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第一個紅燈,停下,大人盯著前方清淡開口:“說吧,怎麽迴事?”


    一喜沒反應過來,“嗯?”


    “剛才餐廳裏,為什麽生氣?”


    其實,從一上車起,封閉車裏,兩個人,沒有過任何交談,這讓一喜非常緊張。她本來想找個話題,卻苦於找不到,這下,他開口了,正好。於是如實迴答:“那個男曾經是……朋友,後來跟那女,她有點麻煩。”


    “嗯?”


    一喜就把校園網帖那些事簡單講了下,她沒提及自己學校遭受異樣目光事,甚至謝雨壞話都沒怎麽說,隻是輕描淡寫地講了講。然而,隨著她講述,大人臉色昏暗車燈下若明若暗,但沒打岔。


    一喜無意間扭頭看了下長青,不知為何,就覺得他生氣了。以為自己羅嗦太多導致他反感,自覺地閉嘴。


    “繼續!”


    她愣了下,幹笑了一聲:“沒什麽啦,這些事無關緊要。”


    長青笑了一下,“女孩子大度點不錯。”


    一喜心不焉地“嗯”了聲,突然想起跟他之間關係,是情人嗎?算是吧,他來找我,請我朋友吃飯,算是約會吧?而且,他對我挺好呐。悄悄地瞥了眼長青,剛巧見他側臉對她清淺一笑,“有你這麽個大度女人,看來我得做個小氣男人。”


    什麽意思?一喜傻乎乎地眨巴眨巴眼,滿眼疑惑。


    長青迅迴頭專注於路況,剛才那番沒頭沒腦話仿佛又是她錯覺。


    過了一會兒,一喜反應過來,“剛才事,謝謝您了。”


    “謝什麽呢?我也沒替你做什麽。”


    一喜犯迷糊了,他好像真也沒做什麽。


    “你‘朋友’女人懷孕了。”朋友二字,咬得也不是特重,但就是有那麽點不同。


    “是嗎?我沒注意到。”一喜還迷糊中,隨口答,旋即眼睛一亮,“哦,孕婦為大,所以你沒跟她一般見識,對吧?”


    長青笑而不答,繼續四平八穩勻行駛。


    一喜小宇宙卻因他這一君子表現而漣漪不斷,這個長青不但為人斯文體貼,人品好像真不錯啊!她心裏漾起一絲暖意滿足,說不出所以然吧,就是覺得做他女人一點也不委屈。揣著小女人小小喜悅,偷窺他柔和側臉,低頭摩挲安全帶靦腆地笑了下,哼,還說要做小氣男人呢,骨子裏你就是個大度男人啊。


    然而,謝雨生產當天,孩子剛剛出生還未來及見到爸爸,李賀便被公安帶走,罪名不詳。這件事一喜當然不知道。


    突然,長青猛地刹車,拐了個大彎,一條巷子口停下。


    一喜心怦怦地跳個不停,她以為這次也是到上次那棟別墅裏過夜,沒想到要換地方嗎?透過玻璃朝外打探,巷子口兩側黑洞洞樓牆,巷深處燈火昏暗,看不出什麽。越是看不清,越深不可測,她胸腔被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高壓情緒壓迫得唿吸艱難。


    雪上加霜是,長青把車內燈關閉,一喜看不見他表情,他默默地坐那兒不動也不言語,她怯怯地問了聲,“我們,這裏下車嗎?”


    “不,等等,是我腿有點不舒服。”


    一喜輕聲“啊”了聲,怪不得他關燈,估計太疼了吧,不想讓我看到痛苦表情。“要我,揉揉嗎?”她遲疑地,小心翼翼地問。


    他模棱兩可地沉默。一喜試圖從副駕駛位上伸臂給他揉,但角度別扭,加上他說,“是左腿。”


    “那我下車。”說完,下車繞過車頭跑到他那邊,打開車門。外頭,蹲下,一手扶車門,另一手不知所措,輕捋了下額,她聲音特別輕柔,像詢問小孩子:“哪裏痛?”


    他從喉嚨裏咕噥:“小腿。”


    城市夜空沒有璀璨星辰,沒有星星夜空下卻萬家燈火輝煌,輝煌燈火照亮不到這個角落,一雙溫柔手揉上去。


    她滿含溫情叫做手東西,


    像兩隻翩翩蝴蝶,


    掠過,


    他身體,


    給他以……


    “這樣,好點沒?”她手輕柔地揉著,聲音乳汁樣月色下充滿女性溫柔。


    “往上點,大腿也不太舒服。”他音量還能控製得恰到好處,雖然低低輕輕喘息略帶曖昧,但聽不出太多□味道。


    他穿了薄料西褲,她輕揉撫愛溫度完全能夠穿透,一點一點向上。對長青而言,這是一次小小*遊戲,卻沒料到竟有如此動人過程。這是一種感覺,她沉默地揉撫,但卻是比千言萬語讓人動容,像一句簡單純樸語言: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長青從高往下斜睨著她,逐漸適應暗光中,欣賞她認真而柔和表情,這個小女人心疼地照顧他,一點虛情假意也沒有,他目光毒辣,不會錯。


    撫愛持續不斷,他肌膚充滿歡樂,像過節日。心也很刺激,像冒險,自己設置陷阱邊緣努力沉淪。


    今天下午他跟部長進行了一次“真正自己人”談話,這要感謝長青上次官場秀做得好——


    部長身體不適入院,長青無意間透露,部長操勞過度恐難……當天晚上就有人來探路子。他逢人便是同一句,部長近來總覺身體不大好,奉獻一輩子總要安享晚年吧!但上麵會否放人,就不好說了。


    大家心領神會,於是遮遮掩掩探病,除了水果籃,“買補品小小意思”必定也不少。


    隔幾天部長出院參加會議,被意外表揚,大概意思是住院期間不顧身體主持工作,成績顯著……


    這都是杜長青替他做,讓他休息幾天卻名利雙收,可自始至終,長青一句討好話也沒吭,依然是分寸得當。


    今晨部長精神奕奕出現辦公室,拍了拍他肩語重心長地道:“小杜啊小杜,我很好奇,到我這歲數你會缺什麽。”


    當下長青隻是斯文內斂一笑沒說什麽,隻是赴約路上他思考過,大概應了那句:完美本身不完美,需要殘缺美來使其真正完美。他人生太一帆風順,幾乎不知道痛苦滋味,這難道不是一種遺憾?


    這場愛情遊戲,是他送自己一個陷阱,愛上這個注定不能擁有女孩。一路上,隱隱期待,如果能夠心動,失去之時將是何種心情?


    不知不覺,他手覆上她徘徊大腿外側越來越遲緩手,她驀地僵住不動,他也不動。


    “那個,你動動,好點了嗎?”一喜訥訥地問,手下意識地往外抽。他手上卻用勁,按住不讓她抽離,一喜唿吸一緊,緊,因為他帶領她手,緩緩向內……


    一喜很清醒,早已認清了自己身份,該滿足他一切需求。隔著褲子,放大膽子握住他粗硬,他腿無聲地顫抖了下,調皮夜風攪亂狹窄空間,涼風他和她心口微微起伏。


    愛撫,成為愛撫前早已開始,就一喜手揉上他腿那刻起,他心底一直漾開一種濃鬱曖昧,比兩人第一次還要曼妙,大概是心態所致,他覺得眼下蜻蜓點水小*是美好。當然,愛撫並不是絢爛愛欲,美好是它延續。


    “好了,上來吧。”他將椅背後傾移,騰出一個較寬空間,身子微微側向門,伸出一臂拉一喜,她順勢俯身踩上車。“到我腿上來。”他柔聲吩咐,輕緩地引導她爬跪到他雙腿上。他雙手沒摟抱她,反而作出撐著方向盤姿勢,雙臂中間是縮成一團女孩,難為情地將臉搭他肩窩。


    “來,張開嘴。”長青一隻手悄然拿出薄荷糖。


    一喜臉緩緩離開他肩窩,麵對麵,乖乖地張嘴,他拇指和食指捏了一粒糖送到她唇邊,卻沒鬆開,她垂目看了看,意外地,軟軟唇瓣含住,糖——捎帶他指尖。


    她暖柔口腔裏,他依然捏住糖,像誘餌,誘惑……她舌頭長,柔韌度也極好,竟能從他食指和拇指捏出圈內探進,翻卷向內勾,像一次反勾引。他手指不由往深裏送,不過“度”把握得很好,再深了,抵達她喉嚨口,會引起她不舒服,甚至反胃。這邊手指和舌尖嬉戲,而她身體也隨著他手指送入,漸漸後仰,直至仰靠方向盤上,斜度恰好,不會讓人不舒服。


    長青閑著那手把住方向盤,不至於讓她側滑,然而他故意鬆鬆手,方向盤便輕微轉動,她身體也隨之軟軟擺動,包括嘴裏。


    *——


    不僅僅是胯|下玉簫專利,隻要有心,任何一個血肉組成部位皆可享受。不過,不可否認,長青大人玉簫躍躍欲試,不堪寂寞了。


    可他怎麽能夠擁擠又不夠衛生車裏做|愛?長青從來不喜歡粗糙“野戰”,即便可能很刺激。


    他暫時打住了瀕臨決堤欲念,把懷裏人兒安放到旁邊,車子向巷子深處開了一點,來到一個毫不起眼四合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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