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樹悠鬥降臨的時候身處於無人的小巷裏, 睜開眼睛,獵人世界特有文字映入眼簾,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到了。


    走到街上混入人流中,黑樹悠鬥在街道上走著, 宛如天生的聚光體, 許多人的目光不由得向他看過來。


    dna 3


    他的基因序列已經點出了3級的傳染度,也即是說傳染普通人會更加容易。


    可惜,這裏雖然是一片未開墾的韭菜地, 但他是帶著任務來的,沒有興趣在這裏久留, 也不會把心思花在傳染上。


    畢竟上次的經驗已經證明了傳染和完成任務不可兼得


    黑樹悠鬥觀察了一陣子, 最後停在了公園的門口,不久便有紅著臉的女孩子上來搭訕, 通過談話他很快得知了現在的時間。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優路比安大陸, 距離他離開已經過了十年。


    或許是黑樹悠鬥臉上的怔鬆之色太過明顯,少女鼓起勇氣問道“您、您有什麽煩惱嗎”


    黑樹悠鬥抬頭,看著少女眼裏藏不住的嬌羞和憧憬,他最熟悉的神態, 習慣性露出安撫小迷妹的微笑, “是呢,我匆忙離開家,現在身無分文, 正在想該怎麽迴去”


    “我、我借您錢啊不, 是給您的, 不用還”


    “謝謝這位可愛的小姐。”黑樹悠鬥彎腰摸了摸少女的腦袋,把這位新晉小迷妹迷得團團轉,暈乎乎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機號和零用錢。


    “等我迴家了再打電話把錢還給你。”


    “好、好的”少女隻聽到了打電話的關鍵詞就猛地點頭。


    黑樹悠鬥和少女道別後,獨自乘飛船來到某個接近友客鑫的小鎮。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黑樹悠鬥深諳這個道理,他在靠近友客鑫的地方有一間安全屋,這是他上一次察覺到危險後迅速布置的後手,萬一任務失敗,他下次再來的時候也不用麵臨從頭開始的窘境。


    安全屋裏一共隻有三樣東西,身份證、三箱子戒尼還有一張寫上了電話的紙條,這就是黑樹悠鬥目前所需要的全部東西。


    當然他上一次賺的資金遠不止這些,不過以前的賬戶裏的錢肯定不能再用,畢竟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黑樹悠鬥從安全屋出來後,用身份證開了新的銀行賬戶,買了新的手機,把借的錢打給了那個小姑娘,然後他迅速打通了紙條上的電話。


    “要什麽”


    “這一屆獵人考試的進入渠道。”


    “整套”


    “沒錯。”


    “三百萬。”


    紙條上的電話是某個中立的情報勢力,付錢就辦事,根本不管客戶的身份,黑樹悠鬥迅速把錢打過去後,手機上就出現了這一屆獵人考試的地點和進入方法。


    不到一天,黑樹悠鬥的進展迅速,這就是提前做準備的好處啊。


    在小鎮的旅館留宿一晚,第二天他便坐飛船離開了小鎮。


    這一屆獵人考試的地點在港口的豪華輪船上,黑樹悠鬥交了票,說出暗號,便有一個侍者發了張號碼牌,並引導他上船到特殊的房間。


    房間的裝修風格簡潔,但該有的換洗衣物應有盡有,黑樹悠鬥數了數衣櫃裏未開封的換洗衣服數量,挑眉,看來這艘船前往的地點很遠啊


    床頭櫃上的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晚上會有一場晚會,請所有考生換上衣櫃裏的衣服到達中間的大廳。


    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船上考生的數量也很少,黑樹悠鬥沒有到出去亂逛,安靜的呆在房間裏等待天黑,然後換上了衣櫃裏的衣服去到大廳。


    大廳裏已經有不少人,粗略數一數應該有300人左右,大部分已經換上提前準備好的西裝和禮服,不過也有相當一部分人還穿著自己原來的衣服,一時間有種正常人裏混雜著怪人的既視感,不過仔細一看,這些正常人看上去眼神兇惡,隻是披著羊皮的狼而已。


    黑樹悠鬥一進入大廳,就受到了相當的矚目,主要是因為少年精致的麵容被西裝襯托得相當出眾,看上去不像是來參加獵人考試的考生,而像是來參加舞會的貴公子


    和以往的狂熱不同,這些一看就不好惹的人試圖用眼神威懾或打量新人。目光在掃到黑樹悠鬥的麵容和纖弱的身材後,不少人就離開了目光,還有一部分人目露呆滯和狂熱,一照麵就被病毒寄生。


    各個考生的強大程度高下立判。


    其中引起黑樹悠鬥注意的,是靠的牆邊的紅發俊美的男人,他身上湧流的氣是念能力者的象征,而且從氣勢就可以判斷出絕非善類。


    好似注意到黑樹悠鬥的目光,西索看了過來,視線在黑樹悠鬥身上停頓幾秒後,狹長的眼睛一眯。


    這人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


    真奇怪,如果是小蘋果的話,他不可能會忘記的


    在西索迴想時,會場的人用惡意和貪婪的眼神不斷在少年精致的眉眼處徘徊,不過在少年抬頭看過來的那一刻,心裏翻滾的黑暗情緒像是遇火的燭蠟般消融。


    東巴也感覺很奇怪,明明坑騙新人是他最喜歡做的事,可當走進這個新人的身邊時,以往會給他帶來樂趣的事好像也不是那麽快樂了,甚至在少年看過來之時心裏隱隱有愧疚。


    “請問有事嗎”


    東巴愣了下,慌忙揮手“沒事,我就來打個招唿的,哈哈。”說罷,他轉身邁著慌亂的步伐離開。


    “奇怪的人。”黑樹悠鬥搖搖頭。


    隨著大廳裏人逐漸來齊,大廳的舞台中央突然出現一個一米六左右身後背著烏龜殼的男人,手裏拿著話筒道“現在開始獵人考試,我是第一場考試的考官穆拉,也是一名幻獸獵人,第一場考試已經在各位登上船就已經開始了”


    “考試內容,隻有一個。”穆拉臉上咧開笑容,眼裏帶著惡意,“活著,到達第二場考試會場。”


    現場的考生頓時騷動起來。


    “活著是什麽意思第一場考試就有可能死亡”


    “別開玩笑了,我可沒聽說過是那麽難的考試。”


    “嘛,先別急,聽我說完。”穆拉目光掃過場下少部分人眼裏的恐懼,滿意地道,“這場考試現在有一個退出的機會,在船開之前下船視為放棄考試,不過我先說清楚,這艘船的目的地現在不會告訴你們,但是這艘船會通過一個危險的海域,那裏有一種危險的海幻獸會狩獵人類,你們隻要在海幻獸的手下活下來就合格了。”


    會場一片寂靜,在考官的話語中,不少人能嗅到其中的血腥和危險。


    穆拉打量著場下的人的神色,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沒錯,就是這樣。


    再恐懼一點這種情緒,真讓人愉悅啊


    “那個,請問一下。”


    突然,一位氣質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少年舉起手,蜜糖般的眸子彎彎,語氣上揚“考官,你剛才說隻要活下去就能合格對吧,那請問如果成功阻止了海幻獸的襲擊的話,有什麽獎勵嗎”


    現場的凝重氛圍被少年突兀的問題打亂,不少人迴過神來,穆拉氣得瞪了一眼黑樹悠鬥,沒好氣地道“哼,這種海幻獸可不是你們這種菜鳥能應付的不過,罷了,如果你們能一員不減地阻止海幻獸的話,我可以直接算你們通過獵人考試。”


    現場許多人目光霎時火熱。


    直接通過獵人考試,拿到執照


    嗬,當然,是假的。


    穆拉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在心裏暗笑,現在就給你們一些虛無的盼頭吧,直接通過獵人考試他可沒有這個權利,反正這個條件也沒有人能夠做得到。


    黑樹悠鬥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在場的考生,道謝後重新迴到不起眼的位置。


    “嘛先把考試的問題丟到一邊,現在還沒有到海幻獸出沒的領域,所以你們今天可以放心休息,今晚特地為你們準備了晚宴,盡情玩吧。”反正,也是你們大多數人最後的晚餐了。


    穆拉拍了拍手,大廳外立刻有使者端著豐富的吃食走進來,同時舞台上真的開始播放音樂,如果不是大廳裏都是些怪人的話,還真挺像晚會。


    幾個混混打扮的人站在一起,其中一個莫西幹頭的青年嘟囔“這屆獵人考試還真有錢。”


    “不宰白不宰。”


    幾人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愉快地開始享受晚宴。


    不過也有不少人對此不感興趣或者心事重重地離開大廳。


    西索無疑是在享受的人群之一,或者說他現在的著裝和打扮即使在上流晚會中也完全沒有違和感,頭發放下來後沒有人會把他和那個天空競技場的魔術師聯係在一起,俊美的麵容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還有男性的敵視。


    就比如此刻,一個看西索那張臉不爽的人,故意在西索路過的試圖絆他一腳,西索停都不停,也不見他做了什麽,男人伸出的腿突然出現一絲血線,然後是整節斷開。


    “啊、啊啊啊啊”


    血液和慘叫,破壞了本來還算和諧的氛圍,所有人的目光警惕地看向西索。


    西索搖晃著紅酒杯走過,看也不看殘疾的男人一眼,輕歎一聲“腐爛的果實”然後就在眾人戒備的目光中走到黑樹悠鬥麵前,紳士地彎腰,“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黑樹悠鬥抬眼,目光快速掃過橫躺在地的男人,對旁邊的侍者道“可以麻煩你幫他救治嗎”


    侍者受寵若驚“當然,我等分內之事。”


    說完,黑樹悠鬥便在眾人看勇士的目光中和西索到外麵的甲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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