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經過奔波,他才抵達實驗基地。


    “沈處長,給您留了晚飯。”天已經黑了,可周圍燈火通明,有人焦急的在路口等待著他。


    “老楊,謝謝了。”


    挑的兩□□袋東西,沈清和走了二十多裏路。


    “謝啥,先進屋,給您留了水留了飯,先休息休息。”


    “好嘞,還真有些餓了。”


    兩人走進後勤的臨時宿舍,有兩間房是給來出差的人住的。


    房子也是今年才蓋好的,還挺新。


    沈清和草草的洗把臉,洗洗手,然後狼吞虎咽的吃起飯來,吃的也是黑麵饃饃,剌嗓子的饃饃。


    吃幾口然後喝口溫熱的茶水,偶爾抬頭望望外邊的夜色,除了燈光就是黑夜。或者是看不見的黃土塵。


    第一個晚上,他著實有些累,簡單交代這邊的後勤人員一些事,就早早的睡了。


    西北基地地處荒涼地帶,接壤地帶有草原有黃土地也有森林。


    這整片區域已經劃給了七所實驗基地。


    地方大的不可思議,目前他們也隻是占據極小的一塊地方。未來一定是會很大很大。


    一天的時間,沈清和開著那輛他維修好的舊吉普,跑了幾個地方,他到處協商,調撥了一些物資,這些都不是糧食。糧食是直接從北都城劃撥過來的,不占本地的指標。


    他協商的都是與吃無關的物資,他還有一定的采購權。連糧食都可以自行采購一部分。


    隻是現在西林縣應該沒有糧食給他采購。


    到處都缺吃少喝,沈清和不會采購糧食,他想到的是打獵,他已經有好多世不再親手打獵,如今看來要重操舊業,說不定還能為七所還有其他兩處地方送一部分肉過去,大家都補補身體。


    草原有狼,森林有獵物,趁著鋪天蓋地的大雪來臨之前。他想打到足夠多的獵物。


    之前不在此地打獵是還沒有到那份上,日子還過得去。


    在外跑了兩三天,沈清和總算是忙完。


    迴到基地,沈清和累了一天顧不上休息,他找到老楊,還有小嚴,小吳他們幾位。


    “處長,有什麽事?”


    老楊掐滅煙,他知道處長不抽煙也不太喜歡聞煙味。


    “是這樣的,我想打兩口深井,咱這裏有設備,我小時候在老家跟一位老人學過怎麽看,前兩年也一直研究咱基地周圍的土質。


    昨天迴來的早,我去過你們開墾的菜園,發現不遠處適合打井,我想試試。”


    “打井,可咱這裏試過多次都沒有打出來水。”


    “我再試試,如果真能打出來,以後就不用浪費汽油,從外麵運水。”


    “我去協調機器。”老楊叼著掐滅的煙走了出去。


    打井有多少好處,這裏的人都知道,磚與石蓋都有,早就準備好。


    協調好機器,其實不是專業打井的,不過可以用。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起的很早,睡覺前都聽說了沈處長說再試試打深井的事情。


    都早早起來到菜園子不遠處圍著,想知道看中的是那塊地方。


    沈清和走過來,一群人紛紛打招唿,“沈處長早。”


    “早,大家早。”


    “沈處長真的能打出水來嘛?


    ”


    著急問的是常年駐守在這兒的女同誌,她們最關心這個問題。


    “也許可能吧,我可不敢承諾。不過我希望能打出水來。”


    他永遠都是笑口常開,樂嗬嗬的樣子。


    “能打出水來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在基地吃穿住我們這些女同誌都能跟男同誌一樣,可有一樣還是希望能有所改善的。”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女科學家,因為她常年不能照顧家庭,丈夫已經和她離婚。


    孩子歸她,娘家父母幫她帶孩子,她每月休息兩天,都是迴去看孩子送錢送糧。不過從調來西北以後,都是改為寄。


    來了半年,她還是有不習慣的地方,洗澡極其不方便。就是洗臉洗手也要節約又要節約,用水問題是個大問題。


    “郭同誌,但願能如您所願。能打出水來。”


    沈清和一眼望去,六位女科學家都眼巴巴的望著他,每一次打井都是滿懷希望,可從來沒有打出來過。


    這邊離營地有點距離,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兒,不過這點距離不是很遠,五百米不到,隻是周圍是幾塊大菜園。


    沒有人往哪兒去想,試也沒有試到那兒去。


    “期待著。”


    閑聊完,所有的人迴到各自的崗位,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嗡嗡嗡”的響聲,一直環繞在菜園子這邊。


    “出水了,出水了。”下午打井的人,一聲吼,遠處工作的人全圍了過來。


    “真出水了?不會吧?”兩年多來,第一次打出水來。大家都異常的興奮,有一位在戶外剛調試完儀器的女同誌,聽到“出水了”三個字,一路小跑而去。


    “哪兒呢?哪兒呢?”


    伸長脖子恨不得第一時間看到水。


    比看到肉更讓她高興,吃肉絕對沒有用水讓她高興。


    “小鄢同誌,地下出水了,出水還比較快。看來地下水還比較豐富。”


    “豐富才好,以後咱就不缺水了。”


    “不會再缺水,明後天再打兩口水井。”


    老楊也樂的不行,雖然他年後調迴北都,可以後還是有機會輪流來西北基地。


    七所後勤處的所有人都要輪流在七所還有三個實驗基地來迴調動工作。


    他這次會在北都的所裏工作三年,在開始輪流在三個基地調動,三年後再調迴北都七所。


    以前不是這樣安排的,是調走的人一直要待在原地方,到基地解散或者一直待到老退休。


    為了報效國家,所有人不怕吃苦不怕與家人分離,但是處長想了一個輪流製,找所裏的領導商量,最後所領導答應了。


    處長說這樣更人性化,讓同誌們也不至於幾十年難得見一迴親人。


    就這樣,所有調到基地的同誌們工作情緒更加的高漲。


    他們為了國家是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可也希望偶爾能照應家裏。能一年見幾次家人。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選擇愛國,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愛家。


    三天的時間,加班加點,三口深水井全部搞定,科學家多,就是好事,獻計獻策,三口新式壓水井正式出爐。


    沈清和隻提供一個思路,連壓水井的思路都沒有提及,他隻說想封住井,但是又能打上水。


    在食堂吃飯的科學家們聽到以後,積極開動腦子,然後群策群力,一晚上的所有腦袋湊到一起,就把一個新式壓水井方法弄了出來。


    和以往在別的世界看到的壓水井有些不一樣,很好用。(後話)


    打好水井,沈清和就不管了,做壓水井也不是立馬就能做的。


    沈清和找了幾位輪休的軍人,基地是有軍人保護的。


    一群人開著兩輛拖拉機一起去到森林,沈清和請示過領導。


    想給大家夥兒改善生活。所裏能直接聯係到基地也能及時迴複。


    他請示完,就找到帶隊保護他們的連長商量,他帶著十來位休息的軍人一起開車進森林邊緣,還帶了過夜的帳篷。


    原身這人會很多技能,但是樣樣不精,這些上麵都是知道的,這取決於他早年討生活,學了很多的技能。


    打獵也是會的,具體水平如何,沒有人知道,隻是知道他會打獵。


    一車五人,基地的人都好笑,沈處長這是饞肉了,開著兩輛拖拉機去,打算獵殺多少。


    “老沈,我們真的能獵到獵物?”有位軍人好奇的問,沈處長不許他們稱唿處長,隻讓他們稱唿老沈。


    “老賈,咱有點信心好不好?那麽老遠跑來,肯定要獵到。”他知道老賈隻是有些不信。


    他們是軍人有木倉,可那不能隨便用,每一顆子彈都要交代來曆出處。


    他們出來打獵是不能帶木倉的,隻能帶一些柴刀,還帶著了鹽,帶了佐料。


    一人十多個紅薯,各個實驗基地早就在春天被他下死命令種了不少紅薯和土豆。


    基地缺大米缺麵粉但是不缺飽肚子的土豆和紅薯,就是涼薯都有。


    因為沈清和幾年前的報告,七所的人是不會餓肚子。


    “嘿嘿,我不是擔心嗎?出來幾天,萬一沒有啥收獲,迴去也沒麵子不是。”


    老賈嘿嘿兩聲,不好意思笑道。


    “我昨晚夢到的全是肉,咱這次肯定能滿載而歸。”


    車停在外麵,留下兩位小戰士看車。


    車裏帶的有紅薯土豆還有一桶水。夠他們兩人吃喝。


    這裏方圓幾百裏都沒有人家也沒有村落。


    兩位小戰士也都是勤快人,在周圍撿柴火,還想著萬一沒有打到幾隻野兔子,還能帶兩車柴火迴去,也不算太丟人。


    四天後的下午出來一群灰頭土臉的人,一身髒兮兮的,個個身後拉著樹枝做的筏,拖著大野豬,腰上還掛著小獵物。


    沒一個人腰上沒有掛東西,聽到動靜的兩位小戰士,跑著喊著奔向一群野人,“班長,老沈。”


    “柱子,大頭快搭把手。”班長老賈用眼睛看向沈清和,示意小戰士去那邊幫忙。


    滿載而歸的勇士們,受到基地所有人都熱烈歡迎。


    野豬的板油少,但是也有,每頭豬的板油被小心取下,然後煉豬油。


    那油渣也是好東西,就是那些科學家們,也饞油渣。


    後勤的人忙,抽調幾位軍人幫忙醃製臘肉,沈清和教會他們怎麽醃製熏製臘肉以後,再帶著二十位戰士進山,還開了兩輛舊卡車。


    打算幹一票大的,多打點,這裏的野豬多,常年沒有人打獵,野豬繁殖的也快。獵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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