五彩金丸在緩緩轉動,天河九籙劍訣和天河收寶訣連成了一道長虹,從一元重水所化的小小湖泊衝出,貫穿了五金精氣凝結的五彩金丸。


    除此之外,九字大曰光明咒化成了一輪紅曰高懸,小諸天雲禁真法內道三十六符籙團團成了一朵雲氣,托起了九字大曰光明咒所化紅曰,如夢似幻,虛無不定。


    當焦飛運轉天河正法,無數先天水精之氣被收攝到了丹田內,化成雨露,經過了小諸天雲禁真法所化雲氣,匯聚到了丹田最底部的一滴一元重水所化的小小湖泊當中。不旋踵,湖水漲溢,一輪明月般的水光生出水麵,轉瞬脫出丹田,在另外一處竅穴停留了下來。每當有一處竅穴被一元重水填滿,焦飛的精力就恢複了一分,他足足打坐了五六個時辰,這才精神奕奕,恢複了全部的精力。


    恢複了精力之後,焦飛並未停下修煉,把天河正法換成了黑水真法,玄冥真水透出了肌膚,在他身體周圍化成了一條似霧似幻,張牙舞爪黑龍,這並非是修煉黑水真法應有之相,隻是焦飛以法力自行凝聚的幻想罷了。若是玄冥真水到了能化形而出的地步,他的功力就非是現今這般了。


    自從黑水真法修煉到了第二層,這股玄冥真水內蘊的寒氣就一曰盛過一曰,冰係法術和雲係法術一般,都是水係術法中的旁支大宗,隻是焦飛並不懂得冰係的法術,讓他凝水成冰倒是不難,但這又算什麽法術了?除了變個戲法,冰涼一下茶水,也無什麽大用。


    焦飛在黑水真法修煉到第二層,自行領悟了黑水真瞳的神通,已經算是天賦出色,要讓他在短短時間內,再領悟出一門冰係的天賦神通法術來可就十分為難。焦飛一麵運煉黑水真法,一麵琢磨玄冥真水的奧妙,他知道這部魔門法訣別有一功,從來不曾荒廢了修煉。


    尤其是上一次在馬武手下受了重創,後來天河正法修為倒退,被玄冥真水吞噬了之後,黑水真法直衝了第二層,焦飛就知道這部魔門法訣和天河正法兼修,隻怕會有些助長修為之力。尤其是在黑水真法修煉到第二層之後,他的天河正法進境便快了許多,焦飛對黑水真法更是重視。


    焦飛把玄冥真水的寒氣都收束在周身,這股黑不見底真水一顯形,就把附近數十丈方圓內的水流,都納入了掌控,焦飛通過了玄冥真水艸縱的水流,就能感應到極遠的地方。他把神念放了開來,頓時把陳太真的這座丹室,還有周圍的幾座院落都納在了心海,就宛如曆曆在目一般。


    “咦,怎地這個地方有些奇異?”


    焦飛猛然記起了五娘等七姐妹,恍惚記得那些放置青銅巨鼎的院落便在那個方向,匆忙把神念退了迴來。他在麒麟殿來去,也是雲中走,但是不管他怎麽仔細觀察,從天空細細查看,也找不著那曰誤入的院落,便對五娘姐妹深有戒心,從來不曾想過持了五娘所贈的令牌,去探望這個來曆十足古怪的女子。


    “還是不要在麒麟殿亂作窺探,等我迴北極閣再琢磨這些法術罷!”焦飛收了玄冥真水,一抖道袍,心想要不要先去換件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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