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上班,到晚上十二點。都是八個小時,他覺得蠻好。


    沈清和推門進去,沒有幾個男的進去報名。他大大方方的報名,他力氣大,但是長得不錯,收拾一下還是帥氣的小夥子。


    在夜場上班,有工資還有小費,收入不錯,比打苦工要強。


    他目前就是要些明麵上的收入還有別人算不出來的收入。小費多少,自己不說,別人也不會知道。


    招人的申經理,盯著沈清和說,“好了,拿著這塊牌子,三天後來上班,報上你的名字就行。”


    “哎,知道了,謝謝申經理提點。”沈清和對著申經理笑著說道。


    “準時來,可別遲到。”申經理看沈清還知道感謝,又多提點了一句。


    “哎,保證不遲到。”


    拿著報名成功發給他的小木牌,沈清和隨手放進空間,然後拎著奶糖,還有自己準備的舊棉衣,前世在六十年代,舊棉衣他有好幾件,也適合現在穿。


    拿迴去就說在二手衣店買的,還有舊棉鞋,至少爹和他穿的不用花錢再買。


    娘和妻子的,過幾天再買吧,等有了小費再說,這幾天她們可以穿自己的和爹的,也不會凍著她們。


    花一毛錢買了十個肉包子,拎著迴去。油汪汪的大肉包,聞著味道就不錯。


    迴到家裏,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


    “小魚兒,你爺呢?”小魚兒穿的厚厚的,在院子內和丁軍家的小子丁林一起玩鬧,兩個年歲差不多的孩子,已經熟悉了,玩的不錯。


    “爹,林子這是我爹。可喜歡我了。”小魚兒拉著沈清和的衣服角,找丁林顯擺嘚瑟著。


    “我爹也可好了,也喜歡我。”小林子也不甘示弱,挺起小胸脯,說道。


    “我爹好,我爹說我是他的心頭肉。”小魚兒立即反擊,表示自己爹最好,最疼自己。


    小林子不明白了,嘀咕著,心頭肉是什麽,好吃嗎?


    站在一邊被兒子拉著的沈清和,一臉的黑線,心頭肉不好吃,臭小子好蠢。


    兩個孩子分開,沈清和拉著兒子進家門,臭小子現在能耐了,還知道顯擺。


    兒子腦袋上的枯黃的頭發,看著讓人心煩,要不是到了冬天,他準給他剃個光頭。


    不過兒子有帽子,都是孩子他娘給做的,逃荒的路上有風,兩個孩子都戴著帽子。


    堂屋放了一張木榻,曲彩霞鋪上最舊的一床被子,和婆婆坐在木榻上帶著小閨女一起做衣服,小閨女玩的累了,就靠著她的腿睡著了,給閨女蓋上厚實的被子,婆媳倆有說有笑,現在的日子可比一起逃荒出來的老鄉們好過多了。


    他們都停留在澤縣附近的鄉下一個廢舊的村落。


    以後咋樣,她們婦道人家不敢說大話,但是不會比他們差。隻能是比他們好,兒子(丈夫)說這裏是全華夏最繁華的城市。


    想到和兒他爹說的,來到滬海,他們老沈家這就算是光宗耀祖了。


    對新生活,婆媳倆都有無限的期許。


    “夜滬海”是法租界最有名的夜場,當然這個時代不會稱唿為夜場。是沈清和想區別於這個時代自己用的現代的名字。


    收拾的人模狗樣的沈清和,來到夜滬海上班,已經一個星期,混的如魚得水。


    下午三點半,沈清和晃悠著來到夜場後台,和幾位新同事在後台打屁瞎聊。都是最近招進來的幾位小夥子,有一兩位口舌花花,忒能說。


    “沈哥,昨晚你收了不少小費吧?”比沈清和小兩歲多薑萊,一副賤賤的樣子,說話時眼睛眨啊眨。


    翹著二郎腿,遞給薑萊一個生煎包,“吃吧,小費又不能發財,我還要養家。”


    “小費不比咱的工資低,多賺點總沒差。”薑萊接過生煎包,啊嗚一口咬掉半個,吃的心滿意足。


    上班一個星期,他已經變成了沈清和的跟班小弟,還是死忠粉的那種。


    每天都屁顛屁顛的跟在沈清和身邊,他們的工作也不是很輕鬆,還有上班第二天,他就被人欺負還是沈清和幫的他。


    為此,他現在一心跟著沈清和,兩人家裏住的也不遠。下班還能一起迴家,相互有個伴。


    “嗯,吃完咱們去前麵看看。”每天沈清和都會在上班前,去前麵看看。


    “好嘞,沈哥,我吃好了。”薑萊學著沈清和,擦擦手。然後跟著沈清和身邊。


    前麵已經布置好,沈清和隻是隨意的走走看看,每一個座位都瞄上一眼。


    習慣性的記住位置,有時候一些位置會移動,因為有特意布置大位置給提前預定的客人。


    今夜的夜滬海,又是一個奢靡,臭氣熏天的夜晚,一些白天看不到的人,陸續登場。


    沈清和手舉著托盤,給七號桌的客人送上他們點的酒水和果盤。


    笑眯眯的收下一筆不菲的小費,七號桌的客人也是夜滬海的常客,出手大方,給小費時總是喜歡帶著一絲憐憫,還有一絲驕傲得意。


    這樣的人不太壞,隻是喜歡顯擺。


    沈清和不卑不亢,溫和的笑著,大大方方的收下小費,他不覺得丟人,反而很喜歡別人給他小費。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錢,放至自己的褲袋中。


    夜場,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黑與白在這裏沒有明顯的分界點。隨時都有可能相互交換顏色,也有可能中和一下顏色。


    才短短的一個星期,沈清和已經看到不少私下的交易。當然,這些與他沒有什麽關係,前幾天他已經被時空中介警告,不允許太過插手此方世界的戰.爭,不許他用時空超市倒賣軍.火。


    沈清和鬱悶了兩天,才放開此事。不過還是有空子可以鑽,具體實施,也得等以後再試。


    確實,不能胡亂插手,有時候軟趴了千年的民族,不狠狠吸取教訓,很可能支撐不起一個民族的未來。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和幫忙,讓曆史改變的太甚,不比上個世界,即使沒有他,世界的走向依然會是朝著高科技上麵邁進,他和時空超市的出現沒有改變戰.爭.格局。隻是加速了高科技的進展,不算是跨過不應該跨過的規則。


    也沒有為此影響華夏的戰.爭,他算是在規則邊緣踩線,沒有太過突破規則。


    其實,沈清和有點明白了,不能用時空超市的超時代高科技武.器,去收割人命。隻能震懾,不能危害。隻要不動用大批量的超時代武.器,自用備上一點,也沒有多少問題。還有小範圍的使用,用來自衛卻又可以,他的命是每一個小時空,都要保護的。


    中介不允許他破壞此方世界說穩定性。


    想來也是,即使要改變格局,也不是他能做的,隻有男主女主才能做。


    累了一晚上,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到了下班時間,沈清和換好衣服,拿著常備雨傘,叫上薑萊兩人一起走迴家。


    “鬼天氣,又要下雨了。”


    薑萊攏緊厚厚的棉衣,低聲詛罵,他們這些上夜班的,最怕大雨天氣,晚上迴去不好走。


    “冬天出門都要帶把雨傘。”沈清和又一次提醒著薑萊。


    “帶帶帶,明天一定帶,不帶都不行。”薑萊咕囔著。


    天氣,不是很好,夜場的生意多少有些低迷。


    很多有錢人,有車也不願意在大雨天氣出門應酬交際。


    轉眼間,沈清和在夜滬海工作已經有大半年,沈清和打算做到年底就辭工。


    他已經完成了原始資本的積累,至少在很多人看來,沈清和賺了不少,他很會說話,性子也好,很受客人的喜歡。


    每天晚上,他收到的小費最多,具體有多少,卻沒有人知道。


    以後拿出來一兩樣不可思議的好東西,也有借口。夜場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在這裏什麽人沒有,沈清和可以接觸到的人各個層麵都有,什麽國家的人都有。


    隱藏身份的人,也是比比皆是。他能得到一兩樣好東西,也是說的過去。還有他也有可能撈偏門賺到不少錢。這些查無可查,沒有人能查出來。


    在法租界一些法國人居住的附近,沈清和沒有告訴家裏任何一個人,買了一座帶小院的三層小樓,說是三層不正確,準確的說是兩層半。在裏弄靠近街口的第一家,宜興裏弄,是新式的花園裏弄。


    沈清和買下來第一家,也是因為以後方便,幽深的裏弄到了後世,很不方便,弄堂小道狹窄,進出麻煩,特別是有車以後,更是麻煩。


    房子買的比周圍的房子都便宜,是一位客人介紹的。


    至於房價便宜的原因是,房子的前兩任主人,在房子裝修好以後,住進來沒有一年,家裏接連出事,還有他的生意也是接連出事,信奉風水的前任主人。一點也不想再要這套房子,隻能轉手,可他周圍的朋友都是小有資產的生意人,多少都知道他家發生了什麽事。


    有一些人不太信這個,可架不住這家夥家裏發生的事情太詭異。他們就是不信,也不敢下手買,最後隻能便宜了沈清和。


    價格真是便宜,便宜到沈清和都不敢相信。


    等所有的手續辦好,房子歸屬到他名下以後,夜場才有幾人知道。


    都說他撿了便宜,對於窮人來說,不吉利又咋了,買來不住,租出去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們有心買也買不了,錢不夠。


    最近白天,沈清和都去新房子悄悄的二次裝修,他裝修的地方就是三層樓的衛浴,廚房還有地下密室,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密室。三樓也有加高不少。


    至於以後有沒有用,他不知道,但是有備無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需要了。


    等密室弄好,上麵的裝修還要恢複過來。讓人看不出來底下是動過的。


    三層樓的房子,三樓的隔熱和防水問題,一定要處理好。掀掉瓦片,四周的牆都要加高,這些活,原身在農村的時候就會做。


    瓦片要粘連好,不留縫隙,沈清和從時空超市買來和自家屋頂上顏色樣子差不多的瓦片,全部換上他新買的瓦片,既能隔熱又能防水。還有特別結實,隻要不是炸.彈來炸,幾十年上百年都不用換瓦片。


    一個人每天,都在新家忙碌。從地上爬上來,沈清和隨意灌了幾口水,吃了兩個燒餅。


    午飯就這麽對付著吃了,占地麵積兩百多平的一樓,有兩個臥室,還有一個大書房,還有一個儲藏室,廚房一共兩個,有土灶,有鑲嵌好的煤爐,一個雜物房放已經放進去不少的煤球,還有一些幹柴。


    家具什麽的,都是九成新,前任主人一樣家具都沒有帶走。在他看來,這棟房子的東西都帶著晦氣。


    沈清和不嫌棄,還很喜歡,有紅米家具,家具款式都偏西方款式。


    家裏的衛浴室,都改造完畢,每層樓現在都有兩個衛浴室,每層樓的陽台都是用鋼化玻璃裝好的。


    推開陽台的玻璃,風前後貫穿,南北通透的戶型就是這點好。住在裏麵很是舒服,鄰居們看到的就是,新鄰居家的陽台被封閉起來。


    其餘,他們感受不到有什麽改動。


    到了兩點半,該去上班,沈清和離開新家,隔壁鄰居剛好也出門,看見沈清和,老人笑眯眯的打招唿,“小沈這是要走。”


    “高大爺,我去上班。明天見。”


    隔壁彭家人不錯,每次見到沈清和都笑眯眯的打招唿,據說高家大兒子在外地做生意,至於到底是不是,沈清和也不清楚,人家這麽一說他就隨意聽聽。


    “去吧。”高大爺揮揮手,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沈清和知道高大爺是去中間一戶人家家裏下棋。


    背對著沈清和走到裏弄深處的高大爺,不再是那個笑眯眯的五十左右的半百老人。


    一臉嚴肅的來到進到一戶人家,表麵上還是笑眯眯的,隻是進門以後,卻不再是笑眯眯的。


    好不容易趕走隔壁一家人,沒想到這麽快又來了一家人,mmp,真是見鬼了。


    好像自己是替新鄰居白做嫁衣,據說房價低的很,感覺是日.了.狗.了,做了一年的白工。


    沈清和對於隔壁鄰居的變臉大戲還有憤恨一點也不知道。


    即使知道,他也不怕。如果真的威脅到他,送他去天堂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自己有粗壯的金手指,搞定他還是可以的。


    十一月的滬海,天氣已經變涼,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


    晚上下班,穿著厚厚的外套,和薑萊走在裏弄的石板小路上。


    布鞋踩踏在石板上,微弱的聲音傳遞在寂靜的夜裏。


    迴到家裏,妻子習慣的等待著,見到沈清和迴家,曲彩霞趕緊迎上來,“清哥,吃小餛飩還是麵條?”


    “麵條吧,放點蔬菜。爹今天幾點下的班?”


    沈父在家附近的一家富人家裏做雇工,打掃庭院衛生


    “四點多就迴家了。雇主家裏人都出門了,爹的事情做完和管事的說了一聲,就提前迴來了。”曲彩霞說著話,手邊的活計也沒有落下,麻利的在鍋裏下著麵條,還燙了一撮青菜。


    “天冷了,孩子們的衣服短了吧,明天沒事和帶著孩子們上街去買點布料,冬天的衣服要提前做出來。”


    “嗯,明天等你們上工以後,我和娘帶著魚兒和果兒也出去轉轉。”


    曲彩霞來了滬海快一年的時間,平常和院子內的鄰居還有隔壁的鄰居家聊聊天,她也知道不少滬海的事情,還有聽丈夫說的一些事。也知道滬海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座城市,她跟著丈夫練習普通話,還跟著隔壁的本地鄰居學一些滬海本地話。


    沈家一家六口,如今普通話都不錯,本地話也能聽懂,還能說幾句本地方言。糊弄唬弄外地人,家裏的生活過得好了,什麽事情也不用她操心。


    每天就是操持好家裏,管好老小就行。


    夜滬海,又是上班時間。


    休息時,羅輝他們幾個羨慕的說到,“真是羨慕你,買了大房子。我們幾個估計一輩子都買不起那麽大的房子。”


    沈清和吐完煙圈,再吸上一口,然後才說,“我家的新房子到底是怎麽迴事,哥幾個難道不知道,還有那房子便宜了一半不止,我就是先知道消息,下手為快,真要讓你們知道了,我能不能買到還是兩說。”


    說話的空隙,沈清和又吐了一個煙圈,“那房子以後住著是怎麽樣,天曉得。我就是貪便宜才買的。”


    “也是,你那房子據說鬧鬼還有誰住誰倒黴,我有那些錢估計也不想買,寧願買小點的房子,也不願意住你那大房子。”


    說話的是小路子,他家條件比在場的一般人都要好點。家裏也有房子。


    他說話經常不經大腦,人不壞,就是智商情商雙低,好在沈清和知道小路子不是故意的,也不打算計較。


    “對啊,那房子聽說很邪門,沈哥你還是得注意些。”邊上也有人勸沈清和多注意些。


    “知道,萬一到時候真的不對勁,就是割肉我也得賣掉。不過現在還沒有啥事,暫且先這麽著。”


    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大家又匆忙投入到工作中。


    不少人都暗地裏說,沈清和一定還在外麵做了一份工。他們白天都有時間,下午四點才上班。大把的時間,完全夠用。


    日複一日,重複著相同的工作,沈清和一個人折騰的新家已經全部弄好。


    三樓還用板子自己做了天花板,看著還不賴。


    最近進出都沒有看到隔壁的高大爺一家人,一家三口都不在家。


    早上,沈清和特意早起,他都好久沒有見到沈父,住在一個家裏,他晚睡晚起,收工的時候沈父已經入睡,起床的時候,沈父又去門上班去了。


    想見一麵都難,沈清和特意在沈父上班前就起床。沈父有早起的習慣,此時正坐在一邊望著外邊。


    沈清和在廚房拉著妻子還有娘一起來到堂屋,關上門。


    “和兒,這是要幹什麽?”沈母好很久沒有見到兒子如此,甚是不解。


    “爹,娘,霞妹,我現在說一件事,別罵我。”


    “說吧,肯定不說你。”沈父如今已經不管家,全是讓兒子自己管。


    他自己掙的工錢,兩口子自己存著,以後兒子錢不夠花的時候再拿出來。


    如今沈父也適應了大滬海的一切,沈家人不再是那裹著泥巴的土農民,以後沈家的子孫要在繁華都市闖蕩。也許老沈家的孩子以後世代會在滬海生活。


    “爹,娘,霞妹,前段時間我上班的夜場有位熟客,給我介紹了一套房子。因為前麵兩任房主家裏相繼出事,被認為不吉利,可是那價格卻是便宜到不敢相信,我就做主悄悄的買了下來,有些不習慣的地方,稍稍改了一下,現在已經全部改造好。我想著讓爹娘選個好日子,咱搬過去。”


    沈清和的話一出來,沈父眼睛瞪的大大,臭小子,買房子多大的事,對他們這樣的人家那是百年大計,居然說都不說,居然一個人做主買了


    沈母也是直接傻了,兒子真是長大了,一個人買房子,瞞的死緊,真是不知道說什麽。


    沈父雖然震驚,可是喜多於驚,他顫巍巍的問道,“和兒,房子咋樣,在哪兒?”


    他對房子真沒有多少要求,主要是不敢有什麽要求,去年還一無所有。如今哪敢有要求,有兩間瓦屋遮身就不錯了,那還有更多的要求。


    “屋子很大,還有前麵的小院,上下三層。爹,要不你今天請假,我帶咱全家人都去看看,咋樣?”


    “我看行,你等等我,我去老板家裏請個假,去去就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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