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答謝各位書友


    因為本書書名的原因不得不又做了一次修改。原書名《修真必須死》,現已更名為《修真必須敗》。因為審查的原因隻能這樣做,落跑也隻有最小幅度的更改,以免讓各位書友失望。這其中帶來的不便,還請各位書友諒解。


    “怎麽迴事?人呢?”陸陸續續的修士追了過來,有兩個也跳下放映區。放映區又閃起幾道藍色的光芒,“他們跑了,他們中間有逃跑大師,是瞬閃。”有人在喊話。


    丁乙悄悄的向場中看去,那片樹林已經消失,又恢複了原樣,隻是先前的兩個年輕人已經消失不見蹤影,隻有幾個剛剛追捕他們的修士。


    所有的觀眾都被要求慢慢的有次序的退出觀眾席,丁乙發現參與追捕的修士越發的多了起來。


    所有出場的觀眾都被要求雙手抱頭,不準交頭接耳,蹲在夢幻劇場的前廳,十來個修真者虎視眈眈的盯著,不時有人被叫到前台旁邊的小屋去問話,問話的時間大概有十來分鍾的樣子,問完之後也並不準離開,而是重新迴來蹲在前廳的另一側。


    丁乙他們由於是坐到最劇場前麵,所以出場的順序就比較靠後了,所以隻能慢慢等待。


    幸虧是劇場上座率並不是很高,五六百人的劇場隻有七八十人的樣子,不然以這個效率,等到來問丁乙他們估計都要到了深夜。在這種又惶恐,又焦躁的情況下,時間在慢慢的流逝。


    一個胖子可能腿蹲的有些發麻,身體隻是晃動了兩下,想換一個姿勢,一個修真者直接的用念力憑空的把他從人群中提了出來,操縱著胖子的身體,,升上六七米的空中,然後再讓他從空中墜樓,“呯”的一聲,胖子的大肚子還有那張肥臉狠狠的摔在了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


    “跟你們說了,都給我不許動,怎麽聽不懂嗎?蹲著不舒服,我不介意讓你們都像這胖子一樣給我趴著。”那名念力師殺氣騰騰的說道。


    丁乙他們都不敢動彈了,丁乙看到那個胖子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已經開始流血了,丁乙猜測他一定很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要動彈那麽一下。從丁乙的角度,丁乙正好能看到胖子的那張胖臉,此時整張臉都是血汙,而且還不停的有鮮血從眼角,嘴巴,鼻子,甚至耳朵流出。


    胖子想保持這那個趴著的姿勢,不過僅僅過了一小會功夫,他就開始了抽搐,丁乙聽到一聲嚶嚶的哭泣聲,那是種自己強忍著不發聲,可是自己本能的痛苦,形成的鼻腔和咽喉發出的奇怪聲音。那是一個小胖子,可能是大胖子的兒子。


    看到至親發生這樣的慘劇,還要強忍著不能出聲,丁乙能夠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作為平民的悲哀。


    念力師應該是聽到了這聲哭泣,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場中的小胖子,小胖子渾身篩糠,戰戰兢兢,怕到了極點。


    還好這名念力師並沒有難為小胖子,隻是“哼”了一聲就轉過頭去。


    丁乙他們幾個也是汗如漿出,怕到不行,這些家夥草菅人命,根本就沒把丁乙他們這些平民放在眼中。


    外麵突然湧進來一大群人,一個憤怒的聲音傳出:“你們這樣太過分了,就算是追緝逃犯,也不能這樣,集雲城不是法外之地,你們這樣做,到底還有沒有法律程序?還有沒有程序正義?”


    “魏老,請您注意一下,您現在是在配合我們辦案,您有權利行使您的權利,但是沒有權利置喙我們處置的程序。事後,您要是不滿意,盡可以向國民大議會投書上訴,但是這次行動,希望您還是盡量的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希望你們把這些觀眾都放了,逃犯不是已經逃走了麽?你們還扣住這些可憐人幹什麽?”那個魏老看來就是這間夢幻劇場的主人幻術大師魏翔了。


    “魏老,我們不排除這裏麵還有逃犯的同夥,請相信我的手下,他們都是專業人員,我們會一一鑒別,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讓一個壞人能夠逍遙法外。請再給這些年輕人一點時間。”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些檢查完畢的人,總應該讓他們離去吧?”看來這個魏老對於前來辦案的這群人也是相當的無可奈何。


    “這群人暫時還不能離開,他們還要交叉比對確認,您再耐心的等待一會兒。”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丁乙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那還要多久?”魏翔問道。


    “您不要急,再耐心等幾分鍾。”中年男子還是好整以暇的迴答道。


    魏翔又指著血泊中的胖子道:“你們就是這樣檢查的?他們隻是來看一場幻碟,你們就把他們整成這樣?你看你的手下是怎樣對待我的觀眾的?他們不是犯人,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他們,我要求給與他們正當的公民權利,不然以後誰還敢來我的劇場?這損失誰來賠償?”


    中年男子也有些不悅道:“把他先帶到旁邊醫治一下,還有讓這些人都放鬆一點。他們隻是嫌疑人,還不是罪犯不是麽。”


    那名念師這才對雙手抱頭,深蹲的人群說道:“你們可以把手放下了,可以原地活動一下,但是不準交頭接耳,不準到處亂晃。你們的活動區域以前台的這條中線為準,不得超越,都給我聽清楚了。”


    人群都如釋重負的發出了小聲的喘息,丁乙連忙站立起來,搓揉發麻的雙腿。和袁真對了個無奈的眼神。


    “咦?這不是小丁乙麽?你怎麽會在這裏?”一個聲音傳來,丁乙尋聲望去,隻見一名穿著製服的幹練女修正笑盈盈的看向他,卻是蘭萱的姐姐蘭蔻。


    “蘭蔻姐姐,我隻是和朋友過來看場幻碟而已,結果碰到這種事情。”丁乙求助的看著蘭蔻。蘭蔻點點頭,問道:“還有誰是你朋友?”袁真連忙拉著弟弟說道:“是我們!”


    四周的觀眾都羨慕的看著他們。“喂,小胖子,過來。”丁乙看著這群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向人群中的那名可憐的小胖子叫道。“還有他。”


    小胖子方才還期期艾艾的悲天憫人,轉眼就被這突然的幸福砸中了,顧不得發麻的雙腿,連忙連滾帶爬的來到丁乙的身邊。


    蘭蔻點點頭,轉身先一名負責看守的修士說道“先檢查這幾個小孩。沒事的話讓他們先離開。”然後迴頭對丁乙嫵媚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袁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丁乙居然都還有認識交好的修真者,而且看級別還不低。蘭蔻走到那名總管全局的中年男子身邊,悄聲的說了幾句話,那名男子扭轉過頭來瞅了瞅,丁乙他們幾個連忙向中年男子鞠躬致意表示感謝。這時丁乙才看清那名削瘦中年男子的長相,那人其實也沒什麽特別,估計扔到人群中也不會起眼,隻是那雙眼睛給了丁乙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有一種一種沁人的寒意。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又把頭轉了過去。在蘭蔻的耳邊不知又說了些什麽。隻看見蘭蔻頻頻的點頭,即而招唿一聲,四五個修真者跟隨著她離開了前廳。


    很快,就輪到了丁乙他們,丁乙被率先帶進了小屋,小屋裏麵有兩名修真者,本是用來售票的桌子,被臨時征用成了審訊的辦公桌,一個由無數密密麻麻的微型陣法組成的圓柱狀物體放在桌子的正中還有一個由幾個圓環組成的物件也放在桌子上。桌子前麵是一張椅子,幾條奇怪的繩索係在椅子上。帶丁乙進去的修士走到其中的一位修士身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轉身帶門出去。


    “你不要緊張,這隻是正常的程序,小朋友。”那名和帶他進來耳語過的修士說道,“你隻要把你在劇場中看到的事情,或者你感到有哪些不對勁的事告訴我們就好了。”他止住了旁邊那個白臉的青年修士。白臉青年正準備起身。


    這是一名長著小胡子的修士,丁乙猜測白臉青年可能是準備用幾條奇怪的繩索係住丁乙。


    丁乙十分配合的把他的所見所聞,都十分詳細的告訴了小胡子。小胡子認真的聆聽,不時的在一個本子上做著記錄。


    丁乙講完了,小胡子就表示丁乙可以離開了。


    第二個進去的是袁真,乘著這個時間,丁乙和小胖子小聲的聊了起來,原來小胖子姓江,大名叫江正義,撲街的是他老爸江秉坤,他們家在城南開了一家五金行,他今年十二歲是青雲學堂初中部的學生,他是江家的獨子,這次是他吵著要他老爸帶他出來看幻碟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由於擔心他父親的安危,他的眉頭總是緊鎖著的,不時還忍不住去擦眼淚。丁乙隻有不停的安慰他。


    等了一會兒,袁真也出來了,下一個是袁奎。袁奎雖說年紀小,膽子也小,可這裏不是講這些的地方。丁乙他們能這樣,已是被開了後門走了捷徑。膽戰心驚,一步一迴頭的最終還是跟著帶他們進去的修士進去了小屋。


    “他們有沒有捆你?”丁乙悄聲的問袁真,袁真搖了搖頭,丁乙知道他們能得到這樣的待遇,是和蘭蔻的關照分不開的。袁真有點緊張,他很擔心弟弟,袁奎可是非常膽小的。不過他們的擔心很多餘,袁奎差不多是他們三個出來最快的一個,看來那幾個修真者都沒有刁難他們。


    給了小胖子一個鼓勵眼神,江正義也被帶進了小屋,因為丁乙的關係很快也平安的走了出來。帶他們進小屋的修士,於是暫停了工作,親自把他們帶出了劇場。直到這時丁乙才發現,劇場外麵還有修真者在警戒。


    丁乙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時應該已是到了傍晚五六點鍾的樣子,西邊的天空都隻剩下一抹最後的殷紅,江正義要等他的老爸,還要在外麵等待,丁乙問他身上有沒有錢?江正義搖了搖頭,丁乙便給了他一枚銀元,囑咐他還是去附近吃點東西再等。誰知道這些修真者什麽時候才會最後甄別完畢。


    和小胖子依依道別,看得出他很害怕,不過丁乙自認為他隻能幫到這裏了。


    帶著袁真兄弟沿路返迴,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修真以下皆是螻蟻,四個人這次活生生的被上了一課,深深的體會到了作為平民的悲哀。


    “小乙,你知道嗎,先前那兩個修真者向我們奔跑過來,一路跑,一路還抓住我們凡人,用他們的身軀去阻擋身後的追兵,我原本怕得要死,我看見有個女的就那樣,被他們像扔垃圾一樣的向後扔去,而後麵追他們的家夥也毫無人性,直接就用刀劍往那些扔過來的人身上招唿,那個女的我親眼看見被他們拿刀劈成了兩半。那個時候我就想萬一被抓住扔向後麵的是我們怎麽辦?”袁真激動的說道。


    “你很勇敢,你救了我和袁奎。”丁乙接過話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就是我們大多數平民的命,我們能怎樣?所以我才那麽的想要成為修真者,我不想成為那個被扔出去的人。”


    “難道就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麽?”袁真痛苦的問。


    丁乙無語以對。


    三個人走在靜寂的街道,此時華燈初上,瑩輝石裝扮的集雲城夜景分外迷人,朦朧的五色溢彩交相輝映,這麽美麗的夜晚,眾人卻無心欣賞。


    “如果你成為了修真者,你會像那些人一樣麽?”袁真突然問道。


    “我不知道,我想不會吧,這麽血腥的事,我想我做不來。”丁乙說道。


    “可是,如果非要如此才能成為修真者,你還會想去做嗎?”袁真又問道。


    丁乙停下了腳步,正色的看向老友,袁真的眼中閃爍著偏執的火焰,丁乙按住袁真的肩膀,“我不會,我做不到,如果非要如此,我寧可自殘也不會對平民揮刀。”丁乙鄭重的說道。


    “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袁真神神道道的說。


    丁乙愕然的看著轉身帶著弟弟行走的袁真,不知道袁真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迴到家,自然又是免不了受到家裏人一致的批評。丁肇鼎甚至還跟丁乙來了個約法三章,丁乙麵對所有的批評責怪,一律唯唯諾諾。丁力也受到了老媽的一頓數落,反正意思就是以後沒有家裏人的同意,不準丁乙外出,再則就是外出一定要在規定的時間迴家,否則家法伺候。


    吃過吳淑惠給他留下的飯,丁乙迴到自己的臥室。今天可真是一個刺激的日子,那些囂張的修真者還有那些可憐觀影的無辜慘死民眾,可憐的大胖子江丙坤,也不知道醫治情況怎樣啦,想起這些受難者,自己何嚐不是他們中的一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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