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謁摟著蘇瑾瑜,把頭埋在他的頸間,“我現在終於能抱著你睡覺了。”


    林謁的唿吸噴薄在自己頸間,蘇瑾瑜渾身的冷汗,他僵著身|體,這個時候,身邊的人找了個安穩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蘇瑾瑜腦袋裏繃著弦,卻還是敵不過漸漸襲上了的倦意,瞌上了眼睛。


    ***


    胸口的溫度有些的炙熱,蘇瑾瑜模糊的睜開眼,手摸索到了發熱的源頭,是胸前戴著的那一塊碧綠的翡翠。


    當他的手探上去的時候,那塊玉已經恢複如初,躺在手心裏,觸感冰涼,和往常沒有一絲的不同。


    蘇瑾瑜看了會兒,有些想不通,這塊翡翠的曆史不淺,本來就透著蹊蹺,有太多的謎,但是他一時候沒有頭緒。過了會兒他又把翡翠帶在了脖子上,藏在了衣服下麵。


    直到現在,他才放鬆下來仔細的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簡樸的房間,幾乎沒有現代化的感覺,床的前麵擺了一個木的桌子和兩條簡單的椅子,另一邊的衣櫃也是木頭質地的,連著窗和門也是一樣,全是木頭。


    半響,蘇瑾瑜心裏有了底,光看這裏就知道這裏離著城市有多遠,就算他逃出去,這麽遠的路,沒有人煙,沒有車,恐怕也是空的。


    蘇瑾瑜動了動手指,昨天林謁給他喝的那杯水的藥效已經過去了,他試著從床上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個時候,門響了一聲,林謁從外麵走了進來。


    林謁走到了蘇瑾瑜的身邊,“怎麽起床了,餓了嗎?”


    蘇瑾瑜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他不知道林謁接下來想要怎麽樣,不過肯定是沒有好事兒,他幹脆不說話,靜候林謁的下一步。


    “要上廁所嗎?衛生間在隔壁,不在房間裏,有些不太方便,我扶你去。”林謁笑著說完,一隻手自然而然的扶上了蘇瑾瑜的背。


    昨天的事情,讓蘇瑾瑜心裏有疙瘩。不管是誰,被一個敵對的人用剪刀剪開褲子,觸碰私|密的部位都會被膈應到。更何況是眼前的人,很可能對自己存著不一般的心思。


    蘇瑾瑜躲開了林謁來扶他腰的另一隻手,近距離的看著他,冷冷的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覺得現在自己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比著昨天被林達挾持,也好不到哪兒去,林謁這個人自己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不比林達好對付。


    “我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等著這裏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帶你迴緬甸,你現在好好的養傷,把身|體養好。”林謁沒有介意蘇瑾瑜的態度,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對待最親密的情人,沒有一點違和感。


    蘇瑾瑜古怪的看著林謁,半響不做聲了。他想到昨天林謁在他耳邊說的話,知道林謁不是再說笑,“你要帶我會緬甸?”


    “嗯,那邊的風景很好,空氣也好。你會喜歡的。而且,那邊都是森林,四處駐紮著大大小小的雇傭兵團,沒有我的帶路你也走不出去,我也可以省心很多。”


    頓了頓,林謁又說,“那兒還有種植了大片罌|粟花,每年六月的時候,花就會開的茂盛,紅色的一片。很漂亮。我們過去的時候剛好趕上花期,我帶你去看。”林謁說的十分溫柔,仿佛在描繪著兩個人在一起的藍圖一般。


    蘇瑾瑜心卻一點點的沉了下來。他表麵不動聲色,如今之計,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盡量的配合著點,表現的溫順點,讓林謁能放下戒心。


    他知道,林謁不會像白穆那樣由著他。林謁的狠辣他見識過。


    林謁把蘇瑾瑜扶到了衛生間,甚至,親自的擰了一把毛巾遞給蘇瑾瑜。


    蘇瑾瑜接過來的時候,愣了愣,又想到了昨天林謁幫自己擦拭的情景,他極盡克製住自己,沒有表現出厭惡之色。


    洗漱本來是一件極為私密的事情,而身邊卻有一個陌生的人盯著他,蘇瑾瑜盡量的不去在意林謁怎麽又這個癖好。


    當他小解掏出東西的時候,林謁也沒有走開,甚至於彎著唇笑了笑,帶著些狎昵的意味。


    從衛生間洗漱出來,林謁又把他扶迴了房間。


    兩個人進去的時候,房間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早餐,一碟饅頭,一大碗的粥,一碟的鹹菜,以及兩雙碗筷。


    林謁盛了一碗粥遞給蘇瑾瑜。自己盛了一碗也喝了起來,看得出來,今天他的心情十分不錯。


    林謁今天穿的一件淺色的休閑襯衫,袖口卷起,他的長相偏陰柔,五官十分的精致,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的向上挑,但是身高不低,又太過淩厲,所以沒有絲毫的女氣。


    若不是幾次的交鋒,蘇瑾瑜怕是會被表麵迷惑。說實話,林謁更像是一個富家公子,剛剛蘇瑾瑜接過碗,看見林謁手的時候愣了愣。


    一雙手,全是疤痕,而且是那種細細的疤痕和繭子。是傷口沒有愈合的情況下,又添了新傷口,反反複複照成的。


    蘇瑾瑜沒作聲,低下頭喝粥。


    粥是大鍋熬的,所有人一起喝的那種,隻能說是能夠果腹,味道不能強求。喝完了粥,林謁又遞給他一個饅頭。


    其實,蘇瑾瑜現在很也餓,昨天中午開始他幾乎是什麽東西都沒吃,但是饅頭剛咬了一口,就忍不住的反胃,開始幹嘔起來。


    這次的反應特別的強烈,一直幹嘔,連著眼角也滲出生|理淚水,臉憋得通紅,過了七八分鍾才停了下來。


    林謁一直幫他拍背,末了抽出一邊放著的紙巾遞給他,“你怎麽了?我去找昨天的那個調劑師幫你看看。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不用了,也許是睡久了,胃不舒服。”蘇瑾瑜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林謁看著他,“不舒服的話,就繼續休息。”他在蘇瑾瑜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還有事情,晚上再來看你。”


    “嗯。”蘇瑾瑜盡量的順著他,不去觸碰他的逆鱗。他要小心翼翼的,不讓別人發現他肚子的孩子。不然,恐怕是更加的不樂觀。


    兩個人的相處方式竟然變得異常的河蟹,有些的詭異。


    林謁走了之後,蘇瑾瑜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向外麵望去,發現這裏怕是在鄉下的鄉下,入目可見的居然是幾間土胚房和一層樓的磚瓦房,連著經過的人也沒有。


    在來的路上,他在車子的後廂被顛簸的不輕,由此推想這裏隻怕連著水泥路都沒有修好。就算是現在想辦法離開了這件房子也是於事無補,隻怕會打草驚蛇。


    他一定要隱忍,等離開這裏了,至少是交通便利了,再想辦法逃走,或者是向白穆遞消息。


    蘇瑾瑜在窗邊站了會兒才迴過身,他現在穿的褲子是林謁的,林謁的身高比他高了一截兒,所以這褲腿自然也卷起來一截兒。


    他坐到床上,突然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但是又想不到哪兒不對勁,他逼著眼睛在床邊坐了會兒,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才驚覺自己剛剛從窗戶邊走過來,居然沒有一點不便利。明明是前天才受的刀傷,他把褲子小心的卷了起來。


    蘇瑾瑜睜大了眼睛,他發現前天的傷口,已經差不多完全的愈合了,幾乎是愈合了一大半,隻剩下淺淺的疤痕。他睜大眼睛,這不可能,照這樣的愈合速度,至少得用十天以上。而現在,他居然隻用了一天……


    對了,他今天早上起來,就沒有感覺到了痛感。他知道不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想到了早上發熱的翡翠。


    蘇瑾瑜的手伸向脖頸間,莫非是這塊翡翠?


    ***


    他終於還是沒能敢得急,當他看到了那輛停在馬路邊上的車,還有地上那把帶血的匕首,他覺得自己整個心都被揪起來了。車裏隻有已經昏迷過去的淩天,除此之外,沒有一個人。


    他有些意外,自己居然還能記得打了120.


    手機幾乎沒有一刻停歇下來,偌大的北京城,要找一倆貨車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白穆強打起精神。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慌了手腳。


    他告訴自己,蘇瑾瑜一定沒有事情,他要把他找迴來。


    現在,連著後悔都有些的蒼白,早上的不歡而散之後,白穆的心情陰霾了一個上午。到了中午,早就定好的蘇瑾瑜喜歡的那家,不送外賣的卻破例送過來的餐點到了,他本來準備送午餐給蘇瑾瑜,猶豫之際,恰巧一個合作的對象抽空來和他談合同的細節。那個合作的人要趕晚上的飛機,之後半個月都不會迴國,他不好推辭,而且潛意識的默認了,他在逃避。


    他有些不知道怎麽處理兩個人的關係,他想去相信蘇瑾瑜,卻又不能勸服自己完全的不在意。


    那些深入到骨子裏麵的控製欲讓他也有些的手足無措。他認為,自己整個人完全屬於蘇瑾瑜一個人,那麽,對等的,蘇瑾瑜也就應該完全屬於他。


    愛情在很多的時候會蒙了人的心,讓你看不清真相,越是相愛,越是如此。


    那個方案一談就談了兩個小時。以至於後來……白穆想,如果他沒有遲到了那兩個小時,何致成現在這樣。他厭惡淩天,但是更厭惡自己。


    可惜,這世界沒有如果。與其後悔,不如竭盡全力去彌補。他也沒有時間去後悔。


    他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自己的母親,白夫人的人際麵比他還要大,幾乎調動了所有的關係去找,卻依然杳無音訊。


    已經整整二十個小時了,就在剛剛,醫院打來了電話,在現場遺漏的匕首,和淩天的血型不符合。


    幾乎不用猜測,白穆也能知道哪些血跡是誰的,他的手捂住臉。


    二十五年來,他第一次驚慌失措,毫無辦法。他的拳頭緊緊的拽緊,想要握住什麽,卻又鬆開。


    大街上車水馬龍,霓虹燈閃耀,他卻覺得像迷路了一般,那裏都不是他的去處。


    白穆強打起精神,不管如何,他都要找迴來蘇瑾瑜,活要見人,就算是死……不,蘇瑾瑜怎麽會死!


    他相信,蘇瑾瑜一定沒有事,再某個地方等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被留言傷害到的渣青


    沒有留言不想碼字怎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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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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