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倒是一團霧水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她不明白母親如何要這樣做,那個手鐲可真是母親帶了半輩子的嫁妝了,怎麽如此就輕易的送給一個丫環呢?


    周芳玉自不理會女兒花若溪的白眼,顧自起身彎下身子輕輕把菊盞溫和的扶將起來,“菊盞啊,以後若不嫌棄,老身就是你的幹娘,就不要再如此的生分了!”


    話畢周芳玉輕輕將擼下來的手鐲徑直就戴到了菊盞如雪的皓腕上。


    花若溪差一點就坐不住了,看到母親一個示意的擺手之後,才賭氣的按下了性子,生氣把頭別到一邊去,難道母親看自己這個女兒無用了,跟一個無用的丫環套什麽近乎?


    再說感激涕零的菊盞,那一團淚水終於奔湧而出,喃喃著,“謝夫人,如此的看重菊盞,菊盞一定為小姐與夫人鞠躬盡瘁,死已後已。”


    “說這些幹什麽,傻孩子,現在咱們已是嫁進了太子府,吃喝不愁,提什麽死啊的,這麽不吉利,呸呸呸!”周芳玉的滿臉的笑意,“以後,你也是老身的半個女兒,如若出嫁花府就是你的娘家,老身就是你的獨一無二的娘親!”說完她的大手再次拉了拉菊盞的小手。


    “謝夫人,夫人與小姐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身體之於父母所賜,可是今天的這一切卻是夫人與小姐給予奴婢的,奴婢定當知恩圖報,萬死不辭!”菊盞抹了把小臉的淚水,激動的抬頭望了周夫人,滿臉的感激與信任。


    周夫人眼底卻劃一絲冷笑與得意。


    “來!”周夫人拉著菊盞的小手,緩緩走到花若溪的跟前,“溪兒,菊盞從三歲就進了花家,一呆就是十幾年,不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但主仆之間的親情卻超越了主仆,所以今天娘親就算是收了這個幹女兒,鐲子權當是見麵了禮了,溪兒你也來認這個妹妹吧。”


    花若溪一直別著頭,眸子裏滿是詫異,花府的女兒一大堆,都弄不過來,娘親還不閑清靜,卻還要往自己身上攬事招女兒,不嫌煩啊?直到聽到母親喚著自己,花若溪才別扭的轉過頭來,屁股如同長在床上似的,根本就不想站起來。


    “菊盞見過小姐!”菊盞倒是小心的上前福著身子衝著一臉黑青的花若溪。


    “叫姐姐,菊盞!”周芳玉滿溫和糾正著。


    周芳玉倒是黑著眸子,臉色一拉,“溪兒,妹妹上前給你來請安,看你有一個當姐姐的樣子嗎?”她趕緊給花若溪擠了個眼色。


    花若溪還是拉著一張臉趕緊拂了拂碎花的袍子,“菊盞妹妹,以後你我就是一家人了!”她的語調風淡雲輕,但菊盞聽起來卻是欣喜萬分,這表示著自己可以一下子升天了,以後也可以花家半個小姐的身份嫁了,以後自己再也不是純正的奴才了,所以菊盞不管小姐高興不高興,反正自己以後是有了盼頭,所以一點也不介意小姐一臉的不高興。


    周芳玉看著花若溪不鹹不淡的樣子,眸子一團冷氣浮了起來,故意輕咳一聲,手並未鬆開拉著菊盞的小手,“溪兒,以後菊盞,在自己屋中,你要像自己的親生妹妹一樣看待,如果她以後受了什麽欺負,娘親定不饒你!聽清了沒有,老身不管你是不是太子妃……”


    周芳玉還要再訓斥花若溪,菊盞卻上前一步攔了下來,輕啟朱唇,“夫人,小姐平日裏待奴才已是不錯,情同手足,況且奴婢得了夫人的內份,得了一份母樣的深恩,奴婢自當是小姐當主子一樣的看待,又會把小姐當親姐姐一樣的疼,把小姐交給奴才,夫人就放心吧,一切自有奴才護著小姐呢,絕不會讓人欺負小姐,讓小姐受到半分的委屈。”


    周芳玉的眼中劃過一絲肯定,看來此次菊盞倒令自己非常滿意。


    放開了菊盞的手,周芳玉故意歎了口氣,瞅了瞅不以為然的女兒花若溪,“溪兒,你若是有菊盞一半的通情達理,母親也不至於三天兩頭的往太子府跑了,老身這操不完的心啊!”


    “認了妹妹總有一份心意表示吧!”周芳玉故意提醒著女兒,閃身來至了菊盞的身前,擋住了菊盞看到自己的視線,自己的後背就呈現在菊盞的麵前,然後周芳玉不停的向著花若擠著眼,連咬牙帶拋秋色,花若溪隻得罷了。


    花若溪順手抄起自己的化妝匣子,隨手向著梳妝台前一推道,“菊盞,這個是本……姐姐的首飾盒,喜歡什麽,盡管去挑,別浪費了我們之姐妹之間的情誼。”


    “這個使不得!”菊盞受寵得嚇得一個勁兒的擺手,聲音微顫著,不敢就範,周夫人倒是向前幾步,拽起了菊盞小細胳膊,“這是姐姐送你的,不要白不要,再說她是姐姐,大於你,理應送一個像樣的禮物給妹妹,你去挑!”


    見著菊盞死活不敢去花若溪的首飾匣中去挑些東西,周芳玉倒是幾步向前,劃拉來劃拉去同,最後看中了一對翡翠耳墜,雙手捧著遞到了低著頭,紅著臉的菊盞麵前,“菊盞拿著吧,這是姐姐溪兒送你的!”


    菊盞還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不敢抬手也不肯伸抬頭,看到菊盞這副樣子,周芳玉抬眼看了眼自己的女兒,一遞眼色,一奴嘴,把手中的翡翠耳墜硬是塞到了花若溪的手中。


    花若溪的臉一變,眸子中放著一股怨氣,憑什麽拿自己的東西送人,母親今天是怎麽了,拿了自己的東西送人不說便罷,還硬要拽自己的東西,一千個理由是不樂意。


    白了一記母親之後,花若溪心疼的握了握手聽取翡翠耳墜,再度緩緩從床上起身來到菊盞的麵前小聲道,“妹妹你看生分的,娘親不是說過了,以後當著自己人,你就是花若溪的半個妹妹,難道你不樂意?”


    花若溪笑嘿嘿的看著低頭不敢妄語的菊盞道,“好了,收著吧,主子的話不好使了?”她陡然厲害起來,菊盞這才身體一個哆嗦,趕緊接過了小姐手中遞過來的東西,自然是千恩萬謝的磕頭表示謝意,然後菊盞閃身離開了房間。


    花若溪則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氣乎乎的看著母親一臉的鐵青,“娘親,你到底是賣的什麽關子啊,這啊,你把自己半輩子的嫁妝搭出去了,也把我當小姐時最喜歡的翡翠耳墜也給不明不白的送人了,提前也不給女兒打聲招唿?”


    “溪兒,你怎麽就不理解娘親的一番苦心呢?”周芳玉臉色依然的波瀾無驚,堅忍挨著女兒坐到了床沿之上,目光看著紅色的木門。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菊盞,要讓她把心都給你了,那就跟貼身丫環是兩碼事了,若你依計行事,娘親也不在身邊,總得有個人照應你吧,出了事讓她替你擔著吧,你怎麽就不開竅呢,隻知道要殺那個花若穀,她不禁殺,關健是你殺了她,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花若穀如雨後春筍般的湧出來,你的目的就是穩坐太子妃的寶座,誰來也搶不走,要培養自己的親信,娘親不過剛才隻是用幾件首飾替你收買一個給賣命的人,等你風儀天下的那天,唿風喚雨,想要什麽不能要,迴頭再看一看那些個東西都是微不足道的,你說不是嗎女兒?”周芳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細細給女兒研磨讀透。


    花若溪陡然一驚,心中半截生涼,虧得自己剛才是聽的母親的三番眼色,將首飾義無返顧的送了出去,否則自己要壞了娘親一心要做的大事。


    “女兒知錯了!”花若溪慢轉過身子,眼中噙著汪汪的淚不,“娘親,你為女兒想得太周到了!”說撲倒在母親周芳玉的肩膀上痛哭起來。


    “如若以後有什麽不能迴天的時候,她可以是你的可保可留的棋子!明白嗎?”周芳玉狠狠的說著,“失去了幾件東西不可惜,關健是她能給你帶來什麽東西?知道嗎?做大事都,要會散財,要不小氣,懂嗎?”


    周芳玉苦口婆心的勸慰著女兒,自己可償也不是,可惜培養的奴才們竟然鬥不過那一介小小的賤女子,不過來日方才,等太子登了基,一切將水到渠成,到時再來個一恨解千仇殺他個幹幹淨淨。


    接下來,周芳玉與女兒商量了下事情的細節。


    看著窗外的天色也不早了,周芳玉兀自的歎了口氣,大手輕輕的按了按花若溪的小手,“溪兒萬事要以靜製動,切不可操之過急,再說太子府中不隻有一個柳如煙,或許還有李如煙,王如煙什麽的,你吃醋是吃不過來的,要得到你應該得到的,明白嗎?為娘在府中不是一樣嗎,可是娘親最後卻勝利的得到了主母的地位,所以你也要隱忍待發,一發而中。有事你可以找菊盞商量,麵上一定要讓菊盞真的以為你把她作妹妹一樣看待,切記要學會收買人心,為你做事,到時你會少用很多力氣,靜觀天下大定!”


    “娘親,女兒記住了!”花若溪囂張飛唳的樣了,終於在周芳玉的教導下得到了收斂,反握住周芳玉的大手,“過段時間祈年節該進宮了,不知道母親可否去得宮中?”


    “應該可以去,到時女兒又能見到娘親了!”花若溪一臉的疲倦,爭了輩子,還是爭不到自己想要的,再次抖擻精神來個水來土掩。


    不過花若溪冥冥卻有一個信念,無論何時何地,也要置於花若穀於死地!想罷之後她緩緩出口,“但存留得穀兒在世上多活一天,便是溪兒的劫難一天不減,娘親,你要好好的把那個花若穀能清除就清除,否則必是我們母女飛黃騰達的絆腳石,你說不是嗎?”花若溪還是把花若穀存在的威脅告訴了娘親。


    周芳玉黑色的眸子轉了轉,“娘親自會處理,隻是擔心你我的精力不夠,不過那廂的花若美會讓我們過幾天舒坦的日子,你說叱?”周芳玉微微笑了笑,“借刀殺人的事情最不好說。”


    “還有紫雲郡主,她可是皇後的表妹,她是看上七王爺,那就表明花若穀已經得罪了紫雲郡主,娘親你要好好的利用一把。”花若溪見縫插針,隻要與花若穀不對眼的人,她都要一個一個的拉過去,幫著她去對付那個該死的賤人,她花若溪就高興了,坐山觀虎鬥,不費自己的一針一線,就能好好的製敵於千裏之外,那才是美事一樁。


    “好,母親記下了!周芳玉這才鬆開了女兒的手,你好的對待自己,千萬要小心,娘親會抽時間過來看你,如果懷孕可能娘親進太子府的機率會多一些!”周芳玉兀自的笑了笑。


    “娘親,你放心去,女兒已不是三歲小孩子,自有分寸!”花若溪狠唳的脾氣是周芳玉一手調教出來的,果然心黑手辣。母女位倒是惺惺作態,一副不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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