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行善積德,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她這樣的人,從本心出發,沒有雜心,也沒有想過讓誰迴報,也沒有想過雜七雜八的。


    到了閻王殿就是閻王爺也得對她尊敬有加,功德金光籠罩著全身,靈魂都是金色的。


    誰敢得罪她,她的願望就是:救活爸爸,遠離黑心的媽媽,延長爺奶的壽命,不讓他們傷心,也幫助哥哥把日子過好。


    真是善人,願望中都沒有自己,隻有別人,卻絲毫不提她以前的丈夫和兩個孩子。


    雖然原身當初愚孝了一些,但是沒有掏空家裏去愚孝,在普通孝子上更孝順一些,更多渴望母親的親近和情義,被哄騙了。


    她沒有虧待過孩子們,對丈夫有所虧待,隻是孩子們的所做所為,卻讓她寒心。


    願望中沒有他們也實屬正常。


    老實歸老實又不傻,她隻是在親情母愛上有些傻,別的地方又不傻。


    沈婷婷穿過來,打算下午或者晚上幫忙治傷,沒想到爸爸也來了,現在都不用她治,以後的事情父女倆聯手,沒有啥過不去的火焰山。


    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不知不覺眼睛開始打架,慢慢的也睡著了。


    一覺睡到吃晚飯時,父女倆,不,全家才醒來起身。


    原本要斷糧的家裏,也因為之前救的那人在第二天打聽找到自家送來幾十斤糧食,包括細糧,還有油鹽,以及肉,雞,有了吃的。


    沈母醒來以後,瞅外麵天色已經黑下來,趕緊攏好頭發,下炕做飯。


    天色還沒有完全黑,晚上簡單做一點,隻有沈清和是吃的細麵粉做的麵疙瘩,其餘的二老二小,都是大碴子粥。


    天已經黑下來,沈清和也沒有矯情推辭,慢慢的吃下疙瘩湯。


    有什麽等過幾天再說,醫生說了他的身體就是好了,也傷了身體,不適合做重體力活。


    以後他好了以後,也得裝虛弱。要不說不過去啊。村裏給他安排活,也得安排輕鬆活,這個好,他又不缺吃的,也可以休息。


    幾天以後,牛新蘭才迴來,隻是迴來後的她,在家裏不做飯不做事,作的很。


    她那樣,讓婷婷想起來自己的親媽,一樣的人。一樣的混蛋。


    她謹記爸爸說的話,不能衝動,不能說她勾搭上了野男人,在這樣的年代生母是破鞋,對她和哥哥不好,以後說不定會給她重新劃成分,讓沈婷婷很是鬱悶。


    她也有原身的前世記憶,也知道不能莽撞。


    牛新蘭不知道她迴來這幾天,不知不覺已經中招,以後無法生孩子。


    沒幾天的時間,沈清和拖著受傷的身體,去到鄉裏和牛新蘭離婚了。他們結婚的時候,正是工作組下村宣傳的時候,他們兩是領了結婚證的。


    有證的,那離婚必須去鄉裏領離婚證。


    離婚的理由很簡單:自己受了重傷,以後無法養家也無法那啥。想了好些天,才決定離婚的,不能耽擱前妻不是。


    無論是村裏還是鄉裏,知道的人都豎起大拇指誇讚沈四,為人好。私底下也有人說牛新蘭,不安分,不那個能死啊。當然說這話的人少,畢竟沈四不隻是那個啥,還有重傷,沒看到走不了幾步路嗎?去鄉裏不遠都要坐牛車。


    沈清和得了一波美名,離婚以後,牛新蘭走的瀟灑,牛家人也知道牛新蘭早就勾搭上了上張大強,牛家人多歡喜啊。


    張大偉城裏的姑媽給他弄進廠裏做臨時工,不出意外肯定能轉正。


    現在是困難時期,北旱南澇,他們這裏是缺雨水缺的心慌,早不久下了兩年多來第一場雨水。


    可是都知道饑荒要緩解至少要等到秋收,前提是雨能一直下,保證今年豐收。


    隻是想著也難,就下了一場小雨,然後沒有下文。


    月亮山周圍的村子,靠著那月亮湖勉強熬到現在。周圍村落的人,真沒有什麽人餓死,勉強把日子糊過去了。


    雖沒有餓死幾個人,但日子也是很差,差的一塌糊塗。能吃個半飽的人家都很少。


    日子就這麽熬著,牛家人想著閨女勾搭上張大強是好事,以後說不定還能幫襯自家。


    離婚的事情,男女雙方你情我願,長青村的人議論了好一陣子。


    最真實的理由,隻有沈家五人知道,就是三位姐姐也不知道。


    沈清和沒有瞞著二老和兒子沈濤,前世孩子的結局,他一定要從源頭預防。


    什麽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不說這些,那是對於愛孩子的母親,牛新蘭是愛孩子的人嗎?不是。那他沒有必要為她遮掩,他早就在離婚第三天,就進城讓張大強絕了生育,以後他們倆報團取暖。


    在家養傷的沈清和,也沒有閑著,總是用半夜的時間進城,利用淩晨四五點的機會,在黑市搗鼓。


    賺了不少錢,隻是不好拿出來。


    十多天的時間,沈清和的身體慢慢的“好了”不少,還不能做事,沈清和特意去到生產隊開了一張一個月的證明。


    他是打著進城找同學找事做的幌子,大隊長,支書也是明白。沈四以後的身體肯定不適合幹重活,在農村幹不了重活,就是不鬧饑荒,家裏也會饑荒。


    兩位大佬大手一揮,沒事,半個月的證明改成了一個月,慢慢找,不急。


    有了證明,沈清和可以浪啊,盡情的浪,留在城裏過夜都成,他有外出證明。


    白天在市裏是不需要證明的,隻是晚上住宿招待所需要。


    白天備著份也是好的,萬一遇到人查,也不怕啥。


    新德市離長青村不遠,就二十裏路。


    十來天的修煉,沈清和可以一天跑無數個來迴。他是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高中好啊,招工是一個好機會。


    哪怕沒有城市戶口,高中畢業進城招工被招進去的比例也很高。


    早上,一家人喝著大碴子粥,就著野菜。外麵響起腳步聲,還不隻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是一群人的腳步聲,沈清和與沈婷婷都聽到了。


    兩人開始動了一下,後麵就沒有再動,隻是靜等著。


    有好事者快速跑進來,人還沒有進門就聽見了聲音,“七叔,家裏來且了。”


    那嗓門不像是沒有吃飽的人喊的,好家夥屋簷上的灰塵都給震下來,落在身上。


    “大憨的嗓門還是一樣亮堂。”沈父搖搖頭,也沒有應聲兒。隻是和家裏人嘀咕一句。


    隻是五人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剛收拾好就湧進來一群人,其中還有沈桃花夫妻倆,他們也是被人驚動跟著跑來的。


    “爹,娘,老四。”


    沈桃花是大姐,跟著來的路上就搞明白了,來的人是啥人,就是一個多月前被親弟救的那一家子。


    看看來的一家子,有老有小,再次拎著大包小包,那位被救的年輕人,進門就直奔沈清和,“謝謝大哥救了我。”


    一群人擠在沈家院,關家七八人被請進堂屋坐好,沈家堂屋大,不少人還坐在高門檻上,擠滿人,都盯著那大包小包。


    分賓主坐好,關家老爺子才說話,“真是對不住,之前是我家不懂事,我家大孫子被你家小子救了,他著急忙慌的送了點東西就以為可以了。


    沒良心的兔崽子,人家救了他的命,他不問問到底人咋樣?臭小子自己熬不住了,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才告訴家裏。


    今天我們帶著老大一家給您一家給賠罪。”


    老爺子背挺的直直的,坐姿一看就是部隊之人,或者曾經是軍人。


    “唉,這話怎麽說,能承認是我家老四救了他就行。


    別的我也不想再多說,你家孩子也沒有求著我家老四救他,是老四自己憨實。”


    這話有些嗆人也有些嘲意,關家人都聽出來了,臊的滿麵通紅。


    他們關家人被臭小子害慘了,一生累積的好名聲就壞在臭小子身上。


    他們也了解過了,知道沈清和因為救自家的孩子差點就死了,如今就是好了,以後也幹不了重活,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在農村幹不了重活,就賺不迴來工分。


    賺不到工分,怎麽養活孩子養活父母,害了人家一輩子啊。


    關家人三天前就知道了,這不既然上門來賠禮道歉,除了帶的一些物品,還得幫忙人家年輕人解決以後的生存問題。


    老爺子是老紅軍,家裏的三個兒子也在部隊,老大是調迴老家新德市。調迴來一年,家裏也算是過的安穩。


    誰知道自家的大孫子居然是個慫貨,居然辦這事,真是丟了老關家的臉。


    關雲東夫妻倆更是臊的不想說話,自己的慫貨真是……,讓他們夫妻倆沒臉。


    關雲東的妻子崔欣,也是軍人,是軍醫,還是一科主任。


    知道沈清和的情況後,也調閱了沈清和當時住院時的病曆,知道確實傷的重,就是好了以後身體看著沒事,其實傷了底子。


    需要將養幾年,隻是農家那有閑功夫將養幾年身體,將養幾年也隻是好一些。


    崔欣明白,就更不可能做忘恩負義的人,家裏人都想著幫忙給沈清和找份工作,肯定要是正式的。


    來的前兩天,家裏的親戚來家裏,說話時無意透露出來,說是市府食堂招人招的還是小食堂師傅,之前的老師傅是單身,沒有孩子,人已經老了,也做不動了。


    馬上要退休,讓後麵來的跟著學習三月,以後再掌勺。


    這機會好,崔欣把這事一說,親戚願意幫這忙,第二天就辦好這事。


    隻是當著滿院子的人,關家人可不會說這事。


    兩家人聊著時,關誠涎皮賴臉的湊到沈清和跟前兒,“哥,對不住,我真是嚇傻了,也不是不負責任。”


    “沒怪你,聽說了,你第二天天也送了東西過來,我知道那些東西比錢還管用。”


    沈清和也沒有和眼前十五郎當歲的孩子計較,肯定是從家裏跑出來的想上山撿漏的孩子。出了那麽大的事,不敢說,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前世關家人也在後麵來了,隻是原身那時候已經死了,關家人後麵一直有照顧原身的老父老母還有兩個孩子。


    一直到兩個孩子結婚,他們才脫手沒有照顧,被救的這孩子也悔過,也照顧過原身的一對兒女。


    關家人在那十年沒有出事,穩穩當當的度過了那十年。


    人家也算是有良心的人家,能怪誰,怪原身不自量力去救人,怪關誠,他隱瞞了一個多月。


    隱瞞不隱瞞前世的原身也救不迴來,後麵人家一家做的也不錯,還能說啥。


    關誠是做的不對,可是人也不是多壞,不管啥時候像關誠這樣的人都有不少,這樣的人不算壞人,也沒有自私透頂。後期知事以後也有很多人改好。


    他那樣一是因為年紀小,扛不了事。


    二是因為生活太過平順,沒有遇到過啥事,自己膽小害怕。


    沒一會兒沈梨花,沈杏花兩姐妹得到信,也匆匆趕來,梨花潑辣進門就開始趕人,“大爺大娘叔叔嬸子們,家裏有客人到,就不留大家坐,都迴吧,迴吧。”


    虎姑娘就是虎姑娘,進門就就趕人。


    “迴吧,梨花都開始趕俺們。”有大爺調侃沈梨花。


    “洪大爺,可不是趕大家,隻是人多鬧騰,我弟還沒有好全乎,吵不得。”


    沈梨花虎歸虎,還是知道為自己辯解兩句,話也說的好聽。


    很快的門檻上,院裏的人全散了,隻剩下兩家人。


    三姐妹搬著小板凳坐在堂屋,關家人早就送上了禮物,有給孩子們準備的舊衣服,還有兩套新衣服,自己嘴裏省出來的糧食還有錢,都在大包小包裏。


    當關雲東說工作的事以後,沈家二老不知道怎麽說。如果日子過得還行,他們不會要這份工作,隻是現在兒子幹不了重活,去市府做飯的工作就顯的更加需要,是迫切的需要。


    沈家人沉默了,不再說話,半晌之後,沈清和才說話,“謝謝,本來不該接受,隻是我現在的身體坐不了重活,隻能生受了這份工作。


    我一大男人不能讓爹娘養活,謝謝。”再次謝謝以後,沈清和沒有再說話。


    “不用謝謝,是我們對不住,我們準備這份工作也是想彌補您,因為您救關誠受傷不能幹重活。”


    關雲東那好意思讓人家謝謝自家,沒有自家的渾小子,沈清和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用沈清和操心,沈父在村裏開好證明,交給關家人,人家會安排好一切,包括一間宿舍,這些事不算濫用權利,他們本身也管不了市府,是托的親戚幫忙。


    關家人拿著證明離開沈家,沈桃花,沈杏花,沈梨花三姐妹替老四高興。


    大包小包,有三大包都是衣服,全家五口人都有,有舊的軍棉衣,三個大人都有,還有四季的單衣,也是部隊的舊衣服,以及一包孩子們穿的舊衣服,兩人各自還有兩套新衣服。


    還找到六百塊錢,是關家人特意留的,還有一封信。收了,既然送來了,就收著吧。


    不管對方是啥意思,收著關家人才安心。


    再說了沈清和也覺得自己應該要替原身收下。


    以後對方願意和他來往,他也不反對,不願意他也不會巴上去。


    兩包紅糖,兩包糖果,沈清和給三個姐姐分了一包糖果。


    “老四,別給,留著給濤子和婷婷吃。”沈桃花不管幾個孩子垂涎欲滴,流口水的樣子,推辭著。


    “大姐,二姐,三姐,我給外甥們的,你別廢話,也沒資格推辭。


    以後我在城裏上班,家裏你們和姐夫們多看顧些,等下半年我讓兩小的跟著我進城上學,家裏就隻有爹娘,你們跑勤一些,也不需要幹啥,就是多看看。”


    “老四,你不說我們也會照顧爹娘,你在城裏工作別擔心家裏。安心工作就是。”


    沈梨花和老四年齡隻相差兩歲,感情一直很好。


    “行,你有良心,等我住的寬裕些就接爹娘進城一起過。”


    沈父使勁擺擺手,說實話他覺得自己還有勁,剛五十歲,哪裏需要進城養老。


    再說了城裏人他也不認識,天天住著有啥意思,“不了,住的寬裕了我和你娘也不去,偶爾住住可以,長時間住那不成。”


    在座的孩子們也沒有多說這個話題,沈清和看著屋頂的茅草有些不適應,想到屋頂就說,“爹,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咱家的屋子蠻好,就是屋頂該換換,等忙完這陣,咱家的屋頂都換成瓦片。


    別貪便宜去咱公社買,去隔壁公社買。他們那的瓦片厚實結實一些。”


    “老四,這事我們幾個記在心裏,等忙完這陣就張羅。還是你三姐的那句話,你好好工作,家裏的事情別操心。”


    大姐父孫大可辦事穩重,是村裏的會計,兩位連襟也很服他,做事公平,公正,在村裏也是有口皆碑。


    “嗯。”


    這下都不用村裏的開的外出證明,也不用再找工作,有現成的。


    休息幾天後,星期六沈清和一個人進城,前去市府報道,先和師傅認識認識。


    星期一正式上班,在市府的大門口崔欣等在那兒。戶口還有工作手續已經辦好,陪伴他等待的就是在市府上班的親戚羅琦。


    “表姐,你真是啥都包了,隻差幫忙工作。”羅琦也是被表姐一家的行為驚到。


    “小琦,人家身體不好,我們不幫忙辦,誰幫忙辦。那家人真不錯,不是得寸進尺的人。”


    崔欣是請假出來的,兩人說話時,沈清和正好下車,有公交車一直到市府前。


    坐班車進城,然後再轉公交車。


    “崔同誌,耽擱您上班了。”不管怎樣,沈清和的態度極好,也不挾恩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不耽擱,小沈給你介紹下,羅琦我表弟,也在市府上班,是辦公室主任。”


    “羅主任您好,以後請多多關照。”


    “小沈同誌,不用客氣,你救了我大外甥,也是自家人,以後有困難到二樓最裏麵的那間辦公室找我就是。”


    羅琦客氣禮貌,笑容可掬,辦公室主任就得是這樣的,市府大總管。不管咋樣,態度是好的。


    沈清和沒有把這話放在心裏,人家也就是客氣客氣。


    說完,三人進到市府,先是報道,工作證什麽的,全部做好,手續也早就辦好,今天就是來報道。


    行李被放在一樓一間辦公室,然後被羅主任領到二樓報道,再帶著他去到宿舍放行李。


    市府的單身宿舍不用爭搶,至少現在不用,他一來就分配到市府旁邊的一個院子,裏麵是市府的家屬區。


    他住在前麵的一排磚瓦平房,前麵兩排是磚瓦平房,後麵是三層小樓的住宅,老長一排,一共有幾棟。


    沈清和是第二排的最後一間,和圍牆之間有兩米多的距離。


    房屋有三十幾平,是個大通間。裏麵有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兩把椅子,一個吃飯桌,一個煤爐,一個冬天能溫暖全屋的鐵皮爐。屋子不是南北朝向,樓房才是,但是前後的玻璃窗,讓屋內足夠明亮。


    全是舊的,這些家具是要付租金的,每個月都要付。


    放好行李,來不及收拾,就去了食堂,先去和要退休的老師傅熊師傅見麵。


    一切辦好,沈清和送走羅琦和崔欣,自己挽起袖子開始端水擦拭全屋的家具,打掃衛生。


    半天時間不到,沈清和就弄好一切。以後他要在新家和圍牆之間的縫隙搭出來一個小廚房,一個小的洗澡間,還可以上廁所,自己挖廁所的事情,也不是不會。


    一塊空地有兩米寬,有七米深,剛好前麵三米做廚房,中間一米隔開放洗澡盆(桶),後麵做廁所,洗澡間。


    隻需要後麵砌兩米寬,三米高的牆就成,前麵要開個門,從圍牆上搭木板,再裏麵的屋頂鋪東西就行。


    破轉頭慢慢撿,也不需要他一兩天弄好。


    鋪好床,沈清和發火把爐子燃起來,這些煤球是他本月的,是羅主任用他的供應本把本月需要的東西給他領了來,不包括糧食,他最近在食堂吃。


    沈清和提來一壺水燒著,鎖好門,走了出去。


    家裏還需要添置東西,水缸得有,還有熱水壺,洗臉架,水桶,臉盆,洗澡盆,窗簾等物品都是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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