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投過來的千奇百怪眼神的確仆人們,謝玉章的臉又陡然難看起來,趕緊用手遮麵,狼狽逃竄著離開湖心亭。


    謝玉章耳朵都者聽到後麵的人們一路對自己的指指點點,他這次倒是在花府賺足了眼球。


    且說假山之後。


    花若穀長長出了一口氣,迴頭看了看一臉驚訝的杜鵑,“還不想走?”


    “該走了?”杜鵑一臉的疑惑,雖然聽不見,但能看得到柳心怡先是拉著那個剛才又哭又鬧的花若美走了,現在連那個謝玉章也滿麵羞愧的閃開了。


    “曲終人散!你不想走,還想著看什麽花紅熱鬧啊?”花若穀想著剛才小臉緋紅的杜鵑就覺得好笑,在前世公共場合接個吻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到這個古代那真她們可是封建的要死。


    “你的問題?”杜鵑還是不明白,繼續擰巴著小臉不解的問著,目光卻掃向遠處湖心亭處的遊人。


    “草船的箭,已借到,問題呢已迎刃而解!”花若穀胸脯拔得很高,一臉的得意與滿足,今天這個事情看起來卻是很爽,不過或許還會有第二個,她應付相親的工作就要好好開始了。


    想著穿越到古代一樣心累,花若穀不由的懷念起殺手組織內部的同事們之間,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她們在一起的幸福小日子,溫馨舒展。


    主仆二人悄悄迴到竹園的,一切都已經偃旗息鼓了,花若穀今天心情倒是好得出奇,一時之間忘記了與明玉樓的種種不快,既然緣分早已消逝,何必自尋煩惱呢?


    果然,第二天花府就傳出消息,建寧候府與花府進行聯姻,而聯姻的對象則是謝家的二公子與花家的三小姐—花若美。


    花若美終於嫁出去了,柳心怡也跟著去了一塊心病。


    不說花府裏歡天喜地的婚事,來說一下七王府。


    就在謝玉章與花家聯姻的第二天,明玉樓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心中大喜過望,虧了說親的不是那他日思夜想的花若穀。


    他也馬上就要給紫雲郡主的府中下聘禮了,可是這門婚事,他是如何不同意的。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那個飛揚拔扈的紫雲郡主。


    可是明玉樓端坐在椅子之上,捧著皇上的聖旨,一臉的愁眉不殿。


    此時的花玉寒卻一挑簾攏進來了,滿麵春風,看到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明玉樓,花玉寒的臉上春風立刻變成西北風,花玉寒猜出了幾分。


    花玉寒的桃花眼一咪,“王爺,娶了美人應該高興,何來的愁腸百轉?”花玉寒的一臉的媚笑,明知故問。


    “哼!”明玉樓鼻子冷哼一聲不高興的掃過一臉壞笑的花玉寒,順手把皇上的聖旨撲的一聲扔到了八仙桌上。


    “王爺是看上那個花府的五小姐了,還是惦記著歿世的王妃啊?”花玉寒一臉的明嘲暗諷,故意激怒著明玉樓。


    果然這一招,立刻發生了蝴蝶效應,明玉樓的眸子立刻爆出一道道寒光,如钜的盯著花玉寒那一張如女人的千嬌百媚的臉。大手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砸到了八仙桌上。


    “凡事則預,不預則廢!”花玉寒一偏腿,一條長長的細腿就搭到了八仙桌旁的一個椅子上,輕拍了拍自己的衣襟,抬頭反問,一點也不理會明玉樓生氣的樣子。


    一句話提醒夢中之人,明玉樓的眸子漸漸發出一絲亮光,騰的立刻從桌子上站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盯著屋外的揚柳依依。


    “還要雙管其下!”花玉寒撤下自己的**,坐定在明玉樓的對麵,一字一字出口,他知道明玉樓會明白的,“到時玉寒再幫你燒一把火,保你藥到病除。”


    “不過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花玉寒欲擒故縱的樣子,試問著心情剛剛高漲些的明玉樓。


    “什麽事?”明玉樓又安然坐到了花玉寒的對麵,瞪著炯炯有神的眸子。“想說便說,”明玉樓不滿的瞪了花玉寒一眼。


    不過細眉長眼的花玉寒倒是一副故意慢吞吞的樣子,一偏頭,閃了閃光澤的眸子,“王爺可知謝府是向花府提親,最開始定親的是誰嗎?”


    “不就是花若美嗎?”明玉樓不以為然,白了一記花玉寒的俏臉,劍眉一挑,一臉的不屑。


    “現在定婚下聘禮的是花若美,不過起初謝家的李夫人看上的可是花若穀,而花家的老夫人與周夫人也是答應了讓花若穀嫁到謝家!就差一點點!”花玉寒一板一眼,說得頭頭是道,還故意把兩個細長白皙的女人手指捏起來,比劃著兩指之間那一點點說不上縫隙的縫隙。


    花玉寒知道明玉樓肯定要吃味,眼珠轉了轉,他直接瞥到了明玉樓的微微驚愕的表情。


    “你怎麽知道的?”明玉樓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氣,眸子裏剛才的那些光亮,立刻變成一道不見光的幽深,沒有了一絲的溫度。


    “花玉寒去建寧府給大公子看病的時候,一不小心聽說的!”花玉寒微微咪了咪眸子道,“看來花若穀小姐倒是個人見人愛的搶手貨,看來過兩天提媒的人定會踢破花家的門檻。”


    “不要說了!”明玉樓的眸子開始噴出火來,手掌慢慢收起,大拳狠狠的再次砸到八仙桌上。


    花玉寒故意肩膀一個哆嗦,拉了拉臉道,“本來不想給王爺說,說了知道王爺又要生氣,不說吧,還擔心王爺蒙在鼓中,唉真不知道都怎麽想的?”


    明玉樓的眸子越發的陰了起來,一下子黑得遮住眼白的部分,一下子遮住了日月,眼角的寒氣一點點朝著花玉寒的方向逼仄。


    花玉寒咽了口吐沫,嘴然向上一挑,眉頭跳了跳,屁股立刻離開了椅子,從自己的內衫之抽出一張發白的紙張,他細長的手指一掂,見好就收,迅速的閃出了門外,臨出門前,花玉寒還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王爺,三思而行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決不能因為一個承諾而放手便宜了他人。如果小弟猜得不錯,明月仁很快就會有動靜。”


    木然的看著花玉寒飄然而去的身影,明玉樓的眸子緊緊一收,臉上的肌肉一塊一塊抖動起來,嘴角抿起,唇如刀,眼神如劍,就像一座千年不化的冰雕,周身上下的寒氣從他的各個毛孔發散出來。


    坐了好久,他才緩緩的站起身子,拈起桌子的紙,他淡掃過一眼,有些不屑的扔入燭火之上,頃刻白紙之間化為灰燼,屋中散出一股焦糊味。


    明玉樓想起了明月夜那天說過的話,不知道他有沒有進行一搏,因為那天明玉樓看到了明月夜臨離開前的決絕,恐怕二皇子也會想辦法,或者明月夜極有可能直接去求了皇上……


    一想及此,明玉樓的後背就覺得一股涼意嗖嗖的爬上來,就像許多小蟲子在不停的爬啊爬,直接爬到自己內心的靈魂深處,他的心漸漸提了起來,他猛然頓足,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是日的晚上,明玉樓就出現在了德元太後的順寧宮。


    進得正殿,未見母後,他就直接奔了寢室,“母後!”明玉樓小聲唿喚,看到母後安然的躺在內宮的軟榻上,鳳目微閉,青鸞剛要喊醒太後,明玉樓卻衝著刻意討好自己的青鸞微微擺手。


    他輕手輕腳的來到德元皇後的身前,安安靜靜的跪了下去,目光低垂,可能他也隻有一搏,雖然搏得希望微乎其微,可是他也不願意放過。


    半個時辰過去,明玉樓依然一動不動的跪著,伺候著太後的青鸞看著明玉樓一直跪在太後身邊,像木雕塑一樣一動不動,挺直的腰板,冷逸的背影,邪魅的側顏都讓青鸞為之動容。


    青鸞滿心愛慕的輕移蓮步,緩緩走到明玉樓跟前,直接遞過一個軟軟的圓形蒲團,明玉樓卻視而不見,他早應明白母後的意思,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納青鸞為小妾的念頭。


    所以明玉樓連看也沒看青鸞一眼,就知道走上前來的是青鸞,所以明玉樓連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從身側伸出長臂,大手一罷,連話也懶得說上一個字,惜墨如金。


    青鸞本來一臉的欣喜,因為王爺又來到順寧宮,自己又能如願以償的接近王爺,以示自己的芳心姣姣。可是當明玉樓根本就不理自己的情份時,青鸞的眸子不由得一暗,小臉頓時也陰了下來,滿臉的不悅,可是她深知太後的想法,她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成為明玉樓的女人,所以她並不計較現在的得失。


    青鸞寬慰了自己下,心情也一下子舒展起來。


    當青鸞轉身離去的時候,夕陽的餘暈正好映照到了正殿的門口,青鸞如一道蕭瑟的身影從斜陽西下的地方穿行而過。落寞、希望、失望、堅持等諸多紛繁複雜的情緒都集中在那個瘦弱的背影上。


    一個時辰之後,暮鼓之鍾咚的敲響在殿外的長空,也打破了順寧宮一時的寂靜。當然包括那個正小憩多時的太後德元。


    當耳中貫滿這記沉重的響鍾之後,德元太後微微睜開惺忪的眸子,滿目望去,大殿之上靜悄悄的,她剛想喊青鸞,當她低垂目光的時候,卻看到了跪在身前的一動不動的兒子明玉樓。


    太後微微撐起身子,眸子裏說是一片溫柔與慈愛,她緩緩坐了起來,輕抬起景泰藍的長指,撫過明玉樓黑如墨的青絲與金色的發冠,明玉樓昏昏欲睡的眸子,一下子精神起來了,他感受到了母後那雙親切的大手,還有與眾不同的愛撫。


    明玉樓抬起幽深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自己母後,她鬢角的蒼白頭發多了幾根,目光之中有幾分的不忍,他小心的向前又跪著爬了一步,兒臣見過母後。


    “今天怎麽了?”太後風輕雲淡的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兒子,俊冷,飄逸、殺伐果斷,眉眼之處像極了先皇,不由得太後的眸中有幾分霧氣叢生起來。當年如若不是玉樓太小,剛剛滿一歲,如果……太後不由得淒涼一笑,一切都沒有如果,她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對明玉樓的寵溺。


    “起來吧!”太後溫和的說著,然後滿臉慈祥的指了指自己躺著的軟榻,工“樓兒!來坐母後身邊來!”


    明玉樓猶豫片刻,身子還是一動未動,目光微垂。


    “怎麽了?有事可以站起來說!”德元故意眸子一沉,臉上也陰了許多,不過卻擋不住她對明玉樓的切切關心。


    “兒臣今日想跪著說!”明玉樓出言決決,堅定,不容更改的一副氣勢。


    “母後為你作主,起來吧!”太後唉了口氣,“你這麽的兇悍有度,誰敢惹你赫赫有名的玉麵修羅--七王爺啊。”


    太後身子直了看,感覺肩膀有些發酸,明玉樓眼明手快的從軟榻的那頭撤過一個抱枕,立刻墊到了德元的頸後。


    “兒臣知道,母後長頸因生孩子兒平時易惡寒惡酸,所以是兒臣不孝!”明玉樓以情動人向著有幾分蘊怒的太後。


    “一年一年秋葉化成碧,母後可曾想過父皇?”明玉樓小心的抬頭直問,並不拐彎抹角。“兒臣知道當年母後因為父皇在母後剛剛生了兒臣之後,就立刻納了一位年輕貌美如花的妃子,當時母親天天翹首以盼,日日夜夜卻不見父皇歸來,順寧宮天天的對影成三人,明月笑你自多情,當年你對父皇是恨,可是今天敢問母後是否放下怨恨,是否把有愛恨的歸期納定?”明玉樓收張有度,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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