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神情淡漠的看了富江一眼, 銀發犬妖的嫌棄表露無遺,視線從衣服不好好穿的滑頭鬼身上掠過, 冷厲的眼刀讓溫度都降了幾分。


    “阿嚏”滑頭鬼打了噴嚏,揉揉鼻子拉了下衣領, 同樣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瞅了銀發犬妖一眼,“啊,還有殺生丸, 好久不見。睡了五百年, 醒過來怎麽不來看看老朋友呢”


    “畢竟也是並肩作戰過的, ”滑頭鬼金色迴憶起意氣風發的當年, 瞳孔中的滑過一絲懷念。“你身邊的人類小姑娘被奈落拖進黑泥裏還是我幫忙搶迴來的。”


    正在接收貴子遺產的富江微微驚訝了一下, 作為一隻高傲的犬妖, 殺生丸自小就討厭人類。還是一隻小奶狗的時候, 屬於大妖怪的高傲冷漠就一覽無餘,除了富江, 神社裏的誰都得不到他的一個眼神。


    殺生丸目光都未曾偏移一寸, 完全將滑頭鬼當做空氣,毛茸茸的尾巴將富江攔腰卷起,裹著帶進了神社。


    奴良滑瓢摸著下巴,對曆來厭惡人類的犬妖願意走進神社感到新鮮。吸了吸鼻子,閉目感受, 從繚繞著神社的靈氣中發現了端倪,咧嘴一笑,也懶散的跟了上去。


    神社如今很是熱鬧, 不用再躲進庭院模型的式神們儼然已經成為了神社的一員,負擔著從網絡上接取任務,奔赴各地除妖的工作。


    “殺生丸大人”正在看路線圖的邪見扔了圖紙奔過來,眼淚汪汪的撲到殺生丸腳下。“您去了哪裏我到處都找不到您”


    淒慘的哭聲把裹在毛茸茸尾巴裏打滾的富江都嚇得探出頭來。


    殺生丸冷冷掃了一眼,邪見一見富江就馬上把準備說的話全吞進肚子了,“我去給殺生丸大人煮茶”握著人頭杖一溜煙的跑掉了,順便借口哄走了準備圍上來的塗壁和天邪鬼黃。


    “殺生丸,你看。”


    身子裹在毛尾巴裏的富江舒服的蹭著毛茸茸,在殺生丸看過來的時候額頭中央突然裂開出現一隻血紅的眼睛,直直盯著殺生丸。


    殺生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一絲被嚇到的表現。


    “我忘了,你又看過了對吧”富江無聊的收迴眼睛,血輪眼一睜一閉之間,已經將貴子發動的術影響消除了。


    認真的說這眼睛是真的厲害,逆天程度與盾舜六花有得一拚,放在貴子手裏隻能玩什麽替代還真是浪費了。


    血輪眼在係統中的正式稱唿是血玉輪迴寫輪眼,比富江知道的宇智波家的寫輪眼要高級很多,實際使用能力待開發。


    看來富江大亂鬥遊戲的係統還算聰明,遊戲參與者能獲得的力量,但如何使用這份力量還要靠使用者自己來開發。


    以目前接觸過的兩名異世界富江來看,她們不像是有野心能鑽研的。逆天的力量到了手裏,也不會造成遊戲失衡。


    富江突然就開始想念宇智波兄弟了,他覺得他可以去報當年被毆打的仇。


    不過眼下有另一件事更重要。


    黑火在燒完貴子之後就消失了,雖然給了富江一個思路,但要將兩種相斥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不是簡單的事。指不準什麽時候就又迴去了,到時候去哪弄一團黑火托付給殺生丸


    時空穿梭本就存在著大量的矛盾與不確定性,富江在這上麵是吃過大虧的。


    富江陷入沉思,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狗尾巴,殺生丸眸色暗沉,瞳孔中的金色緩緩流動,注視這庭院中的紅楓,周身冷冽的氣息變得平淡寧靜。


    在他還是一隻幼崽的時候,總是被神官拎著後頸處的皮毛提起來,或揣進袖子裏,或放在肩上。如今位置互換,他僅用尾巴就能輕鬆的將神官卷起來帶走。


    不過一起坐在迴廊上曬太陽這一點,千年時光過去,還是一點都沒變。


    “我果然很聰明。”富江突然開口誇自己。


    殺生丸麵不改色,他已經打破了對富江的固有印象,不把對方局限在神官的身份中,習慣了他偶爾語出驚人。


    “給你一團用來燒貴子,留下一團做研究,我果然很聰明。”富江手指一勾,一朵黑色火苗嗖的飛奔過來穩穩停在她指尖,“有一個參照物,研究起來會節省很多時間。”


    “我幫你保管了五百年,”滑頭鬼跟在火苗後麵不緊不慢的走進來,“就不請我吃頓飯嗎”十分自來熟的在富江身邊坐下。“不過五百年了,有個問題我真的很想問,大神官,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滑頭鬼的目光落在富江胸口。


    殺生丸神情平靜的用尾巴卷著富江,舉起來放到了另一邊,與滑頭鬼遠遠隔開。


    “男還是女重要嗎吃飯”富江把黑炎捏進手心裏,“妖怪喜歡人類的食物嗎”


    “男和女對我來說很重要,”滑頭鬼鄭重其事的說,“我喜歡的不是人類的食物,”滑頭鬼盤腿坐下,從懷裏掏出煙鬥,“是不花錢的食物,滑頭鬼的天性。”


    富江打電話給川上家的司機,準備叫對方送一桌菜過來,結果聽到的是正在通話中請等待,打了三次都是同樣的效果,後知後覺想起貴子替代自己的時候,司機把手機裏自己的號碼當做騷擾電話拉黑了


    “不要緊,”滑頭鬼吐出一口煙霧,“我有空會自己去吃的。”


    滑頭鬼是一種能迷惑世人的妖怪,最大的愛好是隱藏自己的身形去別人家偷偷吃飯。有時候家裏隻有三個人,用餐完畢收拾的時候卻發現桌子上有四套用過的餐具,這就是滑頭鬼進來和人一起吃飯了。


    “我和你真的是朋友嗎”


    “當然。”滑頭鬼奴良滑瓢說得斬釘截鐵。


    “不是。”殺生丸麵無表情迴到得毫不動搖。


    黑炎在富江掌心無聲的燃燒,吞雲吐霧的滑頭鬼得意的瞅了銀發犬妖一眼。這個你怎麽解釋


    殺生丸冷著臉“他的妻子喜歡你。”


    富江看向滑頭鬼的眼神頓時複雜起來。


    這是怎樣的關係


    一口煙嗆進了喉嚨,奴良滑瓢咳得撕心裂肺,握著拳頭把木質地板捶的咚咚響,躲在不遠處圍觀的椒圖又急又氣,把迴廊弄壞了怎麽辦富江大人最喜歡坐的地方


    “我說,能不提這件事嗎”奴良滑瓢冷靜的拭去了眼角嗆出來的淚花,抽搐的嘴角帶著勉強的笑容,“身為妖怪不懂人類的感情我是能理解你的。這不是喜歡,是崇敬,知道嗎是對大神官身份的崇敬。普通人類麵對為他們除妖消災的神官巫女都會有這種尊敬崇拜的感情。”滑頭鬼提高了聲音認真強調。“我再強調一點,這不是喜歡。”


    富江鬆了一口氣。


    “崇拜到說想要嫁給他嗎”殺生丸冷冷的說,藏不住的嫌棄與厭惡,是針對沒用的滑頭鬼。“連婚禮都差點舉辦了。”


    一想到當時富江糊裏糊塗不明所以的差一點有了妻子,殺生丸對追個女人都追不到的滑頭鬼就十分嫌棄。


    “這是誤會”奴良滑瓢氣急的解釋,“是她的父親誤會了,以為她是喜歡大神官才會準備婚禮的”


    富江把頭深深埋在了殺生丸的尾巴裏,這是何等複雜而尷尬的關係。未來的我,你都做了些什麽啊


    “總之她最後嫁給我了。”奴良滑瓢冷靜了一下,得意的宣布。


    “是啊,真難得。”


    奴良滑瓢楞了一下,迴過頭,隻見一身白衣的雪女雪麗端著茶托緩緩走來。


    “哈哈雪麗,不是聽說你在鴉天狗妻子那裏嗎”奴良滑瓢很快爽朗的笑著說,“不打算迴奴良組了嗎”


    “我現在暫居在富江大人的神社。”雪麗將茶托放下,提起茶壺倒出明澄的茶湯。一杯放在富江手邊,一杯給了讓人畏懼的銀發犬妖,最後一杯送到了滑瓢手邊。“請用茶,總大將。”


    “茶不好,”奴良滑瓢接過來,不意外滾燙的茶水已經變得冰冷,茶湯裏浮著幾片薄冰。“難得聚在一起,該喝酒才對”


    “我可是未成年。”富江冷淡的拒絕了。“謝謝你幫我保管了五百年。”


    “不必客氣,”滑瓢擺擺手,“你已經付過報酬了。”


    “雪麗,不迴去看看冰麗嗎小丫頭已經是三代百鬼的幹部了。很厲害喲,你的女兒。”滑瓢倚著柱子,慢吞吞的把一杯冰水喝下了肚。


    “要成為合格的雪女,冰麗還早得很。”雪麗暗紅的眸子多了一分暖意。“她知道我在這裏。”


    滑瓢歎了口氣,是啊,就是因為你在這裏,冰麗才會來,帶著陸生也一起來了。


    歎完氣的滑瓢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魁偉的身材縮水成矮小的老頭,飄逸的長發如同幻覺般消失,變成滿是褶皺的超長禿頭,英俊灑脫的妖怪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變化太過突然,就連不動如山的殺生丸都忍不住讓視線偏移了幾公分。


    雪麗眼中哀傷更甚。


    實力超強的大妖怪在到達實力巔峰之後外形變化非常緩慢,譬如眼前的西國之主,這位高貴的銀發犬妖與五百年前相比,外形幾乎看不出變化來。


    而與西國之主同一時代成為大妖怪的總大將,此刻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


    大戰時,羽衣狐取走了總大將的內髒,短短五百年的時光,當初強大的魑魅魍魎之主,奴良組的第一代總大將,就虛弱至此。


    雪麗斂下暗紅的眼眸,再次為滑瓢的杯子裏添滿茶水,安靜的退開了,沒有走太遠,與式神們一起站在庭院中。偶爾看向迴廊,一邊是俊美年輕的西國之主與大神官,一邊是身材矮小一臉皺紋的總大將,雪麗心中終於下定了決心。


    端著茶杯的奴良滑瓢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沉靜的目光投向樹下明顯心不在焉的雪麗,在心中暗暗歎氣,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啊。


    “喂雪麗,我要迴去吃晚飯了,你送我出去吧。”奴良滑瓢起身後,招唿站在不遠處的雪女。


    “妾身現在是富江大人的手下。”聽見招唿後雪麗驚訝得櫻唇微張,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對著滑頭鬼粲然一笑,“不需要聽從總大將的吩咐。”


    富江對上滑頭鬼的視線,冷靜的喝了一口茶。


    “你對他的稱唿還是總大將。”


    雪女微微一愣,笑容隨即苦澀了幾分,歉意的對富江低下了頭。


    富江在殺生丸欲抬起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已經在指尖匯聚的綠色毒芒驀的散去。


    “去吧。”


    雪女欠身向富江行了個禮,跟在滑頭鬼身後緩緩離去了。


    “雪麗,不要做多餘的事。”奴良滑瓢背著手,在漫長時光中沉澱出的睿智眼眸眺望著不遠處的藍色大海。一半太陽落入了海麵,映著漫天的紅霞,海水也仿佛在沸騰著。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雪麗注視著遠方,聲音冷硬。


    “你是我的百鬼夜行。”奴良滑瓢轉頭看向雪女,金色的眼睛少了當年的張揚,更多的是洞悉一切的深邃。“我一直很堅信這一點。”


    雪女沉默了。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個念頭的”


    “在我離開奴良家之後。”雪女慘然說,眉目間的冷硬一點點化為哀傷,“在看到鯉伴失去山吹痛不欲生之後,我就想,如果一切能重來就好了。”


    “所以你想到了富江”奴良滑瓢毫不意外雪麗會有這種想法,雪女看似冰冷,其實是有著柔軟內心的妖怪。


    “對,我想到了大神官。”眼見自己的打算被總大將看破,雪麗幹脆的承認了。“於是我前往富士雪山居住,大神官曾經說過,他第一次見到我,是在富士雪山。隻要我等在富士雪山,就能等到他。”


    奴良滑瓢幽幽的歎了口氣,雪麗雖然離開了奴良組,但她的行蹤並不神秘,偶爾能從鴉天狗那裏聽說雪麗到他家喝酒。如果不是這次遇到她,真不知道她會有這種想法。


    “難道總大將沒有想過嗎”雪女眼中迸射出奪目的光芒,“當年與羽衣狐一戰,如果大神官早到片刻,您就不會被挖走內髒,也不至於也不至於承受人類一樣的生老病死。滑頭鬼一脈也不會被詛咒,山吹不會有因為無法生育而離開鯉伴”


    奴良鯉伴是雪女看著長大的,他與山吹乙女的結合非常幸福,那是奴良組最繁盛的時代。後來山吹因為無法為滑頭鬼誕下血脈而悄然離去,最後死在了外麵,鯉伴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這都是因為羽衣狐的詛咒,詛咒滑頭鬼一脈無法與妖怪誕下血脈。滑頭鬼想要延續下去隻能與人類結合,現在第三代,隻有四分之一的妖怪血脈了。而羽衣狐的詛咒依然存在著,滑頭鬼的血脈會越來越淡,最後徹底湮滅。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奴良滑瓢搖著頭,“富江的未來是我們的過去,你將希望寄托在富江身上,希望他迴到過去之後改變我們的過去。但你看,我們的過去並沒有改變。”


    “那一定是因為我沒有請求富江大人”雪女維持著最後的希望爭辯,“我現在就去”


    “你去過了。”奴良滑瓢抽了一口煙,“要麽富江沒有改變,要麽他改變了一些,然而命運的手始終會將我們推迴原有的軌道上。過去是無法更改的,雪麗,不要做無用的事了。時間與空間的玄妙,我們永遠也無法窺視到。”


    雪麗紅著眼迴來了。


    殺生丸已經變迴了小奶狗的樣子,被富江抱著懷裏擼毛。


    “坐。”富江示意神情淒然的雪女。“其實你留下來的目的,我猜到了一些。”


    雪麗猛的抬頭,對上大神官波瀾不驚的眸子,又羞愧的垂下頭。


    “這是人之常情,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能改變過去該多好。”富江的目光隨著飄落的楓葉晃晃悠悠的落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外公活著的時候喜歡坐在那裏煮茶,偶爾自己擺出棋盤自己跟自己下棋。


    在富江的人生規劃中,陪伴外公占了很重要的一環,現實卻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但是過去是無法更改的。哪怕真的有機會迴到過去,為改變某件事做了努力,你現在所知道沒有發生任何改變的過去,就是最好的證明。”富江提壺把茶滿上。“人類也好,妖怪也好,不要太小看這個世界,對未知的存在最好抱有敬畏之心。”


    富江迴到家正好趕上了晚飯。


    鬆平家的餐桌又恢複成了四把椅子,鬆平宗一在富江進門時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招唿晚餐已經準備好,等他換好衣服下來就能開放。


    繼母眼中的敬畏愈發明顯,桌子上的食物以富江的位子為正中,擺放方式宛如上供,滿桌子全是富江喜歡吃的菜。


    鬆平家的餐桌,富江不點菜,鬆平宗一會點富江喜歡的菜,鬆平茂雄的食譜掌握在鬆平鏡華手中。鬆平鏡華之前喜歡點菜,主要點營養均衡適合長身體時期的食物,其次喜歡點富江不喜歡吃的食物,最後偶爾點她自己喜歡的食物。


    現在看來,今後鬆平鏡華也放棄點菜的權利了。


    吃完飯,鬆平茂雄站起來,深深的向富江鞠躬,啪啪啪拍了三下掌,閉上眼睛“希望兄長大人保佑我這次考試能及格。”


    就差從包裏掏出硬幣扔富江臉上了


    富江放下筷子,靜靜的看著端著碗做無事發生狀的鬆平鏡華。


    “那什麽,”鬆平鏡華清了清嗓子,“我隻是和茂雄說,你是很厲害的神官。”


    “媽媽,不對,你說的是神仙。”鬆平茂雄一本正經的糾正母親,“說每天參拜大哥,大哥就會保佑我。”說完跳下椅子跑到富江身邊,眼巴巴的看著富江“對吧大哥你會保佑我考試通過的對吧我可以把我的零食供奉給你,能給我留一塊小熊餅幹嗎”


    富江心想,我要是有這種本事,我還會為家庭作業發愁嗎你們這對母子的腦洞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我不喜歡吃零食,”富江略略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鬆平茂雄的腦袋上“神仙讓你好好學習,靠神仙不如靠自己。”


    鬆平茂雄失望的上樓去學習了。


    鬆平宗一掛掉了電話。


    “莫名其妙,教堂打電話來問我女兒與跡部家的少爺訂婚日子定在哪一天,我哪裏來的女兒”


    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富江。


    “富江,爸爸明天要去談一個很重要的生意。”說著伸長了脖子,把腦袋往富江麵前湊了湊,想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我也要摸摸頭


    “咳,富江,”鬆平鏡華自嫁進這個家裏,就沒有正兒八經如此親密的叫過繼子的名字。十分不自然,“我覺得這兩天頭發掉的有點多。”


    富江冷漠的無視了這兩人期盼的目光,無情的離開了餐桌,留下兩個失落的人。


    校園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除了跡部。


    迴到學校第一天,跡部就把富江堵在了生物觀察社出來的走廊裏,麵色不善的步步緊逼。


    “怎麽迴事我父親說酒店那邊給他打電話,問我和貴子訂婚的日期,預付款都付過了。還有請帖款式,珠寶店,婚紗店,全都來詢問,你做了什麽貴子。”


    “我是無辜的。”富江試圖穩住快化身噴火暴龍的跡部,“注意形象,你的優雅華麗呢我記得上次你給我打電話說,這件事你已經和你家裏解釋清楚了。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麽讓人誤會的事”


    雖然跡部對這個世界的靈異麵接受良好,富江卻覺得不該讓他涉足太多。


    富江試了試自己的新眼睛,很好用,跡部不再追問貴子,改成追問富江的作業了。


    休學旅行後是考試周,網球部的全國大賽也進入了最後階段,青春學園幹掉了立海大,冰帝險勝四天寶寺,最後的決戰關東地區的兩所學校間展開。


    “記得來看。”


    跡部酷酷的說,“這一次,勝利是屬於我的。”


    “是的,”富江把手按在了跡部頭頂,“勝利是屬於你的,我賜予你祝福。”


    考完最後一科物理,富江覺得天放晴了。


    鈴木園子打來電話,邀請川上貴子去看全國高中生網球大賽決賽。富江想了想,拒絕掉了。


    然後他以川上富江的身份邀請了毛利蘭,除了跡部之外,他也沒什麽朋友了。毛利蘭帶上了江戶川柯南。已經辦完轉學手續的江戶川柯南帶來了太宰治與中島敦,順路捎上要來買新口味棒棒糖的江戶川亂步,最後變成了武裝偵探社除社長外的集體活動。


    烏央烏央一大群人出現在比賽場邊,強大詭異的氣場讓周圍穿著製服的學生不敢靠近。


    裁判宣布比賽正式開始,雙方選手上場,一直以為自己很不科學的武裝偵探社眾人,終於見識到了科學網球兇殘的一麵。


    作者有話要說  b站買了犬夜叉畫質感動到讓人落淚富江即將前往新世界,鬼滅有小夥伴追嗎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白夜七犬、oo 10瓶;十二娘 5瓶;啊咧在幹嘛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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