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的雙眸腫的厲害,看樣子是哭了一路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上麵還沾著晶瑩的水珠,很惹人憐愛。


    “父親……”還不等花海正跟明月仁問安,花若溪就像一隻蝴蝶撲到花海正的懷中,輕輕哭泣著。肩膀一抖一抖的,看那樣子哭的還很傷心。


    “好了,溪兒,不要哭了、”花海正輕輕拍著花若溪後背,出聲安慰。抱歉的看了一眼明月仁,明月仁大手一揮,示意花海正不要緊。


    鷹眸眯起,在穿著孝服的人群中尋找起花若穀俏麗的身影來。找了一圈,明月仁也沒有找到。不免有點失落,再忘前麵一看,身旁站著一個小男孩……那人不就是花若穀嗎?她低著頭,目不斜視。


    明月仁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才幾天的時間,他們又見麵了。真好,他正在努力,向父皇把花若穀要到身邊,倒時候天天都能看見她,就好了,可以以解相思之苦了。


    “好了溪兒,這麽多人看著呢。都多大了還趴在爹的懷裏哭呢?”花海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覺得花若溪有點表演的過了,輕輕推開了她。


    花若溪直起身,吸了吸鼻子,“父親,祖母是怎麽死的?”花若溪覺得,老夫人突然暴斃這裏麵肯定有別的原因,她的身體一直很好,從來沒有聽老夫人說過她哪裏難受之類的話,突然人就沒了,肯定有原因。


    花海正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倒是韓子今從人群後麵竄出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附近的人都能聽見,“是花若穀毒害老夫人的。”說完之後,她不顧花海正的怒視,站在花若溪的另一邊,用花若溪的身體擋住了花海正的視線。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花若溪裝作十分驚訝地樣子,捂著嘴,眼底劃過一抹得意的目光。


    花若穀微微側頭,剛好把花若溪眼底的得意目光捕捉到。她在心裏冷笑了一下,這些人就是這麽喜歡落井下石。


    “怎麽不可能……太子妃,你聽我跟你說。”韓子今壓低了嗓音在花若溪的耳邊,將她認為的事情的經過全部和花若溪說了。一口咬定花若穀就是毒害老夫人的兇手,說的那麽肯定,花若溪都要笑出了聲。


    這韓子今真是厲害,竟然能想到這麽惡毒的辦法陷害花若穀。恐怕要是查的話,也查不出什麽線索來吧。


    “父親,四姨娘說的是真的嗎?”花若溪轉頭向花海正求證,眼神掠過花海正看向一邊站著的花若穀,銳利的如一柄刀劍。


    花海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花若穀,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在他心裏認定花若穀不會做傷害老夫人的事的,但有好多證據都證明花若穀是有嫌疑的。


    “溪兒,這件事父親還要查。不會是穀兒做的……”花海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等老夫人下葬了之後,他一定會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什麽不是她做的,我看就是她做的。,別看她表麵看起來柔弱的很,其實內心毒如蛇蠍。”韓子今又跳了出來,大聲的斥責花若穀。


    “誰說本王的女人是殺人兇手?站出來,讓本王看看!”忽然,一陣性感的男子聲音傳來。花若穀聽見這聲音,猛地抬頭,四處看著,


    本王!在華風國,能配得上“本王”兩個字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明玉樓。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都在想是不是明玉樓的鬼魂出現了。他的鬼魂看見他們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迫花若穀,所以他生氣了,打算收拾這些人。


    “皇,皇叔?”明月仁輕輕呢喃出聲,他也聽見了那男子的聲音,他敢肯定,絕對是明玉樓的聲音。他絕對不會聽錯。


    “穀兒,眼睛不要在瞪了,在瞪眼珠就要出來了。”一句玩笑話過後,一陣微風拂過,從花府的房簷上飄落下來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帶著青銅色的麵具,目光如炬,緊緊的盯著花若穀。


    花若穀整個人都已經呆住,心髒在身體裏砰砰的跳,快要跳出來了。清澈的眸子中盈滿淚水,一滴滴的湧出來,緩緩落下。


    目光一直緊隨著那穿著黑袍的男子,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都像極了明玉樓。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帶著麵具的男子嘴角微微抽動,有點心疼。


    在場的人自動給他讓開一條路,黑衣男子緩緩走向花若穀。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仿佛身邊沒有人一樣,花若穀在原地等著她的幸福,而黑衣男子則緩緩走向他這一生最愛的女子。這一段路看起來很短,但黑衣男子怎麽覺得這麽長,怎麽走也走不到花若穀跟前。


    黑衣男子急了,腳下輕輕一點一個翻身,在花若穀身前站好。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出大手想要撫摸花若穀白嫩的小臉,“穀兒,我迴來了。”


    淚水像絕提的洪水,嘩嘩的流個不停。花若穀這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哭的這麽慘。她告訴自己不要哭,可就是忍不住。


    黑衣男子就是消失了好幾個月的明玉樓,他一把將花若穀抱在懷中,輕輕的呢喃著,“穀兒,我好想你。”這一句話說出了他的心聲,這也是花若穀想要和他說的話。


    花若穀的心裏噙滿了感動,也不管現在是什麽場合,隻顧著宣泄自己的情緒。明玉樓終於迴來了,而且還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淚水噙濕明玉樓的衣服,濕就濕吧,隻要讓他的穀兒哭夠了,發泄夠了,他怎麽樣都無所謂。


    忽然,一陣悶哼聲想起。明玉樓緊皺俊眉,臉上閃過隱忍的神色,抱著花若穀的手臂也不自覺的收緊。隨即又放鬆下來,輕輕推開懷中眼睛哭的紅紅的花若穀。


    花若穀的嘴上噙滿了鮮血,她咬了明玉樓,剛剛咬過的地方還噙著絲絲血跡。看的清晰可見。


    “穀兒,你怎麽可以咬王爺呢?”明玉樓還沒說什麽呢,花海正到是急了,急忙職責著花若穀。


    明玉樓揮了揮手,示意花海正他沒事,“穀兒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明玉樓的話又將花若穀的眼淚惹下來,晶瑩的淚水滴在地上,化成一顆顆珍珠,光彩奪目。


    明月仁微微眯起雙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中又哭又笑,他心裏難受極了。要是換成別人,他還可以用自己太子的身份,壓一壓他,但是對方是明玉樓,是他的皇叔,明月仁就沒有辦法了。


    花若溪的心裏也不舒服,為什麽花若穀就可以得到明玉樓的真愛,她卻要和那麽多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真是不公平。


    “皇叔!您迴來了,真是太好了。|”明月仁上前一步,收起了自己吃醋的情緒,換上興奮的神情。


    明玉樓微微蹙眉,淡淡的“嗯。”了一聲。他現在的眼睛裏全都是花若穀,根本容不下別的人。


    明月仁見明玉樓反應淡淡,心裏不是個滋味,退到一邊去不在說話。見明玉樓臉上還帶著麵具,心裏在胡亂的猜想,他不會是毀容了吧。


    花若穀抹了一下鼻子,推了明玉樓一下,大聲的說,“你毀容了嗎?幹嘛帶著一副麵具?”花若穀剛剛說完,就看見花海正在衝著她揮手,示意她不要對王爺那個態度。


    花若穀沒有理花海正,她以前就是這樣的,總不能明玉樓一迴來就讓她變成個溫柔的小羊吧。她可變不了。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明玉樓一把拽住花若穀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我毀容了,你還會娶我嗎?”這話問的極其認真,讓在場的人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


    竹雨在他們身後輕輕的嘀咕了一句,“是不是說反了?”


    明玉樓挑起眼眸看了竹雨一眼,沒有說話。他在等著花若穀的迴答,雖然他知道在花若穀的嘴裏應該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但他還是要聽。


    花若穀想了一下,然後極其認真的說,“可以考慮娶你,但是你隻能當個側室,我得把正室留給長的好看的男人。”


    一股暴戾的氣息從明玉樓身上散發出來,但最後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明玉樓拽著花若穀的那隻手一揮,麵具嘩的一下被揭了下來。


    花若穀看著明玉樓的臉,驚呆了。五官如雕刻般的棱角分明,深邃的如深潭的眸子散發著濃濃的深情,溫柔的看著花若穀。烏黑的俊眉如一彎明月,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臉上的皮膚要比走之前的好了很多,也沒毀容啊?


    “你騙我!根本沒毀容……”花若穀怒吼一聲,一個粉拳砸在明玉樓的身上。卻引來明玉樓一聲悶哼,濃密的汗珠冒出來。


    花若穀神色一變,一把攬住了他,“你受傷了?”花若穀壓低了聲音,聲音中有一股擔憂。


    明玉樓嘴角微翹,揮了揮手,“沒事,一點小傷。話說,你這麽攬著我,弄的我一點麵子都沒有啊。”


    花若穀蓮藕般的手臂攬在明玉樓的腰間,兩個人的動作就像是在跳舞一樣。花若穀尷尬的咳了咳,隨即放開手。明玉樓反應不及,後退了幾步,額頭上的汗珠又冒了出來。


    “王爺,要不要找個椅子給您……”花海正也看出來明玉樓是有傷在身的,急忙走出來輕聲的問著。可不要在他的府上出了事啊。


    明玉樓微微側身,搖了搖頭,“不用了,本王沒事。”臉色變得蒼白如白紙,還在硬撐。“玉樓叔叔……”花小魚從花若穀身後鑽出來,揚起頭,乖巧的和明玉樓問好。他是打心眼裏佩服明玉樓,能把他娘親“馴服”的人真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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