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如今是市府最受歡迎的人之一。


    誰看見他都高興的招唿一聲沈師傅(小沈師傅),對他還是比較尊敬。


    在市府是真正的站穩腳跟,就是那些給領導開車的司機也常常給他送點價值不高,但是在新德不好買的稀罕玩意兒。


    沈家做的肥皂,香皂已經晾幹,可以使用。


    沈父沈母走的時候各帶了十二塊,三個閨女家一人送六塊,其餘的二老自己留著。


    迴到長青村,下午下工吃完晚飯以後,三個閨女散著步溜達迴娘家。


    “爹,娘!”


    “進屋說話。”


    沈父讓三閨女關好院門,進屋。


    “啥事神神秘秘的?”虎姑娘沈梨花覺得老爹是故意搞神秘,老四進城以後,自家爹就變了。總喜歡神秘兮兮的。


    “話咋忒多,進屋不就知道了。”老爺子不滿意三閨女咋唿,瞪圓眼睛怒掃一眼。


    桃花,杏花姐妹倆老老實實的進屋,也不瞎扯。


    “娘,老四和孩子們還好吧?”


    桃花是大姐為家裏付出的最多,也是二老除了兒子最疼的孩子。


    “好,都很好。你弟還念叨你三,給你們帶了禮物。”沈母麵前擺著三個盒子,帶迴來的時候就有,一共四個,是兒子給的。


    “帶啥禮物,有錢讓老四存著,他一個人要養五口人,有錢也不能亂花。”


    杏花是擔心自己弟弟,老四不是別人家的熊弟弟,對她和大姐三妹都非常好,小時候還知道悄悄的藏東西分給她們姐妹三吃。


    要不她們姐妹三也不會聽從家裏的安排嫁到本村,父母雖然有些偏心老四,可對她們幾個也不錯,沒有覺得她們就是賠錢貨,使勁的從她們身上扣錢。


    她們結婚時也沒有作死的讓男方給彩禮,隻是讓她們嫁進點,這沒啥。


    “沒亂花,你弟給你們帶了幾塊肥皂,洗衣服的三塊,洗澡的三塊,以後給孩子們還有你們自己洗澡時,能洗的香噴噴的,別舍不得,用到還有一塊時,告訴我們一聲,讓你弟再讓人幫你們捎帶。”


    兒子有本事,沈母整個人都透著喜意,眼角的皺紋全皺在一起,能夾死蚊子。


    “還不是要花錢,家裏不用香皂洗澡也沒啥?”


    “要講衛生,別不,一定要用香皂洗,知道不,別還不如小濤和婷婷。一人一個盒子,別扔了,是你弟特意給你們尋摸的,還帶小鎖的,以後沒開始用的肥皂就放在裏麵,別傻乎乎的給你們婆婆妯娌用,肥皂香皂在城裏也是要花票才能買的到。”


    沈母再次強調,她知道兒子沒花多少錢,就是買啥原材料花了一點錢,其餘的都沒花多少錢。


    但是錢少也不能胡亂送人用,給自家三個閨女用沒啥,給外人用,那指定不行。


    “知道,知道,香皂可是精貴玩意兒,我在供銷社聽人說過,哪會給別人用。自家用都不夠,還給別人用,美得他們。”


    三個閨女在婆家都不是隨便啥人都能欺負的,她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走的時候,沈母拿出來一包糖果,一個個的數,然後平均分給三個閨女,是她的孩子都疼,隻是有輕重之分。


    三個閨女對她來說都是一般重,不過稍微在大閨女身上傾斜了一點點,誰讓大閨女付出的最多。


    姐妹三離開娘家,路上都輕笑出聲,弟弟有出息,時刻想著家裏的三個姐姐,之前的付出值得。


    沈梨花進家門拿著盒子,坐在院子乘涼的高家人都盯著他手裏的盒子,“梨花拿的啥啊?”


    說話的是高家大媳婦,一向喜歡占便宜。


    “兩塊肥皂,我弟給我們姐妹三一人送了兩塊洗衣服的肥皂,還有一個小盒子,讓我們姐妹三以後把他大外甥的衣服洗的幹幹淨淨,以後進城玩也體麵點。”


    孩子們早就被整上炕睡覺,要鬧也是在炕上鬧,看不到外麵的一幕。


    高峰站起來,提著板凳跟著媳婦兒身後進屋。


    高大嫂在身後嘲笑著說,“老三得多怕三弟妹,剛迴來就屁顛屁顛的跟著進去。”


    “閉嘴,我兒子啥時候進屋為啥進屋還得和你說啊,小叔子的事,你一個做大嫂的管啥管,閑的吧,既然閑,家裏三天的家務活你全包了。”高家婆婆雖然覺得自己老三慫,可隻能自己說,別人可不能說,要不罵死你。


    “娘,您不能這麽偏心,啥都偏著老三家。我男人也是您兒子不是?”


    “我啥時候偏老三家,還不是你一張破嘴,管小叔子的家事,不是閑的事啥。你還有力氣爭,看來力氣使不完,那就再多包家裏的家務活幾天,我看十天蠻好,包十天。”


    她是婆婆,說話就得一言九鼎,要不下麵的兒媳婦哪會聽話。


    老二家的老四家的,都捂嘴在自家男人身後樂,活該,真以為自己是大嫂就能管全家,啥事都要過問,以前她們從娘家迴來或者娘家來人後,她恨不得衝進屋檢查檢查。


    遇到沈梨花嗆死她,以前沈梨花就不理她,現在人家兄弟出息了,更不會理她。


    屋內,沈梨花和高峰坐在炕上,小聲的說著話,各家的衣服都是各自洗,就是爹娘的衣服也不用她們做兒媳婦的洗,是婆婆自己洗。


    沈梨花拿著一塊肥皂遞給男人,“給娘送過去,告訴娘中間切開,用長肥皂劃不來,切開用才劃算。”


    “你去送唄。”


    “你去,你是兒子,娘最願意的就是自己兒子孝順,快去。”


    沈梨花把肥皂塞給男人,自己轉身把肥皂收起來,今晚不需要用香皂,還是明天再用。


    她不給婆婆用有點說不過去,自家婆婆算是好說話的,至少對她是如此。


    高家的小風波還沒有刮起,就被高母第一時間一把掐滅。


    在屋外做的高母,一會兒就等到了三兒的孝心,拿出來一塊長肥皂,“娘,梨花說給您一塊,這玩意兒不好買,從中間切開再用,要不一長條用都沾水,不劃算。”


    出來時,高峰還帶出來兩塊糖,快速的剝開,給爹娘一人塞了一顆進嘴。


    “我也用用稀罕的肥皂,咱去供銷社買,可不好買,要票。還是清和有本事,能給家裏弄來肥皂。”


    “清和在城裏就惦記家裏,惦記他爹娘和幾個姐姐,還讓我們三家輪流把孩子送進去住上一個星期。”


    這是沈梨花迴來時父母說的,讓他們三家輪流送孩子去住,主要是家裏沒有地方住,要不也不會輪流送,可以一下子全送過去。


    “喲,清和小子不錯啊,送去讓孩子們見識見識也成。”


    高老爺子也難得說句話,他平時都是惜言如金。


    “等這兩天和大姐夫二姐夫商量商量再送,估計咱家的排最後。”


    “最後也沒啥,你小舅子不是偏心人,這碗水端的平。”


    “我知道,就是想著按照年齡也是我家排最後。”


    高峰是個明白人,這也沒啥,小舅子人明白著,讀過書的人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還偏心,分個三六九等。


    夜深時,長青村萬籟俱寂,黑夜籠罩著全村。一丁點聲音在黑夜都會被放大。


    月亮山的深處,有猛獸的吼叫聲,劃破夜空,傳了出來,隻是離長青村很遠,隻是無人能聽見。


    猛獸的吼叫無人察覺,那危險也無人察覺。


    市府一號家屬區,沈清和從外麵抱迴來一隻渾身髒兮兮的小狗(其實是從空間抱出來的狼狗崽子)。說是撿來的。


    父女心照不宣,彼此明白,小濤很喜歡,星期天纏著爸爸給黑子(小狗)搭窩,一個大狗窩,說是以後長大了也能住,想的還挺長遠的。


    一家三口在屋簷中奮鬥,從外麵撿木板,狗窩要安置在屋簷下。


    不知道小濤還從哪兒撿來一塊大的木板,沈清和負責訂好。


    一家三口釘狗窩時,沈桃花孫大可夫妻帶著家裏的三個孩子已經到家屬區外麵,門衛室的剛叔喊人,“小沈,外麵有人找,說是你家大姐夫妻兩還帶著孩子來的。”


    “哦,馬上過來。”


    剛叔隻是站在遠處喊,人還瞟著他的門衛室。


    “小濤,婷婷,快洗手,先不弄了,下午爹再給你們弄。”


    “爹,我們也一起去。”兩小抓住爹的衣服。


    “行啊,洗手一起去接你大姑他們。”


    兩個孩子洗手時,沈清和趁機在廚房的兩個糧食缸內又加了不少糧食,全部裝滿,還放了不少,,以及一條魚,一條肉,早上吃過早飯買菜迴來,兒子就沒有進過廚房,也沒有看到他買的菜,閨女都不用隱瞞。還會幫著他遮掩,有人幫忙遮掩,真好。


    父子三小跑到門口,孫大可和剛叔正聊著,剛叔那是大誇特誇沈清和,做的菜如何如何的好吃,在市府有多受歡迎。


    孫大可夫妻倆聽的很蒙圈,自家弟弟(妻弟)還真有做廚子的天賦不成,以前也沒有做過幾次也呀。


    孫勇,孫波,孫麗兄妹三就不一樣了,舅舅做飯好吃可是好事,小孩子哪有不愛吃的。


    不是吃貨也愛吃好吃的,如今的好吃的太少太少,孩子們稍稍吃點好吃的,就覺得是人間美味。


    “大姐,大姐夫,走,咱們迴家。”


    不抽煙的他還給坐在門衛室的剛叔遞了一支煙,“剛叔,我大姐大姐夫來送孩子,我讓家裏三個姐姐輪流送孩子們來住一個星期。”


    “知道知道,走吧。”剛叔聞聞煙,揮手讓沈清和帶著人迴去。


    最近沈清和可是折騰過,家裏三張床在窗邊並排擺著,兩個孩子的床是合攏的,可以睡三個孩子,沙發打開可以睡兩個孩子,房間放了晚上放小冰晶不熱不冷,溫度適宜。


    也不拍他們擠在一起睡的安穩,沙發原本就是可以打開睡的,他在廢品收購站買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下。


    幾個孩子已經飛跑進去,小濤拉著大表哥的手,在前麵嚷嚷,“勇哥,我爸撿迴來一隻小狗,我們正在給它做狗窩,等下午,我帶你們出去玩。”


    沈婷婷拉著孫麗的手,小表姐也就大他兩歲不到,“麗姐,明天我帶你去逛街。”


    孫麗膽子也大,一點也不怵,進城了很多孩子都有些膽小陌生,可她大大咧咧的應下,“好,去哪兒逛街,能撿破爛賣錢嗎?”


    “啊,撿破爛賣錢幹啥?”


    “掙錢讀書,開學時我也要去讀書。”


    孫麗也要去讀書,她想讀書。


    “那行,我先帶你逛街,然後咱再去撿破爛賣錢。”


    沈婷婷也不糾結,撿破爛賣就撿唄,她也沒有幹過,也許很有意思也說不定。


    坐在沙發上,幾個孩子稀奇半天,沈清和與姐姐姐夫在家裏參觀參觀,他們還是第一次來,之前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看。


    在衛生間,沈桃花嘖嘖嘖稱奇,“這也弄的太好了,一點味兒也沒有,看看還有窗戶。”


    手也在牆壁上摸摸,恨不得在地下也摸摸。


    “大姐,以後咱家越來越好。這不算什麽。”


    “這樣就不錯了,再好,俺可不敢想。”


    孫大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小舅子的日子過好了,看看廚房掛的,他知道那些野兔野雞估計是他自己獵的,城裏背後也是月亮山的一段。


    不用迴村,人家也能弄到吃的,雖說受傷還沒有好全,可是獵點野兔野雞,還是沒有問題的。


    自家的孩子也一個星期去一次老丈人家打牙祭,他知道老丈人不給幾個閨女家裏送肉的原因,不敢送啊。人多嘴雜。


    大部分都是小舅子尋摸迴去的肉,老丈人從幾年前就不再進山打獵,偶爾會在外圍設陷阱獵小的,別的他不會再打獵,就是村裏的秋獵,他也不參加。


    他猜想肯定是遇到過什麽事,老丈人才如此的。


    老丈人家的底子不錯,早些年打獵賣了不少錢,一九五六年前,公私還沒有合營之前,是可以允許買賣,農民賣糧食賣菜賣獵物賣藥材都是可以的。


    那時候老丈人集聚了不少錢財,他知道兩個連襟估計也知道,他們三人娶媳婦兒送的彩禮錢全部原封不動的做嫁妝送了迴來,老丈人還給了壓箱底的錢。是給他閨女們的。


    這事也就是他們三個女婿知道,可不會告訴家裏其他人。


    後來公私合營以後,小舅子也沒有少賣獵物,悄摸的。


    私人打獵現在禁止不嚴,打獵隻要不換錢也沒啥,自家留著吃,誰也管不了。隻是現在大家都餓的慌,到處缺糧食。私下打獵就變得有些高調,怕被人按上啥罪名告嘍。


    全村那麽多戶人家,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男人會打獵。


    上午十一點,姐弟倆在廚房做飯,沈桃花來的時候自己帶了糧食還有兩大包自家種的蔬菜。


    蔬菜沈清和收了,糧食他不會收,他讓外甥們來玩,一是自己進城搬家了,讓孩子們來認認門,玩幾天。


    二是,他給孩子們補補,也給他們調養下身體,餓了兩年多,身體肯定餓出來不少毛病,他借這個機會,給他們好好養養身體。


    廚房裏,沈清和切肉,打算做個紅燒肉,再做個排骨燉豆角。其餘的都是炒蔬菜,拍黃瓜。


    中午關著廚房門做菜,香味一點也沒有散出去,飯桌上一大盆排骨燉豆角,一大盆紅燒肉,還有蔬菜也是大份量的,魚打算晚上再做。


    孫大可心中是暖的,小舅子真是用了心,就是他自己的親弟弟要是進了城也不會如此招待他和孩子們。


    吃飯的時候,沈清和還從櫃子裏拿出來一瓶酒,“大姐夫,整點?”


    “那必須的。”多久沒有喝到過酒了,看那瓶子估計不便宜。


    兩人一人一個酒杯,坐在一起喝酒,沈清和還特意炒了花生,這可是下酒菜。


    油滋滋的花生,孩子們也喜歡吃,一般都是吃完飯以後,用勺子舀兩勺在碗裏單獨吃,或者放在手心,不過如今缺油的時代,不會放在手心。


    主食是二合麵饅頭,夾點酸黃瓜放在中間,味道賊好。


    姐夫和小舅子哥倆好,喝著美酒,吃著好菜,說著村裏的事情和家裏的事情。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大姐夫是家中的長子,是不可能提分家的,日子也是過得難受。


    沈清和是獨子,他能理解大姐夫,但也不好說什麽。


    “大姐夫,別的我也勸不了,但是家裏的孩子們必須都要上學,你沒事也跟我二姐夫三姐夫他們好好說道說道,咱家的孩子都要上學,至少要讀到高中。


    隻要他們讀了書,以後咱國家會越來越好,越來越重視人才,等國家真正走上正軌變好的時候,他們再去讀書來不及,趁現在年紀小,都讀書。


    進城讀初中高中就住家裏,讀完初高中才有進城招工的機會。”


    “我知道,一定都讓他們讀書,麗麗九月份也去讀書。咱家的孩子都讀書。”


    孫大可知道小舅子說的對,不管能不能進城工作,讀書也比不讀書的好,讀過書的人大部分是明理的。


    他不指望孩子們以後都能進城工作,至少讀書以後能明理。不做那糊塗人就行。


    “我也努力工作攢錢,以後在城裏換座大房子住。”


    “好,等你換了大房子,我和你大姐得空了,來住上一晚。”


    “行。”


    中午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夫妻兩走路迴村的,迴到家裏聽著弟弟弟妹們吵架,夫妻兩明白,是因為他們早上走的時候帶走了孩子們的口糧。


    家裏此時鬧,還不是知道他們這時候到家,故意鬧給他看的。


    真是一群蠢貨。


    夫妻兩相攜走進院子,把一袋子口糧放在地上,“別吵了,早上帶走的口糧全在這兒,一點兒也沒少,清和是個好的,時刻記得家裏的姐姐姐夫外甥們。


    他說了,既然讓孩子們去住,就沒有想過讓咱帶口糧。


    多的給不起,但是幾個外甥輪流住七天的口糧他還是能省出來的。


    他也剛上班幾個月,每個月都省點,早就把幾個孩子的口糧省了出來。”


    孫大可真是很無奈,這都是自己的親人,要說起來比小舅子可親多了。親親的弟弟,一個娘的肚子裏爬出來的,怎麽就這樣式的。


    被另外四個兒子鬧的心慌的孫父孫母也傷心,他們並沒有多給三個孫子孫女的口糧,他們不進城的話,也是那麽多。


    進城去住幾天,當然要以防萬一自己帶口糧,他們哪兒偏心了,雖然看重老大,可在這事上,天地良心,他們真沒有偏心。


    家裏有多少糧食,就是猜都能猜到,哪會給他們多帶。


    小袋子一點點,他們都覺得不好意思,帶那麽點去,人家沈家小子還不知道咋說他們孫家摳呢。


    二老也傷了心,氣的都抹眼淚,孫母說話都帶著哭音兒。擦眼淚用手背胡亂擦幾下,動作很豪放,一點也不斯文。


    孫父可能是想開了,也抹抹眼淚兒,兩眼紅通通的,左手胡亂抹了幾下眼角,“你們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心裏也就沒沒有了大家,有了小心思。


    既然說我和你娘偏心,在家裏吵著鬧著,沒啥意思,分家吧。


    老大,你去請支書,大隊長他們來,還有你二叔老叔他們一起來,咱家把家分了。


    分完家,你們就知道我和你娘有沒有偏心。”


    老爺子神色頹廢,整個人瞬間老了很多,精氣神一下子矮下去一截。


    孫大可不好受,但是分家好,他轉身離開,出去請人。


    爹娘肯定是跟著他,他是老大,在村裏是會計,日子肯定比那幾個白眼狼好過。


    孫家其餘四個兒子兒媳全部喜上眉梢,分家好啊,分家以後掙的糧食工錢都是自己的。


    別一大家子攪和在一起的日子好過。今天鬧一場,居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二可,三可,四可,五可,兄弟四個對父母有那麽一丁點的愧疚,但是喜悅多過愧疚,他們的喜,反襯著兩位老人的苦。


    養了幾個白眼狼,真是不知道百年之後和祖宗們怎麽交代,說自己沒教育好他們,全養成了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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