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吻我!(7000+求月票)    “怎麽她走沒和你說?”景南城今天難得沒惡語相向,池雲夢心裏有些詫異,這太不像景南城一貫的作風。


    她沒心思去揣測他心裏在想什麽,隻是錦年走了?


    “她什麽時候走的?”


    “我不是她的管家,你想知道,可以去問門口那些服務員。”說罷,景南城把身前的垃圾桶,一腳踢開,挽著席思勤繼續往外走。


    “等一下!”池雲夢忽然叫住他們。


    景南城的腳步頓了頓,偏首,狐疑地看著她。隻見,池雲夢走到倒著的垃圾桶旁,她蹲下來,不知撿了什麽,便轉身走到他和席思勤身前。


    池雲夢一眼冷笑地看著席思勤,“席大明星,好心告訴你一句,樓下大廳,包括地下停車場現在都有無數記者守在那,如果你們不想被拍到什麽好看的畫麵,建議你們可以在我們酒店留宿一宿,不過,我們酒店的服務不是特別好,為了不讓你鬧出什麽私生子的醜聞,這個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好了。”


    說著,池雲夢在景南城和席思勤都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直接粗暴地扯開席思勤那低得不能再低的低胸禮裙的領口,把剛從垃圾桶裏撿到的一隻bi雲套直接扔了進去。


    動作完成得一氣嗬成,讓景南城和席思勤都始料未及,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池雲夢率先轉身離開。


    等她重新走進會場,隻聽到走廊外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啊........”


    那叫聲真真是慘烈,幸而會場的音樂聲不低,不然,整個會場的人聽到這聲慘叫,都會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麽好事。


    不過,即便場內這些貴賓沒有聽到,可在後台的那些工作人員還是聽到了席思勤這聲崩潰的尖叫,大家紛紛從工作間探出頭來。


    一時間,席思勤感覺自己就像個滑稽的小醜一般站在那,無比狼狽,又難堪。


    她環抱著自己的胸,極力往景南城懷裏靠去,想要躲開那些探究的目光。


    而景南城也沒料到池雲夢會來這一招,這會,被這麽多人看著,他想要抬手摟住席思勤,給她安慰,可手卻遲遲沒有勇氣抬起來。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並不想為自己添什麽不必要的麻煩,這些年,他雖然和席思勤在一起,但在外麵他們還是十分注意分寸的。


    現在網絡暴力這麽厲害,姑且不說席思勤身為公眾人物,真的一旦陷入出軌或者包養的醜聞裏,景氏勢必也會遭受牽連。


    景南城再怎麽自私,再怎麽混蛋,還不至於拿公司開玩笑。


    看到走廊上的席思勤和景南城,大家都驚了下。


    “咦,那不是席思勤和景總麽?”


    “還真是誒,他們怎麽那麽親密?還抱在了一起?”


    “該不是真如論壇裏那些八卦所說的,席思勤被景總包養了吧?”


    “看這樣子,估計八九不離十了,趕緊的,先拍下來,到時候把照片發論壇裏去。”一個女孩拿出手機作勢要把這一幕拍下來。


    因為隔著不遠的距離,他們這些話,景南城和席思勤一字不漏地全聽到了。


    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從席思勤的眼眶裏落了下來,她揪著景南城身上的西裝,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啜泣,“南城,快製止她們!”


    景南城迴神,咬了咬牙,顧不得安慰她,直接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去。


    那小姑娘嚇得手一抖,差點連手機都掉到地上。


    “誰要敢亂拍一張照片,我明天就讓她從這裏滾出去!”景南城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大家聽了他這幽冷的話語,別說拍照,刷地一下,集體鑽迴了工作間。


    人群散開,景南城才抬手摟住席思勤的肩膀,一邊安撫,一邊往外走,“好了,沒事了!”


    “南城,不能就這樣放過池雲夢這女人。”席思勤靠在景南城懷裏,紅著眼睛,看著他強調。


    五年前,在這裏她已經被她狠狠羞辱過一次了,那時候,她忍了,今天這件事,她絕對忍不了。


    現在那隻bi雲套還卡在了她的胸貼裏,一想起,是池雲夢剛從垃圾桶裏翻出來,席思勤就覺得惡心透了,她真恨不得,立馬就把自己身上這層皮都揭下來。


    景南城臉色難看得發緊,他沉著臉,沒說話,隻大步往前走著。


    見他沉默著,一語不發,席思勤心裏頓時就沒了底氣,她不知道,景南城到底有沒有聽到她的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見他這明顯動怒的臉色,她不敢再去和他說什麽。


    隻能,在心底暗自發誓,如果景南城不懲罰池雲夢,那麽,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


    池雲夢走進會場,聽到席思勤那聲慘叫,也沒再去理會,隻揚了揚唇,心情頗好,總算是替錦年出了一口惡氣。


    她穿過會場,直接走到正門,找到負責迎賓的同事,“艾艾,看到景太太了嗎?”


    “景氏那個景太太麽?”


    “對,就是她!”


    “她已經走了誒!”


    “走了?”池雲夢無比意外,原來景南城並沒有騙她,“那你知道她走了有多久了麽?”


    同事抬腕看了下時間,“大約有四五十分鍾了。”


    都離開這麽久了!


    “那她出來你知道她去哪了麽?”池雲夢問。


    “這我不知道,應該是迴家了吧,我記得她出來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她好像叫對方什麽蓉來著,她讓她在樓下等幾分鍾,說馬上下來。”艾艾是迎賓組的經理,從晚會開始到現在,她片刻不離地守在了門口。


    所以,對每一個進出的貴賓,她都額外留心,方錦年是在門口接的電話,所以,她聽到了幾句,而且,她還上前詢問了,是否需要護送,方錦年擺了擺手,說不用。


    “是叫向蓉嗎?”聽到艾艾這麽說,池雲夢又問了句。


    “向蓉......”


    “對,是叫向蓉。”艾艾還在迴憶,站在她身後的一位迎賓小姐突然出聲,“景太太,叫的是向蓉。”


    迎賓小姐又強調了一遍。


    池雲夢聽她們這麽說,也沒再多懷疑什麽,隻點了點頭,“那就沒事了!”


    她想,或許是錦年和陸靖琛說上了話,覺得沒必要再在這裏待下去,才讓向蓉過來接她走了。


    也是,要是換做是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帶著小三在這裏招搖過市,哪還能做到淡定,早就鬧得人仰馬翻了。


    她不是錦年,沒她那麽大的心理建設,也沒她那麽能忍辱負重,所以,錦年真的是一個既讓人心疼又讓人打從心底敬佩的女人。


    身為她的好友,池雲夢自愧不如!


    池雲夢還想打個電話給向蓉確認一下的,正好這時,對講機裏又來了傳唿。


    她趕緊應一聲,和這邊的同事道了句,“我先去忙了!”便跑開了。


    電話也沒顧得上再打。


    不過,電話也可打,可不打,向蓉做事,她一貫都是很信任的。


    ........................


    宴會結束已是十一點過後了,陸靖琛今晚沒少喝,陳明和周馳扶著他從會場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腳步都有些踉蹌了。


    雖然有些醉了,但也不是醉得完全沒有一點意識。


    陳明和周馳護送著他到樓上的房間休息,從電梯裏出來,陸靖琛擺了擺手,“你們都迴去吧,我這不用人守著了。”


    今天,陳明和周馳也喝得有點多。


    不知是陸彬生吩咐的,還是大家見陸靖琛今天好說話,到了下半場,敬酒的人,一波接著一波,而且一個個像是在酒桌上那般,完全一副拚酒的架勢。


    最後,連陳明和周馳都沒架住,被灌了好幾輪。


    陳明有些不放心,想要送他迴房間再離開。


    一旁的周馳卻是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別多言,就聽boss的吩咐,反正從這到房間,不過數米的距離,應該出不了事。


    今天,周馳著實是累了,參加過這麽多次宴會,從沒像今天這樣喝了這麽多酒,說過這麽多話。


    陳明雖然也很疲倦,但還是沒有鬆懈下來,他聽了周馳的話,沒再多言,隻是站在電梯口,一直看著陸靖琛踩著有些虛浮的步子,走進房間,才轉身同周馳一道離開。


    ........................


    陸靖琛進了房間,一邊脫身上的西裝,一邊往浴室的方向走,打算衝個涼,再睡覺。


    一貫機警的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竟沒發現客廳的地毯上落了一雙水晶高跟鞋。


    走進臥室,他把西裝和領帶隨手扔在臥室的沙發上,一手摁了摁有些發痛的眉心,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單手解著身上襯衫的衣扣,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襯衫的衣扣已經全部解開。


    胸前那六塊結實的古銅色腹肌顯露出來,在白色襯衣的襯托下,越發迷人。


    他推開門,走進去。


    隻是一步,整個人便頓在了門口。他眯了眯眼,看著浴室裏的那香豔的場景,鷹隼的眉頭,微微蹙了蹙。


    (此處有福利!)


    ......................


    翌日,方錦年是被電話吵醒來的。


    她睡得正香,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直到那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把她鬧醒,她才知道不是自己在做夢,而是現實。


    她隻以為是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也沒睜眼睛,隻從床頭櫃上摸到手機,看也沒看地就接了起來。


    “靖琛,在忙嗎?這麽久才接電話。”電話剛接通,一道女音徐徐地從電話那端率先傳了過來,方錦年還在和瞌睡天人交戰中,根本就沒仔細去聽電話。


    隻閉著眼睛趴在那,長卷的睫毛顫了顫,又快要睡著了。


    沒聽到迴聲,對方也沒表現出什麽不悅來,像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沉默一般,隻輕聲繼續問,“吃早餐了嗎?”


    “唔,沒呢.......”方錦年翻個身,咕噥了一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拿著的並不是自己的手機。


    她隻當電話那端的人是池雲夢,“雲夢,我好困,我再睡會,掛了啊!”


    說著,她便把手裏的電話給掛斷了,重新扔到床頭櫃上,繼續睡。


    而這邊,蘇依依握著手機僵站在客廳裏,耳邊久久地來迴迴蕩著方錦年那帶著濃濃鼻音的混沌聲。


    這聲音,長著耳朵的都能聽得出來,分明是還沒起床。


    她是誰?她怎麽會拿著靖琛的私人手機?


    一個認知,忽地在蘇依依的腦袋裏轟然炸開,她整個人劇烈地顫了下,手指一鬆,手機啪嗒一聲,應聲砸到了她腳邊的地板上。


    緊跟著,整個身體都倒了下去。


    “蘇小姐,您怎麽了......”那邊的管家見她昏了過去,連忙跑上來。


    “蘇小姐,醒醒!”


    “快,叫醫生過來!”


    .......................


    方錦年掛斷電話,迷迷瞪瞪地又睡了兩分鍾,忽然,她像是被什麽刺激道,騰地一下一股腦從床上坐了起來。


    因為起得太快,加上動作幅度有些大,隻聽她悶哼了一聲,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拆散過一般。


    她撐在床上,好半天才緩過那口氣。


    抬眼,朝床頭櫃上的手機看過去,視線觸到那黑色的機身,整個人都懵了下。


    扭頭,又下意識地往房間的四周看去……


    沙發,書桌,地毯,窗簾……每一處裝潢和擺設都是那麽陌生……


    心頭咯噔了一聲,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從她的腳底直躥天靈蓋。


    她這是在哪?


    房間的窗戶沒有關嚴實,一陣清風吹進來,她激靈了一下,垂首,這才往自己身上看過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她差點直接嚇暈過去。


    真絲薄被因為她剛才的動作,早已從肩上滑落了下來,這會,她正光著上身坐在床上。


    本是如牛奶般嫩滑,雪白的肌膚,此刻,上麵卻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尤其是那對雪峰上麵,更是密密麻麻地布滿了一片如櫻花般燦爛的嫣紅,那曖昧的痕跡,讓人看過去,一眼便能猜到昨晚的場麵有多激情,有多熱烈。


    方錦年驚得低喘一聲,忙拿過被子將自己裹緊,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後麵。


    老天,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是怎麽到這來的,還有這手機又是誰的啊?


    她甩了甩還有發懵的腦袋,腦子裏一片空白,她隻記得自己昨天下樓去找向蓉接資料,拿了資料便上了樓,好像在電梯裏她按錯了樓層,然後……


    然後呢?


    方錦年努力地迴憶著,可想了半天,卻是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到這來的。


    是喝醉了嗎?


    不,她昨天隻喝了幾杯雞尾酒而已,根本沒醉,隻是,從會場出來的時候,感覺頭有些暈,但還是有意識的。


    那她到底是怎麽出現到這的呢?


    方錦年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昨晚發生了什麽,她心裏一清二楚,此刻看著這淩亂的床榻,腦海裏竟不受控製地浮起一些讓人心跳加速的畫麵。


    畫麵裏,她未著寸縷地掛在了一個男人身上,男人捧著挺翹的後臀,將她抵在牆上,她深深地凝望著他,口中似乎還呢喃著“吻我,要我……”這樣大膽的詞語。


    想到這兩個詞,方錦年的臉刷地一下紅得更加厲害。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趕緊把那些荒唐的畫麵甩出腦外,方錦年,這是幻覺,一定幻覺,你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話,打死也不可能會說的,這一定是虛構的,一定是……


    她努力地自我安慰著,可心裏卻是那般沒有底氣。


    男人有力的粗喘,強勁的心跳,以及那讓她難以接受的尺寸,唔……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真實。


    真實得讓她自己就像是置身在夢境了一般。


    方錦年,你真是夠了!


    現在還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趕緊想辦法要怎麽解決這件事,要是讓外人知道她婚內出軌。


    別說和景南城結婚,她這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做人了。


    方錦年心裏懊惱得不行,真恨不得找個地洞趕緊鑽進去。


    五年前,自己喝醉,走錯房間莫名其妙地被人上了,還懷了孕,五年後,居然又莫名其妙地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醒來。


    她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這麽玩她,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裹著被子從床上下來,打算找到自己的衣服,趕緊穿上從這裏出去。在房間裏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


    她想,可能在浴室裏。


    推開浴室的門,她走進去,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和交織在一起的男人的衣物,頓時就傻了眼。


    昨晚在這裏麵發生的一切,瞬間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從記憶深處,洶湧地襲上來。


    她重喘一聲,連忙帶上門退出去。


    靠在牆上,唿吸有些急促,臉頰更像是著了火一般,滾燙驚人。


    她緊緊地抱著被子,心想,現在要怎麽辦。


    昨晚的禮裙被男人撕得粉碎,拚都拚不起來,就連她的內庫……也都變成了好幾塊碎布……


    她現在全身不著一物,根本沒有什麽能遮體的,要是抱著這被子出去……不不不……不行,她要是抱著被子出去,就等於是昭告天下,她昨天晚上和別的男人滾了床單。


    如果是那樣,那還不如,她直接在這裏麵自殺,一了百了好了。


    方錦年急得熱汗大顆大顆地從額上冒了出來,她在房間裏又看了一圈,除了浴室裏有幾件浴袍,還有沙發上有一件男士西裝外,其他什麽都沒有了。


    別無他法,她隻能重新進浴室拿了一件浴袍先穿上。


    又趕忙在沙發上找到自己的手包,想要拿手機打電話,叫向蓉給她送衣服過來。


    她從包包裏拿出手機,一看,該死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她在心裏低咒一聲,想到房間裏還有座機,又連忙跑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座機給向蓉打電話,幸好,她還背得出她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向蓉在那邊問。


    “向蓉,是我!”


    “方姐?”向蓉驚了下,“方姐,你可算露麵了,你現在在哪呢,打你電話關機,人也找不著,急死我了都,公司的人都在等著你來開會呢。”


    “先別說那麽多了,你先趕緊給我拿套衣服送過來。”方錦年急急地說。


    送衣服?向蓉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等一下啊……”方錦年翻到櫃子上的便簽紙,“我在亞泰酒店的8080號房。”


    報出這個地址,她自己都驚了下。


    她怎麽是在亞泰酒店?


    難道,她昨天從會場出來就沒迴去?


    “好,我馬上送過來。”向蓉收到地址,訓練有素地沒有多問,隻說了這麽句,便去準備衣服了。


    “快點啊,我在這等你。”掛斷電話,方錦年坐立難安。


    她看著床頭櫃上那支黑色手機,心裏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手機在這,說明這個男人並未走遠,而且,沙發上和浴室裏都還有他的衣物,他肯定沒有離開。


    現在,他沒在房間,也許是去吃早餐了,又或許是出去有事了。


    反正,在短時間之內應該就會迴來。


    要是在他迴來之前,她還未離開,那場麵就尷尬了。


    而且,她早上還迷迷糊糊地接了個電話,她無法猜測那個女人是這個男人的誰,隻是聽口氣,聽得出,兩人的關係應該很親密。


    是朋友還好,要是是他的妻子的話…………


    方錦年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去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麽到這來的,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更不知道,他們兩是在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下發生的那種事。


    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方錦年也不願再去追究這件事誰對誰錯,更不想因此給彼此帶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她並不想去麵對那個男人,她隻希望,昨天晚上那一切是一場夢,是一場猝不及防的意外,彼此都能忘記。


    想到這裏,她趕緊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沙發邊,拿起自己的手包,從裏麵把所有的現金都取了出來。


    又走到書桌旁,拿起紙筆,留了一句話。


    “昨晚就當是一場意外,彼此都忘記吧,這是我的留宿費,另:不好意思,早上無意間接了你的一個電話,如果給你造成了什麽麻煩,我很抱歉!”


    寫完,方錦年把那一疊現金一同隨紙放在了手機旁。


    她不想再這裏久留,還是先趕緊從這裏出去。


    向蓉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來了,她先暫時到應急通道,或者頂樓的天台去躲一躲,反正,隨便去哪,也好過等會在這裏遇上那個陌生男人要強。


    她拿著自己的東西,就往門口走。


    剛走到門口,手還未落到門把手上,門麵就被從外麵扣響。


    她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臉色都變了。


    她僵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那門麵,心跳仿佛靜止了一般,整個人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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