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見到把太後氣成這樣同,青鸞急忙跪倒地上請罪,臉色嚇得立刻失色起來。


    “罷了!本宮年齡大了,也管不了許多了,不過給自己兒子挑個好親事的本事還頂幾分用吧!”德元太後指著門外的轎子道,“給本宮備轎,本宮要去見皇帝!看看他怎麽給自己的親弟弟選的好王妃!”


    德元皇後怒吼著,指著哆嗦跪著的青鸞。


    “母後,這是做何?外邊天寒!”此時明玉樓提前一步跨了進來,見到了正怒氣衝天的生身母親,眉頭一皺,瞟了眼跪在地上的青鸞,“到底發生什麽事啊,母後請息怒!”


    明玉樓向著德元太後的方向伸出手去,想要扶一把自己的母後,卻沒有想到德元太後一臉的怒氣烈焰直朝著明玉樓就射了過來。她哆嗦的鑲著景泰蘭指甲的小手指,“你,老七,還不是為了你!”


    明玉樓一臉的愕然,然後衝著青鸞等宮女擺手示意她們下去。


    “母後稍安勿燥!”明玉樓一頭的霧水,上前小心的安慰著德元太後,不明白母後此話從何講起。


    德元看著明玉樓眸中的一片焦急才又緩緩的坐到鳳椅之上,唉的先歎了口氣,“先帝去得早,樓兒,你也不能讓本宮如此的操心啊。”


    “娘親,此話何講?”明玉樓沉著氣,扶著母後從鳳椅上起身,緩緩的走向中殿,偷偷觀察著母親,此次並非空穴來風,不然母後不會發如此大的脾氣。


    “那個你未來的王妃,是不是已育有一子?實話告訴本宮!”德元太後頓下腳步,像生了根一樣的佇立在明玉樓的身邊,目光極其冷銳,像一嗖利劍直刺入明玉樓的心底。


    “到底有,還沒有?”德元再次低吼著自己的皇子明玉樓,聲音厲寒,緊緊的盯著明玉樓,鳳頭拐不失時機的狠狠的敲打著地麵……發出一股威懾眾人的力量,在這個空曠的大殿中更顯得讓人一片生寒。


    “母後!”明玉樓並沒有鬆開扶著德元太後的胳膊,而是頭低垂了下來,眸中一陣慘淡,他都不知道如何跟母親說起,就在這一猶豫不決的功夫。


    德元皇後已是咆哮如雷,臉色鐵青起來,抬手怒指著明玉樓道,“甭說本宮健在,就在本宮沒了,也不容得堂堂的皇室子,娶一個再嫁樵夫的女子,而且還帶著一個孩子,太不像話,這不是明擺欺負老身糊塗嗎,老身還活著呢,還沒有閉眼呐?


    ”太後一字一頓感的說著,拐杖不停的敲在的大殿的地麵,發出空曠的咚咚響聲,聲音如雷一樣貫進明玉樓的耳中,德元激動的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嘴唇哆嗦著,目露著寒光,胸脯隨著起伏的氣息一起一脹。


    明玉樓心驚一下,他怎麽會料到太後會知曉花若穀甚多,不過還是有人天天故意撒花播種,擴散謠言!要太後的怎麽能聽說此事呢?再者說那個人進宮的機會有的是,況且她可能還有同黨……


    想至此,明玉樓並不爭辯,眼中的寒氣隻是一閃即過,隻小心扶緊母親,淺道,“母後,這樣的事情不足以掛齒,可不能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


    “看一看你們做得這些個事啊!”太後一臉的無奈,唉的歎了口氣,“母後老了,誰也管不了了,不過你的親事放心吧,母後不會袖手旁觀,堂堂正正、名震天下的七王爺豈能娶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為妃,傳將出去天下豈不會怡笑大方。”


    德元太後被明玉樓扶著迴到殿後的內宮之中,臥於軟榻,明玉樓皺著眉頭道,“此件事兒臣定會全力清查,母後休要動氣,更不要去前殿找正忙著國家大事的皇兄了?”


    “你!”德元太後指了指低垂額首,俊眉朗目的兒子,“你去吧,母後不管你了!”說完德元太後生氣的一甩大手閉起了雙目。


    “兒臣會給母後一個交待!”明玉樓吐言決決。


    明玉樓給德元蓋上了一床被子,然後悄悄的走出順寧宮,走到宮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剛剛進來青鸞哆裏哆嗦的模樣,他立刻警惕起來,低喚著青鸞,


    “青鸞參見七王爺!”青鸞趕緊跪倒在地,向明玉樓請安,眉眼有幾分楚楚。


    她盤起的青黛,翹角的流蘇來迴的晃動著,更增添著幾絲嫵媚,青鸞微微斜倪起眼角,盯著瞟向自己的明玉樓。


    “罷了。”明玉樓瞟到青鸞看自己不一樣的眼神,心中徒增不悅,立刻轉身背過臉去,“青鸞你起來,本王問你話!”


    青鸞急忙站了起來,小心盯著王爺俊逸的背影,眼中有著一刹那的失神。


    “你是聽何人所說?花若穀的事情?”明玉樓並不繞圈子,直接脫口而出,臉色沉重,終於感覺到什麽叫做眾口爍金了。


    “青鸞聽皇後那邊的兩個宮女議論,聽起來,不像一兩個宮女知曉,可是人數頗多,包括市井的老百姓也知道,如果花若穀真的成了王妃,那豈不是天下的一個笑話?”青鸞陡然而言,像極了太後的語氣。


    “夠了!”明玉樓一聽同太後如出一轍的口氣,就立刻生出了幾分不滿,“堂堂一國的王爺還輪不到一個你小小的宮女來教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明玉樓冷氣出口,轉過麵龐,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惡,他最討厭耍陰計的女人。


    青鸞陡然花容失色,嘴唇抽動著,驚恐之中見到明玉樓一股陰寒的目光如劍的射將過來,那種寒意沒有分寸、預兆的就胡亂的鞭苔在自己的後背。


    青鸞一陣陣冷汗四起,她立刻撲通的一聲跪倒在宮門口,“請王爺恕罪!”


    戰戰兢兢的青鸞,借用著眼角的餘光小心看向七王爺冷俊兼邪魅的一張臉,心中提起的那口氣如泄了氣的皮球般,一下子沒有了精氣神兒。


    青鸞的肩膀微微的抖動著。


    明玉樓根本就沒看青鸞的作何反應,冷冷出口,“自己要做好自己的分寸,好生照看太後,如若出了差子,本王定將你不饒!”


    看到七王爺明玉樓根本沒有情義可講的冰冷樣子,讓青鸞的心中一下子失去唯一可以依賴的屏障,目色中的光亮一點點的死寂起來,直到最後一點光亮也在眼中蕩然無存。


    癱坐在地上的青鸞,看到那一抹俊冷的身影再也望不見了,才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的再次趕往內宮去服侍德元太後,心神不寧,青鸞三天後大病一次。


    再說周芳玉攜著花若穀進得那花皇後的正宮之後,早有宮女通稟,“太子妃娘娘的母親來了!”


    “嗯,請!”那花皇後陰寒的眸子很快浮了幾道溫絲,華風翩然一擺,雍容華貴,金黃色的華服在燭光下熠熠生光。一雙百媚而生的鳳目透著一絲高貴,傲然華發,鳳儀天下的氣魄!


    花若穀悄悄向著那花皇後斜倪了幾眼,趕緊把頭低了下去,小心的緊緊尾隨著周芳玉的步子,謹慎有加!


    那花皇後瞟了眼厚重的屏風,不禁嘴角閃過一絲冰冷,她敢拒當朝的太子,本宮倒要看看是何許人也?


    淩厲、驕縱便是那花皇後的本性,她本是北方遊牧部落的一位末落公主,流落到華風國恰恰被華風國的皇上看中遂封為了華風國當之無愧的將軍,以她一身的絨裝與騎獵,確實讓見貫了眾多江南水性女子的華風皇帝,眼前為之一亮,華風國的現任皇帝著聖旨娶了那花皇後,前些年那花皇後年輕的時候,還率領軍隊北上行軍,揮柝方猷,一指千裏,南下蠻荒之地,勇貫三軍,深受華風國將士們的愛戴。


    所以那花皇後兒子一出生,便受到大新皇帝的無限寵愛,他就是現在的明月仁,當朝獨擋半邊天的太子!


    周芳玉自然是見識過那花皇後的淩厲本性,所以她更是比太後那裏還有著萬分的小心,正因為她是皇親國戚,彼此之相互更為了解一些,那花皇後更是對她這個兒子寵愛有加,絕不其它人染指半分,護犢心重。


    “參見皇後娘娘千千歲!”


    “參見皇後娘娘千千歲!”


    花若穀與周芳玉福身下拜,異口同聲,低垂著眸子,行著大禮。


    禮畢,


    不料想卻傳來那花皇後一陣嗬嗬的銀鈴般的爽朗笑聲,響徹著整個宮殿,“周夫人,自己人何必見外,來人看座!”


    那花皇後客氣一套,然後鳳目冷冽一轉朝著依自己而立的宮女吩咐著。


    一把椅子搬了過來,自然是周芳玉上了座位,花若穀則緊挨著母親,垂立在周芳玉的身側。


    “身旁可是花家的另一位千金?”那花皇後的目光非常犀利的掃過側著身子的花若穀,心中明白了幾分,眉眼之中有幾分揮之不去的得意。她權衡許久做了一個決定,當然是在周夫人巧計安天下的計劃之中促成。隻不過是螳螂捕蟬隻有一意,可是自己的黃雀在後卻是一箭雙雕,她那花怎麽能不了解周芳玉的為人呢?


    “正是小女子!”花若穀傾身而閃出了周芳玉的身帝,周芳玉的眸中一震,這個花若穀難道是吃了仙草,處處受到這些個大人物的青睞,不過反正溪兒是太子妃,皇後見一見有什麽大不了。


    突然想起女兒的主意,周芳玉的身體就一個哆嗦,多虧坐在了椅子之上,否則一定會站立不穩,女兒的這步棋太險了,她無法責怪女兒,女兒出此下策是因為那個不成器的太子明月仁啊,想到此,周芳玉的心就是氣啊,千防萬防不如家賊難防。她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有幾分無力。難道女兒花若溪真要給她人做了嫁衣裳,就是女兒答應,她這個娘親也不答應。


    “好一張天姿國色的臉!”那花皇後就早耳聞花若穀的姿色,似乎真的要比花若溪略勝三分,所以皇後並不刻意去對比什麽,隻是說了一句話。


    周芳玉聽倒是渾身不舒服,那花見過自己的女兒花若溪不下十幾次,也沒見她如此的誇獎過花若溪,不論那花說什麽花若穀好聽的詞,反正那些詞一下子湧入周芳玉的耳國卻是刺耳的難聽與另有他意。


    “謝皇後娘娘誇獎!小女子縱有幾分姿色也不及皇後的沉魚落雁,碧月羞花,英姿颯颯!”花若穀幽深的眸子迎著那花皇後探去,幽靜深遂,一望見不到底,無畏無懼,好鎮定的一雙眸子,那花皇後倒吸了口冷氣,傳說中的花若穀姿色確實非比尋常,但性格卻是一味的膽小懦弱不堪,倒不像今天的那雙眸,卻是如此的無畏,那花皇後的心中一震,難道花若穀第一次見皇後,居然一點也不畏懼?


    皇後鳳目慢慢向上挑起,微微嚴厲起來,臉色也漸漸的沉了下來,哪有臣女如此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的?“大膽包天!”那花皇後陡然出口。


    花若穀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小女子初次進宮,若有不當之處,還請皇後見諒!”花若穀不卑不亢,一臉的決決,在她看來根本就沒有什麽頂撞皇後的意思,看兩眼難道就是頂撞皇後了?皇後才是豈有此理。那花皇後收了眼中的唳氣,微微含了笑,鳳目彎彎,“起來吧,以後見其它宮中之妃,切記要垂目,那是正統之理!”那花皇後義正言辭的指出花若穀的禮節不足,並沒有要責怪花若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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