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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心柔憤怒恨不得衝出去找曉雲撕爛她那張賤嘴,可她也知道這樣做話,楚關雄一定會生氣,到時候她日子就難過。官心柔煩躁抓抓頭發,拎起枕頭狠狠摔打牆壁。


    官心柔對著牆壁惡聲惡氣說道:“倒黴,什麽事都不順心,真想爆粗口!”


    “想罵就罵,沒人捂住你嘴。”一道不冷不熱聲音驚得官心柔猛迴頭,隻見楚關雄站門口平靜而冷漠看了她一會,轉身走人。


    房裏恢複空蕩冷清。官心柔突然恍如泄氣皮球一樣癱倒床上,自言自語,“我到底做錯什麽了我,不就給了賤人一杯水而已,這也大錯特錯了嗎?老天爺不要這樣折磨我啊……”她根本沒有騙他意思啊,隻是不想讓他不開心而已,結果後還是讓他不開心。


    官心柔躺了幾分鍾,又爬起來,翻箱倒櫃找出筆和紙,直接趴地上,開始苦思冥想地寫作。而楚關雄則客廳處理工作,自從他們一起後,他便甚少留公司加班,基本上都是把剩餘工作帶迴家處理,時間一晃過去兩個小時,楚關雄閉眼捏了捏鼻梁,起身去陽台抽了一根煙。


    官心柔來到客廳就看到楚關雄掐掉還有一半煙,接著迴到沙發上繼續處理工作,不說話不看她。官心柔雙手背於身後,小心翼翼走到他身旁,安靜看著他工作,他身上還殘留淡淡煙味。因為不許官心柔抽煙,所以楚關雄很少抽煙,他總要以身作則不是,不過實煩了楚關雄也會抽上幾根,前提是背著官心柔。


    官心柔一站就是半個小時,小腿有點發麻,可是仍然不敢走,她就像做錯事孩子被家長罰站,縱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但畢竟惹他生氣。楚關雄既鬱悶又無奈,從女孩走過來時候,他就開始心不焉,數據頻頻分析錯誤,他忽然有點慶幸她看不懂,不然他一張老臉真沒地兒擱。


    楚關雄又裝模作樣敲了一會鍵盤,終於停下手裏事情,轉過頭沉聲問道,“有事沒。”表情如故冷漠嚴謹。官心柔點點頭,連忙把身後東西遞到他麵前,一張密密麻麻白紙黑字,頂頭上方寫著三個大字,檢討書。


    楚關雄嘴角忍不住上翹,又硬生生壓了下來,他故作嚴肅接過小妻子手裏紙,瀏覽起來。開頭入目,親愛老公大人。


    楚關雄心情莫名愉悅,慢慢且仔細將官心柔寫檢討書看了一遍,除了個別語句不通順,錯別字有點多,還有幾處塗塗改改,總算把今天發生事情都給講明白了,並且做保證以後一定不撒謊,不惹他生氣,安分守己當他妻子,後還附上一條絕對不會再踢他。


    楚關雄拍拍旁邊位置,官心柔連忙走過去坐下,他把檢討書放到她麵前,指出其中錯誤。她站起來急忙說道:“我馬上去重寫一遍。”實際上官心柔已經寫了許多遍檢討書,然後不是嫌字難看就是塗改太多,後拿給他看已經算好一篇。


    楚關雄一把拉住女孩手,把她扯進懷裏,低聲問,“真知道錯了?”


    官心柔立刻猛點頭,凝著他眼睛,弱弱祈求道:“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楚關雄很少生氣,但是他一旦生氣,可比自己難哄多了,所以官心柔平時也挺忌諱他討厭事情。


    楚關雄生氣確實含有被官心柔踹開因素,不過不是因為被踢中命根子而氣惱,他惱是屢屢敗給這件事。以前他還慶幸過官心柔懼疼,認為她沒亂搞男女關係多多少少也是因為她怕疼,如今他頻頻這方麵吃癟,這讓男人自尊心非常受損,臉麵上過不去,再加上今天官心柔和從前狐朋狗友見麵,還不對他說實話。楚關雄所難免發脾氣了,覺得這個小孩實太不乖了,太讓他操心了,偏偏他還喜歡她喜歡得緊。


    所謂相生相克也就這樣,楚關雄悄然歎息,以後不生女兒了,不然像官心柔這德行可咋辦,估計沒人敢要;生兒子吧,不聽話直接拿鞭子抽,要不怎麽說女孩嬌養男孩賤養呢。


    “叔叔,你不生我氣了吧。”官心柔觀察著他表情,已經不若白天那般嚴肅冷漠,她謹慎伸手撫摸他臉龐,微微撒嬌道,“叔叔,我以後一定乖乖,不讓你操心了呀。”


    “你要是有一天讓我不用操心,我就謝天謝地了。”楚關雄握住她小手,冰涼觸感讓他眉頭一蹙,又瞧瞧官心柔赤坦雙腳,接著不重不輕拍下她翹臀,佯裝薄怒道,“趕緊去把外套穿上,到時候病了難受又是你。”


    “不要,我要和叔叔一起。”官心柔咧嘴一笑,整個人往他身上鑽,黏人不得了。遂罷,楚關雄隻好抱緊懷裏身軀,然後又拿過檢討書,說道:“讓你多讀點書吧,你又不聽,這字也寫得和小學生沒啥兩樣,都說字是人第二張臉,你沒臉見人了,迴頭買幾本字帖給你練練。”


    “好呀,叔叔怎麽說我就怎麽做。要不,叔叔你寫字給我臨摹吧,我不學別人,我要學你。”官心柔討好說。


    楚關雄揩了一下她鼻子,從桌上文件堆裏找出一張白紙,拾起鋼筆寫下兩個人名字,字跡剛勁有力、力透紙背。官心柔拿起紙張瞧了瞧,又拿過他手裏鋼筆,他們名字外麵畫了一個愛心,再獻寶似拿給楚關雄看,“叔叔寫好,我畫好。”


    楚關雄笑而不語,後來他把妻子寫檢討書和寫著兩人名字紙張,與以前簽訂條約一並放保險箱內。


    *


    小吵怡情這話確實不錯,兩人和好以後,楚關雄寵官心柔,而官心柔也越發乖巧,即使仍有些小任性,也都楚關雄容忍範圍內。


    官心柔想,她不能繼續窩囊下去,以前自己那麽意氣風發,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卻栽一層膜上麵,連她都忍不住開始鄙視自己。而且她是沒事,但是楚關雄有事啊,他都三十七了,天天憋著,說不定哪天就憋出病來?或者憋得不行了呢?那她豈不是要活寡一輩子?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於是,官心柔開始思索有誰能幫自己解決問題,想了大半天終於想到一個人,立馬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是否有空閑,得到確切迴複後,官心柔抓起包包風風火火出門。


    接到官心柔電話時,紀純正被調皮搗蛋女兒氣得吐血,愁著沒處擺脫呢,掛掉電話,紀純把女兒往保姆懷裏一塞,換了件衣服就出門赴約。


    官心柔認識紀純是一個意外,那時她與楚關雄還沒一起,隻能偷偷跟蹤他去了一個商業活動,因為沒有該活動邀請函,官心柔還是爬牆進場。遠遠便看見楚關雄被一堆女人纏著,官心柔氣惱得不行,很想衝進去把他揪出來,而她確實也這樣做了,結果因為一身格格不入奇裝異服引來保安,差點兒被人丟出去,幸好當時紀純救了場。


    楚關雄很就發現官心柔,他臉色不太好看,拎著她走人,臨走前官心柔要了紀純聯係方式。


    後來官心柔聯係了紀純,對她感覺還不賴,因此想和她交個朋友。紀純與官心柔年紀不相上下,讓官心柔十分驚訝是,紀純居然十八歲就結婚,二十歲已經是孩子媽媽;反觀自己二十歲,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當初一身奇裝異服官心柔給紀純留下很深刻印象,曾經一度以為拎走她男人是她家長,沒想到居然是她暗戀對象。不過,她挺喜歡官心柔,覺得她膽子很大,而且她們有很多共同點,比如都是法國登記結婚,比如都是嫁給老男人。其實吧,紀純不覺得自家男人有多老,但是覺得官心柔男人真心有點老,再過幾年就四十歲,屆時官心柔不過二十三吧。想歸想,紀純絕不會告訴官心柔這些,以免吃力不討好。


    官心柔說出自己煩惱,問紀純該怎麽辦。紀純迴想自己多年前情形,幽幽道:“我第一次做完,進了醫院。”


    官心柔臉色瞬間蒼白,哆著嘴唇,“不是吧,這麽嚴重?”


    “可能是那時還小,不懂太多東西,魯莽了點。”紀純無謂笑笑,又湊近她耳邊小聲說道:“其實做愛感覺很棒,你別這麽害怕。”


    “我已經試過無數遍,每次都疼,後就不了了之。”官心柔歎氣。


    驀地,紀純拽起官心柔出了咖啡廳,招來一輛士,報出一家醫院名字。


    官心柔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我們去醫院幹什麽?”


    紀純笑陰險。


    到了醫院官心柔連掛號都不用,就被紀純推進婦產科。


    不久後,官心柔垂喪著頭出來,紀純拍拍她肩膀,同情道:“哎呀,別灰心嘛,雖然厚了點,但終究隻是層膜,用力點就——”話音未落,手機響起,安靜走廊顯得格外刺耳。


    紀純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手機立刻傳來一道低沉聲音,“寶寶,丟下我和孩子出去玩開心嗎?舍不得迴來?你是不是打算留外麵過夜……”


    “好了好了,我馬上就迴來,就這樣。”紀純掛掉電話,對官心柔道:“我要迴去了,你也早點迴去吧,下次再告訴我戰果如何。記住啊,要狠心!要用力!”


    官心柔突然有一種誤交損友感覺。真煩,老天爺就是折磨她吧,明明知道她怕疼怕要死,居然還給她來了一個“得天獨厚”處女膜過厚……


    *


    楚關雄明顯感覺到他家小寶貝有心事,半個小時內不知歎了多少聲氣,也把他興趣勾出來了,要知道官心柔就是個沒心沒肺孩子,膽子大鬼點子多,基本上沒什麽事情能煩到她,何況他現對她好著呢,她還有啥煩惱?


    “寶貝兒,告訴叔叔你想什麽?”楚關雄抱起官心柔,低頭吻著她緊蹙眉頭,結果她看他一眼,反而大大歎了一聲氣。


    這下可把楚關雄鬱悶到,他就弄不明白二十歲小女孩有啥大不了煩心事。她不愁吃穿不愁錢花,不用愁沒人疼,好端端怎麽就發起愁來了。


    官心柔看著楚關毅眉宇間痕跡,心想他是真不年輕了,別男人這年紀都該當爸了吧,出息點當爺爺恐怕也有,結果他栽到自己身上,連基本夫妻義務都做不到。


    “老關,你去弄點麻醉藥迴來吧。”官心柔舊事重提,她實不敢告訴他自己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她處女膜比平常人厚一些,可能破時候也會疼一點。


    楚關雄嗬嗬一聲,摸摸她腦袋,心疼道:“小傻瓜,我還以為你煩惱什麽大不了事,這個你就別想太多了,我們慢慢來,其實你隻是心理作用,太害怕疼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形,乖,你要相信你男人。”


    “你還不是我男人呢。”官心柔涼嗖嗖打擊他,下一秒就被他壓身下。楚關雄湊近她,用力抓了她胸部一把,語氣危險道:“我小乖乖,還敢諷刺你叔叔呢?信不信我現就辦了你!”


    “來呀,我求之不得,隻怕你沒有這個能耐。”官心柔不怕死繼續刺激他,隻要他狠得下心,倒還是有希望擺脫目前狀況,隻怕他舍不得。


    楚關雄一愣,隨即摸了摸官心柔額頭,奇怪道:“沒發燒啊,怎麽就淨說混話?”


    官心柔故意重重歎一聲,又說道:“叔叔承認吧,你已經不行了。”


    楚關雄臉部微微抽搐,摸上官心柔腰肢,輕輕掐了一把,說道:“你個混孩子,皮癢了是不是,居然這樣說你老公?”


    “反正有名無實,叔叔,我不是皮癢,是下麵……”官心柔忽然紅了臉,附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隻見楚關雄倏地半眯起眼睛,大手摸上她腹下,探往神秘地方,“既然癢了,叔叔就給你撓撓癢。”


    “叔叔可要說到做到啊,不然以後我再也不相信你。”


    官心柔勾住男人腰部,緩緩扭動身體,隱隱帶著某種暗示。對,狠心,隻要他們都狠下心來,一層膜阻擋不了他們性福。


    可楚關雄早已不是毛頭小子,是老謀深算狐狸,又怎麽會被官心柔三言兩語激得沒了理智,他知道女孩異常表現肯定是有原因,否則憑她怕疼怕要死個性怎麽會主動送上門讓他享用呢。


    官心柔見老男人又沒了動作,頓時踹他一腳,不耐煩喊道,“楚關雄,你到底幹不幹動啊,不會已經到了有心無力地步吧。”


    聽聽,瞧瞧這姑娘說得什麽混賬話,要是讓外人聽見,說不定真以為他楚關雄那一方麵不行。當下,楚關雄寒著臉,麵無表情道:“到時候你別哭爹喊娘就行。”


    “我不喊爹娘,就喊叔叔,隻喊叔叔。叔叔,你點呀,我受不了啦,你點來脫光我衣服,來撫摸我身體……”


    聽著官心柔沒皮沒臉混賬話,楚關雄無語了,感覺迴到當初她死皮賴臉追著自己不放日子。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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