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弟兄們也不知道怎麽辦就是看著眼巴巴的看著。


    那幾個狗頭大隊的軍官士官都無所謂,他們估計是見的多了。


    高中隊跳兩下就對我擺出姿勢:“來。”


    他的眼睛就那麽看著我。


    我的眼睛就那麽看著他。


    我就那麽站著,沒有擺姿勢。


    他的護具裏的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很多年後他再次否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記錯了但是我一直記得很深。


    就在他笑我的一瞬間我出腿了!


    我突然一個騰空邊踢,速度極快,在我的記憶裏麵我都能聽到風聲!


    啪!一下子踢到狗頭高中隊的太陽穴。


    咣!狗頭高中隊一下子倒了,不動了。


    我一下子傻了。不會吧?這麽不經打?


    都傻眼了。


    狗頭高中隊閉著眼睛動也不動。


    我再看看那幾個狗頭軍官和士官,都傻眼了,張著嘴不知道怎麽辦。可能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再看狗頭高中隊,還是沒有動靜。


    我不是踢出事兒了吧?


    說實話我也踢壇子,但是一次就兩個,不過我覺得狗頭高中隊的頭應該比壇子硬啊?


    但是他真的是不動了。


    這可怎麽辦好?


    我不敢再遲疑了,上去扶他:“高中隊……”


    “長”字沒有出來,我的鼻子就一酸眼前就一黑,然後覺得自己就騰空飛起,我在記憶裏麵看到自己在空中劃了一道標準的弧線摔在墊子上然後眼前就五顏六色然後就血總是熱的滿臉紅高粱了。


    高中隊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狗日的是裝的!他一個直拳打在我的鼻子上了!其出拳之快居然我沒有看見!


    我掙紮的看他,透過自己的血看他。


    他衝我揮揮拳,意思是起來。


    我操你媽!我就起來,結果還沒有站起來,他就一個騰空轉身後踹踹在我穿著護具的肚子上我捂著肚子就飛出去了被散打墊子的護欄攔住然後就栽倒在墊子上。


    這迴狗日的高中隊不等我起來了就是上來變著花樣有條不紊的錘我——組合拳組合腿直拳勾拳擺拳邊踢側踢騰空踢正蹬後蹬兔子蹬鷹反正是變著法子玩我——直到他玩爽了直到他玩的簡直是沒有什麽法子玩了才滿意的看著我的熊樣子吐口唾沫(後來他還是說沒有)站直了摘下護具手套又笑笑(這個狗日的多少年以後都不認帳就是說沒有笑)邊穿外衣紮腰帶戴帽子邊說:


    “下次記著,不要去扶你的對手,冬眠的蛇是最危險的。”


    然後就跳下去上了那輛王八小吉普走了……


    我渾身疼痛滿臉鮮血最後還吐出半顆門牙我就那麽在墊子上麵掙紮著要自己起來但是跪起來了眼前一黑又倒下了這迴是真的暈倒了。


    我就模模糊糊記得馬達最後把我抱起來著急的喊我的名字我就記得大家七手八腳抱我然後給我臉上潑水拍我的臉……


    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但是第二天除了疼,我沒有別的傷,連內傷都沒有。顯然這是個絕對的高手中的高手。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狗頭高中隊是山東青島人,曾經是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是有名號的,什麽字輩的我忘記了,現在最著名的一個武校的校長就是他的師弟。


    他是因為跟流氓打架失手傷人,家裏不得不讓他當兵避禍的。


    誰也沒想到他一當就是10幾年還上了軍校成了特種大隊的特戰軍官。


    你們看上去有傳奇性,但是這個人是真實的。


    我就被他錘了,第二個新兵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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