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聲,那人直接撞在了牆上,柳暖趕緊摸索著打開水龍頭清洗眼睛,她可不想當瞎子,那人站起身來倒也沒再衝上來,隻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聲道:“放心,這隻是卸妝液而已,毀不了你那張故作清純的賤人臉,但要是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勾引他,哼,你懂的。”狠話放完,便直接扭身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走了出去。


    柳暖此時哪顧得上和她嗆聲,一門心思的撲在了洗眼睛上,清潔了好些時間,才慢慢的忍著刺痛睜開了眼,對著鏡子一照,兩眼血紅血紅的,要再給她根胡蘿卜,她此時怕是真的要化身為兔子。


    臉上的化妝液被她清洗幹淨,塗抹在臉上的畫妝品自然也被洗的幹幹淨淨,此時鏡子裏出現的便是不同於先前清雅秀美的另一張絕色容顏。五官小巧精致,白皙的臉蛋上帶著搓洗後的自然紅暈,眸中因刺痛水霧迷朦,再配著麵上滴落的水珠,這張臉蛋倒婉如晨露中盛開的一枝豔麗海棠。


    “叩叩”敲門聲傳來,隨即歐陽默的聲音傳了進來,“柳秘書,你還好嗎?總裁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沒事,我就肚子有點不舒服而已,你先去忙吧。”


    歐陽默又在門外盯囑了兩句才轉身離開。


    柳暖此時心中無限發愁,大爺的要不要潑效果這麽好的卸裝液,這下臉洗得幹幹淨淨,而她被雷展風叫走的匆忙,根本沒來得急將包包帶上,若是這樣出去到會議室,那肯定立馬暴光。


    想到此,柳暖心底不禁猜測著究竟是誰給自己下這種黑手,按理說她以前很少來公司,而且現在還變了妝,除開柳彥辰和老爹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認得她。再者,就算柳彥辰認出了自己,他也絕不可能指使人對自己下這種黑手的。更何況自己在公司裏根本沒得罪過誰。


    那會是誰呢?


    柳暖抓抓腦袋仔細想了想,好像對方說過什麽“勾引”之類的,難不成是老爸的女秘書蘇月?今天來雷展風將她伸出的手視若無物,加之他身邊從無女性工作人員自己卻成了他的秘書,因此蘇月便認為自己勾引了雷展風?


    如此想來真是合情合理,難怪當時她總感覺蘇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似乎不太友善。哼哼,若是等她確認真是蘇月,她非報這仇不可。還有雷展風那個天殺的,若不是因為他,自己會受這待遇?


    柳暖的推理很正確,可卻把裏麵的另一位主角給弄錯了人,雷展風莫名其妙的便背了個黑鍋。


    剛剛沉浸在思考裏暫時忘了眼睛的疼痛,這下腦子迴神,眼裏的疼痛再次襲來連帶著眼淚嘩啦啦的流。這怕是得去醫院才行,她可不想當瞎子。柳暖當機立斷,將挽好的頭發披散開來,伸手抓了抓以便盡量擋住自己的臉,仔細打量了翻感覺差不多了後,這才打開門往外瞄了瞄見沒人趕緊單手遮臉低頭躥了出去。


    一路遮遮掩掩,在眾人看精神病患者般的目光注視下,總算安全的出了柳氏。大概今日黃曆上柳暖不宜出門,剛躥到路邊伸手攔車,結果淚眼朦朧中沒注意到旁邊正有輛車開過來,她這一突然躥出,好在對方刹車刹的急時,幾乎是挨著她腿邊停下。


    柳暖後怕的撫了撫胸口,心裏暗道:“阿彌陀佛,諸神保佑。”幸好有驚無險。隨即想到是自己突然躥出來才導致的這場交通意外,雖然未遂也幸好未遂,但為防被司機罵神經病,柳暖趕緊迴頭向車內人道歉,恰巧她迴首間一縷風吹來,輕柔的黑發從她麵上如絲絲縷縷煙雲浮過,半遮半掩,美妙間透著些許神秘。


    是她?男子摘掉墨鏡長腿剛跨出打開的車門,卻見她更快速的鑽進了攔下的計程車中離開。


    微微怔了怔隨即男子無奈失笑,自己有將近四年沒見著她了吧,從她十八歲生日後,那個愛纏著自己的丫頭他便再也沒有見過,果然是太久沒見思念所至麽,連一個陌生女子的側影都能讓他想到她。


    當年招唿也不打一聲就離開,一走便是將近四年,不知原本就極美的模樣現在是否出落的更加標致?迴憶的閘門一打開,往昔的片斷便如洪水齊湧腦海,她的一顰一笑嬌俏模樣竟在眼前清晰無比,並未因分開的歲月而增添一絲模糊,可越是清晰,心底那抹淡去的酸澀便越是變得更加明顯,終究他還是不明白她的心思。


    記得她十八歲生日當晚,兩人約好在公園的秋千旁見麵,他以為他會知道她明確的答案,可最後她卻失約了,然後第二天她一句話也沒有留下便去了美國留學,甚至斷了和他的一切聯係。他想要知道她的任何信息都得透過她的家人才能得到,即便如此也知道的少之又少,就連她下個月要迴國也不例外。悠悠的吐出口氣,將腦中的思緒掐斷,重新踩下油門直接將車開進了柳氏的地下停車場。


    柳氏休息室,歐陽默有點急聲道:“總裁,我剛請人進去看了,柳秘書並不在衛生間,我們要不要請柳氏的人找找看她有沒有在其它什麽地方,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歐陽默說完卻見雷展風沒什麽反應,隻背對著他似乎在看著窗外,周身竟隱隱的散發著怒氣,他不禁移到窗邊向下看了看,咦,那披頭散發背對著柳氏這邊的女子好像是柳秘書啊?此刻她正站在別人車前好像在道歉,難不成剛剛……


    直到柳暖坐在了出租車中離去,雷展風才拿出手機撥了號碼,撥了好幾次都沒人接,直撥到第十次時手機才被接通,雷展風聲音中是充滿壓抑的怒氣“柳暖,你現在在哪裏?”


    “總裁,我有點不舒服現在去醫院,忘了跟您說了。”柳暖伸手擦了擦不停留下的眼淚,再用力吸了吸跟著往下流的鼻涕。


    結果她這一吸透過話筒傳進雷展風耳中直接成了她因身體不舒服在抽泣,雷展風心竟沒來由的緊了緊,語氣不知不覺間放柔不經意的添上了幾分關切。“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說著的同時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歐陽默此時倒是搓著下巴想,柳秘書這一病真是病得好病得妙啊,直接將咱總裁的柔情給病出來了,看來老爺子交待的任務在不久的將來應該可以完成了。抬眸向另外兩位掃了掃,三人均是意味深長的笑了。


    柳暖剛躺在床上醫生正在給她清洗眼睛,乍一聽雷展風說要過來,嚇得立馬從床上坐起,害得老醫生鉗子裏蘸了藥水的紗布一抖,直接掉在地上,兩個眼睛瞪的圓圓的盯著柳暖。柳暖尷尬的笑了笑賠了個禮又乖乖躺迴去,這才趕緊說道:“總裁,您忙您的,我就一點小毛病,弄完了呆會就迴去,不過下午想請假,希望您能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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