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雷的傀儡術,是跟他的一位好友學的,他的好友又是跟一位跑船的商人學習的。創世神教的教民,人人都是傀儡師。接受了創世神教的教義,信奉創世神是這世上的唯一真神,就成為了創世神教的一員。


    教會有引路者,教長以及各各種神職人員,他們會根據教民的具體情況,組織安排他們學習教義和一些文化知識,對於接受能力強,學習基礎好的教民,指導他們加入一個個學習小組,教授他們傀儡術。


    古雷算是在學習上麵,頗有天分的人,他學習傀儡術的進展很快。後來,他通過教會的渠道,獲得了一具通用傀儡,他在通用傀儡的幫助下,製成了一具靈級的傀儡機人偶。


    穀雷安排他的傀儡人偶,四處傳播創世神教的教義,再一個很偶然的時間,傀儡人偶被樂遙發現,這才引來了丁乙……


    神武帝國的探子,四處瘋狂抓捕創世神教的教民,創世神教被打壓得厲害,不過並沒有向樂遙說得那樣誇張,千萬人被捕,千萬人被收魂。被捕的人的確非常多,隻不過大多數人,僅僅是因為他們無意中獲得了,創世神教的傳單和小冊子而已。


    真正的教民,他們家裏並不會留有這樣的宣傳品,他們的行動非常小心,每一個教區,會有專門的教長負責安排印刷,派發宣傳品的工作……


    而穀雷正是橘洲城的教長。


    丁乙一手出神入化的傀儡術,消除了穀雷不少疑慮,再說還有通用傀儡和車傀儡的展示,穀雷對丁乙他們還是非常信任的。


    丁乙對穀雷一家印象非常好,他假借教廷的命令,讓他們一家徹底潛伏起來。畢竟這是一個多事之秋,神武帝國陰魂不散,在這種情形下,一切行動還是謹慎小心才是。


    駕車飛了四五個鍾頭,車傀儡的隱身效果非常不錯,一路飛馳,幾乎都沒有什麽人注意到他們。丁乙按照穀雷的要求,將他們送到了一個,距離橘洲一千多公裏外的村鎮,這才和穀雷他們一家分手。


    焦觸和楊群知道一些內幕,他們有些不解。


    “丁乙,這個創世神教聽起來蠻像那麽一迴事,為什麽你沒有在小世界大力推廣呢?”楊群問道。


    丁乙不得不,將他對吳強說得話再複述一遍。


    “我是無神論者,再說創世神教是我一手編造的,當時隻是想通過宗教,改變紅石國的國民精神麵貌。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楊群望著丁乙緊鎖的雙眉,道:“你是怕有創世神教的人追查到蜃海對吧?”


    丁乙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他目前最擔心的事情。


    “蜃海非常重要,那裏可以說是我們的橋頭堡,同時那裏的修真文明,修真科技發展好,我還有一些朋友和徒弟都在那裏,絕不容失。”


    “更何況,大師兄他們又被安排去了那邊,我怎麽能不憂心忡忡呢?”


    焦觸道:“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與其提心吊膽的擔心蜃海那邊出事,不如想個法子,將神武帝國的注意力轉到另外的方麵去。”


    丁乙問道:“莫非老焦你想到了法子。”


    焦觸道:“幹掉道源,是我們三個共同的心願,不過老家夥厲害的緊,恐怕我們三個聯手也幹不過他。不過據我所知,道源還有很多爪牙,我們不如趁這個機會,將他們一一鏟除。”


    楊群道:“你是時間與空間的雙料修士,道源應該抓不住你,我們分開行動,聯手將天晶大陸的神武帝國修士探子拔掉,一來可以轉移焦點,另外還除掉了道源的爪牙。你意下如何?”


    丁乙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你們的分析不錯,這的確是個好法子,遷州城附近的飛馬山,是我們的登陸點,三個月後,我們在那裏碰頭,這件事就這麽辦。”


    三人商量過後,就此分手,各奔東西,


    既然是要轉移焦點,同時又要兼顧除兇,聲勢還是要鬧大一點,同時對那些甘當道源鷹犬的爪牙,也不需要再講什麽客氣了。丁乙暗自思忖道。


    蜃海那邊暫時應該沒有被道源的人發現才是,不然的話,樂遙提起創世神教,不可能,不提到蜃海。


    正如焦觸所言與其為蜃海提心吊膽,還不如放手一搏。


    丁乙不是莽撞的人,他還是將他的活動範圍設定到龍眼湖一帶,他沒有跟焦觸、楊群說實話,告訴他們正確的地址,其實也是擔心他們萬一被俘,說出龍眼湖的秘密出來。


    既然是以龍眼湖為中心,丁乙少不得又想到了師東紅他們的話,武湯國是神武帝國控製的國家,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客氣的呢?


    又過了五六個鍾頭,差不多到了黃昏時分,丁乙隻身來到了一個叫郜京城的城市。


    郜京城正是武湯國的都城,控製一個國家,必定要控製這個國家的首腦,而一國至尊也多半住在首都。


    不打沒把握的戰,憑著蟠龍腰帶裏的五具弑神者,就算麵前出現四五位大宗師,丁乙也並不害怕,完全可以大戰一場。


    謀定而後動,是一種習慣,丁乙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丁乙在郜京城並沒有朋友,不過丁乙到達郜京城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老朋友。


    全州城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馮萬山不得不,專門來到皇城向上麵解釋。好在這一次刑部的長官,還比較通情達理,馮萬山把事情說完後,並沒有人刁難他。


    馮萬山出了刑部,正想著心事,在六藝大街行走,丁乙攔在了他的麵前。


    距離丁乙四五十米,馮萬山就注意到了丁乙。他並沒有認出丁乙來,畢竟相隔了八九年之久,而且那段時間正是丁乙的青春發育期,相貌變化很大,神魂也比那時要凝煉許多。


    不過馮萬山還是對丁乙有些許印象,他躲在醉仙樓旁邊的空房子裏細細觀察過丁乙,他依稀記得,這個青年隔著窗戶,對自己笑……


    丁乙的身邊兩個高手不知去了哪裏,那兩個高手,後來根據他和桑責他們的分析,很有可能是兩位大宗師。


    馮萬山依稀還記得,那兩個高手對丁乙的態度。這個青年非常不簡單,那兩名高手看情形,多半是以他為主。能夠讓兩名很可能是元級大宗師的高手俯首稱臣的人物,怎麽會簡單呢。


    還有一點,馮萬山看不透丁乙的深淺,按照一般看法,丁乙的外在表現,應該隻有羽級中階修為,可是馮萬山決計不會認同,能夠帶著兩名元級高手的青年,他的真實修為隻有羽級,他很可能身上有某種能可以改變修為的法寶,或者他修煉有某種掩人耳目的神通。


    馮萬山有些緊張,他望著含笑走來的丁乙,心髒不爭氣的怦怦亂跳。


    “嗨,老馮,我們又見麵了。”丁乙打招唿道。


    “你,你好……”馮萬山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丁乙沒有理會馮萬山的緊張情緒,他抬頭望望了天色,對馮萬山道:“這會兒正好又到了飯點,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


    不知怎的,馮萬山有種莫名的驚慌。


    “公子,我還有點私事,急著要處理,要不改日我請公子你吃飯……”


    “改日不如撞日,遇到你了,你還想跑麽?再重要的事,你先給我放一邊,陪我吃飯先。”丁乙非常霸道,根本不容馮萬山反駁。


    馮萬山見丁乙如此強勢,隻好歎了口氣,乖乖的跟在了丁乙身旁。


    丁乙笑道:“禿鷹,我想你一定還在猜,我的身份,其實我們是老熟人,很久以前我們就見過的,你一定是貴人多忘事,把我給忘記了,不過我可沒有忘記你,話說迴來,馮萬山的樣子這麽些年,還真的是沒什麽變化,腦袋還是這麽光……”


    馮萬山絞盡腦汁,還是想不起來,這個青年的相貌,的確有些印象,隻是馮萬山怎麽都想不到他就是八九年前和自己交手的那名少年。


    丁乙看馮萬山似乎還沒想起來,不由得提醒他道:“大概八九年前,我揍過你,你忘了?當時還有一個色眯眯的世子,一個穿黑衣叫羅什麽的護衛。”


    馮萬山登時有了印象,八九年前,記得那時自己還沒進階玄級,在山道上遇到了胭脂虎榮采英,還有這名少年……


    記得當時,自己可不是被這個少年痛扁了一頓麽?難怪先前他和榮采英他們一起,原來是他。


    “這叫做不打不相識,隔了這麽些年,你不會還記恨我吧?”丁乙笑著問馮萬山道。


    馮萬山連連擺手。


    “不會不會,公子是世間高人,我哪裏會記恨你呢。”


    丁乙道:“既然如此,今天這頓飯,你請。”


    馮萬山道:“這是應該的。”


    丁乙笑了笑,又道:“老馮你是吃公家飯的,不論八九年前,還是早晨那檔子事,你有你的立場,我都不會和你計較的,難得大家隔了這麽久還能見著,這還真是緣分,你無需緊張,少不得,我還送給你一場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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