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犯賤,被揍了第一次,還心心念著第二次;宋靖仇不屑瞄了瞄,斜眼瞧著那個被自己揍成狗頭家夥。6zz


    若不是顧及著顧小月場,倒不如直接毀屍滅跡來得痛。


    顧小月捂臉,再透過手指縫偷偷窺探外界;她著實沒想到,如今宋靖仇居然這麽能打?再看看倒一邊,滿身傷痕禦乙,顧小月把臉捂得緊了。


    燒了人家房子,還打了人家,這下該如何自處才好?


    “你……沒事吧?”顧小月慢慢挪過去,心裏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跟魔修講道理之類;不過就算是講,似乎也是自己不占理。


    禦乙原本一臉苦大仇深,見顧小月靠過來,居然立馬就變成了那讓人熟悉輕佻嘴臉,隻不過配合著血流滿麵,沒那麽好看罷了;他嘶啞著聲音道:“看到你,我就好多了……”語氣曖昧無比。


    “我看你是還沒爽夠,”一旁不遠處宋靖仇陰惻惻,十分不友善。


    禦乙不理他,依舊一臉深情,“我第一次瞧見你,便覺得你不同了……”


    “什麽?”顧小月居然羞澀了,攪著衣角道:“不同?”


    禦乙又深情望了她一眼,這才道:“那種感覺,就像,”他凝望著顧小月,“我媽——”


    “……”顧小月抬手踢腿,對著禦乙傷口便是一腳狠踹;“去死!!”她也不要想那麽多了!!這家夥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太過分了!!


    宋靖仇見狀很是開心,禦乙卻是開心了,咧嘴道:“這般模樣便像了!!”


    禦乙父母皆是魔修界大能,每日不是忙著尋仇,便是忙著被人尋仇;禦乙小時候也沒多瞧見過他們二位幾次,後一次是雙親大人將他喊到堂上,和顏悅色告訴他:“爹和娘明天就要走了,日後你要好好自己照顧你自己”。


    禦乙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自此往後便再也沒見著二位不靠譜,從此便走上了自生自滅道路。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非虛,至少不是調戲,禦乙帶著顧小月去瞧了一副畫像;為防止他圖謀不軌,宋靖仇也跟了進來。


    一路走來大小妖怪仆人都大氣不敢喘一聲,誰都見著了那位活閻王似魔修大會上如何單方麵毆打他們家主子,適才,又見著了一次。


    禦乙大搖大擺,顧小月一張臭臉,反而隻有宋靖仇一臉提防,這家夥,又打什麽主意?


    那副畫像被掛書房側牆上,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份了,連畫紙都微微泛黃,有些卷曲了;上麵畫著一副宮裝美人圖,那美人模樣,居然赫然與顧小月有六七分相像。


    顧小月乍舌道:“這是你娘親畫像?”


    禦乙很認真點了點頭,“沒錯。”


    一旁宋靖仇卻一臉不相信,哪裏有這麽巧事情?莫不是又是這家夥使詐吧?


    顧小月看得有些走神了,居然往前走了幾步,期望能夠瞧得清楚,卻被禦乙一把拉住了;她連忙道歉道:“我隻是想看清楚一點……我……”她細思了一會,才略微有些忐忑問道:“你娘親,姓什麽?”


    “顧,”禦乙想也不想便迴答了,“上諱顧下諱芸。”


    見他答得這般肯定,顧小月也不由相信了起來;與自己長得這般相似,又信顧,雖是魔修卻也是修士,莫非也是他們族人?


    她又瞧了瞧那畫像,心中是猶疑了,於是便將猜想講了出來;禦乙一聽居然也擺出一副驚訝模樣來,“啊?是嗎我並不曾知道,小時候也不曾見過外祖父家中人啊……”


    顧小月答道:“是了,我家自幾百年前便去了承天門下,自然不能再跟魔修……”自然不能再跟魔修打交道。


    禦乙臉上顯出一種欣喜神態,隨即卻又低沉道:“若是弄錯了該如何是好,豈不是要空歡喜一場?我……”一臉欲言又止模樣,讓人看了好生著急。


    顧小月以為他是近鄉情怯了,連連拍胸保證道:“自然不會錯,長得如此像,又同是姓顧;要知道,我與我哥哥也很像呢。”這種傻話顧小月說來毫無壓力,倒是換禦乙展顏開懷了。


    宋靖仇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切,還不住挑剔禦乙演技太差,隻不過礙著顧小月如此高興,他總不樂意去攪性;又不製禦乙打得什麽主意,隻好靜觀其變了。


    一瞬間高興起來顧小月全然忘記眼前這仁兄可曾經逼她做過爐鼎這種事,拉著人家手便說要迴家,還道:“若是爹爹知道了,必定很高興。”那言語,似乎完全認得了人家是。


    禦乙也跟著高興,“我也很期盼能夠見到他們。”邊說著,邊瞟了一眼宋靖仇,見他那副苦瓜臉模樣,心中加高興了。


    幸好這姑娘也沒完全缺心眼,知道自家情況如今不大對,也沒有莽撞直接把人領了迴去,而是寫了封信讓紙鶴給帶給顧老爹,


    漫長等待迴信過程中,禦乙發揮了他作為主人翁全部主觀能動性;倘若不是他一再宣傳,他與顧小月是親戚,自然不會有什麽不軌之心外,他一舉一動,真是足以讓宋靖仇再揍上他一百頓還有找零了。


    但顧小月覺得介於顧家如今狀況,現這般幸運找到了流落外族人,自然是不會同意宋靖仇那些小動作;她一板一眼告訴宋靖仇,“若你還承我們家恩情,便為我著想,禦乙那人雖然不靠譜,但請你原諒他。”


    話雖說得聖母,但由於是顧小月說,宋靖仇居然不反駁,隻是明裏收斂了些,暗地裏,該做什麽還做什麽;他就不信禦乙能沒皮沒臉到去告狀!


    禦乙這人沒皮沒臉慣了,所謂千金難買他樂意;他被宋靖仇猛揍,自己卻又揍不過他,心裏惱火,自然是要報複。


    瞧著宋靖仇帶著那姑娘上門時神情,常花叢過禦乙一眼便瞧出了其中門道;心下便生了一計。


    禦乙搖頭擺尾迴了府,手裏還赫然捏著一束鮮花,薄荷綠般花瓣怎麽看怎麽不正常;不過,他神色倒是格外得意。


    望著遞過來鮮花,顧小月納悶眨了眨眼,親情似乎不用用鮮花來表示吧?她立馬拒絕道:“不用了,禦乙,我……”她愣了愣,勉強想出一個理由來,“我不喜歡花。”


    禦乙擺出一副委屈表情,唉聲歎氣道:“這花與普通不一樣,我可是費了極大心血才得到,”價格也不菲,功效倒是值得期待。


    顧小月想了想,終還是說道:“那好吧……”便伸手接過了那花。


    禦乙立刻呈現一臉惡趣味,半哄騙似說:“你聞聞?”


    顧小月居然果真就去聞了,剛將那花湊到唇邊,鼻間便聞到了一股極芳香味道,如竹林雨後,如陽光晨曦,如世上一切美好事物全都展現眼前;她如夢似幻抬頭,印入眼簾便是禦乙那張笑嘻嘻臉,此刻,她居然覺得,眼前這個人便是她世上愛了。


    顧小月站起身,喃喃道:“禦乙……我……”


    她眼中明顯有異樣神色,而禦乙瞧著這一切,心下卻愈發高興起來,麵色紅潤,微笑道:“嗯?你怎麽了?”


    “我……我……”顧小月遲疑著,反應都慢了好幾拍;突然,她眼睛迅速眨了眨,連眼色也瞬間便得銳利了起來,她勾起嘴角道:“我好喜歡一個人,卻不知該怎麽辦……”


    禦乙心裏直嘀咕,這姑娘中了迷情花毒居然還這麽矜持,名門正派果然沒意思緊;不過,嘴裏還是調笑道:“是誰?你告訴我啊?”


    “是……是……”顧小月一派軟弱猶疑著,後從口中冒出來一句:“是靖仇,我該怎麽告訴他呢?我不敢。”


    禦乙當場呆若木雞。


    偷偷潛伏窗後宋靖仇連嘴根都要裂到耳邊去了,心髒打鼓要爆掉,實是太讓人開心了!!!


    這不對!禦乙頓時警醒,他確定自己沒有買錯東西,這絕對是魔界難得一件迷情花,聞到花香後看第一個人,便絕對是對方心中摯愛,這種迷情術,連丹藥都沒得解。


    自己也是驚心策劃,才將宋靖仇這個時機騙到了窗後,想得便是借著顧小月失態,好好打擊一番他,看他還每天一副那種令人作嘔“人生贏家”派頭亂晃!


    誰知,居然出現了眼前這種局麵,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顧小月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冷笑,跟本尊鬥?你還不夠格!


    迷情花香入侵神識瞬間,重黎便警醒了,瞬間便剝奪了顧小月對身體控製權,而自己接管了它。


    隻消兩三分鍾,他便弄明白了眼前一切,再偷偷瞄到窗角那微微晃動人影,心底馬上便有了打算。


    禦乙心中恨然,權當自己打錯了算盤,但眼下場子卻要找迴來!


    他硬憋足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綠繩模樣東西,半是誘騙道:“我教你怎麽辦,隻要你將這頭,栓自己手上,”他邊說邊做,將那繩子栓了顧小月手臂上,“另一頭……”說到這,他一個用勁,手腳麻利居然就要往自己手上係;誰知道對方居然比他手腳,一把就要奪迴來。


    而那繩子,憑空裏就如同自己有了靈性一般,從顧小月右手直勾勾搭到了左手,閃了幾道詭異綠光,居然消失不見了。


    禦乙再次瞠目結舌,這姑娘……恐怕要做水仙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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