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正麵前的太監渾身顫抖個不停,額頭上的冷汗淋漓。


    “奴才的話是真的……”太監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額頭上滲出絲絲血絲。


    “行了,你先下去吧。”雙眸赤紅的花海正無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登基之路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順利。


    為了登上那個象征著最高權力的地位,花海正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身心俱疲,雙手沾滿了鮮血。


    忽然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好累的感覺。但一想到明日便是他夢想成真的日子,花海正便什麽都不在乎了,雙眸中劃過抹精光,像是有一股力量瘋狂湧進他的身體裏。


    花海正又有了力量,雙手緊握成拳,唇角微勾,“誰也不能阻止我的大業!”花海正瘋了,為了奪取不屬於他的東西,他什麽都顧不得了。


    也不知道何時,漆黑的空中竟然下了大暴雨,電閃雷鳴的夜晚竟然有點恐怖。京城郊區外的破廟中,一身黑袍的明玉樓正倒在地上,身邊站著一身雪白衣袍的男子。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和***遠走流浪的花玉寒。他為何會在此時出現在此處?想必等明玉樓醒來之後也不會知道這個答案。


    天漸漸明亮,而破廟外麵的雨也越來越小,直到太陽從天邊厚厚的雲層中嶄露頭角,溫暖的陽光照亮了蒼茫的大地。


    昏迷的明玉樓此時也睜開了鷹眸,眼底劃過抹茫然。腦袋還是有點暈暈的,有些沉。環顧了一周之後,明玉樓從地上爬起來,渾身幾乎濕透,此時的明玉樓狼狽至極。


    “玉樓……”一道白色身影從破廟外麵進來,表情嚴肅。


    明玉樓聽到聲音,轉頭看去,瞬間眼前一亮,立即從地上站起來,“你,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和***離開了嗎?”滿臉的驚恐,明玉樓頓時有種錯亂的感覺。


    “現在別說這麽多了,你跟我來。”花玉寒一把抓住明玉樓的手臂,兩個人同時跑出破廟,一同消失。


    就在他們消失的十分鍾後,花海正的人便趕到了,還好花玉寒的警惕性比較高,要不然的話明玉樓又要遭殃了。


    今天是花海正對外宣稱登基的日子,雖然有很多大臣都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李泰還在府裏軟禁,府邸的周圍盡是重病把守,李泰可是唯一一個能和花海正抵抗的人了。


    皇宮內到處都是紅色的絲綢,連三清殿殿門口的兩尊石獅子上都係著紅絲綢,威武至極。


    三清殿內更是忙碌一片,不少穿著太監服的小太監正在拿著雞毛撣子歡快的忙碌著。換了誰當皇帝都無所謂,他們都一樣是伺候人的命運。


    這樣忙活一氣之後,三清殿頓時明亮一片,過了不一會,文武百官也都陸續進了三清殿,死寂沉沉,沒有一絲活力。


    整個三清殿仿佛閻羅殿一般,到處都充滿了唉聲歎氣。


    而此時的花海正正在內殿準備,準備迎接他人生的新篇章。雖說花海正已經是五六十歲的年紀,但五官依舊有著股男性魅力,經曆過歲月滄桑的洗禮,和常人感覺就是不一樣。


    一身明黃色五爪蟠龍袍合理剪裁緊貼在花海正的身上,雖說是年紀大了,但是花海正的身材依舊頎長,穿上龍袍的樣子還真挺有威嚴的。


    吉時已到,在太監的催促下,花海正穿著一身明黃色五爪蟠龍跑緩緩移動到三清殿。每走一步,花海正都深吸一口氣。


    透過垂下的細細珠子,花玉寒鷹眸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迷離,唇角微勾。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隻要能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周圍的大臣都低著頭,滿臉的不屑表情,低著頭不代表他們對花海正的恭敬,而是不想看著錯誤的變成正確的。


    就在花海正登上高台,準備轉身坐下那個象征著權利無邊的位置上的時候,三清殿外麵忽然傳來劇烈的騷動聲,驚動了三清殿內所有人。


    瞬間,整個三清殿就被帶著刀劍的士兵包圍,烏壓壓一片。而殿內的大臣們頓時亂作一團,撤到一邊,三清殿裏亂遭一片。


    “大膽……”花海正怒了,猛然冷喝一聲,渾身的煞氣瞬間爆發。


    而那些表情嚴肅的士兵根本不為所動,手中冰冷的刀劍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精光,晃的三清殿裏的大臣們心中惶惶。


    “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還不……”花海正的滿腔怒火還沒有散發出來,卻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堵迴去。


    纖細腰肢,精致的五官透著一股絕美,尤其是那雙宛若璀璨星光的眸子,透著一股精光,白如雪的紗裙肆意飄揚,配上唇角上那麽肆意的笑,整個人仿佛散發著金光。


    “穀,穀兒……”花海正完全震住,伸出的手都跟著顫抖不停,腦中一片空白。


    這穿著白如雪的衣裙的人正是花若穀,她說過,會親手將明玉樓的東西全部還給他,也會親手將她親生父親拉下那個不屬於他的位置。


    蓮步微移,緩緩移動到花海正的麵前,手中還拿著冰冷的刀劍,周身也散發著淡淡的清冷,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她。


    “明玉樓根本沒死,你為何要這麽做?來搶本不屬於你的東西?”花若穀冷聲喝道,清冷的聲音緩緩迴蕩在大殿的半空中,聲聲都闖進花海正的心中。


    “哈哈……不屬於我?你怎麽就知道不屬於我?”花海正忽然仰頭大笑,布滿魚尾紋的眼角緩緩滑落一滴清澈的淚水。


    當花若穀帶著士兵出現的那一刻,花海正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僅僅一步之遙,他就要坐上皇帝的寶座,結果……卻被他親生女兒生生斬斷。


    他不甘心,雙眸赤紅,還透著股精光,大手攥緊成拳,全身的力氣都匯集到攥緊拳頭上,纖薄的唇顫抖異常。


    “我已經帶兵將這裏包圍了,而你的人我也已經控製起來了,你輸了。”花若穀下巴微揚,眯起鳳眸。


    消失這三天的時間,花若穀做了很多事。雖然明玉樓什麽都沒有說,但是花若穀的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事情的是她親生父親,花若穀覺得,她必須要為明玉樓做點什麽。


    她拿走了明玉樓腰間的兵符,先是將在郊外等待跟隨他們迴京城的士兵召集起來,讓他們打扮成商人或者是普通農民陸陸續續的進城。


    花若穀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將李泰從府裏救出來,由李泰出麵,拉攏人心。這些事情花若穀做的天衣無縫,所以花海正愣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花若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明玉樓,也想將自己的父親從瘋魔中拉出來,不要越陷越深。如果及時收手的話,她也有臉向明玉樓求情,求他繞過花海正一命。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花若穀提起手中的寶劍,冷聲問道,自己的父親謀權篡位,而身為皇後的花若穀夾在中間,十分難做。


    “我沒什麽好說的,我沒輸,沒輸。”花海正張開雙臂,揚起頭,仿佛已經進入了風魔狀態。


    “來人,將逆賊花海正拿下!”花若穀揚起頭,冷聲喝道。清冷的聲音清楚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花海正的鬧劇似乎就要落下帷幕了。


    話音剛落,圍住三清殿的士兵立即衝上來,無數的刀劍指著花海正,分分鍾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而花海正渾身顫抖不已,眼睛裏的淚水已經布滿臉頰,老淚縱橫。


    雖然嘴上不承認輸了,但是花海正的心裏已經承認了已經輸了的事實。腦袋無力的垂下,此刻他的心裏誰也不懂。


    麵對出現這麽戲劇性的一幕,三清殿裏的大臣們都驚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而整個事情的主角明玉樓卻始終沒有出現。


    “愣著做什麽?將逆賊花海正拿下,押往大牢,聽候皇上發落!”花若穀微微側頭,繼續冷聲喝道。聲音出現一絲顫抖,一滴清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


    花海正被押走了,整個朝廷戲劇性的迴到了明玉樓的手中。此時的明玉樓被花玉寒帶到了三清殿的內殿,親眼看著花若穀為他做的一切。


    包括花若穀提劍指著花海正的那一幕,明玉樓動容,心中的哀怨瞬間消失不見,他就知道,他的穀兒不可能會背叛他。


    一切都結束了,明黃色五爪蟠龍跑再次穿迴明玉樓的身上,頎長的身材加上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展漏無疑。


    “皇上駕到……”一聲皇上駕到將宣布著花海正的事情告一段落,頭戴王冠的明玉樓緩緩走出,下巴微揚,眼神卻飄忽,他好似在尋找著什麽。


    大殿中盡是穿著深藍色官袍的大臣,卻不見他心愛的女人那抹白色的身影。心中略微焦慮,明玉樓恨不得將頭頂的王冠扔掉,隻為去尋找他心愛的女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的聲音中帶著激情的亢奮,跪地磕頭,甚至有的大臣已經淚流滿麵了。


    大手微抬,性感且威嚴的聲音已經發出,“眾愛卿平身……”坐迴自己的位置,明玉樓沒有一絲的高興,他現在滿心裏隻有不見了蹤影的花若穀,也許她是迴內宮去見孩子們了,沒有辦法,明玉樓隻好這麽安慰自己。


    “朕在邊疆逗留數月,殊不知京中之事,眾位愛卿受驚了……”明玉樓放低姿態,柔聲說道。整個大殿都飄著明玉樓性感的聲音,撞擊到每個人的心中。“皇上嚴重了,不知逆賊花海正,皇上要怎麽處置呢?”李泰上前一步,垂著頭輕聲問道。李泰問的問題也正是三清殿內所有大臣們想問的。明玉樓緊蹙俊眉,卻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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