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躺在雪地裏沒有關係嗎”中原中也聽見毛利蘭問。


    “應該沒關係, ”另一個聲音漫不經心的迴答,“男人嘛, 活得粗糙一點也不用太在意。”


    無力的手被拉起,是不同於冰雪柔軟微涼的觸感, 牽引著他的手放在了腹部,“讓肚子少受一點涼,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毛利蘭“富江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嗯哪裏不對嗎”富江目光在毛利蘭身上轉了一圈, 語重心長的說“蘭, 你風衣就不必著急還給中原先生了, 現在的你更需要它。”


    毛利蘭我說的不是風衣的事


    “而且給他蓋上黑色風衣的話, 你不覺得有點像遺體告別式嗎”


    混蛋既然你很清楚就不要把我擺成這個姿勢中原中也在心中呐喊。


    毛利蘭心想就算不蓋黑風衣, 這個雙手交疊安靜慈祥的姿勢怎麽看也像是當場去世了。眼角餘光忽的捕捉到富江唇角一閃即逝的狡黠, 她突然覺得這是富江故意的。


    嗬嗬, 富江心情愉悅的替中原中也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小辮子,這是對你的迴報。


    中原中也是富江人生轉折的推動者。


    這種轉折是好是壞富江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對於造成了這個轉折的中原中也, 不碰上也就算了,既然都碰上了,不做點什麽就說不過去了。


    這都開始整理遺容了嗎毛利蘭恍惚的想。


    “蘭。”


    “是”突然聽到富江叫自己的名字,毛利蘭下意識的用恭敬的口吻答應了。


    “委屈你一下,來, 躺到中原先生身邊,用黑風衣把臉遮起來,不要動也不要說話。”


    “啊富江你準備做什麽”心裏充滿疑問, 還是聽話的躺在了中原先生身邊,身下冰冷的雪凍得她不住打顫。


    “算了,你先起來。”讓一個短袖短裙的女孩子直接躺進雪地裏是有點喪心病狂了,於是他就去解一旁中原中也的馬甲扣子。“我把他馬甲脫下來給你墊一下。”


    這是人說的話嗎


    中原中也氣得要暴起了。


    “不用了不用了”起身到一半的毛利蘭急忙擺手,哧溜馬上躺下了,“我不是很冷,就讓中原先生穿著他的馬甲安心的睡吧。”


    富江想了想,指尖燃起淡藍色的神火,在毛利蘭周身覆蓋了一層。“這個雖然不能取暖,至少能讓你不會那麽冷。”


    毛利蘭覺得很神奇,再次躺下之後,她真的感覺不到身下冰冷的雪了,還是很涼,卻沒之前那麽凍人了。


    “富江,是不是也給中原先生“


    “不用,”富江斷然拒絕,“一個男人不用活得那麽精致。”


    這不是精不精致的問題,是中原先生醒過來之後會不會揍你一頓的問題


    “還是給他也弄上吧,沒了中原先生,我們就要靠自己走路了。”毛利蘭嘴角抽搐著說。


    富江沉思了一下,“你說得有道理。”遂給安詳躺在雪地裏的中原中也裹上一層神火,摘下蓋在中原中也臉上的帽子,摸著他的額頭說“以神官的名義,希望你快點恢複。”


    無視中原中也要殺人的目光,富江再次用帽子把他的臉蓋上了。轉身給毛利蘭整理了下風衣,站起來端詳了一下,真像兩具雪山遇難者的屍體。


    “富江,你要做什麽”毛利蘭整張臉被黑色風衣蓋住,聲音悶悶的。


    “別說話,我隻是覺得有些小朋友需要有個教訓,讓他知道,好奇心不僅會害死貓,人也會被害死的。”富江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說。


    “啊,我錯過中也的遺體告別式了嗎”太宰治老遠就用詠歎調的語氣感歎,臉上帶著浮誇的悲傷。


    比起太宰治,另一個就比較真情實感了。


    “蘭”江戶川柯南在看到黑風衣下露出一片熟悉的裙擺之後,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慌亂的從白虎背上摔下來,在雪地裏站不穩,連滾帶爬的衝到了毛利蘭身邊。


    “蘭”柯南聲音都顫抖了,手抬起又放下,不敢揭開蓋在毛利蘭臉上的風衣。


    “為什麽蘭”柯南哽咽著流出淚來,巨大的懊悔要將他擊倒。如果他沒有跟著衝進來,如果他對未知不要那麽好奇


    “是我的錯蘭我還沒有告訴你”柯南緊握著拳頭狠狠砸在雪地上,“我是新一啊蘭”淚水模糊了雙眼,泣不成聲,“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喜歡你啊”


    在這悲痛又淒涼的氣氛中,毛利蘭的手抬了起來,緩緩扯掉了蓋在臉上的風衣,美目中又錯愕又驚訝還帶著點小羞澀,最後被燃燒的怒火占據了。


    江戶川柯南,不,工藤新一的哭聲戛然而止,眼神呆滯的注視著怒火熊熊的青梅,腦海裏閃過的全是小蘭施展空手道踢飛各種歹徒甚至一jio踢斷匕首的畫麵,畫麵中每一個下場淒慘的歹徒,都長了一張工藤新一的臉


    “柯南,你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毛利蘭甩開身上的風衣,帶著和善的微笑按住柯南的肩膀,“如果柯南沒有,那新一呢工藤新一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青梅竹馬的戰爭拉開了序幕,寂靜的雪山中,迴蕩著名偵探柯南的鬼哭狼嚎。


    這一邊,太宰治以非人的速度挖出了一個四方形的坑,用悲天憫人的目光注視了中原中也一會,雙手交握,低頭默默禱告了。“好了,現在可以把中也放進去了。”


    富江目測了一下那個雪坑,提出疑問,“長度是不是不太夠。”


    “一米六,絕對夠了。”太宰治負責的迴答。


    “我還沒死呢你們兩個混蛋”中原中也暴跳起來一腳把太宰治踹進了雪坑裏,因為長度不夠,太宰兩條細長的腿委屈的搭在外麵。


    “你也給我下去啊混蛋”在中原中也英勇戰鬥的時候,富江已經結束了今天份的女性時間,變迴了短發的少年。


    “如果不是我,你剛剛可能會死。”


    中原中也的怒火衝到一半就變得軟綿綿,湛藍的眼睛不自然目光遊移。“知道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是欠我一條命。”


    “都說知道了啊”中原中也皺著眉頭,彎腰把帽子撿起來,拎起風衣發現衣領處沾了黏黏的不明物。“嘖”他看了一眼被毛利蘭提著衣領搖到眼睛變成了蚊香的小鬼。


    “不對哦中也,”躺在雪坑裏的太宰治完全沒有想站起來,悠然自得的躺在坑裏笑眯眯的說,“是欠兩條才對。”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富江一眼。


    “啊什麽兩條”中原中也的第一反應就是混蛋太宰又給他挖了什麽坑,這個笑容一般都是挖好坑後站坑邊上等著人掉進去。


    “富江啊,”太宰治蜷縮在一米六的雪坑裏,“中也你不記得了麽富江好可憐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崩塌的雪糊了一臉。


    中原中也狐疑的盯著富江看了一眼,難道這家夥和混蛋太宰一起挖了坑讓我跳基於被太宰坑了無數次後得出的經驗,中原中也馬上提高了警惕。


    “那邊真的不用管嗎”中島敦艱難的從富江的手下探出頭,“不救救那孩子嗎很可憐的樣子”


    “不用管人家的家事,中島,”富江拉著白虎的前爪,語氣無比真摯的說“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


    “嗯哎川上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嗎”對自己陷入了如何危險的境地一無所知的中島敦天真的詢問。


    “是這樣的,我一個人住在山頂的神社裏,有些害怕,能拜托你跟我一起住嗎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我都免費,每個月還有五十萬薪水,你覺得怎麽樣”


    五五十萬


    中島敦伸出手指嘴裏默數著,五十萬的薪水免費食宿每一個條件都是那麽有誘惑力


    “真的隻用跟你一起住嗎”中島敦的眼中已經出現了五彩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幸福人生。


    “當然,”富江掛上了屬於神官的和善微笑,“隻需要你變成老虎,”他攬著白虎的脖子,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大腦袋,“這樣可以嚇退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就是這麽簡單的事,請問你願意幫助我嗎”


    啊,就是這麽簡單的事啊,“我願”


    嚓


    一隻手從雪地中探出,精準的抓住了白虎的不斷晃動的尾巴,嚇得老虎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嘭一聲變迴了少年模樣,背帶褲的帶子被抓住,太宰治從雪堆裏鑽了出來。


    “不行哦,敦是我們武裝偵探社的吉祥物呢,不能讓給富江你呀。”太宰治揉了一把中島敦的銀毛,“如果富江你實在喜歡,歡迎到我們武裝偵探社來,我會讓敦用異能變成白虎的。”


    富江冷漠的想,為什麽剛剛不把雪填嚴實一點呢讓太宰治長眠雪鄉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等您很久了,富江大人。”一個清亮溫柔的女聲突然響起,一股白色的颶風忽的降落在富江身前,風雪散去,一位身著白色和服的女子緩緩走來,猩紅的瞳孔中有黑色的羅圈花紋,一頭長發奇異的由兩種顏色拚接而成,接近頭皮的部分是冰藍色,耳跡之下是墨黑色,對著富江恭敬的行禮。


    “你是雪女”


    “是的,雪女及川雪麗,在此等候富江大人。”


    “你屬於哪個勢力”


    獨自生存的雪女不會特意給自己取名字,隻有加入了某個妖怪集團,為了與其他雪女區分開,會給自己取一個名字。


    “妾身曾經跟隨奴良組第一代奴良滑瓢,”提起這個名字,雪女暗紅的眼眸中有片刻晃神,“現在獨居在富士雪山,等待富江大人的到來。”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那個人類男性是你綁迴來的嗎”


    “嗯嗬,妾身對人類可不感興趣,”雪女雪麗以衣袖掩住口輕笑,目光在富江以外的三個男人身上流轉了一圈,“就算要綁,隻少也要是這樣的。”她衝著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盯著他的腰看了片刻感歎“真細啊。”


    “哈”中原中也莫名其妙,“你這女人女妖怪說什麽呢”


    “嗬嗬,妾身在說什麽大人您不明白嗎”雪女嗬嗬笑著,不等中原中也發怒轉開了目光。“請到我的住所休息片刻吧,富江大人。”


    富江掃了對方一眼,並沒有馬上追問這名雪女為什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及為什麽要等自己,妖怪的世界,總是有很多脫離常識的事發生。此刻需要解決的是失蹤的木村聰,畢竟是川上神社的第一件委托,要辦得漂亮才行。


    “帶路。”


    然後安靜的看向中原中也,巧的是太宰治也用同樣的目光一起看了過去。


    “你們兩個別太過分。”中原中也磨著牙陰森森的說。


    “說得對,太宰先生別太過分。”富江淡淡的附和著。


    “不,應該是富江你別太過分。再怎麽說,也是我和中也的關係比較親密呢,我們做過很長時間的搭檔,我還給中也送過很多禮物。”太宰治義正言辭的說。


    “但是他欠我兩條命。”


    太宰安靜了一下,“好吧,那就讓給你。敦君,變成老虎好嗎”太宰治微笑著對中島敦說。


    雖然不明所以但中島敦還是乖乖的照做了,發動異能月下獸變成了一隻大白虎。


    太宰治在富江充滿殺氣的目光中抬腳跨坐了上去,“走吧,跟上那位美麗的雪女小姐,你們說如果我邀請她一起殉情,她會答應嗎”


    富江冷笑著揚起一陣颶風,吹起厚厚的雪糊了太宰治一臉。


    最後富江和太宰都被中原中也的異能包裹著飄了起來,以及紅著眼傷心委屈不肯看柯南的毛利蘭。中島敦變成的白虎,最後還是便宜了一臉愧疚心虛彷徨的江戶川柯南。


    “您所說的,應該是住在富士山火山口中的那個雪女,那邊最近有點熱鬧,好像是帶了個人類迴來。”雪麗跪坐在火爐邊,盛出一碗熬得爛透的米粥,端給了富江。


    “這座雪山上還有別的雪女”富江轉手把米粥遞給了毛利蘭。


    “有,也是一位妖力強大的雪女,還有其他幾隻妖怪,與一位神明住在火山口中。在富士雪山的妖怪中,算得上一股勢力。”每個人手中都端了一碗肉粥,雪女才往火盆裏添了木柴。


    還有點燙嘴的米粥咽下,每一個在雪地裏凍了大半天的人都發出由心的喟歎,一股暖流在身體中四散開,驅走了寒冷,把他們從寒冬帶到了春天。


    “沒有關係嗎”毛利蘭捧著碗小聲問。“那個火”


    添了柴的火盆燒得更旺,火葉竄得很高,掀起一波波熱浪。


    雪女雪麗楞了一下,驀的露出一個明豔安靜的笑容。


    “沒有關係,我的身上纏著畏,這點火還不會影響到我。”


    “神明”


    富江有些奇怪,有妖怪他不奇怪,居然還有神明。不過在日本據說有八百萬神明,一草一木都能誕生出一個神明來,也不是很稀奇的存在。“是掌管什麽的神明”


    “似乎是一位墮神,我與他們接觸不多。富士雪山是神山,有惡念的妖怪很難在這裏生存,如果真的有這迴事,那麽一定是那個男人的錯。”雪女雪麗把手伸進冒著熱氣的燙水中,拎出浸泡了一會的毛巾擰幹,遞到了富江麵前。


    富江很自然的接過來擦了擦臉,毛巾溫度褪了之後被雪女接過去,又換了一條熱的。


    一群人看得眼直,米粥每個人都有份,火盆也是共享,隻是熱毛巾,隻有富江一人份的。


    “離這裏遠嗎”富江問。


    “不遠,它們中的一隻小兔子還經常從門口路過。”


    “你帶我去。”休息夠了,也差不多該辦正事了。“你們留在這裏。”


    “啊,富江不會把我們丟在這裏一個人偷偷溜走吧”富江走到門口,太宰治突然說,“過幾天會被發現我們全被凍死在了夏天的富士山上。”


    中原中也也迴憶起毛利蘭講過的關於雪女的傳說,看了看富江單薄的小身板,迴憶起不久前讓自己費盡全力才打倒的妖怪,不免有點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木村聰是港黑的人。”


    富江頓了頓,黑眸輕輕一抬,“我不會給你們賴賬的機會,你想跟著我一起去找到木村先生,然後就可以借口人是你找到的賴掉委托費。”富江用沼躍魚看透一切的目光看了中原中也一眼,“不可能的,木村聰是我找到的,別想賴賬”


    中原中也氣成河豚


    “你們放心,我會很快迴來的。”最後這句很快迴來,明顯是對著毛利蘭和中島敦說的。


    雪女帶著富江離開了,毛利蘭有禮貌的向雪女借了熱水和毛巾,雖然生氣還是給被她一拳打青了一隻眼睛的工藤新一熱敷。


    富士山在現實中是一座活火山,火山噴發在妖怪世界中其實是居住在山體深處的山神活動的跡象。能在火山口居住的妖怪,很不簡單。


    富江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遇見熟人。


    “風神大人,您的眼睛”富江惋惜的看著風神淡粉色的長發遮住左眼。


    “你走後不久,神社下的村子遭受了洪水,”一目連微笑著輕撫自己的左眼,“這隻眼睛就是在那時候失去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豁達,對那段歲月有著懷念,卻並無悔恨。


    “您是一位真正的神明。”富江微微頷首,向曾經的風神行禮。風神掌管著風,洪水泛濫他亦無能為力,為拯救那個村子付出了一隻眼睛為代價,但結果一定非常不好。


    神明是如何成為墮神的呢在無人信奉之後。


    “我現在已經不是神明了,”一目連搖了搖頭,“是妖怪,一目連,請不要再稱唿我為風神了。”


    風神一目連,是一位溫柔善良的神明,守護著一方水土,他愛著他守護的土地,與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一切,盡力的想要他們更幸福的生活。


    他是神官川上富江在修行途中遇到的一位神明,住在山頂的神社中,和他的龍一起。


    “富江大人是富江大人”


    一隻山兔坐在大青蛙上衝了過來,“真的是富江大人呀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晴明大人的山兔呀”小兔子雪白的兔耳朵搖搖晃晃,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富江。


    “是富江大人嗎”身穿盔甲背著弓箭的白狼從陰暗處走出來,“真是是富江大人”她的情緒有些激動,“當年平安京賴源光一事時,您到晴明公處做客,曾指導我箭術,能再次見到大人,真是不甚榮幸”


    “富江大神官嗎”拿著手鼓的蝴蝶精躲在桃花妖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偷看,“我聽說是很恐怖的人,殺死了很多妖怪,我們也會被殺掉嗎”


    “當然不會,我們可是晴明大人的式神啊,富江大人怎麽會殺掉我們呢”冰藍發絲的雪女在半空中優雅的轉了一個圈,“蝴蝶精你是後麵來的,沒有見過富江大人,大人其實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可怕。妖怪不作惡的話,他是不會隨意斬殺的。”


    “你們都是安倍晴明的式神”


    麵對激動看著自己的白狼,富江隱約想起是有這麽一迴事。


    “我記得晴明的式神很多,他當初不是說要把你們都放在戾橋之下嗎”富江注意到雪女的手臂上有桔梗印,的確是安倍晴明的印記。“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就連風神大人也被晴明收服了嗎”


    “我成為墮神之後身體發生變化,越來越虛弱,與晴明公定下契約,借助他的力量來維持自己的存在。”一目連說,“與大家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直到晴明公離世。”


    提到安倍晴明之死,蝴蝶精與山兔哇的哭了出來,哭聲迴蕩在火山口,震得洞中細碎的灰塵簌簌飄落。


    “不要哭”雪女喝止了它們,“晴明大人並沒有徹底消失,他還會再一次降臨到這個世界,到時候我們去把散落各處的大家都找迴來,這樣我們就又能在一起開心的玩耍了”


    一目連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


    “雪女,我說過的,晴明已經死了,那個借用羽衣狐複活的人,絕對不會是晴明你們不要被騙了,用泰山府君祭複活,帶著滿身的邪氣,你們記憶中的晴明難道是那個樣子的嗎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複活之後的,絕對不會是我們認識的安倍晴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然 8瓶;泠鐺響、鏡花水月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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