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倩口直心快,她一到會場,就大唿小叫起來。


    “師兄,這裏有好多人渣。”


    衝虛道長大怒,這三個陌生男女,不告而入,大喇喇飛到會場這邊,無禮之極。這三人來到這邊,不僅沒有迴答自己的詢問,但這這麽多正道朋友的麵,還在這裏大放厥詞,衝虛道人,頓時臉色陰沉起來。


    衝虛道長的幾位弟子,早就按捺不住,衝上前來。


    “那裏來的野修,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跑到我們真虛劍派撒野,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登時就有真虛劍派的弟子大聲叫囔起來。


    丁乙看現場,這裏除了真虛劍派的兩位大宗師都在,還有一些穿著不同宗派服色的修真者。天元大陸各大宗門,基本上都有自己專門的服裝,同時他們還習慣於在胸襟繡上宗門的字號。


    七八個上前的修士,義憤填膺,他們將丁乙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八條癩皮狗,三條打滾,四條亂吼,剩下一隻啃骨頭。”虞倩大聲笑道。


    與會的各人,起初覺得這年輕女修口無遮攔,出口成髒,都有些不喜,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這些修真者大吃一驚。


    虞倩話音剛落,八名圍上前的修真者,他們依照虞倩所說,一個個醜態百出,就地打滾的,學狗叫的,還有一個趴在地上,大嚼一根地上的牛骨頭。


    言出法隨!


    出醜的人裏麵可是有不少玄級高手,可即便如此,虞倩話一出口,這些人,就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成為了會場活躍氣氛的小醜。


    “小輩,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衝虛道長,強壓心頭怒火,再次厲聲喝道。


    丁乙這時從滿地打滾的,幾名真虛劍派弟子中,徐徐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衝虛道長,丁乙搖了搖頭,不無惋惜道:“可惜了。”


    不理睬幾乎火冒三丈的衝虛道長,丁乙又向衝虛道長身旁的黑廋男子望去。臉上頓時笑逐顏開。


    “這位朋友好相貌,掃把眉,吞天口,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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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廋男子這時道:“老夫嫉惡如仇,一生殺伐不斷,修真界送老夫奪命真人的稱號,你們三個小鬼,到現在還不交待你們是誰,來這邊的目的,難道不怕老夫的奪命追魂劍麽?”


    丁乙沒有理會奪命真人的恐嚇,他向奪命真人微微一笑,不無鼓勵的說道:“奪命真人是吧,你的位置,我們給你預留了,你還是向我們介紹一下你的事跡,就從裕豐村屠村開始吧……”


    追命真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勃然色變。


    以正義之名,行罪惡之事,一直是追命道人的行事風格。他雖然是劍道高手,不過他同樣也精通刀法。表麵上,他是正道聯盟,正義凜然的修士,暗地裏,他卻是滿手血腥,嗜殺成性的,殺人惡魔。


    裕豐村,隻是天元大陸烏檀國,一個人口不足七百人的,小小村落,而且這個小村落,一百多年前就被追命真人,給屠戮,再放火燒為白地了。不過這個裕豐村因為是追命真人,犯下的第一起大案,故而,縱然後麵他還做了許多,遠比屠戮裕豐村,還要殘暴的罪行,不過追命道人還是忘不了


    ,那個月黑風高的仲夏夜。


    追命真人心中殺機頓起,眼前這三個男女留不得,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追命真人暗地已經做出了決定。


    追命真人還沒來得及出手,他就覺得身上沒由來的突然一冷,接著他駭然發現,自己竟然身不由己的雙膝跪了下去。


    更讓追命道人驚駭到無以複加的是,他不受控製的居然配合麵前的青年修士,向眾人坦白了他的過往。


    “我和烏三毛師兄為了五兩碎銀子,在湟水旁發生了爭執,我一時氣惱不過,拔劍殺了他,不曾想被幾個裕豐村的村民看見了,他們大聲囔囔起來,我殺得一時興起,追上前去將他們盡數殺掉,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屠了整個村子,那是我生平做的第一樁大案,不過相較我屠了大業城,這件事根本算不了什麽。僅僅因為是我做的第一件大案……”


    追命真人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顧眾人大驚失色的看著自己,仍然身不由己娓娓道來。


    丁乙讚道:“真是好故事!”


    他不顧兀自還在發愣的衝虛道人,繼續向前走去。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他前麵是一群真虛劍派的玄級高手,幾乎在一瞬間這群真虛劍派高手,一大半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跪了下去。這導致和他們站在一起的幾人,一時間不知所措,而且還有明明沒有受到,咒法製住的糊塗修士,他們見其他人都跪下了,自己也跟著跪了下去。


    丁乙不得不,把這幾個糊塗蛋,從跪在地上的人中剔除出來。


    “慢來,慢來,你們幾個可不合規矩,你們到旁邊涼快去。”丁乙不禁笑罵道。


    虞倩和董纖纖也不甘示弱,她們藝高人膽大,她們走向另外一邊的人群。


    追命真人,是不折不扣的元級大宗師,可是在青年的妖法之下,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就給人製住了,不僅如此,追命真人還一五一十的,向眾人坦白,他這一百多年來,犯下的種種罪惡。這是什麽神通?這簡直太恐怖了。


    行走江湖,誰手上沒有沾染上無辜者的鮮血?誰能保證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合乎正義?眾人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這神秘的三個男女,神通詭異非常,連追命真人都跪下了,試問會場上,誰又能阻止他們?


    他們究竟是什麽人?來自哪裏?究竟想要做什麽,每個人心中都忍不住會有這樣的問題。不過同樣的問題,衝虛道人已經問過兩遍了,對方似乎不屑迴答,眾人懾於他們強悍的實力,到了後來反而不敢追問了。


    這三個男女,有著詭異的神通,眾人隻見,被他們控製的修真者,都身不由己的當場跪下,向眾人坦白他們做下的各種惡事。看得出來,每一個受製的修真者,他們並不是心甘情願的交待,但是他們的身體器官,卻不受他們本身的意識支配,在某種古怪的神通驅使下,他們交待得非常清楚。這詭異的場麵,讓大家由衷的感到惶惶不安。


    這次是真虛劍派,和三個宗派之間的一次小規模交流,參加這次交流大會的正道宗派並沒有多少人,總共不過十幾個,不過來的客人級別都不低,實力最差的都是玄級中階的好手。


    起初這些與會的正道修士,


    還以為這三個神秘的男女,針對的隻是真虛劍派,沒想到,他們裏麵有兩人,也跪下了。


    最後現場包括追命真人在內,一共有三十多名修真者,被丁乙他們給挑選了出來。這裏麵元級大宗師一位,玄級高階的修士九位,剩下的都是低於這個修為層次的修真者。


    追命真人他們,當眾宣講了他們犯下的罪惡,很多秘辛,正道聯盟一直以為是邪修和魔修所為,要不是這些家夥說出來,眾人都不會想到,他們身邊還有這麽多危險人物。


    衝虛道人原本第一時間就準備拔劍殺了追命真人,不過他被其他宗門的人給攔了下來。追命真人可謂是罪大惡極,丁乙轉了一整圈,這家夥所犯下的壞事,都還沒有講完。那些宗門的人,之所以攔住衝虛道人,他們其實是想從追命真人嘴裏,聽到關於他們自己門派裏麵的修士,有沒有被追命真人暗算。


    丁乙繞會場一周,最後迴到追命真人麵前。追命真人,此刻還在滔滔不絕講述他的罪惡。


    “……她越是反抗,我越是興奮,最後還是把她給辦了,事後,連同她的兩個師姐,她們都被我砍了……”


    丁乙不禁搖了搖頭,正色道:“追命真人,你的故事真是精彩,不過一下子將你一百多年來犯下的罪惡,全部說出來,還真是難為你了。你的故事暫時就說道這裏吧。”


    丁乙打了個響指,追命真人的話戛然而止。


    “少俠,能不能讓這廝再吐露一些情況,在下懷疑我們門中,還有弟子遭到了這魔頭的毒手。”正道聯盟的人,有人出麵懇求丁乙道。


    丁乙道:“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們時間有限,不能浪費在聽他講故事上麵,這樣吧,你將你要詢問的人和事情,告訴我,我來幫你算算。不過,我幫了你們,你們也得幫我一個忙,你們要告訴我,天元大陸那些邪修和魔修的老巢在哪裏。”


    那名正道修士大喜,連忙道:“在下是三清宮的劉保乘,我想問的是三十年前,賈坤,王夢開,石大秀,還有五十年前,子午莊的一樁公案……”


    這時,虞倩和董纖纖走了過來,虞倩這時忍不住道:“你想要從我師兄這裏問事情,難道不知道,要先迴答,我師兄的問題嗎?”


    這名叫劉保乘的元級大宗師,好生尷尬,眼前這三個神秘的男女,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但是看他們的行事,應該還算正派。這三人,隱隱以這名男修為首,他的修為也是他們三個裏麵最高的,這名青年的實際年紀應當非常年輕,當然方才說話的女修也同樣如此。不過這三位神通廣大,特別另類,他們三人雖然都不到大乘期,但是越級挑戰,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


    劉保乘可不敢小覷他們。


    劉保乘道:“在下並非不知禮數,隻不過,在下並不讚成閣下幾人獨闖魔窟,看三位也是正道修士,在下以為斬妖除魔,匡扶正道,任重而道遠,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丁乙道:“我既然能算出你們宗門的人、事,自然也算得出來,這天元大陸上邪修與魔修的老巢,讓你告訴我們,是想看看你們的態度,既然你們不肯告訴我們,我們也就沒有迴答你們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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