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其實應該擔心的人是你, 如果我不守信用, 你能怎麽辦呢”富江擺弄著手機, 還給倒地的男人拍了一段小視頻。“你又打不過我,隻能忍一忍了。”


    迪亞波羅屈辱的握緊了拳,抬起手臂試圖擋住自己的臉,


    “好在我是一個很守信用的人,我希望你也是。你是嗎”他把錄的小視頻給男人看了一下, 全方位無死角,連眼睫毛都清晰可見。


    這是威脅。


    迪亞波羅一想到自己的照片和視頻被散布得滿世界都是, 就克製不住的惶恐,隻能咬著牙點頭。


    瞬間心髒處傳來的熾熱感讓他蜷縮起身體, 胸口上金紅色的紋路猶如岩漿,流淌勾勒出一個六芒星圖案,深深陷進皮膚, 隱沒在心髒裏。


    他聽到了鎖鏈纏繞住心髒的聲音,心髒被鎖鏈束縛住, 利劍高懸, 一旦他違背了誓約,利劍就會瞬間刺入他的心髒。


    “誓約成立。”他聽到少年冷清的聲音如是說, 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奪走, 無力的癱倒在地,粗喘著氣。


    緋紅之王的能力時間結束後,雕像後的陰影中傳出一聲悶響, 濃重的喘息聲伴隨急促的腳步走遠。


    跡部覺得壓得讓他喘不過氣的沉重空氣突然變得輕鬆了,他伸出去的手拉了個空,本該站在他身側的富江正從雕像後走過來。


    奇怪,富江是什麽時候到那邊去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看到他了”布加拉提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突然出現在雕像後,就知道一定是boss再一次發動能力削去了時間。他緊張的衝向倒在地板上的特裏休,確定了她還活著之後才鬆一口氣。抬頭看了那兩個突然闖進來的少年一眼,也還好好的。


    被削去的時間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那boss為何還要這麽做


    富江點頭,“我看到他了,還給他拍了張照。”


    布加拉提


    “別開玩笑了那可是boss”布加拉提嚴厲的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


    所有的話都被那一張照片嚇得吞了迴去。


    照片上的男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渾身是傷,看上去有些可憐。弱弱地模樣與老板完全不搭,但那一頭與特裏休一模一樣的粉發讓布加拉提將信將疑。


    “你你是怎麽拍到照片的”


    “不怎麽難,他很樂意讓我拍照,”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一張一張照片從布加拉提眼前閃過,“還主動換了幾個姿勢。”


    等等一下,這怎麽看都不是樂意吧


    翻滾,跌倒,慘叫,扭曲的臉上留下的鞋印,這根本不是主動換姿勢,分明是被你打的


    布加拉提的視線在男人青腫的臉上停留著,直到屏幕暗下去還沒迴過神。


    啊,一定是弄錯了,這麽弱的人,怎麽可能是boss呢布加拉提又冷靜了下來,可能隻是碰巧擁有了和特裏休一樣的發色,被卷入的無辜路人吧。


    “已經解決了,不用擔心了,先帶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富江將手機裝迴衣袋,“對方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已經承諾不會繼續找他們的麻煩了。”


    “什麽時候解決的”跡部環著雙臂,灰藍的眸子裏帶著一絲疑惑,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些許懷疑。


    “就剛剛,和那個人談了談,是個很膽小的人,我嚇唬了他一下就答應了。”他笑了笑,“現在應該先把他們送到醫院去看一看。”富江阻止跡部再繼續追問。


    想到好友身上奇異的能力,跡部眼中閃過了然,想繼續追問又清楚這裏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我知道了,我們先出去。”跡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才決定帶著人離開鍾樓。“走了,富江。”


    樺帝拉著芥川慈郎,忍足扶著向日嶽人,網球部每個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與叫著衝進來的幾個意大利男人擦身而過。


    富江對喬魯諾點頭道別,跟上跡部離開了鍾樓。


    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跡部就吩咐人訂好了迴日本的機票。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迴去”跡部對富江的這個決定十分不滿,大有讓樺帝把富江打暈扛到機場強製帶上飛機的打算。如果不是深知在場所有人一擁而上也動不了富江一根手指頭的話,他一定會這麽做的。


    富江搖搖頭,“我的兩個朋友還要在這邊玩幾天,我陪他們一起。”


    “可是”跡部還想說什麽,那邊忍足敲了敲車窗,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的狀態不太好,又擔心被搭檔看到了臉的兇手找上來,必須馬上離開意大利迴到日本去。


    “讓你的部員不用太擔心,已經解決了,不會有問題的。”富江遞給了跡部兩張紙,折疊成很普通的三角形,“這個讓他們帶在身上,能讓他們盡快好起來。”是能吸引食夢貘的符咒,會將他們的噩夢吃掉。


    “迴到日本後如果還有問題,就到我上次給你的那個網頁上去委托,會有式神幫忙解決的。好了,一路順風。”富江神情輕鬆的向跡部道別,目送載著他的汽車遠走。


    水城威尼斯是著名的旅遊城市,最近處於旅遊淡季,遊人比較少。東方仗助難得出國旅遊,費用全由他的外甥空條承太郎負責,大有要在這裏玩到天荒地老的趨勢。


    “撒丁島”東方仗助指著旅遊地圖上的一個小點,“我查過,世界最昂貴的十家酒店,撒丁島有三家,那裏有最棒的海水和沙灘”


    “我們去住一晚怎麽樣”東方仗助興致勃勃的問,“最昂貴的酒店”隻這一點,就足夠讓他產生無數遐想,“就算不住,看看也可以啊。”


    “我已經租好遊艇了。”空條承太郎拉拉帽子,手裏拿著遊艇鑰匙,“有一位海洋學的學者這兩天在撒丁島進行南極海洋科考的講座。”


    “正好”過於興奮的東方仗助大力拍了富江的肩,“承太郎先生你去聽講座,我和富江就在撒丁島玩兩天,難得出來哈哈。”


    留下來作陪的富江沒有任何意見。


    撒丁島的風景很美,海水清澈,海風溫和,如果不充滿血腥氣就更好了。


    起因是一群吵鬧的小孩,因為足球卡在了樹枝上,弄不下來,嘰嘰喳喳很吵。東方仗助走過去準備幫忙把球弄下來,然後讓那群煩人的小孩走遠一點,不要打擾他躺在草地上曬撒丁島的太陽。


    走到一半,有個高大的男人麵色不善的走了過去,帶著兇惡的表情幫忙把球弄下來了。


    “雖然發型有點奇怪,看著很兇,不過意外的是個好人呢。”他對閉著眼躺得很安詳的富江說。


    富江坐了起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隻覺得意大利實在太小了,兩天前剛在鍾樓見過,現在又在撒丁島偶遇。高大的男人應該是喬魯諾的同伴。


    海風送來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富江站了起來,圍成一團的小孩拿到球後嬉鬧著散開,隻剩幫忙拿球的男人孤獨的坐在石頭上。


    胸口被貫穿,鮮血直流。


    “喂發生了什麽事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東方仗助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瘋狂鑽石”


    布加拉提和他的幾名同伴衝過來的時候,正看到銀白色的替身嘟啦啦啦的揍著渾身是血的阿帕基。


    米斯達舉起了性感手槍,納蘭迦的史密斯飛機也在空中盤旋著。


    “等一下,”喬魯諾及時攔住了他們,“是幫助過我們的人。”


    布加拉提認出了用飛機將他們從那不勒斯送到威尼斯的兩個人。


    “阿帕基胸口上的傷口正在消失”米斯達驚唿著。


    “這是一個治療型的替身。”仔細觀察一陣後,喬魯諾說出自己的想法。“恐怕是阿帕基受到了敵人的襲擊,被他的替身救了。”


    “唿,總算搶救迴來了,還算及時。”仗助虛虛擦了下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收迴了瘋狂鑽石。


    “阿帕基”納蘭迦哭著撲了上來,整個壓在阿帕基身上,剛搶救迴來的阿帕基被壓得噴了一口血。


    “喂納蘭迦”米斯達拎著納蘭迦後腦上的頭發,把納蘭迦從阿帕基身上提了起來,“阿帕基還很虛弱啊。”


    差點坐著死亡巴士去往終點站的阿帕基休息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猛的扭頭去看海邊玩球的小孩,裏麵沒有一個是粉頭發。


    布加拉提察覺到阿帕基的目光,聯想到納蘭迦發現的那個被剝光了失血過多的孩子,馬上就明白了為什麽警惕性極高的阿帕基會遭到暗算。


    “已經逃走了,他扮成孩子暗算了你之後,應該很快就逃走了。”


    “我們馬上去那所房子”


    “非常感謝你救了阿帕基。”


    “啊,不用謝。”東方仗助好奇的打量著四周,是一間落滿灰塵的房間,應該很久沒有人住了。“那個,我們為什麽要跟過來”他小心翼翼的問富江。


    富江迴以一個敷衍的微笑,“是你主動跟著跑過來的,我是追在你後麵過來的。”


    東方仗助僵了一下,似乎是這樣的,所以是我主動攪進麻煩裏來了嗎


    “哈哈,”他幹笑了兩聲,鬢角滑下一滴冷汗,“那個,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承太郎先生應該聽完講座了。”


    “請等一下,”抱著電腦瘋狂搜索boss線索的喬魯諾抬頭,眼角餘光從全神貫注看著電腦的布加拉提身上滑過,“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請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準備離開的東方仗助不得已又坐了迴去,無聊的四處打量,與對麵粉色頭發的辣妹對上後,在對方那火辣的身材上停滯了幾秒,然後做賊一樣迅速收迴目光,臉色爆紅。


    聽完海洋學講座的空條承太郎找過來的時候,正巧喬魯諾等人與網絡另一端神秘人的溝通進行到了尾聲。


    “來羅馬吧我會把這支箭的正確用法告訴你們”


    空條承太郎銳利的目光掃向電腦。


    這個聲音很耳熟,電腦上的箭也很眼熟。


    “波魯納雷夫”


    電腦那邊安靜了好一會,許久之後才用不敢置信的語氣開口。


    “承太郎”電腦那邊的人似乎也失去了冷靜。“是你嗎承太郎”


    “對,是我。”空條承太郎大步走到電腦前,“波魯納雷夫,你找到箭了嗎”


    電腦那邊的人是空條承太郎的舊友,曾經一起並肩戰鬥,為了尋找失散的箭分開,已經失去聯係很久了。


    在得到舊友的消息之後,又知道喬魯諾等人要打敗的boss與箭有關,空條承太郎立刻放棄了海洋學講座,決定要跟喬魯諾一同前往羅馬。波魯納雷夫在羅馬鬥獸場等待著他們。


    “你們可以不用去。”在等待加百羅涅家族的飛機時,承太郎對仗助和富江說。“你們在意大利的所有花銷我會負責。玩夠了可以直接迴日本。”


    東方仗助站在世界最昂貴的酒店之一的天台上,手裏拿著廉價的街邊小吃,“我聽說羅馬鬥獸場是很有名的景點,我要去拍幾張照片,迴去跟康一和億泰炫耀哈哈。”說完他迴過身對心事重重的喬魯諾說“你不是說有事要讓我幫忙嗎”


    喬魯諾躊躇了片刻,與他的幾名同伴說了點什麽之後,獨自走了過來。


    “我想請你幫忙治療布加拉提。”


    喬魯諾說了布加拉提的情況之後,東方仗助搖了搖頭“確切的說,我的瘋狂鑽石的能力是修複,修複物品和人的身體,但是對靈魂無效。他的身體已經被你修複完整了,我的瘋狂鑽石也隻能做到這一步。”


    妹妹頭布加拉提正抱著手臂和他的同伴小聲討論著,完全看不出異常。想起那不勒斯咖啡館裏溫和有禮的青年,富江收起手機,抬頭往那邊看了一眼。


    純粹又強大的靈魂,憑借著超出常人的意誌力,靠最後的心願的維持,暫時寄居在那具失去了生氣的身體中。


    一定是非常強烈的不甘,才能做到這種地步。這種狀態撐不了多久的,或者在不甘得到平息的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你把他叫過來。”富江對喬魯諾說。


    這個狀態不算活人,也不算死人,可以試一試。


    其他幾個人又迴到了烏龜裏,布加拉提抱著烏龜走過來。不等他開口,漂亮的少年對著他伸出手掌,一道金色的光芒將他籠罩。


    好溫暖。


    已經失去知覺的身體再次感受到了溫度,凍結的血液重新沸騰,衝擊著硬化的血管,腐朽的身體重新煥發了生機。


    噗通噗通


    心髒跳動的聲音那麽微弱,卻讓布加拉提感到震耳欲聾。


    烏龜從手中跌落,他攤開手掌,指尖微微顫抖著,心情猶如天空中得雲朵,輕盈的越飛越高,心中充滿了失重的恐慌。


    於是他握住了那隻手,帶著傷痕的手掌將少年的手握住,溫涼細膩的觸感,是活著的感覺。


    “祝賀你。”少年清越的聲音,與遠方教堂中得鍾聲一同響起,布加拉提忍不住熱淚盈眶。


    “謝謝你。”


    加百羅涅這次派來的飛機比上一次大了一倍有餘。


    “呀,又見到你了啊,富江。”白蘭站在艙口,甜蜜的笑了,紫羅蘭色的瞳孔


    滿是喜悅。“原來你認識加百羅涅的boss嗎早知道上一次就帶上你一起去西西裏島了。”


    飛機上有白蘭,還有之前見過的加百羅涅boss跳馬,有事要到羅馬,就搭乘了同一艘飛機。


    “你們加百羅涅未免也太會做生意了,”駕駛飛機的還是在那不勒斯為富江服務的司機大叔,幾天不見胡子長了不少。“究竟是用boss的飛機順便載客,還是用客人訂的飛機順便搭乘boss”


    “不要那麽計較,”司機大叔擺擺手,“最多算你便宜一點,不然boss你坐到行李箱那邊不要說話,就當是多了一件行李。”


    加百羅涅的boss跳馬迪諾委屈的縮了縮身子。


    白蘭含著棒棒糖含糊的說“就當我請富江好了,賬單寄到密魯菲奧雷。”扭頭深情的對富江說“誰讓我對富江一見鍾情了呢”打了一個響指,白色的火焰在掌心凝聚成一朵漂亮的白玫瑰,送到了富江麵前,“即使是如此純潔美麗的花朵,在你麵前,也變得黯淡無光。”


    富江挑眉,嘴上說著深情款款的話,眼神冷靜得可怕,這是否就是意大利男人的天賦不過他還是伸手接過了那朵白色的玫瑰花。


    在觸碰到的一瞬,花瓣狀的火焰突然一片片散落開來,就像脆弱的花朵遭受了狂風的摧殘,無力的被吹開,灑落在富江身上。


    “你幹什麽啊”東方仗助手忙腳亂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揚起手就要往富江身上潑。


    富江擋住了仗助的手,垂眸看了一眼濺落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火焰,在安靜的燃燒著。始作俑者趣味盎然的看著,加百羅涅的boss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漂亮嗎”白蘭眯著眼,嘴角勾起,“就像白色的花瓣灑落在身上,可惜有點太少了,如果變成花瓣雨會更漂亮吧。”他喃喃的說。


    富江頭頂驀的出現無數星星點點的白色火焰,宛如白日裏的小型流星群,夢幻一般的美麗,在白蘭不滿足的感歎聲中,飄搖著墜落在了富江身上。


    找到落點的火焰更加熱烈的燃燒起來,在富江的身上蔓延。


    富江依舊安靜的坐著,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仿佛落下來的隻是微不足道的塵埃,微小到連拂拭都不必。


    “燒起來了啊啊啊富江”東方仗助焦急地喊著,杯子裏的水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他掙脫被富江捏住的手,準備脫下衣服拍打。


    “冷靜一點,仗助。”空條承太郎按住了東方仗助,他對富江的實力有信心。


    “怎麽冷靜啊著火了”


    富江的手動了動,在他身上跳躍的火苗突然停滯不動了。


    白蘭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舔掉嘴角的糖汁,愛戀一般的目光緊緊黏在少年的身上,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


    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川上富江。


    雪白的火焰停滯不動,從最靠近富江的地方開始,一點一點染上墨色,從根部的漆黑過度到尖端的雪白,重新匯聚到富江掌中,凝聚成了一朵更加美麗的薔薇。


    “我覺得,這樣才算漂亮。”富江將染成了墨黑的花朵送還到白蘭麵前,“送給你。”


    被那雙黯黑無波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白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黑色的花朵在他眼前綻開,危險的美麗蠱惑著他伸手去接,又被本能死死的按住。


    那是白蘭見過最純粹的火焰,和捧著它的少年一樣美麗。也同樣危險,有一種沾上一點就會被吞噬得一幹二淨的感覺。


    拿著花朵的少年似乎不耐煩了,唇角抿成一條線,揚起一個冷淡的弧度,手指鬆開,黑色的火焰就朝著他撲了過來。


    白蘭迅速戰略性後仰,白色火焰轟的冒了出來,匯成一麵白色的牆,將整個機艙分成了兩半,擋住了飛過來的黑色火焰。


    “仗助,”空條承太郎沉聲說道“把你的瘋狂鑽石叫出來,隨時準備修複飛機。”


    “我覺得應該先把那個白頭發的家夥扔下去,是他先挑釁的。”東方仗助叫出了瘋狂鑽石。


    好在兩個在飛機裏玩火的人都很有分寸,對火焰的掌控異常熟稔,黑色與白色的火焰纏在一起,沒有對周圍其他東西造成損傷。


    機艙被一分為二,兩道火焰熊熊燃燒著,製造它們的兩個人悠閑的靠坐著,不慌不忙,一時間陷入了膠著。


    “喂,你是什麽白家族的boss吧這是你們家的飛機,你去讓那個白頭發的停下啊。”仗助不高興的對金發男人說。


    “哈哈,其實我和白蘭也不是很熟。”迪諾幹笑了兩聲,“他不會聽我的。不如你讓川上先生先住手”


    “開什麽玩笑”仗助用看笨蛋的目光看著迪諾,“富江先停下被他燒到了怎麽辦”


    迪諾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打算做點什麽,結果左腳踩到了右腳,來了一個平地摔,一張俊臉對準了燒得熱烈的火焰壓了下去。


    “boss”


    在司機大叔撕心裂肺的叫聲中,加百羅涅的boss眼看就要被燒到臉,就在這危急時刻,一條長鞭揮出,卷住了座椅,跳馬借著這股力翻過身,用背後著地的姿勢倒了下去。


    “boss您沒事吧”司機大叔緊張的迴頭看。


    “沒事沒事,”狼狽的迪諾爬起來,笑嗬嗬迅速扔掉了燃燒中得外套,一個手下馬上把著火的外套拿走處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香,跳馬吸了吸鼻子,後知後覺的去摸自己的後腦勺,粗糙的手感讓他的笑容垮了下去。


    “禿了。”東方仗助冷酷的戳破跳馬不切實際的幻想。正麵看沒什麽變化,但後腦勺上的金發被燒禿了一大塊。


    “真可憐。”白蘭毫無同情心的嘲笑,“我迴去以後送你一頂帽子吧,作為你讓我搭順風飛機的報酬。”隨便白色的火焰更旺了。


    富江一翻手,黑色的火焰也暴漲,把機艙裏的人都逼到了邊緣,承太郎黑著臉貼在機艙壁上,喬魯諾和布加拉提見勢不妙迅速鑽進了烏龜裏。


    死是不會死的,最多也就是像加百羅涅的boss一樣受點輕傷。


    但是,誰都不想變禿頭啊


    司機大叔看著川上先生招了招手,他們家剛被燒禿了頭的boss就興高采烈地靠過去了。


    “禿了。”富江看過之後歎氣,好好的一個boss,就這麽被燒禿了,隻因為他自己的左腳踩到了自己右腳。


    “很醜嗎”加百羅涅的boss哭喪著臉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是挺醜的。”燒出了幾塊零星的禿斑,後腦上的金發都燒糊了,蜷縮著散發出陣陣焦香。“你們家族的屬下就沒點別的想法嗎”


    “嗯”迪諾疑惑不解。


    “boss在屬下麵前可是相當優秀的”司機大叔聽懂了富江的話,立刻嚴肅的反駁,“我們加百羅涅家族可從來沒出過以下犯上的事,對每一代boss都忠心耿耿。”


    “所以加百羅涅隻能是個二流家族,依附著彭格列,就連近幾年新建立的幾個家族都比不上,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忠心了。”白蘭轉轉眼珠,似笑非笑的盯著跳馬,說不出的輕慢。


    轟


    黑色火焰突然猛漲,瞬間就將白焰吞沒,朝著來不及防備的白蘭劈頭蓋臉的壓了下去。


    吞噬了白焰後,黑色火焰愈發囂張,大搖大擺的爬滿了整個機艙,甚至燒到了司機大叔的肩膀上,好奇的看著駕駛版麵,大有燒一燒試試的打算。


    富江手虛虛一握,滿艙的黑火刹那就縮迴他的手心,再攤開,掌心中已經空無一物了。


    他示意加百羅涅的boss低下頭,那人眼中疑惑重重,還是低下頭。富江在他的頭頂摸了一下,金光一閃而沒,加百羅涅被燒禿的頭發又複原了。


    “現在你可以把帽子留著自己用了。”富江淡淡的說。


    黑火熄滅後,其他人都安然無恙,隻有白蘭,一頭白毛被燒得寥寥無幾,剩下的也變得彎曲,白淨的臉上沾滿黑灰,是頭發焚燒後的殘渣。


    “哈哈哈,你禿了。”在沉重無比的氣氛中,長好了頭發的加百羅涅還笑出了聲。


    白蘭灰黑的臉上還掛著甜蜜的微笑,襯得他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越發森冷駭人。他抓了一大把棉花糖,拽緊拳頭粗魯的塞進嘴裏,咯吱咯吱的咀嚼著,眼神死死盯著富江,就像在嚼他的骨頭。


    被如此可怖的眼神注視著,富江依舊淡定的坐著,還讓加百羅涅從冰箱裏拿了兩盒冰淇淋,自己一盒,仗助一盒。頂著白蘭的目光揭開蓋子,舀起一勺慢吞吞的塞進嘴裏,冰涼舒爽得讓他舒服的閉上了眼。


    白蘭吃掉了最後一顆棉花糖,眼中盈滿的殺意被他嚼碎吞下去,目光又重新變得柔情蜜意起來,黏膩的粘在富江身上。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是川上富江了。”他舔了舔下唇,“果然很厲害,不愧是”


    “白蘭。”從頭到尾都顯得有幾分笨拙的加百羅涅冷聲阻止了白蘭繼續說下去,身上爆發出來的威壓讓加百羅涅首領的身份名副其實。“羅馬鬥獸場到了,飛機要降落,小心。”


    富江坐正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了眼,機艙裏突然就變得很安靜,誰也沒有再開口。


    飛機在羅馬鬥獸場降落時,富江手裏剩下的一半冰激淩已經融化了,下飛機時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錢從押金裏扣,不夠再聯係我,再見。”


    無論白蘭沒說完的話裏藏著些什麽,富江都沒有興趣去探究。他跟在空條承太郎身後,往羅馬鬥獸場裏走。


    “白蘭大人你的頭發”


    身後一連串的驚叫,都與他無關了。


    布加拉提和他的同伴也從烏龜裏鑽了出來,波魯納雷夫給出的地點是羅馬鬥獸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沒有具體地點,找一個人也要費些功夫。一群人分散開,在鬥獸場附件找波魯納雷夫。


    “怎麽了富江”東方仗助問突然停下來的富江。


    “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富江收迴目光,一頭粉發,好像是喬魯諾要對付的boss。


    追蹤能力未免太強了,不排除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前進路線,搶先一步來到了羅馬。如果是這樣,承太郎的那位朋友就很危險了。


    果然,空條承太郎的喊聲在前方響起,他的那位朋友似乎已經遭遇了不測。富江與東方仗助正準備加快速度趕過去,卻被叫住了。


    “富江,”白蘭的聲音就像剛從蜜糖裏撈出來,帶著黏膩的甜蜜。被燒禿的頭發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短短時間裏就長成了原來的樣子,蓬鬆柔軟,棱角分明。


    此時的白蘭不是孤身一人,披上了一件黑色外套,身後跟著他的五六個人也穿著同款外套,落後白蘭兩步,恭敬的站著。


    “有人在找你,碰巧被我遇到,就帶她過來了。”白蘭側身,讓出了站在他身後的人。


    誰會在意大利這種異國他鄉找自己富江想不起他在意大利有什麽認識的人。


    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火紅的長發,豔麗的五官,暗紅的曈曨裏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隻看一眼富江心中就有了答案,她與自己有同一個名字,川上富江。


    “你好,川上富江。”紅發女人揚起一個魅惑的微笑,抽出了腰間的長刀,“我與其他人不同,”她提著長刀指向富江,“不喜歡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我隻相信我手中的刀。所以”


    “仗助來幫忙”承太郎在高聲求助,情況一定十分危急。東方仗助轉身就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不忘拖著富江一起跑。


    那一群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說不定是那個棉花糖妖怪在飛機上被燒了禿了頭,下了飛機找了假發戴上就來找麻煩了。怎麽能留下富江一個人在這裏被他們欺負


    等幫完了承太郎先生,就來幫富江揍翻這群想以多欺少的家夥


    東方仗助拖著富江往前跑,紅發女人提著長刀緊緊追了上去,臉上帶著嗜血的微笑。白蘭與他的真六吊花緊隨其後,這麽有趣的事,怎麽能錯過


    當所有人都衝進羅馬鬥獸場時,一陣炫目的銀光閃過,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中。


    安靜片刻後,幾聲尖叫打破了沉默。


    “這是什麽我為什麽會在你的身體啊承太郎先生”空條承太郎朝著東方仗助激動的喊。


    “你是誰白蘭大人”東方仗助起身大步走向白蘭,“發生了什麽事”


    “你是誰啊”白蘭孩子氣的嘟起嘴,“咦這是白蘭的身體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他孩子氣的眨眨眼。


    東方仗助頓住了,試探的問“鈴蘭”


    “嘻嘻,沒錯,是我呀,我現在在白蘭的身體裏啦”白蘭開心的蹦了兩下,手插進了衣袋裏,“讓我看看白蘭口袋裏都有些什麽棒棒糖棉花糖奶糖果汁糖”


    鈴蘭掏了半天,抓了滿手的糖果,“怎麽全是糖啊”她嘟著嘴抱怨,發泄的將手裏的糖果全扔了出去。


    東方仗助身體裏的桔梗還來不及阻止,一陣紫色的煙霧就炸開了。


    “那是白蘭大人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十年火箭炮的炮彈。”桔梗責備的看向鈴蘭。


    紫色煙霧散去,被擊中的人消失了。


    “富江富江哪裏去了”空條承太郎身體內的東方之珠驚慌的四處張望。


    “被十年火箭炮炮彈擊中的人會與十年後的自己交換,那個人去了十年後,沒有人換過來的話,可能是因為十年後的他已經死掉了。”桔梗難得好心的解釋,


    “我在這裏。”


    紅發女人冷冷得說,她的目光四處巡視,想找到這具身體的主人,一圈之後也無人站出來認領。


    紅發女人身體裏的是富江,而他的身體,裝進了這個女版富江的靈魂,被送到了十年後。不僅如此,十年後的自己還死掉了


    富江突然覺得非常暴躁。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從鴿子湯裏爬出來了:3」努力日更到完結,還有要為新文存稿啦,另一本二言也要在年前完結,我不做鴿子精啦你們不要貼菜譜了o╥﹏╥o


    推一下我基友主鬼滅的新文複生之刃綜


    文喻清夏


    簡介


    鬼殺隊最近很熱鬧。


    因為在他們認知裏已經犧牲的人時不時過來晃悠。


    花柱拉著蟲柱和香奈乎喝茶,炎柱把炭治郎收為了繼子,帶著狐狸麵具的少年給了水柱一巴掌


    死去之人,有的去了彼岸,有的仍然徘徊在世間,還有的成了死神。


    他們是死神,死後即是重生。


    不過,中間出了個“叛徒”。


    那個叫做奴良雁歸的家夥是隻妖怪。


    屑老板的人生準則做最屑的事,挨最毒的打,一心一意隻為了曬太陽。


    然看到那群死了八百年的家夥站在自己的麵前,他就不怎麽淡定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喝著茶,帶著一堆刀劍的付喪神,指著某位穿著死霸裝的戰鬥力天花板對他說道“聽說你把他哥忽悠成了六個檸檬,還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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