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妝感覺到了西陵澤複雜的目光,禁不住冷冷一笑。


    “小乖,這五年,我和你朝夕相處,倒也是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了。至少你會為了我掏小酢蹺,而某些人,卻能夠將我推上風口浪尖!隻是為了救他那個所謂的‘救命恩人’!”


    林晚妝這般說著,杏目微微的眯起,又轉向了邪淵。


    “血狼王,晚妝今日前來,隻是為了迎迴我夫婿的小妾,倒是希望血狼王高抬貴手。”


    說罷,衝著血狼王微微的拱手。


    邪淵卻不看林晚妝,隻是一雙流目緊緊地盯著雪狼王白止。


    “你倒是好了,這個凡□□妾成雙,你孤家寡人為了一個凡人女子,值得麽?”


    邪淵的眼中多了幾分疑惑,他慢慢的移開了步子,儀態萬千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的唇角高高的挑起,一雙流目似水一般波光粼粼,高挺的鼻梁因為不滿而微微的皺起,那模樣倒是像極了一個嗔怒的小女子。


    “晚晚,是晚輩。也是我的主子。”


    麵對邪淵尖銳的眼神,白止的眼中多了幾分的波瀾。


    “五百年前,你渡劫失敗,被打迴原形,你可知道,有個人在等你?”


    邪淵伸出手指,撩起了白止鬢角的發,一圈一圈的纏繞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他的眼圈有些微微的發紅,漂亮的鼻翼也因為微怒而慢慢的開闔著。如蝶翼一般的眼睫微微的閃動著,一雙如秋波一般的流目因為委屈而氤氳了霧氣。


    五百年前?!


    白止的眼神倏地變得犀利起來,“你是誰?”白止幾乎是想也不想,便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邪淵的衣領。


    五百年前……


    看著白止的表現,邪淵定定地看著白止的眼睛,捕捉著其中的著急,其中的懊惱。


    忽然,邪淵笑了。


    那一笑,端的是失了萬千顏色,他仰首大笑,一雙流目冷冷的斜睨著邪淵。


    “哈哈!你以為我是誰?我還能是誰?我是血狼族的王!”


    邪淵的嘴角勾起了邪肆的笑容,他伸出了猩紅的舌頭,舔舐過自己有些幹枯的唇瓣。


    “我是血狼族的王者,我是邪淵。這世間恨你最深的人!我恨你,恨到恨不得將你扒皮抽筋,晾幹了你的狼皮,做了本王的枕頭!我恨你,恨不得將你的骨頭都拆卸開來,直接便研磨成齏粉,灑到五湖四海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邪淵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地瞪著白止,眼中的笑意變成了一種嗜血的癲狂。


    “采音和你什麽關係?”


    白止的大手一下子探上了男子的喉結處,似乎是隻是微微的一用力就能掐斷男子秀美的脖頸。


    采音……


    邪淵愣神了片刻,“你還記得她?”邪淵看向白止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連帶著,滿臉的殺意也漸漸地湮滅。


    白止的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山壑,“五百年前,曾經有過數麵之緣,算不得深交。但我記得,你們血狼族當時的王位本該是由采音繼承的。”


    說到采音的時候,白止的眼中不經意的流露出幾分柔情。雖然隻是輕描淡寫幾句,但是卻讓人相信,白止和采音之間絕對不是數麵之緣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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