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注定是無眠的,送走了小魚兒,紫雲宮隻剩下花若穀一個人。寂靜的夜,寂靜的紫雲宮顯得無比寂寥。


    聲聲歎息彰顯出了花若穀鬱悶的心情,鳳眸底劃過抹擔憂。花若穀恨不得立即化身信鴿飛到邊疆,找尋明玉樓的下落。


    第二天清晨,紫雲宮裏仍舊一片寂靜。花若穀的身影早就不在,天剛亮的時候,她就帶著竹雨出了皇宮,馬不停蹄的趕向邊疆。


    石洞內,明玉樓一夜沒睡,雙手負於身後,眼下有些烏青。無聲歎息,心中掛念的除了花若穀還是花若穀。


    “穀兒,你千萬不要來,千萬不要來……”細細的呢喃道出了明玉樓此時的心裏,俊眉緊蹙成一團。


    “哈哈,你的祈禱恐怕晚了……”男人張狂的聲音傳了來,刺耳的聲音讓明玉樓身體微顫,緩緩轉頭,鷹眸劃過抹淩厲。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寬大的衣袖甩了甩,在空中劃出抹完美的弧線,頎長的身體散發出陣陣冰冷的寒氣。


    “我這話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花若穀已經得到你失蹤的消息,正騎馬馬不停蹄的趕到邊疆來呢。”男人換了衣衫,深紫色衣袍金線鑲邊,大片銀線秀成的骷髏鑲嵌在充滿誘惑的深紫色衣袍上,彰顯出男人身上的那股邪魅。


    “你……”雙手緊握成拳,鷹眸微閃,閃過抹冷冽,明玉樓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勃頸上的青筋暴起。


    “怎麽?快要見到你的穀兒你不高興?”男人勾起抹邪魅,微微側身,俊眉微挑,極為興奮的看著明玉樓。


    “你別太過分了,若是穀兒受到傷害,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明玉樓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男人的勃頸,聲音極其的清冷,帶著些許威脅。


    男人並不生氣,俊眉微挑,勾唇冷笑,“別緊張,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傷到穀兒的。因為傷害到她,我的心也會痛。”鷹眸劃過抹得意,他就是喜歡看見明玉樓為此抓狂的樣子。


    或許他喜歡看見的是有人像他一樣為了花若穀瘋狂,這是中變態的惡趣味。


    “你到底是誰?難道非要等穀兒來了才願意告訴我嗎?”鷹眸微眯,劃過抹探尋的光。明玉樓轉移話題,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男人微怔,本以為明玉樓會發狂,會失控,誰知他卻冷靜的轉換了話題,實在令人佩服。


    深邃的眸子微閃,閃過抹詭異的光,轉瞬即逝,“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深邃的眸子下移,移動到明玉樓拽著他脖領的手,俊眉微挑,示意他拿開。


    鷹眸微閃,明玉樓隻得悻悻放開手,雙手負於身後,一副專心聆聽的樣子,“說吧……”心中卻如同有塊巨石壓住,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有關於花若穀的事,最關鍵的是明玉樓都不知道的,那種心情,極其的鬱悶。


    “我原本是救了她一命的白衣道士,我精心照顧她一個月,才治愈她身上的傷。隨著日夜的朝夕相處,我便傾心於她,卻始終沒有說出口。病愈後,她帶著孩子離開。我便夜不能寐,經常跑去看她,在一次修煉過程中,不甚走火入魔……”男人冰冷的語氣讓人心生懼意,不帶一絲溫度,完全不像是對花若穀傾心的模樣。


    “所以呢?你現在是要報複?”精致的唇角微勾,勾起抹邪魅。表麵裝作若無其事,其實他的心卻在滴血,勉強忍住。


    “是的,你說的不錯。現在的我人不人鬼不鬼,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她。如果不是她帶著孩子離開,也許,我們會像一家人一樣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了。”男人忽然怒吼起來,一身充滿妖冶的深紫色衣衫驟然飛舞,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身上的戾氣瞬間爆發,脾氣陰晴不定。


    “你真是瘋了,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穀兒。”勾唇冷笑,明玉樓揚起腦袋,冷冷的瞪了眼瀕臨發狂的男人。


    男人仰頭,瘋狂的大笑,“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瘋了。發了瘋的想得到她,已經成魔,迴不到過去了。就算得不到,我也不想看見你們這麽幸福。哈哈,我就是要破壞你們,你能拿我怎麽樣?”


    男人瘋狂的咆哮惹怒了明玉樓,他大步上前,拳頭朝還在狂笑的男人揮去,男人反應靈敏,張開雙臂迅速朝後麵褪去,深邃的眼眸驟然變得冷冽,深紫色的衣袍張開,像一張大網,等待著明玉樓的自投羅網。


    明玉樓也不甘示弱,心中的抑鬱化為憤怒朝男人襲去。利落的一拳打了空,身體靈活翻轉,鷹眸微眯,劃過抹淩厲,雙腳微微點地身輕如燕的飛翔在空中。


    男人一直閃躲不肯出招,就像大人逗弄孩子一般,不給明玉樓任何得手的機會。明玉樓氣急,用內力催動山洞中的石頭朝男人襲去。


    男人唇角微勾,勾起抹邪魅,雙手合十,一道刺眼的光線傳出,隻聽見轟的一聲,巨大的石頭轟然落在地上,被分了家,碎成好多小石頭。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劃過抹冷冽,唇角勾起,“你是打不過我的,收手吧。”唇角逐漸拂上抹諷刺的嘲謔,深深的刺激著明玉樓。


    俊眉緊蹙,明玉樓處在爆發的邊緣,管不了那麽多了,什麽冷靜都上一邊去吧,明玉樓再次揮拳衝上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男人躲閃不及,正中明玉樓快準狠的拳頭,下巴被打的酸疼,唇角滑下鮮紅的血跡,深邃的眼眸劃過抹淩厲,雙手握成拳。


    “哼,誰說我打不過你!”精致的唇角微勾,勾起抹得意的笑,明玉樓揚了揚緊握的拳頭,俊眉飛揚。


    男人怒了,深吸一口氣,寬大的衣袍張開,催動內力。山洞裏的大石頭小石頭漂浮在半空中,時刻準備朝明玉樓飛去。


    隻見明玉樓後退幾步,紮了個馬步,催動內力,等待著男人的攻擊。山洞裏的氣氛一時間冷峻起來,不帶一絲溫度。


    男人忽然勾唇一笑,寬大的衣袖在空中劃出道完美的弧線,隨後大大小小的石頭迅速朝明玉樓襲來,速度之快。


    鷹眸微眯,明玉樓揮舞著雙臂,用內力阻擋石頭的襲擊。忽然鷹眸驟然瞪大,眼睜睜的看著其中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調皮的朝他襲來。


    明玉樓無力阻擋,連連後退,隻看見一抹紅色身影閃過,碰的一聲清脆響聲,那是石頭和刀劍發出的聲音。


    明玉樓迴過神,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的***,鷹眸微閃,“你沒事吧。”***等於救了他一命,如果沒有***,那石頭剛好打在他胸口的位置,就算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一抹嫣紅的鮮血順著***的唇角劃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喘著粗氣,“沒,沒事。”***用短刀擋住了石頭的攻擊,卻也受了傷,胸口如有火在燒灼一般的火熱,難受的很。


    “哼,***,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值得賠上你的性命嗎?”男人收起了內力,幽黑的眸底劃過抹冷冽,冷冷喝道。


    ***掙紮著起身,雙眸赤紅,配上因受傷而變得透明的臉有那麽點恐怖,卻讓人升不起憐惜。


    “尊主,***求您,請您不要傷害他。”語氣微弱,卻包含了濃濃深情。***垂下頭,真切的懇求道。


    明玉樓眸光微閃,麵對***如此深情,他實在記不起來和***有什麽瓜葛,但還是頗為感動。


    “沒出息的東西,枉本尊對你寄予厚望。”男人冷哼一聲,甩了甩深紫色的妖冶衣袍,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求您……”***固執的跪在地上,肩膀不斷的顫抖,快要堅持不住,唇角的鮮血越來越明顯,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幽黑的眼眸劃過抹深邃目光,男人沉默了很久,烏黑的俊眉緊縮,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不再和明玉樓繼續開戰。


    蒼白的唇角微勾,勾起抹淡淡的笑,***再也堅持不住,轟然倒地。臉色幾近透明,失血過多。


    明玉樓這才看見***的肩膀在流血,肯定是剛剛傷到的。不管怎麽樣,***都是救了他的,明玉樓趕忙上前,將***打橫抱起,抱到青石上。


    用***身上的鋒利小刀割開她的衣袖,鮮血還在緩緩的流出。鷹眸微眯,不假思索的用刀割掉自己身上的衣袍,將***的手臂牢牢的綁住,這才止住了源源不斷的鮮血。


    明玉樓大汗淋漓,坐在地上,鷹眸微眯,腦中快速的思索著***這個人的存在。可是想了半天,明玉樓也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發現***這麽一號人物。


    微微歎息,明玉樓仰頭靠在青石上,又在思念花若穀,一想到花若穀正為了他馬不停蹄的趕來,其實這根本就是個陷阱,明玉樓的心就止不住的痛。


    山洞裏恢複了寧靜,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碎石,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一陣疲憊感襲來,處在沉思中的明玉樓緩緩閉上眼睛,唇角微勾,在夢中和花若穀相遇。


    男人氣憤的迴到自己的洞穴,胸脯一股一股,難以平複氣憤的心,“小黑子,你給本尊滾進來!”一陣怒喝,洞穴都跟著抖了三抖。


    小黑子立馬“滾”進來,臉上噙著小心翼翼的表情,“尊主,請您吩咐。”肩膀不斷的顫抖,冷汗淋漓。


    “本尊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要把花若穀弄到這裏來,用最快的時間,聽清楚了嗎?”深邃的眼眸微眯,散發出道道危險氣息,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花若穀了。“是,小黑子遵命。”小黑子趕忙低頭,恭敬至極。俊眉微蹙,男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走了小黑子。妖冶的深紫色衣袍在空中飛舞,劃出抹優美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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