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我姐!!!”


    暴喝聲滾滾如雷傳來,所有人被嚇得一跳,不禁轉頭望去。


    隻見在街頭上,一道背負著一柄黑劍、肌肉輪廓分明的修長身影背著無數的陽光,大步走過來,帶著淡淡的淩厲殺氣和幾分野性。


    “是弟弟!”張夢夕幾乎喜極而泣的叫道,“謝天謝地,弟弟總算平安歸來了!”


    還沒有走遠的李玉蕭看著張昊,美目不由閃過一道神采,芳心暗想道:“聽說這張昊隻是個悶頭苦練的武癡,看來是誤傳。他身上竟有幾分令人怦然心動的神采和氣質。”


    原來,張昊的前世畢竟是大荒第一宗派宗主之子,一出生便是整個大荒最耀眼的天驕,天生有一種令人折服的氣質。重生後,他漸漸適應這副身體,內在的氣質也就漸漸顯露出來。


    更何況,這副身體的底子並不差,麵如冠玉,眼若流星,腰杆英挺如槍,寬肩窄腰,臂長如猿,足以讓許多懷春少女目不轉睛。


    曹光也注視著張昊走過來,雖然剛才的確被嚇到一跳,但隨即目光輕蔑起來。


    他敢強迫張夢夕做他的小妾,自然把張昊這個因素考慮在內。


    隨著張昊走近,張夢夕快步迎上去:“弟弟!”


    “姐,對不起,我迴來晚了,讓你受驚了。”張昊對張夢夕說道,然後把張夢夕嬌柔的身軀護在身後。


    隨即,他臉色恢複冷峻,目光帶著殺氣地落在曹光身上,喝道:“曹光!”


    昨天由於被錦衣青年追殺,雖然後來他反殺了錦衣青年,但是卻在森林裏迷了路。一直到太陽升起,他才走出琅東山脈,而且還不是昨天進入琅東山脈的位置。


    好在總算趕得及,才沒釀成終生遺憾。


    自從接受這幅身體的記憶,他就對張夢夕比較敬佩,更何況這副身體如有烙印似的潛藏著對他的姐姐無比深沉的敬愛。


    所以,看見曹光殘忍地逼迫張夢夕那一幕時,他徹底地怒了!


    “張昊,別以為你突破武道三重就有向本少爺叫囂的資本!”曹光倨傲地揚著臉,不屑地蔑聲哼道。


    原來,張昊擔心他在三天內連續突破武道三重和武道四重在這個小小的楚河縣裏顯得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施展了一個隱藏修為的小竅門,隱去了武道四重的修為。


    在前世,他有過太慘痛的教訓。當年,他若隱藏一些修為,雄霸父子未畢能順利暗算他。


    隻聽見曹光繼續頤指氣使地道:“張昊,交出張夢夕。待本少爺與你姐成了好事,你便是本少爺的小舅子,自不會虧待你!”


    “啪!”


    一個異常響亮的耳光響起,站在遠處觀看的李玉蕭不禁吃了一驚,玉手捂住了小嘴,她看見了張昊竟敢甩了曹光一個大耳光。


    “你、你你竟敢打我?!”曹光左手捂住腫得半天高的半邊臉頰,右手發抖地指著張昊,不敢置信地吼道。


    錚——


    快如流星,誰都沒反應過來,張昊背上的黑劍已經出鞘,一劍削了曹光褲襠裏的醜陋之物。


    “啊——”


    曹光如殺豬一般慘聲大叫不已,雙手捂著血淋淋的胯下,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不止。


    隻見張昊一臉殺氣,淡聲說道:“我還要閹了你。”


    說罷,他一腳將地上的曹光踢飛出七八米。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楞楞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失去了思維。


    堂堂名門曹家嫡係孫大少爺居然被一劍給、給閹了!


    過了半晌,曹光的一群狗腿子終於迴過神來,慌忙向曹光跑去,七手八腳地要扶起曹光。


    “殺了他!”曹光在痛苦地哀嚎中,竭嘶底裏地吼道,“給我殺了那條狗雜種!……”


    那群狗腿子聞言,立即抽刀拔劍瘋了似的撲向張昊。


    他們作為曹光的跟班隨從,主子在他們麵前被閹了,事後曹家和曹光必定遷怒與他們,下場必定很慘。唯有當場把張昊殺了,他們才有可能獲得輕饒。


    張昊夷然不懼,冷哼一聲,不退反進,施展開清風劍法迎上去。


    這些曹光的狗腿子平時仗著曹光,狐假虎威,欺男霸女,沒少幹傷天害理之事,缺胳膊斷腿也是活該。


    隻見張昊一柄黑劍如風一般,絲絲縷縷,無孔不入,或斬斷手臂,或挑斷腳筋,無不是一擊即中。幾個唿吸間,便將這些狗腿子盡數放倒地上,痛苦哀嚎不已。


    解決曹光的狗腿子,張昊把劍還鞘,轉身對張夢夕說道:“姐,隻要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


    張夢夕終於迴過神,但仍是頭腦一片空白,如在夢中。


    “弟、弟弟,你閹了曹光?”她不禁說道,“曹家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哈哈,區區一個曹家,我張昊還沒放在眼裏!”張昊傲然一笑,然後語氣溫和地道,“姐,我們先進屋吧。”


    張夢夕下意識地點點臻首,和張昊一起進入院子。


    一直站在遠處觀看整個過程的李玉蕭終於倒吸了一口冷氣,感歎地道:“好狠的人,殺伐果敢,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可惜,太衝動了,注定夭折。曹家身為名門不是那麽好招惹的,區區武道三重武者,舉手便能滅了。”


    進入院子,張昊看著張夢夕說道:“姐,對不起,剛才我衝動了,要連累你了。”


    “傻弟弟,”張夢夕搖著臻首,仰著絕美的俏臉看著張昊的眼睛,伸出嫩白的芊芊玉手撫摸著張昊俊朗堅毅的臉龐,有些感懷地說道,“當年父親過世時,隻剩下我們一對孤苦無依的姐弟,你那時連姐姐的肩膀高都不到。不知不覺,姐姐必須仰抬著頭才能看清你的臉了。如今,你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主見,姐姐是萬分高興。”


    “姐……”被張夢夕親昵地撫摸著臉龐,張昊感到臉上有一種異樣的舒服感。


    這種異樣的舒服感讓他下意識地想逃避,但是從張夢夕美目中流露出濃濃的親情,又讓他全身如被法術定住一樣,令他不能避讓開。


    張夢夕收迴玉手,恢複冷靜和理智,飛快地說道:“弟弟,曹家在楚河縣勢大,你把曹光閹了,他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目前完全無法與曹家對抗,李家和宋家也不可能冒著曹家的怒火庇護我們。為今之計,隻能趁著曹家還沒反應過來,立即逃離楚河縣!”


    張昊點點頭,說道:“好。我們先去玉林城避一下風頭。”


    他雖不怕曹家,但是曹家畢竟人多勢眾,張夢夕完全不會武功,容易被曹家傷害。所以,他打算先把張夢夕帶到玉林城安頓好,沒了後顧之憂,然後殺迴楚河縣。他張昊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張夢夕是雷厲風行的人,當下立即進入屋裏取走所有銀兩。


    “隻是這些父親留下的寶貴書籍……“取了銀兩,張夢夕看著一書架子微微泛黃的書籍,不舍地咬牙說道,”隻能燒了!”


    現在是逃命,不可能帶上這麽多書,成為累贅。


    張昊從他接受的記憶知道,張夢夕非常珍惜這些藏書,說是關係到張家的複興。於是,他立即說道:“姐,我有辦法帶走它們。”


    說著,他飛快地將書架上的書收入介子袋。


    “介子袋?!”張夢夕睜大美目,吃驚地叫道。


    不一會兒,張昊把所有的藏書收入介子袋,然後轉身對張夢夕道:“姐,我們走吧。”


    “走!”張夢夕飛快點頭道,快步走出房間,一點也不好奇問張昊如何得到介子袋這種寶物。


    ……


    ……


    在張昊和張夢夕剛剛走出內城,奄奄一息的曹光也終於被抬迴了曹家大院。


    砰!


    一張百年的非常結實的紅木茶幾被曹家家主、曹光的親爺爺曹武在盛怒之下一掌拍成齏粉。


    “小小一個寒門,平時仰我曹家鼻息生存,不過是曹家的一條狗,竟敢反噬主人,不可饒恕!”曹武須發皆張吼道。“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曹家眾高手大聲吼道,立即飛身離開曹家大院,氣勢洶洶地追殺張昊和張夢夕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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