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謁和蘇瑾瑜走在隊伍的末端。


    到了接應的地方,有四輛軍綠色的越野車等著的。已經是緬甸境內,這裏的路開闊了很多,路況也好了很多。


    至少車過路是沒有問題。


    喬可迴過頭,叉著腰大聲的說,“好了,辛苦你們了,現在咱們有車坐了。”


    一群人鬆了口氣,走了這麽久也有些乏力了,能坐上了車,就表示馬上可以到基地好好的休息了,也能吃上熱飯熱菜。


    喬可踢了一腳車門,問道:“怎麽就你們幾個人來接我們?”


    坐在駕駛位上的人沒有迴答,身體有些僵硬,連著臉都沒有轉過來,隻有額頭上的汗,密密的滴了下來。


    這一切都太過於反常,這裏太安靜,除了他們來的那一群人,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喬可條件反射的退後了一步,同一瞬間,車子裏的射出的一顆子彈和他擦身而過,甚至於,擦破了他的衣服。


    不難想,如果他剛剛站在原地沒有動,現在那顆子彈射入的是他的心髒。


    一槍斃命,有人想要他死。


    槍聲響起,一瞬間,兩邊的人各自的拿起了槍相對,見張跋扈。


    這裏每一個勢力都有各自的雇傭軍,為了利益,常年交火不斷,黑吃黑的事件並不少見。


    每一方,都不止有一個的敵家,現在還不能確定。


    同一時間,林謁把蘇瑾瑜往身後一帶,抬手瞄準,槍聲再次響起,連著五發,一槍到一個人,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喬可的人終於弄清楚,伏擊的人是林謁的人。


    馬上,所有的人退到了樹的後麵,各自找掩體,開始交火。


    蘇瑾瑜的手被林謁緊緊的扣著,林謁的聲音幾乎沒有什麽溫度,仿佛是來自地獄,和剛剛的恍若不是一個人。“管好自己的腿,最好別亂跑,這子彈是不張眼睛的,而且,你也跑不了,一個人在叢林裏,是想去喂狼?”


    說話的時候,林謁倒是沒有浪費時間,身手淩厲,抬手幾個點射,百發百中,幾個人應聲而倒。


    蘇瑾瑜看不見前麵的槍戰,隻要槍聲在耳邊響著。


    林謁的援兵本來就埋伏在車上,他的這一邊又取得了先機,一時間,自然是占盡了上風。


    槍聲在叢林裏此起彼伏的響著,把林子裏的鳥兒都驚了起來,屠殺正在繼續,這些人都把別人的命視作草芥,但是知道,其實自己的命也寶貴不到哪兒去。


    不過是刀口舔血,朝不保夕,沒有明天的人。


    喬可躲在一顆樹的後麵,他身邊的人已經折損了一辦,而現在,被對麵的火力逼得不能抬頭,他心裏一肚子的火都發不出來,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居然會在這裏除了差錯。


    不過,他心裏清楚,隻要能拖延一些時間,他就可能還有可能逆轉。


    這裏離著他的老巢已經不遠了,沿線都設有哨兵,聽到了槍聲就會有人前來查看。


    不再正麵的交戰,他在拖延,在等人來救他。


    林謁自然知道喬可的想法,他在這裏動手,本來承受著就很大的風險,已經是無奈之舉,對方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來支援。


    而他,隨時麵臨著腹背受敵的危險。


    必須要速戰速決,而且越快越好,這樣才能留出時間安全的離開。


    他的人來的不多。來支援的人加起來和喬可的人也才相當,不過是占到了先機,而現在,喬可的人躲在了一塊大的石頭後麵,不再出來交火,隻是拖延時間。


    這樣的情況,他們衝出去打,中間是一片空地,就隻能是當活靶子。


    但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迫在眉睫,時間他們耗不起。


    “掩護我。”林謁對身後的人說。必需要把彼此之間的距離拉近,他現在在的這個角度瞄準的話,是死角。


    立刻就有人反對,“林哥,你別去,還是我去吧。”


    “這裏的槍法,我的最好。”林謁一字一句的說。


    沒有人再反對。


    頓了頓,林謁看了一眼蘇瑾瑜,又說,“如果我有事,想辦法把這個人平安的送迴雲南。”


    林謁剛躍了出去,他的動作矯健,像一隻叢林裏的豹子。


    喬可不敢伸出頭,憑著感覺的打了幾槍,都沒有射中,開始有點兒急了,把旁邊的一個同樣畏手畏腳的人推了出去,“快,幹點他。”


    那個人沒有一點兒準備,被推了出去,還沒來得及抬起槍,就被對麵的人打成了篩子。


    林謁滾落到了一邊的草叢,就算有掩護,他的手臂依然中了一槍流彈,但是不影響動作的敏捷。他抬手瞄準了在自己四點方向的喬可。


    喬可見自己現在已經不安全了,竟然伸手抓過身邊的一個手下,用活人來當自己的掩體。林謁的子彈打進了他用來擋在前麵的人身體裏。他滿臉的慌張,叫道,“快!快幹掉他!”


    林謁槍法十分的好,子彈無一發虛發。另一方麵,他的手下在對麵,火力把喬可那邊的人逼得不敢有大的動作,要防著兩邊。


    喬可見勝負已經沒有什麽懸念,已經是口不擇言,他現在隻想保命,“林謁,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什麽我們都好商量,你這是出爾反爾,我要什麽,我全部都給你!我把我的錢都給你!”


    林謁笑了笑,“早說嘛,當然可以商量。”


    喬可一聽還有迴旋的餘地,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其實他才是一個繡花枕頭,沒什麽真才實幹,貪心不足,能有現在這樣,靠得就是他哥哥喬南打下了這一片的江山。


    他哥哥死了,他撿了個便宜。


    “咱們有什麽都可以好好商量,我昨天不是沒有把你怎麽樣嗎?”喬可站了起來。


    林謁聲音定定的說,“什麽都能商量,唯獨是有一樣不能。”


    “什麽?”


    “我,要你的命。”林謁抬起手。


    一路上,喬可一直沒有把外套脫下來 ,他也是有後招的,林謁讓他不能安心,這麽一鬧,他自己都快忘了這一茬了,他怕死,外套裏麵穿的有防彈背心。


    隻是,他想不到的是,林謁拿得是pss微聲手槍,這種手槍,彈頭初速高,射程遠,威力大。一般防彈衣根本防不住它。


    在30米距離內,它能擊穿5毫米厚鋼板,更何況是防彈衣。


    喬可中彈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防彈衣。


    林謁又抬手補了幾槍,“蠢貨。”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麽事情是百分之百的。


    信仰,隻能屬於自己。


    不過,喬可沒機會領會這句話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以為的保命符,到最後反倒是拖累了他。


    死不瞑目。


    解決了剩下的幾個人,已經沒有再拖延下去的時間了。再不快點走,也許就走不了了。


    林謁迴過頭,一把把蘇瑾瑜撈了過來拽在手中,“走。”


    當然不能上車,車要走大路,要太顯眼了,會變成活靶子。一群人繞著原路走,隻能期待喬可的人不會太早追來,畢竟剛剛動靜那麽大。


    經過剛剛的火拚,不少人都受了傷,沒有時間停下來整頓,隨便的包紮止血就往叢林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三個小時,途中不斷的有人因為傷得太重而落了下來,誰也不想拖累大隊伍,拒絕了戰友伸出的援手,每增加一點的負擔,被後麵的人追到的幾率就越大,也許會因為這樣,連累所有的人。


    現實擺在眼前,必須妥協。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已經是近黃昏,隻要天暗了下來,一路留下的線索就會變得薄弱起來。


    黑下來的林子是最好的屏障。


    “不好,他們帶了狗。”有個人突然說道,一行人仔細聽了聽,遠處果然有狗的吠聲遠遠的傳來。


    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人一路行走留下的味道怎麽能躲得過狗的鼻子,更何況,他們一行人身上還受了傷,血的味道就更加濃鬱了。


    “大家快走,本來想等著天黑了就找個地方躲一躲,看來是行不通了。”


    “你們帶著他往前麵走,來幾個沒有受傷的人和我引開他們,三天後在以前的老地方會合。”林謁停了下來,看著蘇瑾瑜說。


    “我去!”


    “我去!”


    立刻有兩個人站了出來,這些人是是林謁的近身之人,曾經以命換命,在刀口舔血的人雖然視別人的生命如草芥,卻很看重情義。


    蘇瑾瑜皺了皺眉,看著林謁,“我才不要你自作主張的犧牲。”


    蘇瑾瑜知道,林謁去吸引火力的危險會有多大,是在替自己爭取時間,更何況,林謁的手臂上還有傷,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林謁笑了笑,因為失血的關係,他的唇色已經有些蒼白了,他貼近蘇瑾瑜的耳邊,“你是不是怕欠我的 ?我是從來不殺女人和小孩,你這樣帶球跑的,應該……也算是半個女人了,所以,我才會格外的照顧你,不然誰理你。為了你肚子的那坨肉,你就不應該鬧別扭,你不是一直想我死然後迴到白穆的身邊嗎?現在不就是機會,收起你不該有的同情心或者是什麽其他亂七八糟的,你現在這樣,不就是因為我把你綁來的,你,應該期望我別活著迴來才對。”


    蘇瑾瑜怔怔的看著林謁,半響才說,“我不會感謝你的。”


    “我才不要你的感謝,那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你要是感謝我,不如以身相許怎麽樣?把白穆給甩了,然後來跟著我?買一送一也算是一個劃算的買賣,我不介意。”


    見蘇瑾瑜別過臉沒有迴答,林謁咳嗽了聲又說,“你這不情不願的還說什麽感謝,隻要你不要太差勁,被我抓了不丟臉,因為我夠強,不丟臉,被那一群人抓了,我就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林謁說完,退後了一步,對蘇瑾瑜身邊的人說,“不管怎麽樣,如果我能迴來,我要看到人安然無恙,如果我不能迴來……人也要安然無恙。”


    林謁帶著幾個人往迴走,離著狗吠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對身後的兩個人說,“待會我們把人往河邊引,到了水裏,狗就追蹤不到味道了,我們在趁機往下遊遊。”


    現在是夏季,水流湍急,求生的希望不大,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了,也隻能一試了。


    林謁故意一路留下線索,追蹤的人馬上就到了河邊,卻隻有七八個人,而且,並沒有狗。


    兩個手下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覺得不太對勁。


    林謁頃刻間就明白過來了, “不好,他們沒有上當,看來是兵分兩路去追了,我們得速戰速決的把這幾個人解決掉,然後倒迴去支援他們。”


    ***


    蘇瑾瑜隻覺得腳步越來越重,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卻沒有完全黑下來,能依稀的看清路。要是等一會兒林子完全黑了下了,反而對他們不利。


    如果用照明的電筒,這麽高調,隻能是活靶子,但是不打燈的話,若是今天晚上沒有月亮,便是寸步難行。


    狗的叫聲越來越近。


    “不好,看來,林哥沒有拖住他們,不會是林哥已經……”


    “別烏鴉嘴,林哥身手這麽好,怎麽可能會有事。”話雖然這麽說,人的心裏還是開始不安。


    “得,咱們與其被給逮住了,還不如埋伏在這兒,聽著聲音,最多二十分子他們就得追上來,我也跑不動了,還不如留一點體力好好的幹一場,也算是死的壯烈。”一個人氣喘噓噓的說。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這麽一路的狂奔下去也不是迴事兒。


    “不管了,就照我的說,反正左右不是一刀,躲不掉的。”陳二把心一橫。


    “嗯,就照你說的做。”另一個聲音附和著說。所有的人把眼神停留在了蘇瑾瑜的身上,陳二走到蘇瑾瑜的身邊問,“小子,你會開槍嗎?”


    蘇瑾瑜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白穆是個槍械迷,什各種型號的槍都和他說過一些,原理他都懂,這是沒有實踐過而已。


    簡單的手槍,他應該會用。


    陳二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槍塞在了蘇瑾瑜的手上,“小子,沒殺過人吧,待會你瞄準打就行,要是你害怕不打別人,別人可是要崩你腦袋的,所以,千萬別手軟。”頓了頓,又說,“好了,現在所有的人分成兩隊人,埋伏在兩邊,那隻狗叫的我真煩躁,待會兒我第一個就崩了它。”


    所有的人蹲在草叢裏,蘇瑾瑜看著手裏的槍,眼神暗了暗,待會注定是一場惡戰,看來,現在隻能是聽天由命了,他突然想到林謁走的時候的背影,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怎麽樣了。死了沒有。


    禍害貽害千年嗎?


    狗的叫聲漸漸的近了,來的人不少,大概有二十多個,他們的精力充沛,而且裝備精良。


    沒有一個人動,大家都等著他們隔得更近一點,再精確的射擊。


    狗突然叫的頻率更加急促了,牽著狗的人把繩子一拉,把手一舉,“慢著,他們可能就在這附近,大家小心。”


    “大家打。”陳二一槍直接崩了剛剛一直叫的很歡快的狗。此起彼伏的槍聲在林子裏響了起來,驚起了一片的鳥兒。


    白穆迴過了身,看著槍聲響的地方,他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我們馬上去槍聲響的地方。”


    “你怎麽確定他在那裏。”


    “一定是他,他在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都兩點半了 這一章寫的真累寫了一天


    其實啊 這文寫的太累了 你們也看累了吧


    自我檢討咱下次一定寫一個簡簡單單的寵文 清清爽爽的 寫著舒心看得開心的再不自我折磨了


    最後一個虐點了 這是


    以後都甜甜蜜蜜的


    瑾瑜為了小白吃了這麽多苦小白以後是妻奴的終結版


    得天天被奴役啊!!!跪舔!


    雙十一那天迴寢室的時候,聽見學校的廣播在放劉若英的《一個人的孤單》【我賭一根黃瓜這絕壁是故意的,單曲循環啊,你妹的!夠了


    "我想我會一直孤單,這一輩子都這麽孤單……"


    媽蛋的!!當時九點了……沒什麽人……還吹大風!!冷死了~


    突然悲從生來了


    然後我突然就惡膽叢生,讓兩個主角光棍了_(:3」∠)_


    別拍我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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