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恢複了冷麵黑衣男的做派,冷冷站起來,一躍,又倒掛在了房梁上,閉上眼睛,“雲夏,我要休息了,我不希望有人在我房中喧鬧。我的枕頭下有匕首,你隨便用。”


    夏羽晨倒吸了口冷氣,這合著您往房梁上一掛,啥事兒都不管了,給我留把匕首是想讓我謀害你,謀害你,還是謀害你呢?不過她是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賊膽啊,打不過他不說,即使打過他了,那附近幾個屋子還住著好多黑衣人呢。


    她走向那拿著板凳的少年,一推一搡地將他推出房門外,小心翼翼的閉上了房門,才道:“你這倒黴孩子,你這是幹啥呢!”


    少年倔強地仰起頭,“姐姐,他有沒有欺負你?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說什麽我也不能讓別人占了你的便宜。”


    “占你個頭!”夏羽晨忍不住開始爆粗口了,這熊孩子,家裏大人把你慣壞了,“你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嗎?江湖上的人,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你能打得過他?你能打得過他你早上江湖去了,用得著每天呆在客房外邊給你娘砍柴嗎?萬一他把你殺了你咋辦?”


    少年一時語塞,竟然說不出來話,不過另一個尖銳的聲音已經傳入了耳邊。


    “你個死丫頭片子,還沒過門呢,你就跟他杠上了,這過了門豈不是要騎在老娘脖子上了!”老板娘直接擰住了她的耳朵,“怎麽著,我兒子對你好那是實誠,是心眼兒,你還給臉不要臉。你剛來老娘能收留你就看著你是個乖巧的,沒想到不僅是個狐媚子,還是個給臉不長臉的……”老板娘還在罵著難聽的話,夏羽晨耳朵都要生繭了,心裏拚命地勸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定要忍住,不能……


    老板娘罵了一會兒,停頓了一下,又打量著她,繼續陰著臉扯著嗓子罵道:“你個狐媚子,在老娘的客店做生意,整天穿的白的,倒是像個喪服,還敢在客人麵前哭哭啼啼,老娘又不是讓你來服喪的!”


    喪服……


    夏羽晨眉頭一皺,終於不能忍受。


    夏羽晨冷冷一笑,大聲道:“我好像沒說我要嫁給你兒子吧,你也不要高攀我,來我家提親的那都是豪門貴胄,你這種市井潑婦家連我家的門檻都踏不進來,我家看門的大叔可能可憐你,還給你打發幾個錢呢。”


    夏羽晨停頓了一下,鄙夷的神色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小醜一樣的潑婦。


    “還有,本姑娘本來就在服喪,我為夫君守孝穿著喪服,這沒什麽不妥吧。”她陰冷一笑,老板娘感到了一股寒氣,但是隨即而來就破口大罵:“你個賤人!你敢咒我兒子!”


    “住口!”冷冷的一個聲音傳來,老板娘下意識地迴頭,卻沒有發現有人。


    隻是她感覺到,脖子上冰冰涼涼的。


    低頭一看,是一把光亮的匕首。


    再看那拿著匕首的人,竟然是在客房過道的房頂上倒掛著,剛好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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