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正高聲喊來管家,讓他多帶幾個人來,把周芳玉綁起來。管家動作很利落,立馬帶著四五個身強體壯的小廝過來,一個拽著她的手,一個拽著她的腳。另外兩個人趁著機會將她的手腳都綁了起來,四個強壯的男人總算是將發狂的周芳玉製服。


    一品誥命夫人的朝服已經破碎不堪,上麵沾滿了汙漬,血跡。原本烏黑茂密的秀發此時也沾滿了雜草,淩亂不堪。再配上她淒厲的叫喊聲,不知道的還以為花府今天放鬼片呢。


    花若穀宛若璀璨星光的眸子迸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直射在發狂的周芳玉身上。她恐怕不會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把。


    幾年前她給宿主花若穀下藥害她被人強 奸,害的宿主花若穀還沒有成親就懷了孩子。周芳玉還不死心,竟然派人追殺她們母子,害的她們終日在懸崖下麵過著平淡的日子,有家不能迴。


    而如今,她卻變得如鬼魅有何區別。渾身的驅蟲,臉上的肉幾乎全被她用手撓下來,露出陰森森的白骨。眼珠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下來一個,滾落在花若溪的腳下。嚇的她一腳就將周芳玉的眼珠踩碎。


    無數的驅蟲從她的鼻子裏,嘴裏麵鑽來鑽去。啃噬著她血淋漓的肌膚,疼的她變成了魔鬼。如今花海正讓人綁住了她的手,那些痛的撕心裂肺的地方她再也撓不到。那種感覺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還不如讓她發狂到把自己全身的肉都一塊一塊的撓下來。


    她所站的地方到處都是血跡,一塊塊沾著驅蟲的肉掉在地上,引來更多的驅蟲。這樣的場麵實在是令人惡心。花海正的那幾房姨太太早就跑到一邊吐個不停。


    老夫人也不忍心直視周芳玉,花若穀曾經讓晴兒把老夫人扶迴牡丹院休息,不要看這麽恐怖的場麵了,可老夫人不肯,硬是要留在這。


    隻有花若穀一個人不害怕,依舊用她冰冷的眸子直視著周芳玉。她要讓宿主花若穀看見,她總算是幫她報了仇了。宿主花若穀在九泉之下總算是能瞑目了。


    花若穀抬起頭,天空上萬裏繁星,明天肯定是個好天氣。心情忽然輕鬆了很多,總算是能過上平靜的日子了。


    “快把她帶下去,關起來。”花海正見周芳玉快把綁著她的繩子掙脫開,急忙吩咐管家讓他們把她拉下去。


    “是,老爺。”管家站出來,急忙指揮著那四個小廝。驅蟲順著那幾個小廝的手爬到他們身上,啃噬著他們的肌膚,嚇的他們嗷的一聲叫,鬆開了周芳玉。


    沒有人敢碰她,誰要是碰了她身上就會沾滿驅蟲,啃噬著他的肌膚,讓他們也感受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是什麽樣的。


    “啊……”周芳玉又大叫一聲,最終還是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直視著前方,好像前麵有什麽人再和她說話一樣。


    周芳玉沾滿鮮血的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些什麽話,沒有人知道,因為誰也不敢過去。花若穀眯起眼睛,仔細注意著周芳玉的一舉一動,她直視的方向站著的是花若溪,看似周芳玉跟空氣在說話,其實她是在和花若溪說話,具體說的什麽恐怕也隻有花若溪知道了。


    隻見周芳玉猛地一動,掙脫開綁著她的繩子,就在花若穀以為她又要發瘋的時候。一直躲在柱子後麵的花若溪慢慢走到周芳玉的身邊,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一把鋒利的劍。


    “啊……”花若溪瞅準致命的位置,閉上眼睛,一劍刺向周芳玉的心髒。


    周芳玉雙手拽住劍身,猛地朝自己刺去,身體猛地顫抖了幾下之後,不再動彈。花若穀知道她已經沒有了氣息,鮮血染紅了草地……


    花若溪跪在地上痛苦的哭著,一顆顆晶瑩的淚水滴在周芳玉身邊,花若溪用她珍貴的眼淚送了周芳玉最後一程。


    “娘……”花若溪一聲一聲痛苦的喚著周芳玉,可惜的是她再也聽不見了。瞪著眼睛沒有了氣息,分明是死不瞑目。花若溪知道她娘親為什麽會死不瞑目,她一定會記住娘親在死之前對她說的話,一定會把她的遺言做到。


    周芳玉死的淒慘不已,滿身的驅蟲從她的屍體上鑽來鑽去。眼睛沒有了一隻,右半邊臉已經隻剩白骨,修長的手也沾滿了血跡,總之一句話,死狀淒慘的要命。


    “溪兒,不要難過了……”花海正雖然被周芳玉嚇的不輕,但畢竟是那麽多年的夫妻了。心裏多少有點傷心,更何況花若溪還在這裏,做戲也要做足全套。


    花若溪乖巧的點了點頭,在侍女的攙扶下站起身。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成了掉了線的珠子。


    最大的勁敵鏟除,按理說花若穀應該高興才是。可當花若溪拿著劍刺向周芳玉的時候,她的心有微微的觸動,她在想,讓周芳玉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絕了?


    花若穀不知道,她現在什麽也不想想,隻想抱著她的花小魚躲在被子裏睡覺。她好累,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老夫人,這裏太髒了,穀兒扶您迴去吧。”花若穀低下頭,輕聲的在老夫人的耳邊呢喃著。現場的尖叫聲蓋過了花若穀的聲音,淒厲的喊聲響徹雲霄。


    老夫人的臉色慘白,宛若一張白紙,嚇的不輕。她點了點頭,同意了花若穀的意見。這樣的場麵簡直恐怖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一直在這裏站著的。


    花若穀扶著老夫人離開,周芳玉也已經死了。其餘的人也都相繼離開,韓子今在看周芳玉的屍體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快意,周芳玉一死,正室的位置就又空出來,她也是有機會爭奪正室的。


    韓子今想的太好了,她眼底劃過的那抹快意正好落在花若溪的眼中。花若溪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並沒有理韓子今。等韓子今越過她的身邊後,花若溪看著她的背影清澈的眼底劃過一抹毒辣,眼淚一串一串的落下。


    “太子妃,我們也迴去吧。”花若溪身邊的侍女輕輕出聲,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刮起風來,微風徐徐,在看著死狀淒慘的周芳玉,小丫鬟早就被嚇得腿腳發軟,能堅持到現在不倒下簡直就是個奇跡。


    花海正一直沒有離開,等著處理周芳玉的後事呢。他聽到花若溪身邊的侍女的聲音才知道花若溪一直沒有迴去,雖說花若溪是周芳玉的親生女兒,但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已經是皇家的人了,如今讓她看見這麽難堪的一幕,花海正覺得臉上無光。


    “溪兒,快迴去吧,夜已經深了,可不要生病了才好。”花海正走到花若溪身邊,語氣溫柔。


    花若溪點了點頭,身子發軟,由著侍女扶著迴去了。花海正微微側頭看著她的背影,背影蕭條,顯得如此的落寞。花海正歎了一口氣,惋惜的搖了搖頭。


    他讓管家趕快去找個棺材,然後讓那四個小廝再穿上一層衣服,把周芳玉的屍體放進去。隨後把沾滿驅蟲的衣服也脫下來扔進棺材裏。


    地上散落的一塊一塊的肉也收拾幹淨,全部丟在周芳玉的棺材裏。花海正連夜向皇上遞了折子,說自己的夫人突然暴斃,恐怕這幾日都上不了早朝了。


    今夜的花府注定不會平靜,各院都一直點著蠟燭一直到天亮。但有一處地方是黑暗的,那就是花若穀的竹園。


    花若穀秉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心態,從前廳迴到竹園之後就洗洗睡了。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跑去了花小魚的房間。


    將兒子摟在懷中,無比的安心,也屏蔽掉外麵嘈雜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吵鬧了一個晚上,此時總算是安靜了不少。花府上下都穿上了白色的孝服,就連她身邊的丫鬟也不例外。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傳來。花若穀猛然睜開眼睛,低下頭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花小魚。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便輕輕起床。


    打開房間的門,花若穀蓮步微移走了出去,“竹雨,什麽事?”見竹雨臉色嚴肅,花若穀清澈的眼底劃過一道疑惑的光。


    “小姐,太子一早上就來了。”太子對花若穀的騷擾竹雨是知道的,現在王爺不在,她更要保護好花若穀不要被太子騷擾到。


    花若穀的腳步微微一頓,清澈的眼睛中迸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來了?不用擔心,這幾天是周芳玉的喪事,相信他也不會亂來。”


    竹雨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是小姐,奴婢知道了。那個,小姐您需要換上和奴婢一樣的衣服……”竹雨的話說的越來越小聲,就是害怕花若穀生氣,要她給周芳玉戴孝,這不是侮辱她一樣嗎?


    花若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穿就穿,人都死了,我還有什麽想不開的。俗話說的好,做戲要做足全套。給我換上吧。”花若穀不僅要穿上孝服,還要哭上一哭。


    竹雨水靈的眸子裏劃過一道驚訝的目光,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莫非她家小姐轉了性子?竟然要給敵人穿孝服。不過既然小姐吩咐了,她也不會阻攔,就想小姐說的,做戲要做足全套。花家的人都穿孝服,如果就她們家小姐不穿,莫不是在告訴眾人是她害死的周芳玉。竹雨乖巧的幫周芳玉換上衣服,花小魚也已經醒了,也被杜鵑拉來換上孝服。準備好一切之後,花若穀帶著花小魚朝前院走去。竹雨和杜鵑在後麵跟著,除了要看孩子的紫葉之外,竹園裏的人都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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