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巧了吧,剛剛和諸葛慶民他們,說了這牛耕的事情,兩個時辰後,就在鎮上的酒吧裏遇到了這個家夥。


    “嘿,我說你這漢子,你要是,想要找這位年輕人麻煩的話,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一個酒客站起身來,隨手從身上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枚四級冒險者公會的勳章,別在了自己胸前衣襟上。


    牛耕轉過頭來,看了看那位冒險者,又轉過頭對丁乙道:“我就說,你怎麽會到這裏來,原來你還有同夥。”


    丁乙道:“他們不是我的同夥,這裏我也是剛到。”


    牛耕道:“你很不錯,幾分鍾時間,就在酒吧給自己找了幾個擋箭牌。”


    因為不好意思用自己的真實身份,進到鎮子,丁乙幻化了容貌,這裏的人都沒有人認出他來,當然,牛耕也沒有認出他。


    “話不要說得這樣難聽,既然來了,坐下來喝上兩杯。”丁乙招唿牛耕道。


    不待牛耕說話,丁乙又向那位挺身而出的冒險者道:“老哥,謝謝你,我沒事。”


    這個實力不超過靈級中階的年輕人,表現出來的從容,淡定,讓牛耕有些吃驚,不過他並沒有把眼前這人太放在心上。


    “就快要九點鍾了,馬上就要天黑了,你不會以為拖到了天黑,你就可以趁勢逃走吧?”牛耕冷笑道。


    “你是風係大宗師,怎麽這樣不自信。”


    丁乙說道,隨手用筷子往桌上一敲,酒壺裏麵飆出一道酒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到酒碗裏,分毫不差,剛剛好盛滿酒碗。


    “這是鎮上自釀的燒酒,比不得天外天的靈酒,牛耕大宗師,想必你是喝不下這等劣酒的。”丁乙神情自若,端著酒杯緩緩說道。


    這俊朗的青年竟然是天龍國的一位長老大宗師,方才那位四級冒險者,臉上勃然色變。他的臉上不禁流出了冷汗來。


    原先還對丁乙有些打抱不平的酒客們,這時心中不禁都有些後悔起來。


    天龍國雖然才成立不久,但是天龍國的統治深入人心,聽到後麵進來的漢子是天龍國的長老大宗師,眾人理所當然的把丁乙劃到了‘壞蛋’行列。


    “長老,我們不知道你在辦事,先前小的胡說八道,還望長老寬宥。”四級冒險者立時向牛耕道歉。


    牛耕笑了起來,他忍不住說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我是大宗師,還這樣淡定,莫非你還有什麽依仗?”


    丁乙道:“你不要站著和我說話,想要好好聽我說話,還是先坐下來。”


    牛耕很不喜歡丁乙這種渾不在乎的做派,他冷笑道:“小子,你是什麽玩意,也配和我同起同坐?”


    “蘇翠紅,章含玉,柳秀慧,胡淑華……”丁乙輕聲念出一個個名字來。


    牛耕氣急敗壞的坐了下來。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牛耕束音成線,厲聲喝道。


    丁乙抬起頭,再度細細的瞅了一眼牛耕,眉宇間流露出一種不屑。


    “胖大姐,我的下酒菜呢?”丁乙沒有理會牛耕,兀自向杵在酒櫃旁邊的胖侍女問道。


    “你這壞蛋,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滾吧。”胖侍女大聲嗬斥道。


    丁乙不禁搖了搖頭,小鎮民風淳樸,不論是四級冒險者,還有這胖侍女,都給丁乙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你,究竟是誰,說出你的身份來曆,你還知道些什麽?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牛耕不知怎的,心裏有些莫名的悸動,脾氣騰地一下竄了上來。


    “我是誰,為什麽要告訴你?我知道什麽?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我知道你喜歡漁色獵豔,始亂終棄……”丁乙壓低聲音,緩緩說道。


    牛耕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他笑了起來:“哈哈哈,我明白了,小子,我明白你想說什麽了,不管你的身後是花老板,還是王世琛,你給我聽好了,老子是不會受你脅迫的,老子那叫蘊藉風流,你小子可是犯了國法!”


    丁乙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碗,毫不畏懼色厲內荏的牛耕,徐徐說道:“牛耕,你自以為風流瀟灑,卻不知有多少無知少女受到你的哄騙後,被你拋棄,她們終日以淚洗麵,你雖然是長老大宗師,其實也是一個老渣男。”


    “你成功的激怒了一位長老會的長老,這可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這次你觸犯了國法,讓我給你算算,你違反了空勤管製條例,逃逸,侮辱誹謗帝國長老,妨礙公務,破壞財物,欺侮民女……”牛耕恨聲數落道。


    丁乙道:“原來你還會羅織罪名,空勤管製和逃逸,我認了,侮辱你,這一條我也認了,可是我絕沒有誹謗,至於妨礙公務這還有待商榷,破壞財物和欺侮民女,這兩條我可沒做。”


    丁乙話音剛落,他麵前的整張桌子,連同桌麵上的碗筷酒壺全部破碎了。


    牛耕問眾酒客道:“諸位,方才大家看得清楚,這是誰搞得破壞。”


    酒吧裏所有的人手指都指向了丁乙。


    牛耕又走到胖侍女身旁,輕聲問道:“這個家夥方才是不是對你出言無狀毛手毛腳?”


    胖侍女有些掙紮,她不想說謊。這時酒櫃那邊的小胡子跳了出來道:“不錯,方才就是這個混蛋他調戲我老婆,對她動手動腳……”


    丁乙道:“我請你們大家喝酒,打賞你們小費,這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們這樣也太過分了。”


    牛耕笑了起來:“歹徒,蟊賊,人人得而誅之,大家這是為民除害,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掏出身上的通訊靈符,牛耕就要和那些追捕丁乙的空警聯係。丁乙原本想要阻止他,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最終他並沒有開口製止。


    三五分鍾後,十幾個身著製服的空警,以及二三十個佩戴各種徽章的漢子來到了鎮子。


    至始至終,丁乙並沒有反抗,也沒有製止眾人。


    領頭的空警,是一個玄級初階的大漢,他見到牛耕後,向牛耕敬了一個軍禮。


    “申航率領空警局五處,空警,向牛耕長老致敬,感謝您這次鼎力協助,沒有讓這賊子逃之夭夭……”


    牛耕擺了擺手道:“申處長,這個小賊非常囂張,你們在提告的時候,不要忘了破壞財物和欺侮民女這兩條。也不知道他背後是誰,他竟是連老夫都不怕,公然誹謗老夫。”


    申航道:“牛長老盡管放心,我們會秉公辦理的,一定會還給牛長老一個公道。”


    牛耕又扭轉過頭來問丁乙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說出,你的身份來麽?”


    丁乙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啪’的一下,一個眼睛有點鼓的空警,一巴掌拍在丁乙頭上。


    “小子,你膽子夠肥,連長老的話,你都敢不聽,你還不如老老實實從實招來,你姓什麽叫什麽,年齡,職業,家庭住址,趕緊的從實招來。”


    丁乙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這個級別隻是羽級的空警青年,顯然是個愣頭青,丁乙雖然有些火大,但是他還不至於因為對方這一巴掌,讓他惱羞成怒。


    “元甲,二十歲,東覺城散修,家住東覺城春曉路,柳青胡同……”丁乙用的是假名,不過從靈網上能夠查到元甲的身份訊息,和丁乙所說的並無二致,因為這個人物的訊息,本來就是丁乙事前設置好的。


    “我來這邊,到現在總共不超過十分鍾,這其間還包括牛耕進來,觸犯空勤管製條例和逃逸這兩條我認,其他的破壞財物和調戲民女這兩條我沒有犯,至於侮辱和誹謗牛長老,那更是無從說起,因為我說得句句都是大實話,牛耕,諸葛會長應該很快就會找你說事了,你風流行徑可不是我胡謅的。”丁乙向牛耕聳了聳肩。


    牛耕有些氣急敗壞,他沒想到,丁乙會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向申航他們說了出來。他的臉漲得通紅,不過一時間還不好發作。


    “元甲是吧,東覺城,春曉路……嘿嘿……”牛耕念念碎碎,這一刻,他心中怒氣值都快要破表了。


    “諸位都是人證,這個叫元甲的嫌犯,是否有破壞財物和調戲民女,大家不要有顧忌,你們要相信法律,相信國家,希望大家實話實說。”


    眾酒客,還有小胡子,他們這時都一言不發。


    這個叫元甲的年輕人,雖說是觸犯了國法,但情節並不嚴重,牛耕大宗師誣告他破壞財物和調戲民女,這要是數罪並罰,讓這個年輕人因為這件事,受到冤枉,眾人心裏也是不願意的。


    這時,又是那名胖招待走了出來。


    “他並沒有破壞財物,調戲,我可以為他作證。”


    申航問道:“你們店裏可有監控探頭?”


    “沒有。”


    “有!”


    胖招待和丁乙同時出聲。


    說有的是丁乙,他右手一揮,酒吧大門一處不顯眼的地方飛過來一顆紐扣大小的探頭。


    這是最新式的‘探頭探腦’,市麵上都沒有出售的新型探頭。丁乙將這件證物交到了申航手中。


    牛耕老臉一紅,當下發出‘哼’的一聲,一跺腳,轉身往酒吧外走去。


    “牛耕,你害怕個什麽勁,我又不追究你誣告我。”丁乙在牛耕身後輕輕說道。


    牛耕走到門口,身形忍不住微微晃了一下。一刻也不想多待在這裏,他推門就想要離開。


    “損壞店家的財產,你總不能因為我不追究,就忘記賠付了吧,你是堂堂的長老,可不能這個樣子。”丁乙的聲音再度傳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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