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學長!快起來了!考核塊開始了你還睡!”一個少年不停的搖著床上的男子,而床上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他正在做著一個美夢,夢中墨柒學妹正在給他捶著腿,說著悄悄話,他累極了,他需要她幫自己捶腿。


    “醒醒!”隱約中有人在叫喊著他,他唿的一聲坐起。


    “考核!”被稱為長明學長的男子詐唬道,“哎呀你怎麽不早一點叫我!”他快速的下床,整理衣冠,他睡的時候根本就沒脫衣服。


    “完了完了……”他一邊用水搗鼓著他的發型,一邊喃喃自語:“這下季翔導師非抽了我的筋不可。”


    “不會的長明學長,你可是導師最得意的門生,他哪舍得呀。”


    “得了吧,他最得意門生是墨柒學妹,哪輪的到我”


    “那導師也不會抽了你的筋的,最多後腦勺被他扇平,再說了,墨柒學妹是逆天的存在,你不能跟她比呀。”男孩撓著頭笑著說。


    “走吧!”嶽長明臨走前再次瞅了一眼銅鏡,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他是第三年級的學員,去年他敗於淩慎取得第二年級的第二名,也是他代表第二年級和第一年級的佼佼者切磋,雖然勉強打了一個平手,但隻有他知道,那場戰鬥他完全處於下風。


    試練場早就人山人海,中間用木頭搭建了一個大型的比武台,昊學府的年終考核非常有意思,考核不僅和學員的實力相關,也和教員的安排有莫大的關聯,因為學員的出場方式是教員選取學員加上考評人抽簽對戰的,所以非常容易爆出烏龍,不過在高實力學員那裏,所有的方式都會指向一個結果,那就是實力越強,越能留到最後。


    嶽長明擠到了前排,在季翔邊上站著,他的另一邊站著墨柒,導師左右的這兩個位置,就是給兩人留著的。


    “阿明,怎麽這麽晚才來?”看著嶽長明艱難的擠到前麵,季翔皺著眉頭說。


    “訓練呀,導師,不是馬上要考核了麽?”


    “訓練?好像我都沒見到你人影呀,江源學弟是上哪找到你的?”


    嶽長明無言以對,不敢迴話,今天睡過頭確實是因為昨天訓練的太晚了,但這除了自己說出來誰知道?


    “導師快看,考核馬上開始了。”嶽長明指著比武台,此時比武已經開始。


    “你別轉移話題!”季翔一句話嗆出,堵住了嶽長明的嘴,最初級的考核沒有任何看點,所以他選擇了忽視,在他看來,和學員打趣可比現在的比試好玩多了,花拳繡腿的比試。


    “第一場,賈宙,對季書!”看台上一道郎朗聲音傳出,十數人坐在看台之上,他們都是昊學府的核心人物,掌管著昊學府的一切,其中不乏一些優秀的教導。季翔正是其中之一,不過季翔喜歡和學生一起待在下麵的看台,在學員麵前吹吹牛,再打擊打擊學員,這可比在大看台上枯燥的看著賽目表和粗陋的比試爽多了。


    “導師,那個人也姓季哎,是不是和你有什麽關係呀?會不會是你的……”


    “啪!”的一聲,嶽長明整點人被季翔扇了下去,後腦勺火辣辣的疼。


    和他一起飛下台的還有季書,第一年級的學員進府水平不同,分水也極大。看台隻有一人高,嶽長明用奇醜無比的姿勢爬了迴來,衝著季翔嘿嘿笑著。


    “導師,那姓季的可真不經打,一個照麵就被踹下台了。”


    “啪!”嶽長明後腦再次一疼,再次被扇下看台。


    “第一場,賈宙勝。第二場,破軍對何夕起。”


    “破軍,點到你了,加油呀!”周到需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麽快就輪到自己的學員,好在何夕起是剛剛加入昊學府的學員,破軍應該能應付的過來。


    “我怕破軍應付不了。”炎陸說,似乎看穿了周到需的想法。


    “為什麽這麽說?”說話的赤菁婷,破軍的實力雖然沒有她強,但這個小胖子的努力她是一直看在眼裏的。


    “何夕起給我一種穩健的感覺,他應該習武很久了。”炎陸說道,順著炎陸的目光,眾人看向比武台,何起夕漫步上前,腳步踏實有力,反觀破軍小跑著上去,顯得有些急躁。


    兩人相互行禮,隨後拉開架勢,破軍率先發難,大踏步的前進,雖然體型有些福樣,但動作絲毫不慢,經過一段助跑,積蓄了足夠的動能後,破軍一躍而起踢出一腿,而何夕起卻絲毫不動,直到飛腿到他麵前,他才打出一記直拳反擊,拳腳相擊,發出一陣悶響,何夕起被衝擊力震退了幾步,而破軍也順勢一個反轉,單腳落地,如同一個輕盈的胖子,沒有任何遲疑,他再次發難,這次是一個連環掃腿,何夕起不斷的後退,直到靠近試場邊緣,退無可退。


    無論怎麽看,這場戰鬥都是破軍站了上風,但在周到需一眾人眼中,場麵確實和炎陸說的一樣,何起夕目前為止沒有發動任何攻擊,僅僅是躲避,說明以破軍的實力已經無可奈何他。


    破軍耐力十足,再次連續發動幾波攻勢,何夕起依舊靠自己的敏捷身形躲避,間或硬抗一下。整場比試猶如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


    場下已經一片嘩然,不正麵對敵是不榮耀的表現,勇氣是一個武者最起碼素質。盡管看台已經罵聲一片,隻有一人對此呲之以鼻,他就是何起夕的教師,何嘯天,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何起夕的父親。在他看來,戰場,沒有所謂的榮耀和勇氣,隻有勝敗。勝了,就是榮耀!


    “這幫無聊之人的比武遊戲,我可不願意過早暴露了實力。”何起夕躲過破軍一腳,又用手臂抵開了破軍的一擊勾拳,這句話湊近了破軍耳邊說,分明是別有用心,這種藐視用於激怒對手,簡直屢試不爽。


    “雕蟲小技,也敢狂妄!”破軍怒道,說完抽出身來,再度揮拳攻擊,何起夕再度後退,很快再度退到了試場邊緣。


    “真當我不如你麽?”何起夕不屑的說道。迎上了破軍的拳頭,看到對方選擇硬碰,破軍再度加大了速度和力量。


    拳頭碰上手掌,被後者死死鎖住,破軍隻覺得自己威猛的一拳如同打進了一團棉花,使自己使不上後力,隨後一股拉扯之力再度將他繼續向前引導,腳上傳來一陣疼痛,等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半個身子傾出試場了。


    破軍落地的聲響淹沒在嘈雜的叫喊響中,但他碩大的體型落地濺起的灰塵卻讓大夥明白這個完全占據了主動的家夥,為什麽會落下試場。


    這一定是一場意外!


    眾人開始起哄,對結果表示不滿,一邊斥罵何起夕的不恥,一邊惋惜破軍的意外,紛紛喊著要再比一次。


    “第二場比賽,何起夕勝出!”一道聲音驚雷般的終結了大夥的議論,評判員的眼光可不是這些毛頭小子就能懂的。但他宣判聲過後,人群中爆發了更大的議論。


    “肅靜!”威嚴的聲音再度喝到,沒有人敢在這個聲音的主人麵前有反對之聲,那個聲音接著說道:“下一場,汪瘋對拾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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